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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扛

　　冷飞回到天上人间，这里冷清到不行。几个姐姐见到冷飞表情有点不自然，连体检报告都你推我搡不敢从冷飞手里接。
　　冷飞问她们怎么了，她们拿出手机说圈子里那个强X视频的主角是你吧？
　　视频因为涉huang、暴已经被封了，看不到了。
　　冷飞点点头问你们怎么也被转发了？你们怎么认出来的？拍到我的脸了吗？
　　她们说，我们是从太子帮那些大哥那儿看到的，你的脸倒是没拍，可你那个东西是天上人间的名器，我们不用看脸也能认得出来。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你一向对女人很照顾的。我们真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冷飞说，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女人我也谈不上照顾。
　　众女面面相觑，感觉小飞不再是从前的小飞。

　　冷飞问最近生意如何？大家说生意？哪还有生意？老板带着雀姐跑了，可能两个人享清福去了。你又三天两头不在。现在我们都穷得跑外边站街去了。
　　冷飞不禁想到西目药厂也是好久没开工了，可人家照常发工资。看来还是人家曹帮家底丰厚。
　　冷飞说我问的不是皮肉生意，药品生意怎么样？
　　众女抱怨冷飞只关心自己的药，药早卖完了，你的货也跟不上。回头客都不满意。她们拒绝替冷飞再卖。
　　冷飞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惹了众怒，毕竟欺负女人的行为没有哪个女人不反感。她们不会再以冷飞马首是瞻了。
　　冷飞还是说，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找回来的，你们也不要接私活了，这个头一开以后谁还花高价来天上人间啊。
　　众女讽刺道，真当你是二老板了？我们不做你给我们开工资啊？
　　冷飞说基本温饱我可以帮你们解决。
　　众女更加不屑，谁稀罕你的臭钱，显你前后都能卖挣的多吗？我们要是为了温饱不会做正经事吗？
　　冷飞面色一黑说自降身价对自身对店都没好处，你们愿意的话我管不着，但出去别说自己是天上人间的。最重要的一点，谁要是被扫huang的抓了别说别怪我到时候就当不认识你。
　　说完他就离开了。
　　她们在天上人间卖的价高交的钱也不少，为的就是得到庇护。现在眼见天上人间就要不行了当然树倒猢狲散。但是要她们彻底脱离保护还是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时间被冷飞噎得说不出话来。纷纷抱怨冷飞不近人情却是没人提出退出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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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间不远处的一个小巷，被戏称为花街柳巷。这里遍布按摩房歌厅之类的小店，一般正经人都要绕道走的。昏暗的路灯下站着的都是低档的流莺，路灯照不到的角落她们可以就地解决，连开房钱都能省了价格之低让好人怕让坏人乐，坏人省钱自然乐，要问好人为什么怕，那是因为好人也怕遇见搭讪，一个意志不坚就要坠入yin窝。
　　最近这里在寻花问柳的圈子里可火了，因为听说好多高级ji女也来站街。但今天慕名而来的花柳爱好者恐怕要失望了，这里突然恢复了往日的档次，只有几个半老徐娘百无聊赖的给褶子缝里补粉。
　　冷飞看那些女人骂归骂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很满意，刚要走一个女孩拉住了冷飞。冷飞第一个反应当然是拉生意的，他站半个小时已经被所有大妈搭过讪了，甚至看他好看价格再打对折。这女人这么年轻，不像出来卖的啊。没想到女人开口居然是，小飞，我去了几次天上人间都遇不到你，听说天上人间要倒闭了，你们的人都来这里做了，我天天来逛，终于把你等到了，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原来是老客人？怪不得有点眼熟。不过冷飞有个习惯，那就是向来不记客人的脸。冷飞看她掏了厚厚的一沓钱感觉又不像熟客，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价。“钱收起来吧，我现在不干了。”冷飞当然不能接这个送上门的生意了，因为他自己是明确反对接私活的。
　　看着女孩失望的样子，冷飞竟然鬼使神差的松口道：“正好我今天没处可去，约一次炮吗免费的，不过你要给我掏房钱。”
　　正在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这个女孩。
　　“人赃并获！”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狞笑道。
　　那女孩被误当做ji女了。一时间光顾害怕说不出话来。也是，就是□□的一下子被警察抓也够她懵一阵的了。
　　“你走吧，没你什么事，我们是扫huang组的，你这个小丫头要价挺黑啊，没收！”警服男咽着口水把钱揣进了兜。他的同伴急着撵冷飞离开，按说应该趁这机会撒腿就跑的。
　　冷飞把女孩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我才是出来卖的。你们放她走。”
　　“你这小子！”警服男揉揉被冷飞掰痛的手腕。
　　冷飞小声冲女孩说：“还不跑？”
　　女孩醒悟过来撒腿就跑。
　　“唉？”警服男的同伴不知该不该拦。
　　警服男怒瞪冷飞：“让你走你不走，还敢学人家英雄救美。这么小就出来piao，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交罚款，不然我通知你家长。”
　　冷飞也回瞪警服男：“你不信？我才是被piao的那个，没见过男ji吗？看来你当警察的时间还没我下海的时间长呢。”
　　警服男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顶嘴的。问同伴怎么办。
　　冷飞替他回答：“起码先拘留吧，带我走，正好我今天没地方住呢。”
　　冷飞跟着他们回到了一处简陋的，据说是临时办案租用的民房里。不过看气势简直是冷飞押送着他们二人。
　　屋里还有几个之前抓来的女人衣衫不整的抱着头蹲在墙角。
　　冷飞指着她们说：“把她们都放了。你们有老大没有出来说话。”
　　警服男恼羞成怒道：“怎么跟警察说话呢，放尊重点，你爸是李刚啊？”
　　冷飞笑道：“我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小男ji，但我却知道你们也不是什么警察。”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冷飞接着说：“你们的服装都没警号，你们办案程序也不太对，更何况扫huang组的我都认得。”
　　都认得？这得是干这行干多久被抓多少次积累的经验呐？真是人不可貌相。警服男松了领口卷起了袖子：“对，我们就是冒充的，你们挣的容易，老子们就来抢一点骗一点，有意见吗？”
　　墙角几个女人愤怒的抬起了头，果然是被骗了，不但骗钱还要骗色，早该发现不是什么正经警察了。
　　“有意见，”冷飞说，“你们只抓女人放走男人，我就有意见，真警察都是一起抓的，你们是胆子太小只敢欺负女人吗？还有，这些女人挣钱一点也不容易。”
　　墙角的女人心中都有拍手称快的冲动。
　　“我们就两个人，抓一堆大老爷们万一反抗了怎么办？”
　　“你们就两个人呐？那现在我们反抗的话……？”说完冷飞冲墙角的女人们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女人们四散逃跑。
　　果然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冷飞苦笑。不过他身手不错放倒两个人不在话下。
　　一脚踩着警服男，冷飞从他身上搜出来不少赃款。没想到收获还不少。但这钱他准备还给那些女人。
　　“喂！”冷飞喊住跑的最慢的那个，“你的钱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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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
　　今天发生了不少意外的转折，但这才是最让冷飞吃惊的时刻。冷飞惊的让两个坏蛋逃跑了都没来得及分神去抓。
　　这人是冷飞认得的熟人。
　　“雀……雀姐？”
　　雀姐一脸憔悴仿佛老了十几岁。
　　“小飞哥这种情况被你遇到真是尴尬啊。”雀姐叹道。
　　“雀姐，你没和老板在一起？”
　　“他独吞了钱把我甩了，我身无分文只能重操旧业，对不起大家又没脸回去。所以就这样了。”
　　“老板怎么能这样？！”冷飞不能理解。
　　“男人都是这样靠不住的，我一把年纪还相信他能不一样就是傻。”
　　冷飞说：“你回去吧，总比这样强。”
　　“这样是怎样，像乞丐？还被骗子欺负？我一辈子光鲜亮丽，不想最后惹人嘲笑。所以我死也不回去。我相信你嘴严不会把我的近况透漏给她们吧？”
　　“你真的决定不回去？”冷飞觉得她有点死要面子但没法点破那她就更丢面子了，“我给你找个地方吧。还有我会想办法帮你找一找老板。”
　　“找他？他可能都出国了，你在咱们这地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远走高飞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找他我是不指望了，话说你能给我提供什么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