《烟雨未央》随心阀乏

12、第十章

　　早早的打开店门，不是为了迎接新的顾客。
　　刘默手持手冲壶，对着圆形的碗口一圈一圈的转转着，努力使下落的水流变成一个圆形。他热爱咖啡，同时，也要满足他的刁钻顾客纪艾云。
　　开门的声音打乱了他的节奏，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一个眯眯眼的中学生走了进来，一脸狂热的看着自己，脸上的写着的表情就是，“我很崇拜你。”
　　“你在干吗？”
　　“做咖啡。”
　　“咖啡还可以这么做？”
　　“当然，你想学？”
　　眯眯眼的中学生点了点头。
　　刘默想了想，闲来无事，教教他也无所谓。
　　尤其是自己还在练习中，有个人一起练习，相互比较，还有意思。就是那个不起眼的老女人竟然如此懂咖啡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前面几种还好，后面的越来越贵，猫屎还算常见，什么荷花锁情竟然是只能在拍卖行才能发现的珍惜物种。
　　刘默不敢轻易动那几包咖啡，只能默默的练习着。
　　“你还在上学吧？”
　　“恩。”
　　“周一到周五你可以选两天晚上来这里，周六你可以一整天，其他时间必须在家学习。”刘默综合的考虑了一下，变定了时间。
　　“好。”
　　“好什么好，这是围裙，换上了就过来帮忙。”
　　“啊，好的，我这就去。”
　　刘默看着男孩，感觉到一丝开心，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是对咖啡如此狂热，不知何时便淡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咖啡豆，倒是让他不知不觉找回了最初的感觉，想想，还是需要感谢一下，那位无理取闹的顾客。
　　带着男孩，俩人从基础开始，练习了一上午，下午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因为多了一个人，刘默的工作也就轻松了起来。
　　闲来无事，便擦起了杯子，不急不慢。他喜欢这种感觉，宁静，没有妄想，重复，简单。
　　“切，又在杯子。”
　　讨厌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边。
　　“因为这就是生活，重复，简单，循环往复。”
　　刘默反击的说道，这是他在一步书中看到了，讲述一位禅师敲打木鱼的故事，禅师很厉害，能为解答各种问题，然而，禅师每天做的事只有敲打木鱼，一年又一年。
　　后来，有人终于问禅师为什么这么做。
　　禅师回答：“万物如此，重复、简单，循环往复。”
　　后来，刘默没有明白这句话，也许复杂的不是生活，而是人心。但不影响他依次来构建自己的人生观。
　　“那你的生活，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纪艾云挖苦的说道。
　　刘默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笨！”
　　说完，纪艾云找到她熟悉的角落，坐下，调整好位置，点上一支烟，舒服的翘起二趟腿。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一个陌生的男孩站在她面前。
　　“新来的？”
　　“学徒。”
　　纪艾云明知故问的问着小男孩，经常来这里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咖啡店有几个人，但是答案多少有些意外。
　　“学徒？恩，很好，要加油哦，你师父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哦！”
　　“嗯嗯。”
　　“去吧，他知道我要点什么。”
　　男孩红着脸走回吧台。
　　刘默看着她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喜欢她？”
　　“恩。”
　　刘默有点意外，这么强悍的女人，都有人喜欢。
　　“喜欢那点？”
　　“她是我小学最后一年的语文老师，性格温柔，长的好看。”
　　刘默侧头看着角落里的女人，性格温柔是没看出来，仔细瞄几眼，姿色确实有几分。
　　“那我教你怎么追她，好不好？”
　　“当然。不过，要交学费！”
　　“好，我愿意。”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堆块八毛的零钱推给刘默。
　　刘默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喜欢”这个词，会让全年龄段，小孩，大人，老人，都犯傻，都变得可爱白痴。
　　晚上，刘默和它讲述了这个故事。
　　不经怀疑对面的女人就是坐在咖啡馆角落的纪艾云。
　　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青岛，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是有一点点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