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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   # 第38章上街了?

      家徒四壁,萧启头一回真正的领会到这个词的含义,实际上尼亚这家连四壁都没有,只有一个分不出四壁的山洞,不过洞里面还套着洞,进去之后萧启在发现里面还真不小,是个山洞群,可能他进去一不注意就要迷路,难怪尼亚能在山洞里能跟猴儿上树一样,轻车熟路。
      不过,是家徒四壁没错,但好歹不是石器时代,生活用品虽然都像是从垃圾场淘回来的,总算能看得出是科技产品,比如那个像球一样会扫地机器人。

      萧启钻进洞里,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客厅功能的区域,他只得和霍云洲对眼,干站着等待主人想起来招呼他们。
      那三个孩子围在尼亚身边,东拉西扯地不停说了半天,似乎终于报告完了尼亚不在时发生的事,都停下来等着尼亚发话。
      萧启不经意地打量起他们,最大的那个看来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尼亚自己算起来也还只是个孩子,却要养活另外三个孩子。他想起尼亚说的去寸草不生的荒野之地挖矿石,大概明白了尼亚为什么会去伊甸园,至少在那里钱比去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的矿石,容易赚得多。

      “萧启!”尼亚带着三个孩子转向萧启。
      萧启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小孩,伊甸园那种地方没有孩子很正常,可那之前在霍城,他回忆了一下,确实街上出现的最小的孩子,至少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疑惑地蹙起眉,想不出原因。

      “这是图卡!”尼亚带孩子们走到萧启面前,指着三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
      那男孩瘦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木木地站在尼亚旁边,接着尼亚又转向另一边小点的女孩说:“这是墨菲!”
      最后躲在尼亚身后,抱着尼亚大腿的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稍微看起来脸要圆一点,瞪着圆溜溜地眼睛注视着萧启。

      “尤玛,这是萧启哥哥,你别怕!”尼亚把叫尤玛的小女孩拉出来,推到前面。
      什么哥哥,该叫叔叔才对!萧启腹诽,可想这样尼亚也要一并叫他叔叔,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蹲下去对尤玛微微地一笑,“嗨,尤玛妹妹!”

      萧启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点没得到小女孩的青睐,尤玛一下又缩回尼亚腿后,探出一只眼睛来打量他,接着打量出了结果,抬起头不停地尼亚眨眼睛,用眼神控诉‘这里有个坏叔叔’。
      尼亚俯身把小女孩抱起来,挂在他腰上,然后像个称职地大人一样哄道:“小尤玛别怕,这世界再坏也会有好人的,你要相信这点,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知道吗?”
      “嗯,尤玛长大了,要做一个像哥哥,一样的正直的,好人!不要做坏人!”

      尤玛稚气的脸上透着一股坚决,萧启不禁感觉胸口发酸,脑子里已经有了一部少年如何在崩坏的世界里,用自己的一切拯救了三个孩子的故事。他觉得对这三个孩子来说,尼亚不只是拯救了他们的生命,还有他们的人生。
      或许这对这个世界来说善良正义是错误的,可是他相信无论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有一颗善良正义的火钟,即使不知道什么它会燃起来,但也绝对不会熄灭。
      这不是绝对的真理,也绝不是错的。

      “萧启。”尼亚终于把视线转向了霍云洲,他凑到萧启耳边,轻声地问出了他想了一路的问题,“他是谁啊?”
      他已经不记得霍云洲救了他和萧启,对霍云洲的记忆开始是在崖壁的断层上,和萧启亲在一起的画面,而且他的记忆出现了无法理解的漏洞。

      “他是——”萧启觉得除非永远只有他和霍云洲两个人,不然这将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他可能需要一天向人解释几十次霍云洲是谁,他挠着脑袋思忖了一下,继续说,“他是最新款机器人,有瞬间移动,和别人无法对他产生记忆的能力,所以你可能会一转眼就忘了他的存在,觉得像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尼亚登时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还有这种类型的机器人?他看起来挺逼真的,我可以摸一摸吗?”

      萧启斜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霍云洲,有点不确定他到底愿不愿意让人摸,于是委婉地说:“他的感情十分拟人,随便摸不太合适,不过你要是能记住他的名字会很高兴。”
      尼亚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想起萧启和机器人霍亲嘴的画面,觉得他提了个很不合理的要求,于是问:“那他叫什么?”

      “霍云洲,霍城的霍,云洲的云洲。”
      “霍云洲,这名字好记!”

      萧启松了一口气,尼亚居然这么毫无障碍的信了,或者说这个世界真的有他说的这种能力的机器人?他暂时还不确定这样是不是能够让尼亚记住霍云洲,这种记忆借代的方式。
      从理论来说,实际上并不是有人能够记住霍云洲,他们记住的只是萧启的机器人这一身份。当霍云洲和萧启在一起时,别人就能从萧启联想起霍云洲的身份,如同脸肓患者一样,靠的是从周围事物或人物来分辨看到的是谁。

      萧启自觉他可能解决了一大难题,甚至稍微的达成了一点霍云洲的期待,想立即让霍云洲实验一下。可是当他向霍云洲那边转过视线,不由得目瞪口呆。

      霍云洲被三个小孩子围在中间,那三个孩子大概是听说他是机器人,就少了戒心,丝毫不显害怕地在霍云洲身上东摸一下,西戳一下,霍云洲居然真的站得跟机器人一样没有反应。

      萧启对上霍云洲的视线,霍云洲对他眨眼一笑,他立即明白了霍云洲的意思,这是在配合他的话,扮机器人。
      他一忍,再忍,最后没忍住地大笑起来,霍云洲看到他笑,也没理由地裂开嘴笑起来。

      墨菲小声地说:“图卡,他在笑。”
      图卡点头,“因为怕痒吗?”他说着还在霍云洲的腰上戳了一下。
      尤玛干脆地挂在霍云洲的腰上荡秋千,跟着咯咯地笑不停。

      这一幕,萧启觉得异样又正常,正常是仿佛他回到了和谐美好的世界,异样是霍云洲看起来居然挺喜欢小孩的。
      他看得笑都收起来,只余了眼角的笑意,转头对尼亚问:“有厨房吗?”

      萧启父母在世时是开饭店的,他从小耳濡目染,能顶得上半个五星的厨子,可惜生性犯懒,一年四季没下过两回厨,今天他难得躁动得浑身都是劲。
      然而,厨房是有,就在洞口边上,两块石头垒出一个灶台,上面搁着一个像锅,但绝对跟他见过的锅不一样的东西。

      萧启勉为其难地又问:“食材呢?”
      尼亚反应过来,四处翻了一遍,翻出了一袋真空压缩的块状物。萧启的第一反应是‘这啥?’第二反应是撕开,然后看到了这是啥。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手里的这块东西,只能理解成类似压缩饼干一类的东西,可他没有能够料理这类的厨艺。
      在霍城里的时候,那个女人给过他们水果,说明这个世界的物种和地球应该差不多的,那么蔬菜也肯定不会差太远。

      “城里有卖菜的吗?”萧启问。
      尼亚为难地点头,“有,但是,我没钱。”

      这真是个悲伤的问题,萧启也没钱,不止没钱,他是一无所有。不过吃饭这等人生大事,他不想将就,他想看霍云洲被他的厨艺征服,胃被他套牢的样子。

      “我想办法!”萧启说着走出山洞,对还在扮机器人的霍云洲喊道,“云洲,跟哥赚钱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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