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四训 人是会因为相遇而改变的（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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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串君你……”听到土方的话，银时似乎想说明些什么似的猛地转过了头。但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把鼻子狠狠地撞上了铁制的刀鞘。
看着银时吃痛地捂着鼻子缩起身体的模样，土方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蠢到家了。“是我昏头了。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是那个白夜叉……”
冲田闻言露出了“土方先生你果然笨到没药救不如干脆一死以谢天下”的讽刺笑容；
二三则是一脸“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嫩”的悲天悯人；
而银时，由于下半张脸都被手捂住，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和高杉、桂他们不同，你也注意到我流传下来的是绰号。‘真红之罗刹’……这说明了什么，我想四郎君你应该也能明白吧？”
“……比起人类，你作为‘罗刹’留给人的印象更深吧……”燃起一支烟，土方苦笑。
“白夜叉也是这样……”二三轻叹，“你觉得，银像是比起作为一个人来说更像是夜叉的存在吗？”
“你不用说了。这家伙不可能的。”土方缓缓地喷了口咽。在面对着自己全力的攻击时都不肯拔刀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夜叉”？想到今天在船舱里看到的修罗场，土方依然心有余悸。他，想象不出里面那个杀戮者换成银时的话会怎样。“不过，那位白夜叉……”
“白夜叉他……已经哪里都不在了。”二三垂眸，“从鸟羽之战后，就哪里都不存在了。
“至于银为什么和桂认识，”二三看着明显遭受了挫败的土方，缓缓地解说起来，“那是因为他、桂、还有高杉，曾有同门之谊。而我作为他们的老师的朋友，也曾在剑术及其它方面给过他们一些指导。到了攘夷战争后期，比较热血的桂和高杉决心进入战场，我因为担心他们而跟进。银则开始了他向往已久的浪人生涯……
“后来我在鸟羽地区最后的那场大战后脱离了战场，渡海到了中国大陆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旅行。半个多月前回到江户，虽然明知道我这样曾在攘夷战争中活跃的人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找到银。”陷入回忆的二三淡淡地讲述着，看似平静的音调里隐隐透出了名为“哀伤”的波动，“那时的我没有银的任何消息，只能凭借着他小时候曾对我讲过的他的梦想——经营一家名叫‘万事屋阿银’的可以帮助任何需要他帮助的人的万事屋，这么简单的一个线索来寻找……”
“……小时候……的梦想？”土方下意识地重复着二三刚才叙述中的关键字。
“老哥！你不要再在那边说些有的没的的！”银时听不下去地大吼。拜托谁来管管这个女人！再这么下去她会说上没完啊！
“银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如果不是被松阳捡到，小小的他可能就真的会那样一直守在父母渐渐腐败的尸体旁直到饿死……所以他才会学习剑术。为了能够保护人不再无辜被杀，为了能够对所有向他求助的人伸出援手……”
“……太、太感人了…天然卷，我以前都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的人生是如此的坎坷……”一手捂住眼睛，真选组的鬼之副长的口中流泻出了抑制不住的抽泣声，透明的水滴沿着指缝滴落。
我也没想到我的人生能如此坎坷……同样用手捂住眼睛抽泣不已的银时在心里回应。上次是攘夷时的其他同伴，上上次是坂本，再上上次是假发和高杉……每一次听这个女人跟别人讲述自己的身世都能听到不同的凄惨而又感人的版本……一个人的人生要不幸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她说过的这些都经历到啊！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做了草莓蛋糕，四郎君和小悟也一起来吃吧～”甩甩头，二三让自己从伤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那我来帮老姐你吧～”冲田笑眯眯地起身跟上。
“喂！你这女人！不要随便把你那杀伤性武器拿给别人吃啊！”银时惨叫。岔题岔了这么久居然都没逃脱么！不要啊！会死的！吃了那个蛋糕真的会死的！
“万事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加护小姐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抹了把泪，土方扭头声讨着不知好歹的银时。
“你太甜了！多串君你太甜了！简直比加了草莓牛奶的巧克力芭菲还甜！那个女人的东西要是能随便吃的话，我就可以戒断甜食了！”银时赌咒发誓。这小子知不知道当年在攘夷的战场上，这女人的特制醋料理虐杀了多少人？
“那种东西你早该戒断了！你这个准糖尿病患。”
“我得不得糖尿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你是在担心阿银我吗？啊？多串君？”
“谁会担心你这个天然卷啊！”
“那刚才是谁在为我的悲惨人生掉泪啊？十四吗？洞斯吗？”
“那两个还真是吵不累啊……”站在厨房里准备着蛋糕，二三的唇角绽开了安心的笑容。
“两个都是大脑思考还停留在中二的……”一边往由成分不同的两个半圆形蛋糕拼成的圆形大蛋糕上涂抹着奶油，冲田微笑着回应。
“你倒是很乐观其成？”切着用做装饰的草莓，二三扬眉。
冲田则回了个乖巧温顺的笑脸。
“那，来吃蛋糕吧～”端着已经平均切成若干等分的原直径在40厘米的草莓蛋糕回到客厅，加护二三随手拿了其中几块分别摆在四人的面前。
“喔，谢谢。”土方答应着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蛋黄酱，跟着狠狠地挤在了蛋糕上。
“多、多串君！你不要吃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银时不死心地再次阻止。这混蛋美色当前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会吗？”冲田拿起蛋糕咬了口，“老姐的手艺很赞的啊～老板你真的不吃吗？”
“银你难道是在等我喂给你？”咬着蛋糕，二三对着银时露出了恍然大悟式的表情。
“不！不用！我现在就吃！马上！”最后的威胁之下，银时飞快地端起了蛋糕。自己动手，还只可能是难吃死，但被她喂……那就是被噎死了！痛快的死跟痛苦的死还是有差别的！
看着银时痛苦纠结地嚼着蛋糕的样子和身边二三愉悦的笑脸，冲田垂下了眼睛。原来从在船上被桂喝破身份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女人就已经计算到了这一步么？
船舱里的碎尸是为了给他们留下“罗刹”的印象，并以这个印象建立“夜叉”的形象，以达到衬托和现在的银时的反差得目的；支走新八和神乐是减少变数的产生；用刀鞘提醒银时的动摇；把土方安排在银时旁边坐下是为了把土方的全部注意力牵扯到自己身上，不给他仔细观察银时表情的机会……这个女人，把一切条件都引导到了对己方最有利的方向。
或者说，是对银时最有利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四训 人是会因为相遇而改变的（中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