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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只是想跟着阿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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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妹子当真对我那师弟无意。”
“确实无意。”
“在我看来倒不是，卿妹子其实并不讨厌我那师弟，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与我师弟好好相处？”
“戚大哥，你那师弟着实有些黏人，对这样的人我确实有些苦手，不知如何相处，劳烦戚大哥劝劝舒公子。”
“黏人，这词用在我师弟身上倒是头一回，我那师弟自小就不喜欢与人相处，常常独自一人，看样子他确实是很喜欢你。”
“戚大哥，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
“墨卿妹子，我并非强求，而是请求。我那师弟自幼父母双亡，你别看他现在跟我关系不错，小时候他被师父带回来那会，什么人也不理，也不爱说话。你就当作陪个孩子，师弟难得有这么喜欢的人，我知道的，你并不讨厌他。”
“你说他自幼父母双亡？”
“你不信？这种话我定不会随意乱说。”
“没，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父母双亡，舒可人，是那个人吗？
“卿妹子，怎么了，你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没事，戚大哥，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怎么走了，不喝酒了吗？卿妹子。”戚易站起来喊已经走了的墨卿，直到看不见墨卿的身影，才坐回来，呢喃低语：“看来这佳酿，注定只能入我一人之口。”
呵，一个人喝酒，倒也是习惯了。
……
墨卿回到住的地方，果不其然，她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舒可人。舒可人一看到她赶紧解释：“阿卿，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回来没有？”
“你……嗯，我回来了，你可是有什么事？”墨卿眸子低垂，一想到刚刚戚易所说的话，她心情复杂，说不出重话。
“阿卿，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兄？”
墨卿面露古怪，但沉默不语，这人到底是从哪看出来她喜欢他师兄？
见墨卿不语，舒可人开始着急起来，“阿卿，你别喜欢我师兄，师兄人很坏的，他还老骗人钱，脾气也不好，喝酒之后还会打人……”竭尽全力抹黑自家师兄的舒可人。
“停，我不喜欢你师兄。”
这性子倒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你不要跟小露玩，小露是个坏孩子，我之前看到她欺负她弟弟了。”记忆里那人也是这么说的。
怪不得之前她总觉得这人的性格怎么那么像那人。原来竟是同一人，墨卿已经差不多能完全确定。
“阿卿，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若是那人……真没想到会这么早遇见，她本来打算在建模县办完事后，便去找他。没想到却碰见了，命运果真可笑！
她该拿什么……来还他。
“阿卿以前都会直接赶我走的，不会……不会这么亲切地跟我说话的。”舒可人低着头，说的时候还时不时抬头偷看墨卿。
“舒可人，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我第一眼见到见到阿卿的时候，就觉得与阿卿相识已久，不由自主地就喜欢上阿卿了，就好像我本来就应该是喜欢着阿卿的。”
起初说的时候因为紧张舒可人还有些不利索，但是说到后面越说越流利，如同内心深处自然流露的情感。虽是如此，但他的耳根却开始慢慢变红，直至蔓延整个面庞。
“你的脸很红，之前我也常见到你脸红，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若是不适，应尽快找大夫看看，万不能讳疾忌医。”墨卿仔细打量舒可人的脸庞，眉眼间确实透着舒伯伯和舒伯母的影子。
一番深情告白换来心上人的一番担忧，“不适？没有啊。”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墨卿打开门又一把关上了门，再一次将舒可人拒之门外。
……
入定时分，等到戚易回来的舒可人一脸茫然地问：“师兄，阿卿说我经常脸红可能是生病了，我是患了什么病？要去找大夫看看吗？
“还用问吗？相思病，至于看大夫，你还是省省吧，看不好的。”喝得半醉的戚易开始口不择言。
“那该怎么办？”并不明白相思病是何意的单蠢师弟。
“多看看你的阿卿就好了，我要睡了，别来烦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省心，他真是天生的操劳命，再这样操劳下去，迟早要减寿！
自从墨卿确认舒可人就是她儿时所见到的那个人后，她就没法像最初一样对他视若无睹。每每见到舒可人，她的心情就很复杂，无奈、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父亲临终前的话，时不时回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法遗忘。
他们墨家欠舒家的，该用什么来还。
墨卿总想着要补偿他，就连现在对舒可人说的话都要事先在脑子里过三遍。
……
“舒可人，你不用一直跟在我身后。”墨卿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一直默默跟在她后面的舒可人。
“阿卿是想赶我走吗？阿卿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很乖的，我只是想跟着阿卿。”委屈的小眼神。
这么多年了，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就连脑子也依旧如此，永远跟别人都不在一条线上。墨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是说，你可以上前与我同行。”
“真的吗？”眼镜顿时发亮，像某种看到肉骨头的动物，隐约还能看到那兴奋摇摆的尾巴。
舒可人三步并作俩步，来到墨卿的身边，兴奋了好一会见墨卿一直没什么反应，又开始小心翼翼地问：“阿卿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一点小事也能高兴成这样，这么多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她了。
“阿卿，你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
“阿卿你在说谎，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最近一直都不开心，而且还很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依旧像小时候那样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今日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她曾以为舒可人之所以对她那么热情是早就认出她来，但据她这么多天的观察试探，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似乎根本就不记得她，更别谈认出。
他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也好。
只愿你一直都是当初的你，可可。
“真的吗？阿卿。”舒可人因为过于兴奋完全忽略了墨卿眼底的复杂，“我一直都想带阿卿去一个地方，就在西郊不远处的一渡山附近的竹林，我小时候就住在那竹林附近。”
“好。”虽然好像把她忘了，但一起练武的竹林倒是一直记得。算了，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奇特，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真是让人嫉妒。
……
墨卿答应后，舒可人迫不及待地想带她去看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一路上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师父说过那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每次去那地方我都觉得很亲切，虽然我对那里没什么记忆。”
“为什么会没有记忆？”
“我父母离世后我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所以很多事都记不大清了，师父是受人所托才收我当徒弟照顾我。”
原来是不记得了。墨卿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那你可知你师父是受何人所托？”
“听说是我父亲生前的挚友，父母离世后我就一直昏迷，是他料理我父母的后事并且一直照顾着我，但我的病一直不见好，而那时他家中妻子又病重，所以他把我托付给我师父，后面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这些都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若是那位叔叔还在人世，我定要好好感谢他，但这么多年他都从未出现过，我想他应该不在人世了。”
“你的师父，是不是素鸣大师？”
“阿卿你认识我师父？我师父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了，就连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认识，素鸣大师与家父是故交，我曾跟着家父见过他几次。”心里的最后一丝期待破灭。真的是你，可可。她突然想逃离建模县，逃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好生气啊，如果师父去见你父亲的时候带上我，我就能早些认识阿卿你了。”舒可人更多的是，对他能与墨卿有那么多联系而感到高兴，冥冥之中，他跟阿卿的相识已是注定。怪不得他第一眼见到阿卿就觉得好像是重逢，而不是初识，原来他们早应该相遇相识。
虽然迟了那么多年，但是老天还是很厚道地让他遇见了墨卿。
眼见着一渡山就快到了，墨卿却有些心不在焉，连舒可人的话也没怎么注意听。
“阿卿，小心！”舒可人一声呼喊，但墨卿并未反应过来，他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抵挡那突然向墨卿袭来的石子。
随即一旁的林子冒出一身材矮小的蒙面灰衣人，手里持着一把利剑，向他俩攻击过来，舒可人敏捷用手中之剑接住那蒙面人的招式，俩人打斗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