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Article of Fai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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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送我……红蔷薇？
我一时有些愣神，手也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接过朔间凛月手中的那朵红蔷薇……等等，似乎哪里不大对的样子？现在明明太阳那么大，而且还是白、白天……
他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在演出途中倒下吗？！
担心飞快地占了上风。
“你没事吧，凛月？！”我条件反射地猛然抓住了他的双肩，并且忍住了摇晃他双肩的冲动，“被太阳直射……哪里难受？难受的话上场之前先——”
“因为这里的蔷薇盛开了很多，我从蔷薇那里吸收了很多精气，所以不用担心哦。”他说着，红蔷薇倒是凑到了我的鼻子前，完全不像是没精打采的样子，“闻闻看？花香能让人打起精神。”
我凑过去嗅了嗅，还真的挺香。而且也有稍稍缓解我的紧张感。
“这～么没有防备的话可不行的哦。”
这句话几乎是直接呼上耳边的。在我还没做出惊叫的举动之前，他已经结束了稍稍弯腰伏在我耳边的动作，重新和我拉开了数厘米的距离。
还挂上了一副好似恶作剧得逞了的，孩童般的笑。
“朔间凛月——！”为了掩饰自己脸颊发烫的事实，我双手捂着脸颊将他的名字连字音都咬得相当清楚，“不要突然间做这样的举动啊，今天这里可是聚集了很多……”
实在是说不出“我会有些困扰”这样的话，想来想去我只能找出这样的理由。
“乖～没事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闻言很严肃地说了前半句，之后又一边笑着一边摆出好哥哥的样子来摸着我的头，“今天的正式演出，请在台下好好看着我哦，请和我这么约定吧？我也会同样在舞台上看着你的。”
他微微漾着光的红眸之中映入了太阳温暖的光芒，仿佛是漾开波纹的红茶表面。
“凛月～吾辈也会在台下好好注视着汝的喔！哥哥爱你哟！”
“啊……我好像听见了某个疑似我兄长的人的声音啊？”朔间凛月的神情变得相当快，尤其是语气突然间就冷淡了许多，这前后反差也让我哭笑不得，“肯定是我幻听了吧？”
“我想应该不是……”我瞄了眼从蔷薇拱门里走出的朔间零和羽风薰二人，后者还在愉快地朝这里招手，“好好地打个招呼吧，凛月。”
“……切。”本想装作摆弄蔷薇花没有注意到那两人过来的朔间凛月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我都乖乖听你话了，回头请亲我一下作为我听了你的话的褒奖喔。”
“好好好……欸？”
“哦呀，这不是顺乃吗？”朔间零显然也注意到了我，“近期汝的活跃，吾辈可是有看在眼里的哦。长大了呢，吾辈的小姑娘。吾辈甚是欣慰。”
“别用一副爷爷对自己孙女说话的口吻啦……”我迅速地纠正，“而且，我不是你家小姑娘。”
“这话听着可真是无情喏。吾辈可真是伤心——说起来，凛月今日倒是显得很精神啊？”
“是从蔷薇这里吸收了精气才那么精神的哦，兄长。”朔间凛月不着痕迹地将我拉至他的身后，牵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拉起贴在他的脸颊上，还顺势蹭了几下，“不仅仅是这花园里盛开的蔷薇，更多的是从我身边这株盛开得最美的红蔷薇这里吸收的哦～？”
“嘛，凛月说的倒是没错呢……吾辈也是那么认为的呢。”
“兄长要精神点的话，去别处吧，好好吸收点蔷薇的香味。当然别想着采我这边的蔷薇。”朔间凛月说着将手中的红蔷薇塞进朔间零怀里，随后做出挥手驱赶状，“别打扰了我和顺乃的约会哦。就这样随便去哪吧，最好连正式演出的时候也没有绕回来～”
“等等你们兄弟达成了什么微妙的共识？！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思路了……”
呆愣了许久的羽风薰终于恢复了过来。
“薰君哟，温柔的凛月送给吾辈红蔷薇了呢！”朔间零的语调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爱怜地抚摸着那朵红蔷薇，像炫宝一样拿给羽风薰看，“是凛月向吾辈表达爱意的方式呢！”
“……啊。”
“兄长你好吵啊……”朔间凛月投去了冷淡的目光，“顺带请不要擅自解读过度。”
看起来这两个人好像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关系变得很好了啊……
我和羽风薰对视了一会，一起摆出懵逼脸。
说起来，自从那天之后我也没怎么见到羽风薰了，他们最近好像也有参加什么活动所以在练习中，基本都见不着他们人的……
“小顺乃今天为什么会在这啊，朔间说是要来看他弟弟的演出所以我也就被他拉着跟过来了，不过小顺乃是什么理由？是要看「Knights」的演出吗？说起来小顺乃也一直没提过自己究竟喜欢哪个组合……”
“啊，我今天是冲着朝雾茜来的啦。”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今天公开放送的时间表递过去，对他凑近我的行为我也没什么排斥感，“我是她的狂热粉哦，你看你看——”
我真的没说谎，今天的音乐节目朝雾茜也有参加……当然这是直到我彩排的时候才知道的。当时内心非常兴奋，不过顺序在我之后的某位前辈那冰冷的、带着警告的眼神一扫过来，我也马上就冷静多了，彩排的时候也没出太大差错。
哈……好严厉啊，那个前辈。
“哇，背景图也是朝雾小姐！”他脑袋凑了过来。
“每次买碟我都是一式三份哦！用来听的，用来收藏的和用来看的！”我也马上从刚刚的回忆里跳出，接上回答。
“我也好希望你是我们组合的粉丝啊……”
“可能是风格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比较喜欢民族调的……啊，顺带一提我也是「Growth」的粉丝哦！”
“欸——”
“啊，我先去厕所啦！”一看时间有些不大对，我赶紧扯了个借口准备先开溜，三毛缟斑还拿着我的东西在等我呢，“待会演出开始的时候再见吧！”
*
“抱歉！刚刚碰到熟人就耽搁了……”
我双手扶住膝盖，弯下腰稍微喘了几下调整呼吸，直到呼吸趋向平缓。
我刻意挑了不大被人看到的一条道溜了过来，当然——是用跑的，毕竟怕他等久了会有些不耐烦，虽然我知道对三毛缟斑而言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
“哈哈，没事没事，再调整一下呼吸！吸气——呼气——紧张感缓解些了吗？”
“紧张感什么的已经没有啦。”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对了，月永君……レオ君他还没有联系你吗？”
“我有通知濑名提醒レオ君别忘了今天的正式演出，当然也有发给那孩子简讯喔。”说到这里三毛缟斑顿了一下，“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回复，小顺乃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希望他不要缺席吧……毕竟出演名单里是有他的名字的，他应该清楚什么是重要的才对。”月永レオ到现在也没个消息这点还是让我有些担忧，“活在过去，还是活在当下……是选择背离粉丝的期待，还是选择回应粉丝们渴望与他再见的心情。”
我从他手中接过了演出服的袋子。
“小顺乃的出场顺序在很前面的吧？”见我准备往舞台后方的准备区走，他问道。
“嗯，大概是第四还是第五位的样子……”说到这里我稍微沉默了下，“第一位的是Gra/vi，然后是Procella，再之后是「Re:vale」，之后好像就是我了……”
“竟然接在顶级偶像后面啊，难怪你那么有压力了。”他打趣道，“不过他们是很棒的前辈吧？虽然他们也挺喜欢偶尔捉弄下后辈的，不过人很好的哦。”
“是啊，当时吓了我一跳呢！如果我也是偶像的话就好了呢，一定会为有那么好的前辈而感到骄傲。”我说着挥了挥手，“那，我先去啦。”
“レオ君如果偷偷摸过来的话，我会发消息通知你的——！”
我没回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我不会放弃等待的，就像曾经等待着我的人那样。虽然内心希望着他会出现，会回应粉丝们的那份思念……拜托了，请不要再让粉丝们感到失望吧，因为你现在是偶像啊。
……月永君。
拜托……
我，有个大概不大好的毛病。
每次我思绪一多的时候就会去不大注意甚至是忽视自己周围的一切讯息——
直到我撞到了人，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不知不觉犯了老毛病。慌乱之中我急忙低下头去，也没看清被自己撞了的人是谁，长得什么样……
“泽松……？原来你回来了啊。”
平平淡淡的语气，这正是我熟悉的某个人所发出的声音。只是我不敢抬头，我不敢出声和他们打招呼，更何况现在的我……
现在喊我的是“泽松”，那么也意味着我现在……已经伪装得很像了吧，连他们也已经认不出我了。是嘛，毕竟我是这世上和她最像的人了。
“卯月先生……待会还请多多指教。”
“哦哦，别紧张。毕竟你许久没登过舞台了。”
“新……！”马上冒出的是皋月葵的声音，带着些许制止他的意味，“非常抱歉，他说话可能稍微有些……”
如果我现在抬头的话，也许还能看到皋月葵按下卯月新的头，两个人一起鞠躬道歉的场景。
他还是一如既往善解人意啊，正是因为如此，越温柔的人我越发感觉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不过是隔着一张纸的程度。
“不，卯月先生也只是好心而已……”我把头埋得更低了，虽然我知道他们没认出来，但我害怕自己抬起头的瞬间，他们就会看破这样的伪装，“谢谢您的关心……我先失陪了！”
也许是我跑得太过匆忙，我甚至撞到了皋月葵的肩膀。惊慌之下我抬起头低低地冲他说了声“抱歉”，我却听到他开口说了短短一句话——
“太好了。”
用的是悄悄话那样相当轻的音量。
太好了？是什么太好了呢？这句“太好了”究竟包含了多少东西，夹杂了他多少的情绪在其中呢？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来不及去细细琢磨了。
现在已经是正式的了。没有彩排，就算出错也不能倒带重来，偶像们的一举一动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主持人都已经在舞台上做开场词，他们要去准备了……
虽然我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岔子就是了。
等换完了演出服，画好了妆的时候，我这边的篷被人掀起了帘子，突然有人来访也是吓了我一跳。刚拿在手上的矿泉水瓶差点一抖摔在地上。
“打扰了。现在有空吗，泽松小姐？有话跟你说一下。”
掀开帘子的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高个子男生活脱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人公一样，走在街上也一定会是那种回头率近百分百的美男子吧。
高个子男生的灰色竖瞳紧盯着我，被他那么盯着我只感觉压迫感很强：“泽松小姐，「Knights」那边的队长还没有来吗？”
“啊……是的！”我有些结结巴巴地应答道，“他到现在也没发消息过来……”
“她是这么说的来着。”男生口型飞快地说了“谢谢”之后转头就去询问另外两位的意见，“那果然还是交换下出场顺序？”
“看来工作人员那边也没有说谎，就这样吧。”
“那个……”
我才反应过来刚刚跟我说话的正是在「Knights」之后紧接着出场的「TRIGGER」的队长八乙女乐。
“泽松小姐，你和「Knights」的人关系应该还好吧？那就拜托你代为转达了，工作人员那边已经忙不过来了。”
“等——”
“就说「TRIGGER」待会先代替「Knights」出场，交换下出演顺序。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们所争取的时间里，「Knights」的队长必须赶到，做好上场的准备。”
“九条前辈……”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为了粉丝们着想而已。”他语气平淡地回答着，人偶一样精致的脸上却是因为提到了粉丝而显得稍稍有些温和，“不要背离粉丝们的期待……我们是被他们的爱所支撑的存在。只要站在舞台上接受镁光灯的洗礼，就要做到最好。知道了吗？”
“是……”
不过我觉得他真的什么都没说错，虽然他那么严格……但是他也一直在以这样的准则束缚自己……虽然开始被他用很冰冷的眼神警告过让我还有些后怕，不过……是好前辈啊。
“嘛，我们就是纯粹担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而已，这时间没到很可能是因为堵车。”棕发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乐刚刚听到工作人员讨论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和天先找过来了……”
“哈啊……这样。”我从座位上起身，对他们鞠躬，“实在是万分抱歉，八乙女前辈，麻烦你们了……”
“同行互相帮助哪里麻烦了。没有的事，倒不如说我们很乐意帮忙。”八乙女乐看起来是毫不在意，“「Knights」那边在找人，所以人员是分散的，逐个去告诉也很浪费时间，而且会打扰到他们。我这里也没联系方式，就只好请你先通知他们了。”
“我知道了，我先发给他们消息。”
“到舞台上的时候不要慌乱，看着台下……看着粉丝们，你会渐渐放松的。好好享受吧！”棕发男生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龙之介，他温和地给了我建议之后，就再度掀开帘子，招呼着组合成员一起离开。
“「TRIGGER」……真帅气啊……”
我不由得发出由衷的感叹。
*
直到现在也还没任何消息……
「Knights」的大家也好，三毛缟斑那边也罢……似乎都还没有找到了月永レオ的消息。他是记得今天的演出却因为心理创伤而拒绝赶来，还是已经忘了今天有演出的这回事了呢……
我握着手机在台下候场着，在我这里都能感受得到脚下的土地在震动，热烈的应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该说不愧是「Re:vale」吗……
「Re:vale」的曲目是《Sliver Sky》，时长是4分04秒，在那之前……
本来这时候我不该带手机过来的，但是特殊情况也实在没办法。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先拨通月永レオ的电话——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我只能祈祷他记得给手机充过电，而后又恰好看到来电显示，然后接听这通电话。
……还真的通了。
“月永君？”我决定对他换个称呼，毕竟这里不是梦之咲，“你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到了……”他小声地在电话那里回答我，那端热烈的应援声倒像是在证明他没对我说谎了，“我现在就在舞台下。”
“那就好，我打电话通知下他们，你也赶紧去换衣服——”
“不，这样就好了。”我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很悲伤，就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请让我，一个人……在台下看着他们……”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你说了多不负责的话吗？”
“我啊……我……对不起濑名……对不起鸣……甚至是凛月，甚至是朱樱……”
“我想过了，我没有资格站在那个舞台之上。在「Knights」最支离破碎的时候我却做了一个胆小鬼，舍弃了它，逃离了它，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
“现在发烧说胡话还早着呢，月永レオ！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才是吧！”那么他一回来就举办的「Judgement」算什么啊，我突然间就火大了，“别再退缩了啊笨蛋国王！想赎罪就给我站到舞台正中央和你的骑士们去唱团歌去啊！你是为了什么才回来的？既然「Knights」获得了新生，你也确认了这个事实，就给我跟上去啊！”
他们在等你，「Knights」的大家也好，粉丝们也好，都在等你啊。
“如果你在这里再选择逃避的话，这才叫失去资格啊。”我稍微平复了下自己，语气也冷静多了。有点糟糕，刚刚难得一次破了形象拔高声音说话差点要惹事了，还好《Sliver Sky》的伴奏正好掩盖过去，台下的观众们也没发现异样。
“等下首曲子结束之后去换衣服吧，我在台下看你们表演哦。”
“我和他们可是一直都相信着你会出现的啊。”
说完我就挂断电话了，将手机交给了刚从热浪般的尖叫欢呼声潇洒离场的「Re:vale」成员之一——春原百濑的手里。
“小泽松这么放心把自己的手机交给我真的好吗？”他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开头，手机在他手里颠倒了好几下，“不怕我会在你上去那会偷看你手机呀？嘛——开玩笑的！我可绝对不会去看女孩子们的秘密啦。”
“就算你想开也开不了啊，我是设置的指纹锁。”我“噗”了一声，从场上下来的「Re:vale」就是相当平易近人的大前辈，“百前辈，谢谢您。我待会会来向您讨要我手机的！”
“那可得几经波折哦。”百前辈的搭档折笠千斗语气轻柔地补充，“我会和百商量好增设几个有难度的关卡来迎接你的。”
“欸，好过分啊——”工作人员已经催促我准备了，我于是在小小地假装抱怨后笑着朝他们挥挥手，“百前辈，千前辈，待会见啦！”
“小由纪——加油喔！”
我持续挥动着手，直至从侧边楼梯走上舞台时才将手放下。
舞台上可以看得到很多人，视野也很清晰。我回忆着自己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演唱会直播、自己曾经接受过的训练的内容，又或者是自己在梦幻祭上所看到的大家的表现……
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一定可以做到。
呼……
“大家，我回来了——！！！”
“哦！！！”
“大家要气氛高涨到最后喔——！”
“好——！！”
伴随着前奏，应援棒已经切成了统一的颜色。
看啊，由纪……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你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我代替你站在这里，看到了很美的景色啊。
“是啊，而我开始意识到——”
大家在很有节奏地呼唤着你，呼唤你曾经所属组合的名字啊！
“希望能和大家单纯地绽放笑容，仅仅如此——”
大家热情地跟着节奏甩动着应援棒。
我在观众之中终于找到了月永レオ的身影。他换上了打歌服，甚至一系列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他看着舞台，精致的妆容却因为他的眼泪而功亏一篑了……妆都花了。
笨蛋，哭什么哭啊，结果还得浪费时间补妆。为回到这里而感到喜悦吧。
“不要放弃希望——”
“崭新的梦想再次奋力地去描绘就好！”
虽然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种感觉。
但我也许也稍稍有些明白了，大家为什么会有想要成为偶像的想法。
*
我是在从舞台上下来之后看到了候场的「Knights」的。
——是「Knights」的五个人，一个人都没少。
而且也都准备就绪了。
「TRIGGER」刚好和我做交接棒，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
“太好了呢，泽松小姐。”
最后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十龙之介小声地说着。
“请加油，「TRIGGER」的前辈们。”
我也同样小声地回给他们鼓励的话语。
“——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哦。”走在最前面的少年轻笑了一声。
舞台那边好像沸腾一样，伴随着极具节奏感的电音开场，这份高涨的热情更是直接被推上顶峰。
目送着他们上台之后，我才将脸转向了他们——转向了「Knights」。
“嗯——结果你竟然是来做这种事情了啊？”
“抱歉抱歉，她还没恢复到又唱又跳的那种程度。也不知道是谁放出了这样的消息，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只有想到这个法子。”我态度诚恳地先表现出自己有反省之意。
“这样啊，那的确是很棘手呢。让我们部长来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吧？”
“三毛缟君吗？”
“这种事情等今天结束之后再说啦——”我赶紧打断了他们，“那么待会……请给我，以及「Knights」的粉丝们呈现最棒的梦境吧。”
“要好好地看到最后喔？”
“……嗯！”
*
维系人与人之间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信任吧。
粉丝在心底里信任着偶像，而偶像则是回应这份信任与期待。
而偶像与偶像之间也在无条件地信任着对方。
这是最理想的，最美好的关系了。
于是，被鲜花簇拥着的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尽情地舞蹈着——
这一次他们可以向粉丝们传达自己的信念了。
“We are fighting for the faith（我们正为信念而战）.”
“That's unshakable will（这是不可击溃的意志）.”
“We must go to top cause we are knights（我们定将登顶，不负骑士之名）——”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Article of Fai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