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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春宫图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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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胤禛的脚步声,我猛地掀开厚重的布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他进房间,把木泉挡在了外面,还一把将门关上,连小锦都没让进。
“发生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让我过来。” 胤禛晚上喝了酒,虽不致醉,说话时喷出的酒味也知道他喝了不少。只是此刻我顾不上这些,拉着他坐到内室直奔已放下幔帐的床。
我把胤禛推上床,极快的速度替他扒下靴子,然后自己也蹭掉鞋爬进帐内,才刚钻进去,就被胤禛一把搂住就吻,滚烫的双唇夹带着酒香,他的吻让我回忆起那晚的缠绵,我的防线顿时崩溃,忘情地回应着他,引来他更加激烈而深入的探索,双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摸索,已将我衣服上的盘扣解开,趁着空隙伸手探了进去,我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身体迎向他。
胤禛一使劲,我俩便双双倒进棉被里,先是“咚”的一声,跟着我“啊”的痛呼出声,胤禛从我的脖间抬起脸,关切地摸着我的脸,“怎么了?” 我“咝”地倒吸着气,示意胤禛扶我坐起,心中哀叹一句:万恶淫为首,遭报应了吧~~~
胤禛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曲起左腿,慵懒地靠着床架,那姿势简直就想引我犯罪去扒他衣服。我甩甩头,摒弃杂念,掀起刚才砸到脑袋的被子,把刚才藏在里面的箱子打开给胤禛看。
和装着观音像一般大小的箱子里,竟然装着满满一箱的金叶子,如果不是我定力够足,早就尖叫起来了。我取出金叶子上的一封信递给胤禛,“这是箱子里留下的。”
胤禛打开那封信,我趁空当拉开帐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胤禛读信的神情。他淡定的脸上抹起一股冷笑,继而沉思。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刚才还和我亲亲搂搂抱抱的,一眨眼的工夫就能进入工作模式……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内不敢出声,默默地滑到他身边,都说男人思考的时候是最帅的,果然不假,他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就像一个蕴藏着巨大能量的深潭,令人深深地着迷。
胤禛欲转身,不小心撞到我,差点将我顶翻倒在床上,他伸手将我拉起,神情莫测,“月儿,你知不知道这金叶子是谁给的?”
“不是温察天雄吗?”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肯定是借答谢之名进行贿赂,这么大一箱的金叶子哇,换成白银的话应该会堆满我的房间吧。
胤禛轻笑着摇头,“错,是那个温察敬轩。”我有些糊涂了,“都一样呀,他们是父子。”
我又咚咚地爬到床尾,如珠如宝地捧出另一个箱子,取出观音像给胤禛看,“这是那个玉媛送给我的。”
“那就收下,反正你也帮了她。” 胤禛指指箱子,似乎对它没什么兴趣。我抬起观音像,重重地强调着:“这是羊脂玉的。”
“嗯,我知道,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瓷器。” 胤禛笑了笑,对我的大惊小怪丝毫不见怪,反倒显得我有些乡巴佬了。我不甘地又补充了一句:“玉媛说这尊观音像,她老爹也送了一尊给八贝勒。”我不能明确指出八贝勒与他是对头,这下该引起重视了吧?
胤禛脸色一敛,斜依在床头,凝视着手中的信,突然,他一把拉起我,嘴角上扬,“月儿,走!”我不加思考地跳下床穿好鞋,替他拎过那双被我抛到一米多远的靴子,胤禛知道我不会“侍候”他穿鞋,就自己动手,只是才穿好一只他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半认真半打趣地问:“你怎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我只顾着穿那件厚重的外套,脱口而出:“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有什么好问的。”接着就觉得胤禛没了声响,我奇怪地转过头去,却见他若有所思地对我抿嘴浅笑……
大雪之后的夜空特别清透明亮,繁星调皮地闪烁着,呼吸着湿润的空气,跟着胤禛穿过后门的假山洞,来到了那个简陋的小院,惊讶地发现不知从哪里窜出了那么多人,均身着黑衣,额际绑着一条镶嵌着红色水晶片的抹额。见到胤禛后齐刷刷地跪下,我依旧站在胤禛身后,身披黑色裘衣,大帽沿在我的脸上留下了大片阴影。
在烛火的映射下,我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在风影山庄四大金刚中的其中两个,汉堡大叔带着另一个瘟神脸,微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站立于两侧,他们后面的那些人我就再没见过,这些人看上去基本都已过二十,只是脸上的沉稳和肃气,显得与年纪格格不入。不知道前几次见到的那些黑衣人是否就是他们。我正疑惑为什么没有见到秦朗、大武还有高明。胤禛正襟危坐,肃声道:“老骆,你找人查一查,温察家是否有两尊的羊脂玉观音像,动向何处。另,找人潜入温察家,严密监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是否有间隙。”
我立于胤禛身后,不知是否激动的原因,手心竟冒出了汗,忍不住在袍上轻拭了一下。本来还在询问其他事情的胤禛发觉后,头微微一侧,跟着他就站立了起来,从袖袋中取出一支约食指粗细的乳白色管型物件,环视着众人,“这是我特意让人制作的骨笛,今后便以此骨笛为号,如何听笛号,老骆会教大家。”
我瞧那骨笛制作得倒像个甚是精细,正好奇地盯着它看,却见眼前一道阴影挡住光亮,下一秒,我的帽沿便被掀开,那条拴着银链的骨笛便套在了我的项上。然后整个人被拉至胤禛身边,我不知道胤禛想做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发号施令时令人芳心大乱的威严模样。
“大家听着,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往后我会少去风影山庄,她,便是此笛主人,闻笛如见我。”未等及我有错愕的表现,包括老骆在内的二十几个男人纷纷抬头,又马上垂下头,众口称是。未见多余之论,甚至连呼吸都很整齐。
我觉得双唇干裂,心速奇快,就像是读书的时候被老师点名当班长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这个笛子主人的身份和责任似乎比班长要重得多。
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让我半天回不过神,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竹里馆,怎么上床睡的觉,一直在衡量着这个主人的称谓到底可以管多少人呀?为什么胤禛事先不和我先商量一下呢……
直到过了两天,木泉又带着胤禛晚上漱洗时换需之物,我决定一定要好好问清楚,前两天找都找不着胤禛,摸着那个骨笛才确定那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好不容易等来了胤禛,他却未等及我问话,便遣退下人,给了一个小包让我打开,三下五除二地翻开布包,赶紧用布盖住,尴尬地转过头去:“你怎么给我春宫图呀。”
胤禛用指尖点了我的脑门,用鼻息笑出声,“你再看清楚些。”我见他执意要我看,知道拗不过,牙一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拿起那本春宫图,按捺住面红心跳,草草地翻了几页。惊觉原来这本春宫图除了头几页是那些闺房行乐之术图外,便都是花名册。
我打开细细一看,书页的左上角记着:粘杆者 50名,在正行处行书:骆翔、图巴尔、那拉虎赤……在名单的最后几个人的名字里,我见到了巴虎的名字……
当我翻到秦朗他们几个人的名字时,那一页的左上角惊见三个大字: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