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搜查一课[综]》葵夏

26、拼图连环杀人事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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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旧的仓库，空旷宽敞的水泥房间里，穿着巡警制服的男人站在窗口看手机，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秋山智一放下手机，看向了被捆·绑在了椅子上的幸村精市。
　　英俊的青年此刻有气无力地仰着头，他的眼神若是有温度，此刻秋山智一早就该冻成冰山了。自从国中时期的重病之后，幸村精市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身体无力的状态了，在□□的作用下，他连四肢都无法好好控制，更别说要挣脱绳索了。
　　“你应该高兴啊，幸村精市，现在大概是你这辈子里在海里心目中地位最高的时候了。”
　　“呵呵，但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幸村从来就不是个脾气软的男人，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臣服于他，从未有过他对谁服过软的情况。即便是在自己被绑的情况下，他也昂着头，不打算认输。
　　秋山智一眼睛一眯，又道：“曾经？那已经是多久远的事情了，你还拿出来炫耀，真可怜。”
　　“总好过你连海里的曾经都不是吧。”幸村精市冷笑道。
　　秋山智一狠狠地捏着幸村精市的下巴，仿佛要把手里的东西捏得粉碎。

　　“你就这么想死？”
　　“我不会死。”

　　“我调查过你，国中高中的时候网球都称霸日本，现在又是国内备受瞩目的青年画家，从小到大追你的女孩子能绕着学校好几圈，这么骄傲着过来的你，把一切都寄托在海里一个女人身上，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幸村精市抬眼瞥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觉得海里丢脸的你根本没资格接近她。”
　　秋山智一不怒反笑：“你懂什么？”
　　幸村精市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他眼界甚高，此时对他来说，和秋山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幸村精市突然想起了和八木泽海里的过去。
　　八木泽海里是学校出了名的冰山煞神，他是带领网球部称霸全国的神之子，除了总被列进为校争光的学生代表名单之外，他们似乎没什么交集。
　　说来也很奇怪，学校里那么多或可爱或美丽的少女在他身后等着他多看自己一眼，可幸村精市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八木泽海里。

　　海里因为帮助了在公交车上补作业的切原赤也而和他交好，于是幸村就总借着督促次世代ace的名义去接近她。
　　幸村看见隔壁班的海里为了逃掉对她来说太过简单的物理课而溜号去了医务室，于是就坦坦荡荡地借着自己病症未完全痊愈的理由去医务室休息。

　　起初或许只是因为觉得她长得好看，只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她不近人情的外表下是什么样的内心，但随着和海里的越来越接近，幸村精市每天都会更喜欢她一些。
　　于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幸村精市在某天放学后的教室里，对她表白了。
　　那时的海里迷茫地问他到底什么才是恋爱。
　　幸村精市的回答是，在一起并肩前行就是恋爱。
　　海里想了想，答应了他的表白，于是他们便开始了交往。

　　尽管对外还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冰块脸，但海里在和他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露出像个普通小女生的迷茫表情，可爱得让幸村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但两个性格都要强的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针锋相对，有些时候只是一件芝麻大小的小事也会争到冷战。
　　有些时候连切原都看不过去，吐槽他们这又何必，但他和海里仍旧是我行我素。
　　幸村小时候见过祖父母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想着只要他们相互喜欢，这样交往也没什么问题。
　　却没想到，他的喜欢和海里的喜欢并不是一回事，这样的关系并未如他所想一直持续下去。

　　幸村闭着眼睛，心情越来越平静，直到他快再次睡过去，他听见了鞋跟嗒嗒嗒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其实刚才他是嘴硬，其实他内心也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他想让自己在海里的眼里仍然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对谁都不低头的少年，唯独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无力的样子。
　　他埋着头，视野中出现了海里的双腿也不愿意抬头看她。

　　“秋山，真的是你……”
　　八木泽海里看了眼埋着脑袋的幸村，心急之下以为他失去了意识，愤怒地瞪着秋山智一，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秋山智一站了起来，一手抓起了幸村精市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海里。映入海里眼睛的便是幸村精市隐忍的表情，她何曾见到天之骄子的他露出过这种憋屈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比陌生，完全没有了自己记忆中温和还带点羞涩的气质，他的双眼中满是癫狂，随时都会爆发。
　　说着，秋山智一狠狠地拽着幸村的头发往下一摁：“你竟然真的为了他一个人来了，真是有点嫉妒。”
　　“你的目标是我吧，放开他。”海里面不改色，但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
　　幸村精市知道现在是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心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竟然为了她对自己的在乎而感到有些欣慰，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处在生死关头了，才会这么想吧……

　　秋山智一向海里走了两步，而她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这使得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是这样啊……”他喃喃道，“呐，海里，要我放开他很容易，只要你过来就好了。”
　　海里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行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秋山智一瞥了幸村精市一眼，“只是顺便而已，其实我知道，海里那么善良，不管我绑的是谁都会独自一人来见我的。”
　　“不是问你这个……你为什么要杀人？杀人之后还特意留下了线索让我找到你……为什么？”
　　秋山智一的表情像是个残忍又天真的孩子，他笑了，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重重地掼在地上，那形状像是金城和枝丢失的一双脚。
　　“都是金城和枝那个女人不好啊，既然和海里这么像就应该像海里一样自律才是啊，我可不能忍受这样的女人玷污了海里在我心中的印象……”秋山智一又朝着海里走了两步，这次，海里站定了脚步没有后退。
　　精英女警的表情意外的很淡然，并没有表露出愤怒：“那富田玛利亚呢？”
　　“海里绝对不会对自己抛弃过的男人重新回头，所以我不能让这个女人顶着海里的样子去犯错啊。”

　　“哦。”海里的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原来你喜欢我。”
　　秋山智一突然脸红了，不知所措地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海里：“是啊，我喜欢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聪明又冷静，美丽又强大，冰冷的外表下又是灼热的温柔……你要我怎么才能不喜欢你？”
　　海里冷哼一声：“可你连对我说出自己的感情都不敢，只会对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下手，被你这样的渣滓喜欢，真是恶心得连我上辈子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旁的幸村精市不由得焦急地看向了海里，虽然刚才他自己因着那骄傲的脾性而嘴硬，此时的他却唯独不想海里因为口头不服输而遭遇任何不测。

　　秋山智一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不……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我想要在爬到高位的时候再对你说……”
　　趁着秋山智一的精神激动，海里不动声色地继续刺激他。
　　“可是你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自己打破了这个计划，甚至去杀了人。你认为我会喜欢一个杀了人的疯子吗？”
　　“我有什么办法！这个目标根本不可能完成！”秋山智一红了眼，怒吼道，“我没有强硬的后台，上司又没用又自私，压迫着手底下的人死都不给他们晋升的机会！”

　　海里怒喝道：“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你无法改变你的命运只不过是你还不够努力，你明明能够有别的机会——”
　　“你根本就不懂啊海里，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巡警，要爬到能和你同行的位置有多难。十年？二十年？等到我好不容易爬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你早就不属于我了。你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从一个利落精干的女警渐渐变成一个黄脸婆家庭主妇……我不能接受那样的事……”

　　原来杀人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
　　海里突然觉得心脏像是灌了铅一般，一直往脚底坠，一时间连控制四肢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
　　秋山智一疯了，若不是疯了，他怎么会为了这么荒谬的理由去杀人？
　　可是什么让他疯了？
　　一个好好的人，一个记忆中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那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够喜欢海里酱啊，区区一个本厅搜查一课都进不来，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声音此时冰冷而又嘲讽，若不是声线太熟悉，海里都要以为是哪个陌生人在说话了。
　　高尾和成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执着到了极点就是偏执
偏执到了极点就是癫狂
而癫狂的人做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下一章会写到秋山的故事，杀人犯或许会有苦逼的过去，但是再怎么也不是他杀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