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就是要苏》柚由

23、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一）

　　上一秒苏薇在新世纪的钟声敲响时笑着在睡梦中走了，这一回她又穿越到了70年代，很不幸地正面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大浩劫。

　　苏薇是被一道道温柔又绝望的女声唤醒的，历经三世她已经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感情波动了，在从容不迫地将自己上一世的感情收入天星珠的同时，也翻看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名叫王燕薇，生于1956年6月，取得是范仲淹渔家傲里的一句诗，燕然未勒归无计。她父亲觉得这句诗正是他前半生的写照，就定了男孩名叫燕未，女娃娃就叫燕薇。
　　她父亲是福州军区一名副师级，在如今大浩劫刚开始的第二年就被打倒了，关进牛棚后一直忍受着折磨想等着将来能有机会平反，可人算不如天算，王父的身体在解放战时就受了重伤，进了牛棚也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进行高强度的劳动改造，还没熬到1970年的春天就去世了。

　　而父亲家中已无长辈，她母亲带着她不肯和父亲划清界限，就被娘家写了断绝血脉关系的绝情书。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被赶出了军区大院，住到了一处民宅的阁楼，日日被人盯着出入行动，就如同她们就要成为了特务一样，欺打辱骂成了才十几岁的小燕儿的日常，在反抗之后更是被打地更厉害。

　　母亲张玲每次回家看见女儿浑身是伤都免不了大哭一番，随后就收拾眼泪拉着她一家一家的找回场子。这个没参过军打过仗的女人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有丈夫在的时候她可以软弱躲在丈夫背后，如今家中只剩下她和女儿了，她知道现在这年头继续做一个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会被人活活逼死，为了自己的女儿便把自己折腾的浑身是刺，不到一年间就学会了市井泼妇的招数。
　　在王父的死讯传来后，张玲的信念支柱倒塌，若不是女儿年幼，她真的想跟着一起去了。

　　这回苏薇来时正好是母亲张玲找到了带人偷渡入港的蛇头，想带着她逃到香港，只不过途中在山林里跑得太快，小姑娘一脚踩歪了摔下山坡磕到头晕了过去。张玲急着下去找到孩子后见她身上都是小伤唯有额头上的伤口有点吓人，来不及松口气又见那蛇头和其他人完全不管她，一个劲地往前赶路，咬咬牙就用帕子包住孩子的伤口背着孩子赶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黑，蛇头停止了赶路，让这些偷渡的人原地休息。

　　张玲这才放松下了心神，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背上的女儿先放下来，等自己坐到地上了再紧紧地抱住她轻轻拍着背摇晃。女儿摔下去的时候是下午，现在的天色黑了，就算没有钟表张玲也知道起码是过了3、4个小时了，小燕儿到现在还没醒，她轻轻掀开那块包住伤口的帕子，在夜色的山林里看的不真切，也不敢用手触碰那里怕感染伤口，就重新包扎上，只是心中就快要绝望了。

　　此时正是初夏，可山里的温度也不高，她抱住渐渐变冷的女儿，无意识地不断小声呼唤
　　“小燕儿，我的小燕儿，快醒醒啊，小燕儿……别丢下妈妈一个人啊，小燕儿，妈妈的小燕儿……”

　　天色渐渐亮起，蛇头那里开始有了活动声，周围其他偷渡者们也发出了一些响动。张玲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却在有人想要靠近她们母女两的时候狠狠地瞪了过去，表情狰狞，吓退了那个想来抢东西的人。
　　“小燕儿，就算是死妈也要带你去香港，找到找到你师叔了，你就可以活啦！”

　　苏薇在刚才就有了意识，此时正好看完小姑娘的记忆，听见张玲声音变得阴测测的，就赶紧动了动手臂然后是身体，接着睁开眼装作刚醒来
　　“……妈？”
　　这一声很轻很虚弱，但张玲一下子就听见了。
　　“哎，小燕儿！妈在呢！妈在呢！”
　　“……我……渴”
　　“好好好，妈给你喝水，我们喝水啊！”
　　张玲急忙把女儿放在地上，从一直绑在身上的包囊里拿出一个军用水壶一点一点地给她喂下去。

　　走到附近来巡视的蛇头看见小女孩还活着也感叹了声命大，他还以为经过昨晚这姑娘都要凉透了。周围的偷渡人有蛇头看着也不敢再上前来，就在苏薇喝完水没多久大家又跟着蛇头继续在山里赶路了起来。

　　苏薇还是被张玲背在身上，手上还被她塞了一小团菜团子。看着这辈子的母亲带着坚毅的神情一步一步地跟在大部队后面，苏薇心中触动，决心今后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张玲最后一次起去探望王父时被知道自己身体大限将到的王父嘱托若他日后出事，就带着孩子去香港投奔自己的师兄。故而在没了丈夫后也不想女儿继续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就起了带女儿逃到香港投靠丈夫师兄的心思，在找到了一个蛇头后就抱着必死的心将一封书信给他请他帮忙送到香港，为此也付出了三块大银洋。这次跟着偷渡也提前给五块大银洋，到了香港后还要再交一笔“人头费”。

　　到了快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在母亲背上吃了一颗强身健体丹的苏薇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到整个队伍再次停下，张玲带着苏薇找了离蛇头不远处人少的地方坐下了，一边防着有人过来抢食，一边打开包囊掰开一个菜团子塞到苏薇手里，“快点吃！”
　　“妈，你也吃。”

　　张玲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点吃喝都没下肚，还坚持了这么久，全靠毅力和母爱撑着。此时女儿好生生的在身边，一坐下来就有点松解了，不过还是强撑着不让外面那些人看出来。
　　“妈待会就吃，你先吃。”

　　苏薇很快地消灭了手里的菜团子，又被张玲塞了水壶。她也劝母亲现在多吃点东西，在张玲警惕着周围掰菜团子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壶里放了一颗强身健体丹，又让张玲吃好后把水全部喝完。劝了好几次，在说了前面还有水源到时候再装一点，张玲才全部喝下去。

　　接下来的赶路她也不要母亲背着了，只是拉着她的手两人使劲追赶前面的蛇头。期间张玲也用母狼般凶狠不要命的态度赶走了几次想要抢她们口粮的偷渡人，见了她不要命的打法，所有人都不敢再去招惹他们两了。都要去香港过好日子了，谁想把命交代在这里，还不如在附近挖一挖野菜吃。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们总算赶到了江边，在江的另一边就是香港。

　　蛇头在等到夜晚巡防士兵换岗时带着所有人冲进江里游向对岸，那些不会游泳的人也都宁愿在河里淹死也不愿再次回到可怕的大浩劫中，反正回去了也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所幸苏薇和张玲都会游泳，两人找了个离其他人比较远的地方下了水。初夏夜晚里江河的温度很凉，人在里面游了不到十分钟就有可能会出现抽筋。
　　苏薇就看到了不少抽了筋的偷渡者想要抓住旁边的人活命，结果两个人都被拖累了。
　　在这里也没人会去救他们，就算是亲骨肉也能够抛弃的，毕竟上前去了说不定都有可能一起被抓住赔命。

　　吃过强身健体丹的两个人游到对岸也是花了一番力气，直到两人都碰到了岸边，才双双松了口气瘫了下来。等到天色亮起，这时候游到对岸的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蛇头见多了死在江里的，见再也没人出现，就拿出一本被牛皮纸抱住的小册子一个个点名，点到名的可以自己给钱再走，没钱的就等亲戚来领。到这来的大多数都是有亲戚投靠的，这就要看这亲戚肯不肯为你出这个钱了。

　　张玲搂着苏薇，等蛇头念到她们名字的时候就有些激动的看到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上前给她们交了人头费。
　　“师兄？！”
　　“弟妹，这就是小燕儿了吧。”
　　“是是是，是小燕儿……还不快叫师伯！”
　　“师伯！”
　　“哎，好孩子！”
　　张玲拉着苏薇的手努力忍住眼泪。

　　那老人看着慈祥好说话，很快就招呼母女俩上了不远处的车，去到了一处宅子。

　　说是宅子其实就是一栋两层楼的商铺，楼下是一家风水店，楼上就是人居住的地方。地方挺大，光一层就有90多平，在香港算是大房子了。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两个卫生间，其中一间房自带卫生间，看上去是新装修的，这间房就让她们母女俩住了。

　　张玲激动的不行，一个劲的感谢师兄为了她们做到这么好。

　　老人也不推辞，只是说了他们师兄弟同在道观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本就兄弟情深，如今辰泽去了，那他的后人自当也是他辰远的后人，他这辈子也没成个亲，以后是想小燕儿给他养老送终的，自然要好好待你们等。

　　从此苏薇和母亲就这么在香港定居下来了。此时已经十四岁的她也被师伯送到了拔萃女书院学习，作为全港排名前三的女子中学，想要进去除了考试成绩外，还多靠了师伯为富商们看风水面相时结识的人脉关系。

　　经历过多次学生时代的她自然很顺利地考了进去，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全校联考中拿下了第一，成了各位密斯和密斯特们宝贝。

　　她的成绩好，张玲作为母亲也脸上有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孩子在学习上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因为张玲在生产时伤了身，这辈子再也不能生了，王辰泽虽然遗憾却也不怪她，生男生女都是命，他这辈子能有个女儿该知足了。

　　正是因为不想让丈夫失望，所以张玲从小就开始教导王燕薇琴棋诗画，再加上张玲也是读过新式女子学校的，所以也会英文，更是让王燕薇从小就学起了双语。也是有了这个基础，在香港这种用正式办公都用英文的地方，苏薇能够更好地施展自己的技能。

　　如今张玲也在和女儿复习了英文后，征得了师伯的同意，在风水店里开了块地方帮人家读英文信，每月象征性地支付一点租金。在师伯出去开工的时候就帮忙看着风水店，每天打扫、买菜做饭，过的相当充实。
　　在三年前张玲还是个需要保姆照顾家里的师长太太，如今家务活都能做得干净利落了，唯剩下一个做饭技能平平。幸好苏薇和师伯也不是挑食之人，每天都因为有家的感觉而吃的很香。

　　直到苏薇跳级读完中学，在十六岁时考上了香港大学，选了历史系，天才少女之名响彻了整个港府。师伯和母亲更是每日容光焕发，只要身边有人夸起便会得意洋洋。也因为这件事让她的照片见了报，一时间又变成了天才美少女，冲着她脸来的富二代富三代简直能排成长队。

　　对于苏薇早恋这件事全家都是反对的，师伯是认识那些富家子弟，也为他们家看过风水，其中大部分风评不怎么，不建议师侄和他们在一起。
　　张玲也是在知道了香港还保留着一夫多妻的旧传统后更是极力反对苏薇找香港男人结婚，她还是想有天她们还能回到内地，能够再看一眼王辰泽的墓。

　　苏薇自然也对那些人不感冒，在冷着脸拒绝了几个人后也很少再有人缠着她了。那些富二代们也不是什么傻子一定要热脸贴冷屁股，再加上她的师伯是陆辰远大师，要是死缠烂打被陆大师惦记上了，那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就这样时间一路来到了1979年，邓老实施了改革开放的政策，张玲总算下定决心要回内地看一看。在知道□□被打倒，□□结束时她都是哭了笑笑了又哭的神情，苏薇也在旁边陪着她发泄内心的情绪。

　　如今苏薇已经有了香港大学、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四个博士学位证和两个硕士学位证，分别是世界史、考古、建筑、金融、生物和化学。已经成了别人家可仰望而不可及的孩子了。
　　在读书的期间她也用空间里移动硬盘中的资料发家致富，什么赌球、体育竞技项目□□都被利用个彻底，低投入高回报。自然也都是开了十几个账户，又各种乔装打扮地去领奖，从没被发现都是一个人。
　　之后就有几个福利机关收到了一大笔捐赠等新闻出现。

　　对于这些师伯和张玲并不知道的很清楚，只是听苏薇说她中奖了一大笔钱。也因为她从小表现的早慧，所以钱财什么的都是让她自己收着的，张玲只是每段时间定期看一下她的账户确保她没有乱花钱而已。而她看到了也只是苏薇给她看到的存折。

　　在决定回内地一行后，苏薇就和母亲忙了起来。师伯却没有回去的打算，当初他学艺的道观早就在炮火下消失了，所以他才游走在各地做了风水先生，最后辗转到了香港定居。
　　而他活下来的师兄弟里就一个王辰泽，也早就去世了，对他来说内地只是个伤心地。
　　最后在苏薇的劝说下，他才决定回内地去看看自己的师弟，想要为他平反。

　　王父当初和师伯志向相反，为了报仇就加入了游击队，后来编到了正规军，一路做到了副师长的位置，那时候他才32岁。他能升的那么快，靠的就是当初道观里学到的那些风水法术，为他趋利避害，然后败了也是那些风水法术，被人打上了一个宣扬封建迷信的帽子，被政敌一下子就打到了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