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就是要苏》柚由

7、战长沙 老九门（四）

　　因为昨天晚上胡妈妈的话，苏薇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万万没想到，家里的女性这么开放。也许是最近女性解放的报纸看多了吧，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开放的人啊，以前谈恋爱的时候都还没走到这一步呢，害羞脸

　　待换上新衣服，苏薇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惊艳了。这几年因为课业繁忙，她每天梳洗都是不怎么看镜子的，再加上觉得十几岁的小姑娘再怎么不修饰自己看上去都是美的，故而不怎么关心自己的脸。
　　现在看着镜子里的少女散发着青春甜美的气息，身上的洋裙更是把少女姣好的身段完全展露了出来，看那胸看那屁股，看的她自己都想摸一摸，然而实际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捂脸

　　修了下眉，又扎了个斜马尾，没忘记在嘴唇上涂点胭脂，想着待会上班前路过杂货铺先去买一只口红，看着差不多了才出了房门。

　　苏薇到堂屋吃早饭的时候，整个胡家人都看呆了。吃完饭准备要去上班前，她说了晚上要去看戏，就不回来吃饭了。

　　胡奶奶和胡妈妈有点紧张，一个劲的嘱咐她早点回家，最好是让人送回来，她们好看看长什么样。
　　胡爸爸一言不发，跟在苏薇后面出了门，待走出茶园巷前才终于说出了句，晚上要小心。得到苏薇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下心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学校。

　　注视着他们走远了后，苏薇才蹦跳起来哼着小调绕了条路先去杂货铺，在人家刚开门还没整理货物的时候就冲了进去，快速的选了一支颜色就付钱走了。

　　在医院了一整天都是小鹿乱撞的，不断的看着时钟等着下班，幸好她也是技术过硬，没出错误，加上今天也没有大手术，不需要加班。熬到下班后就迅速换了衣服，涂上豆沙红的口红，又整理了下头发，才在医院同僚们惊呆了的眼神下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抬眼就看到张启山靠在马路边的老式汽车上，还是那套西装，只不过因为天热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衫配上深灰色的马甲和同色西裤，更是衬的整个人笔挺修长。
　　看见他站起身走过来，苏薇也回过神向他走去，两人走近后相视一笑，张启山迎着苏薇往汽车走去，帮她开了门又系好安全带后才绕着车头小步跑回开门坐到驾驶位上。

　　张启山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向苏薇，“晚上想吃什么？”
　　苏薇想了想，“四海楼。”
　　得到少女的回答，他才发动车子开往酒楼。

　　考虑到张启山东北到长沙才半年多，可能还吃不惯辣味的菜，所以苏薇在点菜的时候只点了一个剁椒鱼头，其他分别点了地三鲜、锅包肉、小鸡炖蘑菇、还有一道红烧肉、一道八宝鸭。四海楼之所以能叫四海楼自然是取义四海之客皆能吃到家乡之菜的意思，这也是长沙最大的酒店之一。她只在姐夫薛君山办婚宴的时候过来一次，可这一次就足够她回味至今。今日有人请客，自然是吃个够本的。

　　“都是肉？”张启山挑眉，有些戏谑的看着她。
　　“这不还有一道地三鲜，不是还有你一起吃么。”苏薇半娇嗔地说，她就是爱吃肉怎么啦。
　　张启山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语气宠溺，“好，我帮你吃。”

　　或许有人会觉得两人感情发展的太快，表现得太亲密了，但张启山本来就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男人，既然喜欢了就去追。在察觉到喜欢的姑娘对自己也有好感，自然也会趁胜直追。苏薇也知道自己要把握机会珍惜眼前，再加上她也挺喜欢张启山的，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这个世界上也不一定遇到再遇到比张启山更好的了，也许张起灵可以，但他现在还在张家老宅。

　　两人在饭桌上聊了很多，苏薇也知道了张启山能崛起的这么快，除了自己的身手本事，其他的手段也是非常狠辣，这些他都没有避讳她。苏薇也谈及了自己的家人，这些张启山都知道，可他还是愿意听她说，调皮捣蛋的弟妹，温柔贤惠的姐姐，流里流气的却深爱姐姐的姐夫，一心为家的奶奶，慈爱的父母，热血聪明的表哥和清秀可爱的表妹，一家子的琐碎事情，平凡又温馨。

　　待到想起还有戏要看时，已经快要迟到了。幸好张启山还有几分薄面，让小二放了进去。坐在最前边的贵宾位上听着二月红在台上唱着霸王别姬，苏薇第一次感觉不到虞姬的悲戚，她的整个心思都在手边坐着的那人身上，她想偷偷的去瞧他一眼，但她知道他会发现的，此刻她心里激动的厉害，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加上穿越的时间，她活了50几年第一次碰到这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就这么认定他了。

　　坐在她旁边的张启山也觉得这时间是那么的难捱，他只想和她同处一块儿，看着她，听她说话。好不容易这戏散场了，随着各位戏迷们出馆回家，只留下他们两个，等到二月红卸了妆走出后台，笑眯眯的看着他两，“怎么样，这出戏唱的好吧。为了你这小子，我可是特意改了时间的。”

　　苏薇知道这话也是特别说给她听的，好叫她知道张启山这是求了二月红把唱戏的时间改为她下班之后，常听戏的她也知道二月红一般都是白天演出，一到晚上就要回家陪夫人的。也是这个原因，自从去北京考证回来后，她也有两年没听过二月红的戏了，想来这是张启山特意为她求的。又觉得不好意思，她今儿却是没有听进去多少。

　　“多谢二爷。”张启山谢真诚，苏薇也同样道了谢。三人也没再多言其他，都是聪明人，知道个意思就够了。

　　开往茶园巷的路上，两人没有多言，车内的气氛安静祥和。苏薇看着一路都没开错的车，歪头看着他，心里猜想他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熟记长沙城道路的，还是为了她才记得怎么去胡家的。

　　张启山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下，惊醒了正陷入自恋的苏薇。后者也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太好，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看啊。”

　　说完车子里又是一片沉默，感觉过了许久，张启山才开口，“对男子不能说好看。”
　　“那要怎么说？我喜欢你？”苏*老司机*薇一言不发就撩人。

　　结果车子下一秒就刹车急停熄了火，耳边传来张启山的变大了的喘气声。此时民国的路上并没有普及路灯，苏薇只有借着四周人家屋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灯光才能看清张启山的动作，见他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感受到车内的气氛越来越不可言说，张启山也倾过身子离她越来越近，突然苏薇直接拉住他的领带凑上去就对他嘴巴啃了一口。看着未来的张大佛爷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苏薇也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假装随意地拍拍他的手臂，“喂，还不快开车。”

　　张启山心神迷乱之中照做了，直到车子驰进了茶园巷胡同他才稳下心神，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怂，有心想停下车给她一个教训，却见前方有人提着一盏亮灯，正好是胡家的方向。
　　“是我爸爸！”等车子开近后看清了人影，苏薇催着张启山赶紧停车。

　　车停后苏薇快速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跑向，“爸爸，你怎么出来了，等了多久啦？”张启山也赶紧熄火下车。
　　“没多久，没多久。”

　　胡长宁拎着一盏煤油灯，见二女儿平安回来了，心里也放下了心，这才有空去看那个开车的。
　　“伯父您好，小子张启山。”张启山恭敬的问候。

　　胡爸爸点点头，觉得这小伙子态度不错，又看到这小伙子长的还行，心里的郁闷算是少了点。
　　又问了他是做什么的，张启山看了眼苏薇，只说到自己是做古玩生意的。胡爸爸对他的印象又好了点，这年头做古玩生意的不说要博古通今，最起码的文学素养还是要有的，看着就比薛君山那丘八好。

　　胡爸爸本想请人进去坐一坐，不过又想到这个点已经晚了，只说，“今儿天晚了也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改天你登门再来吧。”
　　一句话就让张启山心里乐开了怀，未来老丈人叫他登门，那是和过了明路了没什么两样。他也不觉得这事发展的太快了，直接就同意了。胡长宁这下更加舒心了，看得出来这小伙子是个有心人。

　　只有苏薇觉得事情发展的比她想想的还有点快，她是想先谈一场恋爱，过段时间在带人回去的，现在直接就有种要定下了的感觉。

　　无语地目送张启山开车走了，苏薇和胡爸爸转身进门，就看见堂屋里坐着的胡奶奶和胡妈妈。见两人进来了，忙问小伙子今晚过的怎么样，家里是干什么的，又问胡爸爸觉得那小伙怎么样。苏薇自然是说他是一个人从东北来长沙打拼的，目前在做古董生意，已经赚到一辆车了，胡爸爸也说觉得小伙人不错，长的挺俊的，对他态度恭敬，看着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又说自己叫他改日登门。听的胡奶奶和胡妈妈对张启山的好感UPUPUP。

　　真到了第二日张启山递了帖子，说明天将带礼登门。胡奶奶和胡妈妈立马准备起食材，打算做一桌的好菜，就等着他来吃。苏薇也说了他的口味不能吃太辣，胡奶奶就换了相对温和的菜。

　　等张启山带了大堆礼品上门，古籍、美酒、上好的丝绸和洋布、高档的水果点心和一台留声机，把胡家的人一网打尽，自然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惹得前来帮忙相看的姐夫薛君山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老子平时对你们也挺好啊，怎么也不对老子这么热情！一股气全朝着张启山发出来，嘴上说着要试试未来妹夫的身手，上来就下了狠手。

　　薛君山的这点身手在张启山看来只是些三脚猫的工夫，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也没故意让姐夫难看，只是点到为止。薛君山也看出了这人不好惹，停手假装拍拍身上的灰尘，只说张启山好身手。到了饭桌上，又是各种试探，结果还是没奈何的了张启山，反而差点都被他收服了。对此，薛君山不得不停了手，心里觉得张启山是在不简单，不可能只是一个做古玩生意的。哪个做古玩生意的又能打又能说，天文地理的都知道，看他把胡家人的心都拢了过去，薛君山只觉得胡家人傻，怎么看不出这人心怀叵测，打定主意要探明他的底细。要这人真没问题，他也能放心胡家人不会被傻傻的骗了。

　　可到了最后，姐夫薛君山还是投到了妹夫张启山的门下，看着他从一个白身成了军官，最后还成了长沙的驻防官乃至后来的九门之首。

　　苏薇也是那时才知道，这九门之首就是因为当年的时候张启山和几个朋友出去游山玩水，都传言张启山有一身填土的本事，都想开开眼界让张启山露一手。张启山推阻不过就指向不远处山上的一尊大佛，扬言把大佛请到家里去。几个朋友都不信，结果第二天那尊大佛完好无损从出现在张启山府邸，那几个朋友惊得瞠目结舌，紧接着全长沙人都传言张启山有一身神奇的搬运之术，名气大噪。后来张启山有凭借一身的盗墓本事，成功的下了几个大斗，又某得了军衔，势力渐渐的大了，长沙的九门不得已对张启山俯首，称他为尊。

　　也不怪她幼年时没发觉这里还综着一个老九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