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19、Chapter 18

　　十一月，天气变得十分寒冷，城堡的窗棱都挂着薄冰，天空灰蒙蒙的，四周的大山像被雾气笼罩，城堡前湖面已经结冰都能在上面穿冰刀玩速滑。
　　魁地奇比赛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哈利紧张得不得了，同时因为作业堆得越来越多他变得有些急躁。
　　赫莱尔最近似乎在忙别的事情，很少和他们呆在一块儿，哈利很想去问问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每次见面都在课堂上，一下课赫莱尔连影子都没了，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找不到他。有一回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后，哈利看到赫莱尔白着一张脸跟在奇洛教授身后出去，他追上去的时候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课间时，哈利捧着《魁地奇溯源》在城堡的空地上阅读，他的运气很不好，撞见了斯内普，斯内普把他的书给没收了。
　　哈利很糟心，晚上作业也写不进去，他要去把书要回来。

　　深夜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赫敏和罗恩，罗恩正埋头苦赶麦格教授的作业，赫敏在一旁预习新课顺便监督罗恩的作业情况。
　　这时候胖夫人打开了门，哈利几乎是一头栽进来。
　　不等赫敏和罗恩开口，哈利就将他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你们不敢想象我看到了什么！”
　　“斯内普！是他！是他放出了巨怪！”哈利挥动着手臂，他十分激动。
　　“那天在女厕所，我就发现他腿上的伤，刚刚在教工室，我想去找他要书——我看到了！他的腿血肉模糊！费尔奇正给他包扎！你们知道斯内普说什么吗？”哈利深吸一口气，“他说‘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这说明了什么！那天他放出巨怪的时候，他趁乱去了三楼走廊试图去偷邓布利多放在地下的包裹！但是他被三头犬咬伤了！”
　　“不会的！他是教授！”赫敏跺脚，“就算你们不信我，你们难道不相信赫莱尔吗？”
　　哈利和罗恩都愣住。
　　“他和斯内普的关系非常好，邓布利多会带他去斯内普家里蹭饭，邓布利多一定是非常信任斯内普，他绝对不会去干这种事！”
　　罗恩还想再反驳，这时候有人进来了，三人回头——是赫莱尔。

　　赫莱尔以为他回来的时候休息室里应该是空无一人，没想到哈利他们都在这里。
　　“你们……吵架了？”赫莱尔看到他们面红耳赤的。
　　“我们没有，”哈利赶紧说，“是因为……”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哎呀！我来说。”罗恩看得着急，他替哈利将斯内普可能就是放出巨怪、试图去偷邓布利多转移的713金库的包裹的人告诉赫莱尔。
　　赫莱尔坐下来，他仔细推敲，期间没有人说话都在等他。
　　“你们一直都在瞒着我？”赫莱尔语气不大好，他的不满很有指向性，“哈利，假如不是今天我撞见，别说你们那天闯进三楼走廊的事，就连今天的，你也会瞒着我，对吗？”
　　气氛一时间就冷下去，罗恩忍不住搂住胳臂，他突然觉得冷，他看一眼壁炉，火还烧得正旺。
　　“赫莱尔，”赫敏上前劝说，“哈利他是觉得你和斯内普的关系……”
　　“所以？”赫莱尔打断赫敏的话，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做过如此不绅士的举动。赫莱尔站起来，他面对着哈利：“你觉得我会破坏你们的——侦探行动？因为我和西弗勒斯关系不错，我会替他说话、会包庇他，甚至，出卖你们？”
　　“赫莱尔，你今天有点莫名其妙。”哈利说。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
　　“我没有！”哈利心里很难过，他是真的在为赫莱尔着想，怕他夹在他们和斯内普之间难为情。
　　赫莱尔站在那里，他不过比哈利和罗恩高了半个脑袋，但是气势远不止高了一点。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壁炉边上，赫敏和他在一块儿。
　　他们觉得赫莱尔高不可攀，那周身的冷傲几乎能冻结这里的空气，罗恩受不住寒冷，他脑子里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赫莱尔平时的模样难道是故意而为的吗？

　　他不知不觉释放天性的傲慢，他不许有人忤逆他，任何人都不许。

　　“你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
　　如果有人能够抵挡，除了邓布利多，就只有哈利。
　　赫莱尔冷声道：“我干什么需要和你汇报吗？”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哈利大声吼出来，这吓到了罗恩和赫敏，哈利竟然吼了赫莱尔！
　　“赫莱尔，你先冷静下来，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吗？你平时不是这样的，这不像你，”哈利努力将火气压下去，直觉告诉他不能和赫莱尔硬对硬，赫莱尔绝对不会低头，“如果因为我瞒着你去和马尔福决斗，我向你道歉，因为我觉得我能对付马尔福，不需要你动手那样太抬举他了，至于三头犬，我们真的是无意中才闯进那个房间。”
　　哈利一口说了一大堆，赫莱尔的脸色看上去缓了一些，哈利又说：“斯内普，没错，我的确考虑过你的原因，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难做！你真的这样想我吗？”

　　两个人面对面，赫莱尔许久未开口。休息室的温度上升了一些，罗恩上下打颤的牙齿终于停下，他和赫敏走过去，尝试着劝说：“那个……你俩都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别这么大火气。”
　　赫莱尔的嘴角动了一下，哈利看到赫莱尔胸膛起伏似乎是在深呼吸。蓝色的双眼闭紧又睁开，他们听到他说：“抱歉，哈利。”

　　“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今天的无礼。”他低下头盯着双手，赫莱尔语气又有些激动，他似乎控制不住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哈利问他。
　　“没事。”他抬头，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吗？我在跟踪奇洛。”
　　有人“嘶”了一声，是罗恩：“你……跟踪教授？他没发现你吗？”
　　赫莱尔摇头。
　　哈利却说：“你为什么要跟踪他？我记得你不能离他太近的，你会很难受！”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赫莱尔抬手刚想施一个魔法，想起来应该用魔杖。他挥了挥魔杖在四周布置了一个屏蔽魔法。

　　“我能够感知到黑魔法，”赫莱尔说，“打个比方，假如霍格沃茨里混进来食死徒，我会第一个知道。”
　　哈利三人嘴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罗恩哆哆嗦嗦说：“也、也就是说……”
　　“奇洛……是食死徒？”赫敏接下去。
　　赫莱尔叹口气：“很奇怪，唯有靠近他我才会感到难受。西弗勒斯也会黑魔法，而且分院仪式那天奥斯利尔也在，他那股黑魔法的气息我隔着大门都闻到了。”
　　“那你跟踪他这么多天，有发现什么吗？”哈利问。
　　“什么都没有，过于靠近他，我就觉得我的心脏快要碎掉。”
　　“这么严重……”罗恩咂舌，“你有告诉邓布利多？”
　　“我只告诉他奇洛身上有黑魔法的气息，至于我的情况，我不想让阿不思担心。你们不要告诉阿不思，这件事我会自己弄清楚，”赫莱尔几乎是倒进沙发，“你明天还有比赛吧哈利？你快去睡觉。”
　　“那你呢？”哈利还是不放心他，毕竟赫莱尔刚刚的模样和他认识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我在这坐一坐，”他勉强笑了笑，指指壁炉，“烤烤火。”
　　赫莱尔在撤去屏蔽魔法之前叫住了哈利，他说：“哈利，我不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那样针对你，但我保证他绝对没有想过伤害你。”
　　“……”
　　“如果有人想要去偷阿不思的东西，我发誓，不会是西弗勒斯。”
　　“那你觉得会是谁？”哈利转身。
　　“奇洛，”赫莱尔盯着壁炉的火焰，目光一寒，“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