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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暗潮汹涌 ...

  •   “什么?!太子因为要休妻娶李流清而被父皇囚禁?!”太子妃震惊的看着高陵王,难以置信。

      “是啊,本王看太子此次应该是下定了决心了,若太子妃仍旧不在意,那么这太子妃的位子恐怕是要换人了罢。”高陵王表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内心却是在讥讽的笑着。

      听到高陵王的这句话,太子妃更是坐立不安,她不能允许自己的位置受到任何的威胁,尤其是李流清!她已经把王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给夺去了,怎敢再来夺走太子?!

      “王爷,臣妾只是一介女子,若太子要休妻臣妾也无能为力,不是么?”太子妃试探的问高陵王,她希望高陵王会给她一些帮助。

      高陵王邪邪的笑了笑,坐了下来,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打开了茶盖,看着杯中嫩绿的茶叶:“这太子府的茶叶果然是极好的。”

      太子妃看到高陵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胆怯,她不知道高陵王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不知道高陵王是站在谁那一边的,所以她不敢接话。

      看到太子妃的胆怯,高陵王眼中的不屑更是浓厚,“你为本王做一件事,本王替你处理李流清。”

      “何事?”一听到高陵王要帮助自己,太子妃大喜过望。

      “你们这群狗奴才,放本宫出去!”炎君将面前的案台一脚踢倒,整个人气得面红耳赤。

      “殿下恕罪,臣等奉旨行事还请太子殿下原谅。”守门的侍卫抱拳答道,一脸的义正言辞,嘴上虽然说着恕罪,可是脸上并无半点愧疚之情。

      “待本宫出去了,本宫一定将你们的脑袋一个一个摘下来!”炎君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眼睛微眯着似要将他们的脑袋一个一个摘下来。

      第一次看见情绪如此激动的太子,守在门口的侍卫有点胆怯了,他们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又安静的站回原来的地方去了。

      炎君此刻满脑子都是李流清那张毫无情绪的脸庞。

      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承担起那么大的一个担子?丞相一倒,那些虎视眈眈丞相手中权力的人肯定都蠢蠢欲动了,还有父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致丞相于死地,到时候李流清亲眼看到相府倒下不知会怎样来恨我!

      她本来就不爱我,我不能让她恨我,这样我们之间连一点点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在她最失意的时候我却没有在她的身边,我这样凭什么获得她的爱?

      炎君越想越不安,他必须要第一时间赶到李流清的身边,给她帮助!

      月上柳梢,整个相府一片寂静。

      寒冬时节,已经没有了虫鸣鸟叫,有的只是凛冽的寒风袭袭撕扯树枝的声音。丞相的院子里,一道黑影从高空中闪过,而后就是四人摔倒的轻微声音。

      那个黑影从黑暗之中现出,朝丞相的下榻之处走去。

      丞相的屋内并没有其余人,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檀香味,纱帘都放下来了,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屋子,到处都显得影影绰绰。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丞相身边,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下丞相沉睡的脸,然后一只掰开丞相的嘴,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绿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倒进了丞相的嘴里。

      紧接着人影一闪,又消失在了丞相的屋内。

      李流清闺房。

      月光从圆窗中照射进来,照在梁茗笙白皙剔透的面庞上反射出一股幽光。梁茗笙枕着双手躺在李流清的美人榻上,皱着眉看着窗外的月亮,心中一阵凄婉。

      她知道,她知道李流清在故意的躲避着她。她也知道李流清明白了她对她的一片心意,可是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她接受不了女人爱上女人吧。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离我越来越遥远!我梁茗笙要的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一边想着梁茗笙下了美人榻来到李流清的身边,她看着李流清沉睡中静谧的容颜,满脸的陶醉和痴迷。多么美的人啊,多么知书达理的人,我怎么能让你离开我呢?

      梁茗笙一想到离开二字,整个人忽然变了脸色,她慌乱的点了李流清的穴道,封锁了李流清的感官和直觉,然后将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李流清被梁茗笙紧紧的拥在怀中,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过。梁茗笙整个人魔怔似的抱着她颤抖,她的心魔又在作怪了。她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拥抱,她开始亲吻李流清的脸,撕咬她的娇唇,她痴迷的看着她,吻得如痴如醉。

      月光从窗户中一泻而下照在两人的身上,似要将这羞耻的一幕记录在案。

      “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可能会死?!”李流清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瞪着眼前的大夫。

      “回禀小姐,大人昨晚已经中毒而死了。”胡子花白的老人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快抖成筛子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爹明明喝了解药怎么可能会死?!”李流清呆呆的看着空气,慢慢的走到李良的身边。

      李良的整个脸色是苍白的,嘴唇泛紫,他的躯体早已僵硬,此刻,就算有大罗神仙在也救不了他了。

      李流清坐在李良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张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不再说话,整个屋子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句。

      梁茗笙站在旁边看着李流清难过,心如刀绞,她不想要看到李流清伤心,她想上前去抱住她,然后,她的确这么做了。

      “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很心疼。”梁茗笙抱着李流清,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忽然有一个人来到李流清的身边并抱住了她,李流清整个人就支撑不下去了,她顺着梁茗笙的怀抱开始流泪,梁茗笙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梁茗笙对跪在一地上的下人吩咐道。

      素衣很自觉的带着下人全部退出屋子。

      “还有我呢,清儿,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梁茗笙才开口安慰李流清,她的口气很是温柔,温柔得简直要腻出水来。

      李流清只是一味的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流泪。她此刻的心情就和梁茗笙当初被赶出家是一样的感觉,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现在真的只有一个人了,最后的父亲也离她而去了,她为什么还活着呢?

      “清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你看看我吧。”梁茗笙央求道。

      李流清还是毫无动静,只是哭。

      “八月缝嫁衣,嫁我心头女,月亮弯弯载娇女,到那西边去……”梁茗笙一边轻声的哼着这首《嫁女歌》,一边拍打着李流清的背。

      她的嗓音很有磁性,将听者的整个魂魄都吸入了她的歌声中,那么苍凉而又心酸的歌谣,被她唱得只剩无边无际的孤独与寂寥。

      “丞相他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清儿你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你的相府只能靠你了。”

      “我知道你现在有多难过,当初我被我的母亲扔在雪地里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心痛得好像要死了,可是我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

      “清儿,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现在最爱你的人只有我了。”

      听着梁茗笙深情款款的话语李流清开始的确很感动,然后她想到了李良喝下去的药。若那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呢?

      可是……我明明看着艾笙试药的,怎么她没事?银针也未曾变色。可是……那么难得的解药梁茗笙真的会拿出来给父亲解毒吗?若是她下的毒,为什么要杀了侍卫?

      李流清越想越糊涂,她一面说服着自己是梁茗笙下的毒,一面又告诉自己不可能是梁茗笙做的。

      “是不是你下毒害死我爹的?”李流清忽然仰起头呆滞的望着她。

      “我怎么会伤害你?”梁茗笙的眼神里全都是苦笑。

      看到梁茗笙勉强撑起来的苦涩笑容,李流清一下失控倒在梁茗笙的怀里悲痛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经受这些痛苦?为什么偏偏是我?梁茗笙,是不是我就不该的到幸福?爹在世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他只是利用我得到他要的东西,我没有体谅过他的一点点苦心,他死了,我却念起他往日千般情谊万般疼爱,你说,是不是我就是活该失去?!”李流清靠在梁茗笙的怀中不停地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离开她?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是这个尘世里最应该被疼爱的人,你必须要坚强下去。”

      “梁茗笙,我真的承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为什么我要的都在离我远去?是不是我也应该跟着爹走?”

      “不是的,这是有人下毒,清儿你必须振作起来,将凶手抓到,这样你才能给你爹报仇啊。”梁茗笙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不断地为她擦去连绵不绝的眼泪。

      “我不要报仇,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要勾心斗角?我就想安静的活着,不行吗?”

      “行,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你要去哪里我都能带你去。”

      ……

      “什么?!丞相驾鹤西去了?!”鎏尚王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众大臣,瞪大了双眼。

      “回禀皇上,丞相昨晚被人下毒毒死在相府,已经确认死亡了。”尚书大人跪在大殿中央,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

      “既然丞相已亡,那么朕可以将丞相在湘、淮、江、湖四系的军权全部收回,然后将豹符交由太子管理。”鎏尚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收回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启禀皇上,李良在世之时做过许多大逆不道之事,臣曾多次上报可是并无人受理,现在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一位跪在最后的六品官员厉声说道。

      “哦?你是何人?要告丞相何事?”鎏尚王对于这位突然出现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臣子提出的事十分有兴趣。

      “臣,陈炳生,乃六品监察大臣。臣所告丞相三件大事:其一:为人臣,不守其道。丞相在世之时相府的吃穿用度亭台楼阁的布置皆不合祖制,有逾距之嫌。

      其二:居其位,不谋其政。丞相对其所管辖的地区甚少视察,他只是在一味的扩大自己权势的范围。

      其三:手握军权,妄图谋反。丞相私下拉帮结派,曾多次忤逆皇上的圣旨妄图造反!这三桩大罪中的任何一项都足以让他满门抄斩,现在丞相虽死,可是犯下的罪责却不得不追究啊。”

      “爱卿所列举的罪状可有证据?”

      “臣所说并无半点虚假,所有证据都在臣呈给皇上的奏章之中,还请皇上明察此事。”

      “如此,那朕便命你彻查此事。陈炳生听旨!”

      “臣听旨。”

      “六品监察大臣陈炳生,朕将你提携为三品钦差大臣,特命你彻查丞相造反一事!朕给你一个月,你务必要把丞相所有的罪状给朕掀出来,有关丞相一事,朕将处置权全都交给你,请你务必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遵命!”

      散朝之后,所有的大臣都离开了大殿,整个空旷的大殿只剩下鎏尚王和他的宦官。

      此时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整个玄武岩的地面闪烁着金黄的光芒,闪得鎏尚王都睁不开眼睛,他静静地看着这一片光辉灿烂。

      他好像看到了鎏尚国的光明前程,丞相一倒,这整个鎏尚国才是真正地属于自己。

      “六福,太子关押了多少天了?”

      “回禀皇上,太子爷被关押五日了。”

      “你说,朕是不是不做错了?”

      “皇上怎么会错?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鎏尚子民,为了太子爷的千秋万业。

      只是,太子爷痴情的模样真有皇上年轻时候的风范,一样都是那样坚定果敢。”六福已经满头白发了,在鎏尚王刚出生的时候六福就已经跟着鎏尚王服侍他了,他在鎏尚王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

      “六福,你知道丞相千金吗?朕不知道那等女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太子对她如此痴情,这样的女子若蕙质兰心倒好,若心如蛇蝎恐怕是我鎏尚子民的灾难,朕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奴才不知道那丞相千金是何等女子,奴才只知道我鎏尚国不可能亡于一弱女子之手。再者奴才打小入宫,这宫中的勾心斗角之事奴才看得比谁都透彻,奴才也见过那女子,奴才看她一眼就知道此女子无情而聪慧,性子清冷,不像是个恃宠而骄的人物。”

      “现在丞相已死,朕也无顾虑,若是再这般逼迫太子,看他痛苦,朕也心疼。六福,朕就信你这次。去把他放出来吧,不管他做什么事,只要不危害到我鎏尚国的利益,就随他去吧。”

      “喳,奴才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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