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嬴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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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8点过了，你们不饿吗？”一下午都过得鸡飞狗跳的张川川表示她快饿死了，感觉都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啊，对不起，川，我都忘了。因为哈德森太太不在家，我们只能吃外卖了，可能还要等一会儿。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华生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除了南瓜，其他都可以，我不挑食的。还有，拒绝英国黑暗料理。夏洛克呢？你要吃什么？”
“不用管他，他吃什么都可以。不要南瓜是吗，我知道了。再等一下，很快就回来。”
夏洛克气哼哼地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华生威胁的目光又憋了回去，然后更气了。
管教完夏洛克的华生对着张川川温柔一笑，就匆匆出门了。
“看不出来，华生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围观的张川川语气充满了惊讶。
半个小时过后，华生回来了，提着满满两大袋子的中餐外卖，还没进门香味就飘进房间里来了。
“快过来吃饭了。夏洛克等会儿吃完你去把地下室打开一下，然后我们一起收拾干净，好让川搬进去。她总不能一直睡你的房间。”华生一边摆饭一边说。
吃过饭，把垃圾收拾了，就开始干正事儿了。
每次看电视剧里夏洛克开锁都觉得好厉害啊，现场看更神奇，感觉夏洛克只是随便捅了捅，锁就开了，一点技术含量都不需要。
房间在一楼哈德森太太的卧室隔壁，离得很近，所以也不能称之为地下室。
房间不大但也不算小，进门右手边有一个壁炉，旁边有一扇小小的落地窗，采光还可以，不过倒是真的很潮湿。总体来说，还不错，张川川很满意。流落异时空还能有房子住，有床睡，有中餐吃，有男神陪着，这待遇在众多苦逼的穿越女之中，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看样子莫里亚蒂已经来过了，因为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双运动鞋。
“那双鞋子怎么了，有问题吗？川？”华生不解地看着有点儿激动的张川川。
“很明显，那是莫里亚蒂放的。”
夏洛克小心翼翼地接近鞋子，趴到地上凑近了仔细观察，还嗅了嗅。
“是吗？”
“是的。莫里亚蒂的游戏要开始了。”张川川略带嫌弃地看着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cos猎犬的夏洛克，虽然男神无论干什么都是男神，但果然还是好嫌弃。
“我先上去了，你们自己收拾吧。”夏洛克提着鞋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看样子这儿今天晚上还不能住人，居然忘了没有床，失策。只能先收拾收拾，通通风了。”
说着就动用能力，把房间里散发着霉味的水汽聚集起来，再从别处抽一些干净水过来，然后控制着这些水变成一张水膜，贴到周围的天花板、墙面、地面上，缓缓地转动，最后凝聚成一团黑黑的水球，悬浮在半空中。
“是啊，只能先把其他的收拾好，等明天再去买一张床回来。”华生吸了一口空气，发现空气清新地就像郊区“不过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了，你的能力真有用。”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看来今天晚上我只能打地铺了。”摊手。
“睡我的卧室吧，我去莎拉家借住一晚。”华生显然有更好的主意。
“不会麻烦吗？”张川川有点儿心动。
“当然不会。”华生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那就谢谢你啦，医生。”有床睡了，开心，“好了，我们走吧。快上去把这坨污水处理掉，臭死了。”
夏洛克在楼上沉迷实验无法自拔，听到他们上来头都没抬一下。
看着认真的夏洛克，张川川忽然想要恶作剧一下，就控制着污水绕了一个圈子从夏洛克的身后飘向洗手池，还特地在他身后多停了几秒，恶臭散发地到处都是，但是夏洛克还是没理她。
呿，张川川只能遗憾地把水球塞进下水道里。
“这种程度连我都熏不倒，更不用说夏洛克了。他平时做实验造成的气味有时堪比鲱鱼罐头，都没见他变脸色。”华生的语气透着一股绝望，这是一段有味道的回忆。
张川川敬畏地看着夏洛克，男神就是不一样，不过，“华生你吃过鲱鱼罐头？哪儿来的勇气？”
听到这话，华生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我没吃，之前当兵的时候，军队里有一个瑞典人，他吃过一次。那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华生的表情，当时的场景肯定终身难忘。
不过华生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正常的，要知道，鲱鱼罐头可是瑞典政府都规定不许在住宅区内开启，国际航班也不允许携带的存在。
“……我嘛，跟你差不多。当初我们寝室一伙人年少无知，看网上人人谈鱼变色，就……买了一罐……然后……”然后简直就是一个杯具，她们非常草率地在寝室里面就打开了它，结果不仅搞得寝室根本没法儿住，还差点儿被那一层楼的其他小伙伴们群殴并赶出寝室楼，就差再立一个男生与3312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受苦受难的俩人眼里闪过惺惺相惜的泪花儿，无语凝噎。
“好了我要走了，这是我卧室的钥匙，拿好。”华生不想再回忆当初的痛苦了，把钥匙交给张川川就走了。
张川川也把这段记忆重新封印起来，藏到脑海最深处，调整一下心情，准备去洗洗睡了。
“夏洛克，请问盥洗室在哪里啊？”
“三楼，上去就看到了。”
“谢谢。”
在麦克洛夫特送来的包裹里翻了翻，找出牙膏牙刷，毛巾以及睡衣，然后发现还有几套内衣，虽然是自己需要的但还是觉得好羞耻啊。
“我要上去洗洗睡啦，夏洛克，你也早点休息吧，游戏还没有正式开始呢。”看剧的时候就对夏洛克为了破案不吃饭不睡觉而担心，现在更担心了。虽然夏洛克智商高得不像人，但身体还是普通人的身体，也会累会生病的，这么熬下去，铁打的都受不住。
尽管很想把夏洛克拖到床上去休息，但是连华生都管不了他，她还没那么大的脸觉得自己可以管束夏洛克。所以只好嘴上多劝劝了，他不听，她也没办法。
花几十分钟洗了一个战斗澡，光速收拾好把自己扔到软绵绵的床上，在被子里团成一团，放空思维，什么也不想。被窝里暖和又宁静，仿佛妈妈的子宫，舒适而又安心。张川川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渐渐地，她眉间的一缕轻愁消散了，有些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
从穿越到现在才过了两天，但张川川却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会经历的事，这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而在此之前，她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正式踏入社会的菜鸟罢了。
她现在就如同一根越绷越紧的皮筋，稍不注意就会伤人伤己。一场舒适的睡眠有助于她放松紧绷的神经，让她有继续面对现实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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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大本钟敲响了午夜12点的钟声。
仿佛被仙女教母施了魔法的仙德瑞拉，在午夜12点因为魔法失效，褪去华丽的外表，回归纯朴的本质一样，张川川周身泛起丝线一样的光芒，渐渐交织成茧，把她包裹在里面。在茧里，她头上的鹿角渐渐消失，耳朵也慢慢变回人耳，但光茧仍没有碎裂，改变还在继续。
咚咚咚咚！
华生卧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夏洛克呼吸急促地出现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床上硕大的光茧。接着，他轻手轻脚地接近床边，不敢离她太近，害怕惊扰到她，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过错。
作为麦克洛夫特监视的重灾区，华生的卧室里当然少不了监控，张川川前脚刚离开二楼，夏洛克下一秒就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界面，赫然就是华生卧室的实时监控。当然盥洗室里面是没有的。所以，张川川一有异动夏洛克就知道了，然后立马就跑了上来。
几分钟之后，光茧破碎，露出里面的张川川。
“……”
夏洛克眉毛紧促，显然对张川川充满种花家特色的变化十分困惑，但这并不妨碍他观察她。夏洛克足足看了有5分钟，才伸手把张川川摇醒。
“……唔……谁？”张川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夏洛克？有什么事吗？”
她起身看了看窗外，“天亮了吗？”
夏洛克扫了扫睡得整个人都炸起来，头毛乱翘的张川川，嘲讽“不愧是金鱼，长得越来越像鱼了。”
“像鱼？我哪儿像鱼啦，要像也是鹿啊。”说着，张川川把手伸到头顶，想要去摸一下她的角，却一下摸了空，打到自己脑袋上。
“…………什么情况！？”张川川按着自己的脑袋，蒙逼脸，“我的角呢？！”
“哎呀我终于正常了吗！”说着又去摸自己的耳朵，然后……“WTF！！！这是什么？！！”
夏洛克就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换成平时，张川川要是不小心在夏洛克面前飙脏话，肯定恨不得时间倒流，把这句话嚼碎吞到肚子里，但现在，她的脑子已经被‘这粘糊糊又滑溜溜、冷冰冰又硬帮帮的触感是什么鬼？！！我毛茸茸萌哒哒的鹿耳呢？！！’刷屏了。
张川川两手捂着耳朵，慌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接受现实了没？接受了的话，能否让我采点血，拔点鳞片再扯几根羽毛？”夏洛克淡定地询问。
“……鳞片？羽毛？？”张川川条件反射地去摸脸，然后，屁滚尿流地跑向盥洗室。
几分钟后张川川出来了，她表现得十分正常，就跟所有人类都长着一双鱼鳍一样的耳朵，脸颊边都长着鱼鳞，背后都有一对小翅膀一样，一切都理所当然，仿佛她刚刚的崩溃都是幻觉。但这样反而显得她更不正常了。
所以一向自诩冷血的夏洛克都带着点关心询问到，“你确定你的精神还正常？”
“当然，我现在好得不能更好了。对了夏洛克，之前的那句脏话你能不能当没听到啊？那是一个意外！我以前从不说脏话的，真的！相信我！”张川川眨着一双真诚的眼睛。
夏洛克回了她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咳。”张川川转移话题“你不是要采血吗？采血针呢？有没有麻醉啊？我不想生拔鳞片啊。”
“到楼下去吧。”夏洛克转身下去。
采完血，拔了鳞片羽毛，张川川无聊地在厨房里东看看西摸摸。夏洛克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实验当中，时不时在电脑上记录资料。监控界面早在夏洛克上楼的时候就关了，他可不是粗心的人。
咕噜～
夏洛克瞟了一眼张川川的肚子。
“……我只是消化得比较快而已，真的。”张川川笑出一口白牙，“冰箱里应该有吃的吧？不介意我吃点儿？”
说着张川川就毫无防备地拉开了冰箱，没有注意到埋头看显微镜的夏洛克嘴角扬起了一抹坏笑。
“…………！！！！”
砰！！
这段时间打击太大，搞得她竟然忘了贝克街221b的冰箱不是一般的冰箱，里面常年驻扎着各种人头、断指、心肝脾胃肾……
‘另一个世界的妈嘛，有一个人头在对我微笑，肿么办，我好方’
‘再也不能直视冰箱了T_T’
“鉴于你现在身无分文，请轻拿轻放。我想你这么有骨气的人，是不会找麦克洛夫特帮忙的吧。”
“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的冒失。”张川川忏悔。
又被吓了一跳的张川川也没心情吃东西了，焉答答地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夏洛克对面。
“把我的手机给我，在客厅桌子上。你之前觉醒的血脉是夫诸，现在这个又是什么？”
“是嬴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这是《山海经》里的描写。意思是，鱼身长有双翼，叫声犹如鸳鸯。平时轻易不出现，一旦在哪里出现，哪里就要发大水。”
张川川才说了一半，夏洛克就查了出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图片，“飞鱼？”
“不是飞鱼，虽然他们真的很像。”张川川吐槽，“嬴鱼可是能引起水灾的神兽。”
我大华夏的嬴鱼怎么可能是飞鱼辣么低端的物种。
“既然你可以觉醒它们的血脉，就代表那些荒诞的上古传说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那作为跟传说生物的描述相似度高达90％的飞鱼，你真的相信它们之间没有关系吗？”夏洛克突然又坏笑起来，“也许，你们还可以认个亲戚呢。”
“……”
“夫诸和嬴鱼在能力上有什么区别吗？书上记载它们都是引起水灾的恶兽。你们的记载太笼统了，一点也不严谨。”夏洛克对中国很多描写相似的上古传说传记很不满。
“……它们的能力其实差不太多，都是控水，不过夫诸因为自身较弱且性情温和，所以比较偏向防守型，净化控制能力出众，嬴鱼自身强大而好斗，所以是攻击型。”之前看都不看，现在倒嫌弃它不严谨了。
“虽然对它们的描写都是‘见则其邑大水’，但夫诸是喜欢水，且水越多它越安全，所以水多的地方都是它的最爱，当某个地方要发生水灾时，作为神兽的夫诸很快就会感应到，出于喜爱和自保，它一般会在水灾爆发前就赶到，自然而然地就被人类当成是带来水灾的恶兽。”
“嬴鱼好斗，为了挑起争端，就会肆意引发大水，侵入别的神兽的领地，每种神兽对自己的领地都是非常重视的，就算再不喜欢斗争，面对非法入侵的嬴鱼也不会退让。人类只是不幸被卷入的炮灰罢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张川川口都干了，不过华生小天使不在，所以她没水可以喝。她又不敢用厨房的水壶烧水，鬼知道夏洛克在里面养着什么微生物呢。
铛～铛～铛～
远处，大本钟传来凌晨1点的报时。
“都1点了啊，哈～啊～～该休息了。夏洛克你还不休息吗？反正我又不会跑，研究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必急于一时啊。而且你明天不，是几个小时后，还要破案呢，不养足精神怎么行。”张川川担忧地看着打算通宵的夏洛克。
“莫里亚蒂的游戏？”夏洛克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问。
“对，所以快去休息吧！”
“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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