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司徒平安

7、第 7 章

　　“我这么没有魅力吗？”她虎着脸问。被掐得喘不过气的影子连连求饶：“你有魅力、太有魅力了，快松手......”天啊，盛怒中的女人太可怕啦 “不行，说得没有诚意！”她不依不饶的松开他脖子，却又扯住他领带 诗华看着他们打闹的情景，莫名其妙的感到他们两人那样般配，象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她悄悄退身出来，独自在林间走动。世界真是很奇妙，人们在其中扮演着形形色色的角色，演出一幕幕恩恩怨怨，情情切切的美丽动人故事，连身边也是如此。仿佛世外之人的她以着独特的眼光用心观察着周围一切。因为家境的莫落，使她一下子成熟许多，明白了许多事情。
　　多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有一位脾气相投的男朋友，悲欢与共，相互携持至老。就象开朗活泼的骆冰那样，可惜他是个女孩子。想到这儿，一直处于误会中的她有种失落感觉。坐在林间一块石头上，她呆呆的出神。多风的季节时常给人萧瑟的感觉，看着生命已走到尽头的树叶在冷风的鼓动下，翩然下坠，落在地上与满地的黄叶浑为一体。体会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的心情低沉得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她冥想间，不知不觉月色浓厚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脚步踩在满地黄叶的声音。她闻声望向来人，原来是朝这边走来的骆成。他手中拎着一件风衣，在离她一步距离处停住，拍拍她冰凉的小脸，关切的问：“你不冷吗？”经他一说，她方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他将风衣披在她身上并在一旁坐下，手臂很自然地圈住她腰，陪她一起坐看夜景。
　　他轻声说：“我也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静坐着，看着浩瀚的星空。因为它能让人思路开阔，想通许多道理。”他低头看她，笑问：“你在想什么？”
　　“想我父母，你们生前时的样子。”她轻说：“你很想念他们。”命运何等残忍，竟使她一个月内失去两位至亲。她鼻子在发酸。他怜惜的轻轻揽她入怀，让她头抵在他肩窝里，双臂环着她腰，没有说话。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历过这个阶段，那时的他比她还小。
　　皓月当空，温柔的光辉无私地倾洒下来，透过光秃的树枝，映入她白如玉雕皎好的面庞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动人的声音在问：“我注意到你有管家和很多的仆人，打理庄园完全绰绰有侠，那我在这儿做什么？”
　　“用你的眼睛去寻找仆人无法做到的事，即使仆人再多，庄园仍然留有一个空缺，那就是你的任务。”
　　“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她低语。在他怀中，有种好温暖的感觉，一时间似乎所有的寒冷皆隔绝于外。
　　“那就慢慢地找罢，你有的是时间。”他扶她站起身，替她拉紧风衣领口。“好了，现在带你去看你的卧室。”
　　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入眼的全是一片柔和色调，很明显这是一间女孩住的房间。她愣神之际，他快速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说：“好好休息。”关门走了。她脱去风衣，打量起周围的布局和家俱。不知为什么，她有种回家的感觉。没有放过一桌一椅和分布各处的装饰娃娃，终于她明白了，这里的瓶瓶罐罐，各式玩具所有的一切与她原来房间里的一模一样，连床上被子的颜色花纹也如此雷同。看来骆成在布置她的房间时花费了很大一番心思。拉开被子盖在身上，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风景金属画，一时间，心中感概万千，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诗华坐在秋千的摇椅上，静静地一个人看着书，秋千前后轻荡着。一连几天她一直寻找自已该做的事，可每当她动手收拾房间时，马上就会有仆人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制止她，管家对她也是必恭必敬的，这样下去，她反而成了无所事事的公主。她哪里有公主的命啊！她叹了口气，合起课本，抬眼眺望远方的天际。
　　黄昏之时，夕阳映红了小半边天，几片红霞飘浮在暗蓝的天空中，为即将到来的暗夜勾划出最后一片绚丽醉人的色彩。
　　骆成办完事返回庄园，当汽车一驶进大门，他的目光立即被停驻在不远处的白色影子吸引住了。诗华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的风衣孤伶伶的坐在秋千上出神。他下了车不由自主的，似乎有种动力驱动着他朝她走去━━
　　“你似乎有心事？”他在双人摇椅上坐下，顺势环上她细腰。
　　“我找不到事情可做，管家洛先生不让我插手任何事。”原来在担心这件事，他释然一笑，用手指轻轻抬起她下颚，看进她带着一丝烦恼的深色黑眸中，说：“你没有用心去找，家务事是仆人的工作，当然不能让你动手” “如果你能明确的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我也不会整天无所事事。”她看着他充满微笑和善意的眼睛，轻声说道。
　　“无所事事不好吗？”他问。
　　“我又不是安逸的公主，我只是......”似乎他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所以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便打断了她。手捂住她的口轻声而坚定的说：“在我的庄园，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听了他的话，她的目光变得茫然而迷惑，不可置信的问：“你在开玩笑吗？我是说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他肯定的说。脸上还在笑，盯视她的眼睛却变得令人费解的深沉。他搂着她的肩，逡巡她面庞的眼光停驻在盈盈的唇瓣不动了。蠢蠢欲动的心促使他有想采汲的念头，慢慢地，他低下头罩上她的。就在即将碰触她的唇时，她的头及时撇开了，他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他颇有意味的笑了。
　　“晚上复习完功课，陪我下棋。嗯？”
　　他在交待她的工作吗？诗华点点头。
　　手中拿着棋盘，她来到客厅。骆冰和影子在玩游戏机对打，不见骆成的影子。他们认真投入的盯着屏幕，谁也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她又返回楼上来到骆成的房间门前，门没有上锁，她旋开门走了进去。小客厅仍旧没有人奇怪？她轻喊了一声：“有人吗？”没有人应声。就在她打算退出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一间紧闭的房门中传出：“坐沙发上，等我。”是骆成的声音。她的视线落在沙发中间摆着的小茶几上，上面胡乱地散放着几本书和一些写满草字的稿纸。她走过去把东西收拾妥当，空出一片干净的桌面摆棋盘。当她认真摆棋子时，另一扇门开了，刚洗浴完的骆成从里面走出来，仅穿着一条睡裤，赤裸的上身还沾有许多小水珠。
　　她猛一抬首，看到他的样子，脸倏地红透。尴尬而急切的低语：“如果你要休息，我马上走。”说着忙迅速动手收拾棋盘欲离开，象逃荒似的。他的手拄在沙发与茶几之间，拦住了她想逃遁的后路，好笑的问：“我这个打扮吓到你了吗？”
　　“我以为你想休息了。”她不安的回答，他的姿势给她一种压迫感。
　　看她略有怯意的眼眸，静静稍待片刻，马上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陪我下棋。”
　　她只好摊开刚刚合拢的棋盘，重新将棋子摆好。为了方便下棋，她跪在柔软的罔若天鹅绒的地毯上与他对坐。他一边下棋，一边偷看她认真思考的俊样，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无意中，她突然抬起了头，刚好撞上他凝视她的满付热情的眸子。顿时，她惊愕住了，脸上不自然地飞上一片红晕。心跳得飞快，拿棋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趁她不知所措的空当，他绕过茶几一把抱她坐到自已怀里。笑问：“你怕我？”
　　“没有，只是紧张罢了。”她不想与他那样紧贴，试图保持一段距离，
　　但不知手该按在何处，最后踌躇地藏起了双手。
　　他凝视着她拘谨而不断变化的神情，问：“为什么紧张？”
　　“也许你是主人的缘故。”她漂亮的眉头皱到一起：“放我下来。”
　　他扳正她的面孔，让她直视自已的眼睛，看她那样单纯和掩饰不住的惊惶神色，令他控制不住地想拥有她。她骇然的盯着他俯下来的脸，想阻止什么，但他早已预见地将她双手放在他脖子上，轻轻哑声说：“现在我想告诉你。”他的气息拂动着她额前的发丝：“我需要有人给我快乐，这就是你的任务。”
　　她的呼吸变得短浅而急促，几近窒息的说不出话来，低下头使劲咬着嘴唇，一付十分难堪的样子。“让我走吧，我还债但并不是卖身。”她恳求地低语。
　　他没有说话，等她话音刚落头便罩上她的，吻住了他渴望已久的红唇。占有性的掠夺，使她的头仿佛突然炸裂开一般，顿时失去了所有知觉。在他技巧和缠绵的引导下，终于让不识情愫的年轻的她融化在他一腔热情中。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在他颈后收紧，他感觉到她的呼吸那样急促而没有规律，身体更是软软的偎在他怀里，他不懈索取着......松开她的唇瓣，打量她闭目喘息的潮红面孔，他满意的笑了。是他引燃了她内心深处的热情。她缓缓睁开眼，眩惑地迎上他的视线。这时，他忍不住再次吻住她，这次没有刚才那样因为失去控制而几近粗暴，而是无比轻柔地反复辗转，与她共缠绵。她是个纯洁的天使，也是个不识情爱的小美人，天晓得他有多爱她！终于，她放开了她的唇，将喘息不定的她按进自已怀里，手在她身后轻抚着，帮她平复跳动不定的心，轻轻哑声说：“我会照顾你一生。”
　　她身子轻轻抽动着，泪水无言地滑下面庞，他吻上她额头，发间和耳廓问道：“你在哭？”
　　“我讨厌做这种取悦人的....下流的事。”她的用拭着不断下涌的泪水
　　“呵呵，你这样理解？”他双手搂着象婴儿般蜷缩在怀里的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惜人的柔情，笑意更浓了。低头吻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咬。她一阵心悸，忙推开他的身子。他又捉住她的小手放唇边啃咬，痒痒的，微痛的她嘴边飞上一个笑意：“放开我！”这次她的恳求见效了，他不再对她有所举动。她静静地依在他怀中，感觉到他赤裸的身子传来的热力，她脸通红
　　好久，平稳住不安的心，抬起睫毛问：“你的庄园很美。”
　　“但是没有你的存在之前，我只感到它很平淡。”他手轻轻滑过她光洁的面庞，十分宠溺的口气说。
　　她静了一刻，“骆成？”他低下头，看她面色尴尬的低语：“我不是那种人。”他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不是什么人？”
　　“我不会做取悦人的事，你，能不能找些其它的事给我做。”她满脸通红的说。骆成微笑得摇头，拒绝了：“或者你学得任性些，好让我来取悦你怎么样？”他开玩笑的说。
　　过了一刻，他拉她站起，来到露台。因为她的卧室就是他隔壁，而且两人的露台又是相通的，所以很方便地送她回房间了。独自一人回到卧室时，视线落到房门口，机警的他轻步朝门移去，手还未碰到门扶手，它已悄然滑开。只见骆冰的头鬼鬼崇崇的探进来，面带她那特有的邪邪的笑容，问：“刚才有什么好戏上演吗？”原来她一直躲在门外偷听！骆成气恼地一把揪住她头发拉进门，砰地一声将门摔上，推她背靠墙壁，厉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啊？倒是听里面好象在做什么？”她鬼笑着，视线越过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张望。现在的骆冰比小时更刁钻，连当哥哥的他对此也大为伤神，就象影子说的，他宁可在枪淋弹雨的环境冒死拼搏也不愿担任看管骆冰的任务，看来对付难以管束的她比任何事都更难更棘手。
　　“诗华在哪儿？在哪儿？”她故作天真的叫：“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因为我比你有魅力，比你漂亮，怕我把她拐走所以将她藏了起来，对不对，我亲爱的老哥？”她大言不惭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