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日同人之弦音未央》染柳烟浓怨梅笛

21、花好月圆

　　几日后。
　　深夜，万籁俱寂。
　　洛柔斜靠在枕头上，手里原本拿着书册，约莫太过困顿，又睡了过去。弄月从外面进来，见她此状，蹑手蹑脚地轻轻走到她身边，将书从她松弛的手里抽出来放到一边。
　　终是惊醒了她。
　　她睁开眼睛，看清了他的脸，勉强淡笑了一下，轻声道：“你回来了，今日很晚么。累了的话就先睡吧。”
　　他点点头，脱下外套，换上睡衣。
　　她低头不看他的动作，双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孩子长大了一些，虽然长得很慢很慢，明明离上次离开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别人家四个月的身子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是不是父亲不在身边，你就不开心，所以不肯长大了呢--她素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不自觉地轻声呢喃。
　　他听到她的话，愣了愣，转过头来看她。
　　她感到他注视的目光，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难堪，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很晚了--我累了--睡吧。”
　　她有些狼狈地道。
　　黑暗中，感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柔儿，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着他，虽然你从来都不说--”
　　他轻声道，“你现在身子很弱，补品下去都没用--只有他才是你最好的药--”
　　“别说了--你今天喝多了，快睡吧。”
　　她匆乱地打断他的话，鼻子却有些发酸。
　　“柔儿，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夜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真的，教主那里我会有借口解决的，你安心留在他那里，只不过最多只能一周--你明白的。柔儿，你想去吗。”
　　她惊愣了一下，“你--你没有开玩笑--“
　　”当然没有--我可以欺骗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却唯独不会骗你--“
　　他声音里含了几分无奈和爱怜，”柔儿，实不相瞒，我早就打算帮你这么做--马车就在外面，你穿好御寒的衣服，我马上就带你走，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她心中百感交集，见那人的欲望却最终淹没了其他所有的情绪，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似此星辰非昨夜，欧阳山庄竟没有熄灯。
　　她不在的日子里--他竟也是彻夜难眠么。还是--随时随地--等着她回来--
　　侍女领他们来到后花园，他正在月下独酌。
　　”赛华佗真是好雅兴，要不要在下陪饮一杯？"
　　弄月戏谑道。
　　欧阳明日慢慢抬起头来，似刚刚从深沉思虑中清醒，仔细看了他一会儿，方淡笑道：“弄月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有何贵干？”
　　“且看看谁与我同来。”
　　弄月勾唇，往旁撤退一步，身后的丽人便出现在他面前。比月光更美的容颜。
　　他身子震颤了一下，眼波好似晃碎了满池斑驳。
　　她依旧绝美，只是脸色格外苍白，似是愈发娇弱清瘦了--身段依旧如从前那般婀娜窈窕，只是--为何纤腰束素，不盈一握--
　　他心中震骇，上次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得出近三个月的身孕，怎么会现在--
　　难道--她--她真的打掉了孩子--
　　他心中剧痛，眼睛有些湿润，险些就要在他们面前失态，不由偏过头去，勉力用沉冷的声音道：“在下恭喜两位凤凰于飞，恕在下未来得及准备好礼--”
　　弄月看到他一刹那眼神的黯然销魂，心底深深叹息。
　　他们二人这般，一个临风洒泪，一个对月长吁，藕断丝连，情根深种，确实--没有丝毫他插足的位置。
　　“今日只是弄月想找赛华佗畅叙幽情，还请你为她安顿一个住处。”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那--就轻便吧。”
　　他没有说她要住在哪里，是客房，还是芳华苑，还是--
　　如果她顾念旧情，就会选择芳华苑，如果她形同陌路，就直接去客房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已经不能指望，她会去--凤仪阁--那是他的卧室--也曾经是他们的寝居--
　　那夜弄月找他谈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根本没有心思在听。直到弄月起身告辞，他只说了一句慢走不送，过了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他竟把她留在了这里--
　　勉强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他害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抑或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春梦，因为太过思念--本该去芳华苑的路线，却硬生生被自己改成了凤仪阁--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赌一次，赌她会睡在哪里--
　　巽芳在书房的躺椅上困倦得睡着了，他的书房是连着卧室的。醒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松软，自己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卧室的床上。
　　腰间是一双轻轻搂住自己的手臂，无比熟悉。
　　她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他和她一样，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思念对方，不是吗。
　　“夫君--”
　　她柔声轻唤，他眼睫轻颤，慢慢把她抱紧，“巽儿--你终于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梦--夫君，巽芳回来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吗。”
　　她伸手搂住他清瘦的身躯，他的肩膀不宽阔，怀抱却无比温暖舒适，让人安心，这是她前世今生都难以割舍的爱恋--
　　“巽儿，你知道吗，我刚才好害怕--怕你的选择--我赌了一把--没想到竟然赌对了--”
　　他热烈地吻着她的额，“你还是来了这里--还是想做我的女人--”
　　“夫君不要担心--巽芳一直都是你的女人--”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从来没有属于别人--”
　　怀孕后更有成熟女人的风韵，浑圆的□□愈加丰腴，他终是忍不住再度索取，春宵一刻值千金--
　　。。。。。。
　　她在他怀里半睡过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合，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顶着自己的身体，探寻着摸过去，她的小腹光滑平坦，却好似在缓缓地胀大--
　　突然想到刚才在院落里的情形，她--她不是已经打掉了孩子--现在是怎么回事--
　　手掌紧张地覆在她的腹部，感到她的肚子像一个气球一样被慢慢吹大，直到鼓胀得非常明显，两人身体的距离不得不拉开一段，才不再变化。
　　他吓了一跳，试探地掀开被子，月光之下，她皮肤雪白，小腹明显地隆起，原本小巧的肚脐变得异常凸起，看这情形竟似有近五个月的身孕--
　　他有些慌乱地将她摇醒，口中焦急地道：“巽儿，你怎么了--你的肚子--怎么会这样？”
　　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手被他握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顿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比之前一下子大了好多--
　　“你--是不是病了--”
　　“不--”
　　她凝眉思忖了一会儿，明白过来，看着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不由有些羞怯羞涩，双腿不安地搅动，“夫君，别担心，我只是--之前为了保护孩子，才用法术隐藏了身孕--一直没有和你在一起，孩子长得特别慢--已经四个月了却和三个月一样--现在回到你身边--就慢慢恢复正常了--”
　　“可是--看你现在的样子，都快五个月了啊--”
　　“那--那大概是因为--因为你刚才又要了我--身子得到了你的精元--所以孩子长得特别快--”
　　她娇羞不已，满脸通红，很艰难地说下去，“我算了一下日子--你第一次要我的时候--也就一个月--可是孩子已经是近三个月的大小了--所以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孩子就会长得很快--”
　　“这么说你不需要平常人十个月那么久--如果我一直陪着你，不用多久你就可以生了--”
　　他欣喜地搂住她，“太好了，这样你可以不用受那么多苦，我也可以早些当爹了--巽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次你千万不能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