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就是要苏》柚由

62、伪装者（十九）

　　神父站在高台上，手掌按在圣经上，“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Mr.Ming，你是否愿意娶Miss.Su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Yes，I do.”

　　他又看向苏薇，“Miss.Su，你是否愿意嫁Mr.Ming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Yes，I do.”

　　少女真诚的语气让神父微笑着点头，“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当明台举着婚戒走向这对新婚夫妻，明楼拿过其中一枚较小的金戒指，心中即是激动又是安定，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他缓缓牵起她的左手，坚定而有力地将这枚象征爱情与责任的戒指套住她的无名指，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你对我的身体和心灵都下来魔咒，从今日起，我不愿再与你分离，我爱你。”

　　苏薇的微笑在这一刻终于破灭，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克制了自己即将盈满脱框而出的泪水，这一刻的时间是那么的长，在明楼等的忐忑不安时才能用正常的语气说出誓词，“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我爱你，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点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神父微笑着看着台下的这对新人，即使他们最后说的是他听不懂的，来自东方的古老语言，但他能听得懂其中的情意，这对新人的爱情是多么的真诚而忠贞，“现在我宣布，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上前一步掀开头纱，明楼如愿以偿的亲吻到自己的小新娘。

　　台下的大姐捏着手帕哽咽着靠在了明诚的身上，后者热泪盈眶地揽住明镜，感动地望着十字架下的新人。即使对感情懵懂的明台也被他们的誓词感动，脸上猛然一阵发麻，好似被电流击过。

　　当两位新人唇齿分开，情意绵绵地互望，台下鼓起的掌声让他们收回神，女方席位上的苏大哥突然走向他们。

　　“大哥？”明楼高兴而疑惑，大舅哥怎么沉了脸？之前在把薇薇交给他的时候还对他笑过啊。

　　苏芫没说话，依旧阴沉沉的盯着他，让明楼心中发毛，握住苏薇的手就加了些力道。突然间手中一空，他担心的转过头发现新娘不见了，迷茫中走下神坛在教堂里寻找他的新娘，而后惊惶地发现所有人都消失了，原先温馨小巧的教堂转眼就变成荒郊野外。

　　唯一还站在原地的大舅子就在他跑过去抓住胳膊想要问他的时候突然变了一张脸，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刀，神色狰狞，“你去死吧！”

　　“哈！”明楼睁开眼，呆呆地看着熟悉的床顶，心中知道自己做的是噩梦，这才将憋在胸中的那口气急急地突出。
　　“怎么了，阿楼？”枕边人的动静瞒不过苏薇，她挣扎着张开眼朝明楼挪过去。

　　“没事，”明楼有些僵硬地用手碰了碰妻子，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暖才安下心，一个翻身就将努力想醒来的苏薇环抱住，贪婪的呼吸她的味道。
　　“做噩梦了？”她回抱住他的身子，双手轻柔地在他身上安抚，“没事，我在呢。”

　　天气已经微亮，心中安定的明楼恍然间才想起妻子凌晨才结束手术回到家中，只刚睡下几个小时而已，心中懊恼自己的居然这么胆小打扰了她的休息。
　　“我没事，快睡吧，”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妻子躺的更舒服。
　　“别怕，我在呢，爱你哦。”苏薇轻轻用手拍打明楼的胸口，嘴里喃喃，若不是明楼专心注意着她也很难听得清。
　　“我也爱你，”他吻了她的额头，“好梦。”
　　愿你梦中有我，甜蜜而温馨。

　　如今是他们婚后第二个年头，苏薇已经成为名满天下的大医生，明楼也是才华横溢的麻省理工经济学教授。两人恩爱如昔，让不少想继续追求苏薇的男性都想扼腕叹息，却也让作为大舅子的苏芫满意自己当初没将妹妹交错了人。

　　上个星期他们才从国内扫墓后回到米国，说起来也是着实的惊险刺激，难怪明楼会留下心理阴影直至今日还做了噩梦。

　　回国的两个月里，苏薇就被预约了大批的权高位重的病人，每日几乎都是在宴请、看病、诊断中度过，唯一清闲的几天还是陪着丈夫和哥哥去为公婆、父母扫墓。

　　而明楼回到上海明家后没两日就接到了当初一起出特务营的搭档王天风的任务清单。

　　“看来这六年里你过得不错啊，身材都发福了，不知道身手是不是也退步了。”
　　“看来你这六年里过的也不错，疯人院里的日子过的挺好吧。”

　　两人即使六年后再见依旧争锋相对，王天风讽刺明楼沉浸在娇妻暖梦，明楼张嘴就是前者疯病还没好。两人交锋中各种讽刺的话语不断地往对方身上扔，即使被狗粮塞满嘴也不要紧，老王直接就让胖楼担心自家夫人的安慰。

　　明楼装作无奈答应王天风接下这单任务，转身就通知自己的妻子问她要来几瓶“迷魂药”和伤药。熟知自己丈夫地下身份的苏薇一下就知道他这是被任务找上门了，将几瓶药交给他时给他带上了一枚护身符，“这是我自己画的，要好好保管哦。”
　　“人在符在！”他抱住她轻吻了额头，为了她，他就算在地狱中都会挣扎着爬出来！

　　蓝衣社（军统前身）这次的任务是要打击工党的小组，明楼和王天风在任务期间配合默契，故而后者一直没发现前者在为工党小组通风报信，导致自己最后身受重伤反而被老搭档救了。
　　工党小组解散，人员撤退，蓝衣社功亏一筹，剧本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美中不足的就是明楼发现阿诚居然是代号青瓷的工党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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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也是差点被抓的那天他才知道大哥是军统的特工，被大哥放了之后他马上逃回家。即使知道大哥是军统的人他还是选择回家，因为这是他的大哥，大哥即使要他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去赴死，更何况大哥有意放他一马，即使等大哥回来后对他打骂他也能接受。
　　工产是他今生的信仰，大哥是他毕生的信念，如果两者冲突，他选择……大哥。

　　然而那天他在家心慌地久等不到大哥回来，还不能在大姐和大嫂面前露馅，心中的煎熬几乎让他想到过一死了之。大嫂大概是看出些什么来了，虽然没说什么只是把他叫进厨房帮忙打下手，做了一堆的点心，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也消耗了力气。

　　晚上睡觉前还没等到大哥回家，被大嫂和大姐赶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想着到时候听到大哥回来的动静就马上起床，哪想到粘枕就睡，直到大天亮才醒来。

　　醒来后的那个懊悔就别说了，匆匆梳洗好下楼就剩下大哥和大嫂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看书一个依偎着另一个一起看。这画面本来挺美的，只不过依偎着的那个人是他大嫂不是他大哥的话可能更好看点。

　　“大哥，大嫂，早。”明诚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地走下楼梯。

　　“难得阿诚今天睡懒觉，大姐走前还说让我们最近多体谅你些，让你放松放松，”苏薇作为大嫂自然好调笑小叔子，见阿诚脸色通红就知道他害羞了，“早饭给你留了份，让阿秀帮你热一热再吃啊，快去吧。”

　　见明诚欲言又止地看了明楼，磨磨蹭蹭地去吃早饭了，苏薇就知道昨天他估计吓坏了。凌晨明楼回来时就和她说了明诚加入工党的事，两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加入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明诚一定是在巴黎的时候加入工党的。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大学毕业后就要求回上海？都不考虑住在米国的他一直仰慕的大哥身边工作？

　　看到明诚快要吃好了，苏薇收起手中的书，推了下靠在她身旁的丈夫，“待会我就出门了，孩子好好教训就好，别把他吓破胆了。”

　　“好，你出门小心。”明楼亲了下她的发鬓，起身帮她整理旗袍。

　　明楼无奈地被妻子推着先上楼，只能嘱咐在客厅打扫的阿秀，
　　“阿秀，等明诚吃好了让他往我书房送茶。”
　　“是，大少爷。”阿秀拿着鸡毛禅子立定。

　　听到大哥话的明诚匆匆吃完最后几口早餐，急忙把碗碟送回厨房，又找出一套常用的茶具的泡了茶。
　　“哎，还有这些，”到厨房拿点心准备送人的苏薇往明诚的茶托上放了几碟小点心，“和你大哥说话记得放柔点，实在不行哭一哭也好，你大哥心软得很。”

　　不，他只是对你心软的很！
　　明诚在心中默念，大哥对他可是怎么硬怎么来的！

　　一起出了厨房，明诚端着茶点将苏薇送到大门口就被阻止了，“大嫂路上小心。”
　　看着她走过花园上了来接人的车，记住了车牌和司机才转身上楼。

　　书房里，明楼站在窗前看着下方一览无遗的花园景色。

　　门口传来开门声，“大哥，茶泡好了，今天还有大嫂做的点心。”

　　明楼闻声嗯了下，转身看见这个在外为明公馆的仆役，实为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弟弟，难得没有露出笑脸，板着脸走到书桌后坐下。
　　“放下吧。”

　　明诚放下茶点，下意识地在大哥审视下在书桌前站地笔挺，心中有些瑞瑞不安。

　　明楼没有动那些东西，只静静地看着明诚，在几分钟后见他脸上冒出冷汗时就知道效果达到了，突然间就大声斥责一句，“还不和我说！”

　　“大哥，我……”明诚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前天他加入的地下小组接到传来的消息后决定先解散撤离，但蓝衣社的动作也很快，不少人员没有提前撤离，被抓的被杀的，几乎全军覆没。他运气好，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全靠大哥为他遮掩保护。

　　“说！”明楼声严色厉。

　　“大哥对不起，我是去年毕业前加入的工党……我刚入学的时候就有人来接触我，我用了几年的时间才终于确定我的信仰……我想为国家做贡献，我做梦都想我的国家能够变得富强民主，人民阖家欢乐……”

　　“够了！”明楼打断明诚的话，“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做贡献，昨晚要不是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想做贡献，自己有多少本事就做多大的事！你说说你那些三脚猫的工夫能比的上蓝衣社训练出来的特务？你这样上去还不是去送死的！”

　　明诚垂头不语，心中吐槽，那也总比你当特务的高尚！

　　“怎么的，心里想什么说出来啊，别憋着啊，是不是说你大哥是蓝衣社的，在你心里就是个助纣为虐的害群之马？！”明楼看到明诚紧张地扣着自己手指，知道被他说中了，冷笑地看着自己愚蠢的弟弟，“你可真让我失望啊，青瓷。”

　　明诚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大哥。

　　青瓷，是他的代号。除了组织和他小组成员无人知道，为什么大哥会知道，难道昨晚抓进去的人有人抵挡不住酷刑漏口风了？！怎么可能！这才一个晚上！他小组的成员他了解，都不是什么软骨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吐露出来了，难道是有卧底？！

　　“别瞪了，就你那点小本事能知道什么，没人告密、没人是奸细，怎么的，你就不能想到是你大哥本来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