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衣难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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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把衣衫穿成这样的？”
樊姣舒看见丁聆脸上的嫌弃时，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她看着丁聆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用眼睛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个遍，整个人有些心虚：“你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讲，你这样在我们外面那叫视奸，视奸懂吗？就是视觉强/奸，是性/骚扰，会被抓起来的。”
还故作娇羞地捂住了胸口。
丁聆虽没什么表情，但是樊姣舒觉得自己看见丁聆头顶有一串乌鸦飞过了。
实际上，樊姣舒穿得确实有些让人看不过眼。对于自小晚熟的樊姣舒来说，人家小孩五岁就会自己穿衣服，而五岁的樊姣舒还在套头衫里像茧蛹子一样打算破茧而出呢，直到七岁才好歹穿明白简单的衣服，更别提现在这一身让她无所适从的古装了。
而刚才为了安抚丁聆，樊姣舒也没管这衣服什么样，只随便一套就开口喊了人，结果就收获了丁聆满满的嫌弃。现在被丁聆这么一说，她才好好地看了自己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好家伙。
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外衫好歹是糊弄着穿上了，就是腰的地方整个一水桶腰，再一看，腰带被她当围脖了。
丁聆叹了口气，将腰带从樊姣舒脖子上拿下来，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帮她把腰带缠好。收腰的时候觉得手感不大对，丁聆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然后狐疑地抬头看了樊姣舒一眼。
“怎么了？”
樊姣舒用手摸了下丁聆停下的地方，觉得那里鼓鼓囊囊的不大舒服，“我不懂这玩意，你来。”
“你……先把外衫脱了。”丁聆皱着眉命令道。
“干嘛？”樊姣舒警惕地跳开，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外衫。
丁聆眼中的嫌弃又多了几分，干脆不由分说地掰开她的爪子，奈何这家伙抓得太紧，丁聆不由得加了几分力，但又不敢加太多。衣服的料子再结实，也架不住丁聆这习武多年的一双手，撕坏了可不太好再找衣服。
可樊姣舒就这么一副防色狼的模样，让丁聆简直无可奈何。
“你先松开，里面窝囊着你舒坦？”
“我不。”
“再不济你里面还有穿中衣和亵衣的吧？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你何苦让自己难受？”
哦好像是这个道理，樊姣舒低头看了看自己，但是脸上仍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歹是把手松开了。在她松手的瞬间，丁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掉了她的外衫，生怕她反悔一样。
樊姣舒：“……”
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更急色了好吗！
但是丁聆的表情可一点都不是急色的样子，而是直接把眼睛闭上了，那样子让樊姣舒怀疑她把一生的表情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再看樊姣舒，别的不说，单把亵衣穿在中衣外面那就是一绝。
“你们盗墓的，不该是对衣着服饰很了解才对么？”
丁聆看着樊姣舒身后系在中衣外面的亵衣带子，虽说把她姣好的腰身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但这终归穿得是不伦不类。中衣下摆也被塞进中裤的腰身里，刚刚贼窝囊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了。
“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我……自己穿不明白……这乱七八糟的。”
樊姣舒才不会把自己七岁才会穿衣服的事告诉她呢，而且那些一片一片又一片的衣服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没人帮她自己绝对不带穿的。
尤其是和服！她能用腰封的带子把自己缠成个粽子。
“我算是怕了你了。过来。”
丁聆垂了眸，轻声说着，语气异常温和，让樊姣舒觉得自己心中的小鹿在乱撞。分明刚刚还在防色狼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些期待丁聆的动作。可跟丁聆温和的语气不同，她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只三两下便除掉了樊姣舒身上所有的衣物，独留她一人赤/裸着在微凉的陵墓中瑟瑟发抖。
曾经小鹿也曾乱撞过，但它现在撞死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流氓！变态！色狼！”
樊姣舒就像是个被侵犯的小姑娘一样尖着嗓子叫喊着，一手护着没几两肉的小胸脯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说好的温柔呢？都是骗人的！
结果意料之外一巴掌又呼到了丁聆脸上。
丁聆忍无可忍，终于恶狠狠地威胁道：“再乱动就做了你。”
没想到樊姣舒扑腾得更欢了：“不要！我还没有男朋友！不要跟你做！”
她看见丁聆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男朋友是何物？你不要跟我做什么？”
咦？
樊姣舒一瞬间停了下来，该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吧，此做非彼做？她畏缩着把脸埋起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问：“你刚刚是说，要杀了我么？”
丁聆嘴角点头：“若你再胡闹的话。”
真是吓死她了，樊姣舒的手都被占着，只好让心里的小人摸摸胸口。好嘛是她思想太肮脏，不怪丁聆，丁聆是个纯洁的孩子。
她自己在那又哭又笑，丁聆也不管她，大约是在庆幸她终于安静下来，放下心给她重新穿衣服。樊姣舒还是害羞，双手欲张又合地僵持着，害丁聆不得不拍拍她的手臂：“太僵了，你这样要我如何穿？”
“可是……”
说话间丁聆已经转到她身后，强硬地将她的手臂掰直道：“伸着别动。”
樊姣舒默默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明明连给她看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亵衣不松不紧地覆在身前，带子也在身后被系成了个漂亮的结，正当她感受亵衣的面料时，她忽觉丁聆的动作停了下来，半晌没动静，便问道：“怎么了？”
丁聆摇了摇头，又发现她看不到，便开口道：“没什么。”说罢又继续给她套上亵裤，中裤和中衣，都打点好了才重新给她披上外衫。
等腰带也系好后，丁聆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处，这下整个人才看起来精致了不少。
至少比刚才把腰带当围脖的样子强多了。
“呼……好累啊，丁聆我想睡觉了。”
樊姣舒忽然扒在丁聆身上，软绵绵地说道。其实她蛮嫌弃自己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累得宛如一条死狗。但这话也不对，一般洗过澡就会犯困，她这样强硬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本以为依着丁聆冷冰冰的性子定不会管她，没想到自己不仅被一把抱起来，耳边还有她温柔的声音：“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累了也是正常，我带你去休息。”
难得丁聆对自己这么好，樊姣舒也意外地乖乖窝在她怀里。脸颊蹭到一个柔软的物体时，她愣住了，却无意识地多蹭了两下。
她似乎听见了丁聆几不可闻的叹息。
为什么要叹气呢？丁聆的身体好软好香，抱着好舒服，这样一个姑娘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情？
樊姣舒不知道，却很想知道，她很清楚丁聆现在不会告诉她，但她不急。因为在这墓中，她有的是时间来将她融化。
丁聆的步伐很稳，却仍像摇篮一般给樊姣舒带来昏昏欲睡之感，她想也许是丁聆给她的感觉太过安心。
一步一步，仿佛跟她的心跳同步一般，丁聆看着怀里的樊姣舒默不作声，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了一下。可惜樊姣舒闭着眼睛，没能看见她这个样子，也错过了能调戏她的机会，整个人渐渐昏睡过去。
睡着的樊姣舒异常乖巧，唇微微上翘着，像是讨奶吃的婴儿。长长的睫毛像小蒲扇一样，偶尔呼扇地颤动着，这是她睡觉安稳的表现。
丁聆带着她，走到了整个凌云城最富丽堂皇的地方。那里占地面积虽不大，物品安置却井井有条也不显拥挤。靠北墙处便是床榻，樊姣舒被轻柔地放上去，而后丁聆放下了一旁绑好的粉色纱帘。
点一支安眠香，袅袅白烟萦绕在纱帘间，为这安静冰冷的陵墓添了一丝仙气，这里大概是唯一一处人气较旺的地方了。丁聆将这些打点好后便坐到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安睡中的樊姣舒。那人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婴孩了，而丁聆却知道，这是极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似是放弃般，丁聆脱了鞋袜，绕到床榻里侧，从后面抱住了这个大婴儿。而意料之中，大婴儿稍稍将身体伸展开来，手亦无意识地覆上了丁聆的腕。丁聆蹭了蹭樊姣舒的后颈，许是被有些冰凉的鼻尖刺激到了，樊姣舒像小猫一样瑟缩了一下，而后从口中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
“阿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衣难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