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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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你应该死掉了。”侠客神色古怪，侧头看向飞坦，似乎是在寻求明确的答案。
飞坦也对于西索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在他的记忆里西索应该已经化为了灰烬，死的不能再死。
“嗯哼~本来是死了的~”西索扯掉身上属于老婆婆的装束，剩下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紧身战斗服，他抚摸着自己浸透雨水的红发捋到脑后“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声音把我叫醒了~”
“那个声音的主人把我复活了~让我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西索一个抖音三个颤的习惯倒是一点都没改。
“之前是你吗？在凡多姆海恩伯爵的会客室，在那个雷雨之夜，把我的心脏再次掏了出来。是你吗？”侠客解开了衬衫的袖口纽扣，连带着礼服一起挽到了手肘。侠客十分认真而且专注的盯着西索，寻求这个答案。
“很遗憾~”西索眨了一下眼睛“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因为我不是很配合那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那你今天来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侠客并不认为西索就是来打个招呼的。
西索从长椅上跳下来掐腰站在了侠客和飞坦面前“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换条件~我把这张单子交给你并让你签下字。而我~将会获得自由~”西索这么说着从身后抽出来一张羊皮纸，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那巨大的魔术阵绘制在羊皮纸背面。
侠客接过羊皮纸，即使是在雨夜之中那羊皮纸却没有丝毫湿润，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那上面布满了侠客很久很久之前所认识的古老文字，哦！让侠客想一想...对，没错...第一次转生前的中世纪。
“我自愿签订契约，参与诸神与人类之协约，请求并使英灵殿之英灵降临于世，完成人士之夙愿.....”侠客念着羊皮纸上的内容，复杂而冗长“参与圣杯战争？那是什么。”
西索难得好脾气，不厌其烦的为侠客解释了圣杯战争的意义。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在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力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市。
然而得到这一权力的，只能是一组MASTER与SERVANT。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约，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圣杯战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侠客放下手坦然的对西索说。而且想要实现的愿望也不会依靠这种“绝对力量”，这就像是在平安时代遇到的“四魂之玉”，说是可以实现所有愿望，但那都是有条件的。
“如果这个圣杯战争这样神奇，为什么你不去参加这神奇的战争从而摆脱‘那个奇奇怪怪的声音’的控制？”飞坦走到侠客身边面对西索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
“哦~飞坦。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弱。”西索双目上挑，那舌尖重重的挤出了“弱”这个形容词。
飞坦可是比当年要淡定许多，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根本打不过西索，索性也不去理会西索的讽刺。
“我可以答应你签订契约，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侠客握着手腕声调回环。
西索翘起笑容“说说看~”
“让我捅你一刀，把你开膛破肚如何？”侠客平淡的说完这段话紧接着放肆的笑开，那笑声在漆黑的雨夜里没有回响但却分外渗人，因为侠客从不会这样笑。
“我本来觉得，我把你变成这个神经病的样子...我被你杀掉也算是抵清债务。但既然你请我帮忙，我提出要求不过分对吧？”侠客单手掐腰指着西索“我牺牲可是很大的，毕竟又要进那个该死的规则的套...哈。”
西索那双丹凤眼中的金色瞳仁转了又转，西索紧接着笑容绽开到颧骨“可以，我没有意见哦~”
西索从身后抽出一把刀，乖乖的放在了侠客的手心里，那把刀侠客十分熟悉...是记忆里的未来的侠客交给自己，让自己用来杀死还是“萨拉查”的西索用的。后来被带到了流星街...再后来侠客不知道遗失在了哪。所以这把刀为什么会出现在西索手里？
侠客翻来覆去的看了这把刀半天旋而微笑“是‘我’给你的？”侠客重重的强调了“我”这个词。
“是的耶~”西索欣喜地笑着，送给了侠客一个大拇指。
侠客盯着那刀又看向手里的契约，坦然而不满的看向飞坦“我讨厌被别人控制的感觉，即使我自己。”
飞坦耸耸肩，侠客也只是这样抱怨了一下，拿着那把刀划开了自己的大拇指，那血珠落在羊皮纸上瞬间晕开，羊皮纸背后庞大的魔术阵瞬间被染成猩红色，那羊皮纸在雨中自然，飘起的火苗落在侠客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算是规则作弊吗？强行把我这个不是候选人的家伙变成了MASTER.”侠客反手看了一下手背，似笑非笑像是在跟飞坦抱怨。侠客转头看向西索“还有事儿吗？小丑先生。你落幕了。”
西索消失的很快，依旧带着他的诡异笑容，侠客有预感，他很快会跟西索再见面的。
“所以，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圣杯战争了吗？”飞坦和侠客坐回车里，侠客敲了个响指那身体僵硬的司机就发动了车子，由于轮胎被西索划爆了，车速慢的像是一位难产的高龄产妇。
“那个时代，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漫天遍地都是魔术师的时代。上帝赐予了人类可以获得永恒幸福的圣杯，圣杯的所有人可以体验到身处天堂的快乐，于是所有的圣杯拥有者都早早的见了上帝。”侠客撑着头说道“圣杯也回归了上帝的怀抱。我记得有一次我去白塔的时候遇到了三个家族的当家，他们聚在一起希望获得那群老家伙的支持...啊，他们的计划名称就叫‘圣杯战争’。一时间关于是否能请求圣杯降临众说纷纭，后来好像是审判长划拨了一些资源给他们随后就没有了消息。”
侠客眨眨眼睛看着飞坦总觉得飞坦的表情有些奇怪“飞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飞坦低笑了几声“你没觉得这个时代缺了点什么吗？”
侠客拍拍额头“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白塔和那群魔术是怎么都销声匿迹了？我记得当年这群大魔术师会为了皇族服务的，怎么在帝国也没看见一个两个稍微有点能力的？那个所谓的魔导天赋测试测试出来的所谓天才...真的不怎么样。”侠客半自言自语，待看见飞坦那饱含深意的笑容侠客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对白塔做了什么？”
“炸了。”飞坦言简意赅。
“怪不得，黄金时代直接被你摧毁了。唉...那些拥有魔术刻印的老人们更无法将知识传承下去。”侠客虽然叹息了一声，飞坦可不觉得他有一点惋惜的意思“恭喜你，飞坦。你大概可以登上魔术历史上最可恶的魔术师之首了！”
飞坦“哈”了一声，接受了侠客的褒奖。
“不过看来那三个家族的当家都活下来了，不然也没有这圣杯战争了。”侠客伸出了三根手指略微思考“我没记错的话，这三个家族是泽尔里奇、爱因兹贝伦、玛奇里...不过最近唯一能听到一点消息的就是那个爱因兹贝伦，大概另两个家族改名了？”
“你说的规则作弊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手上的这个东西没关系吗？”飞坦点了点侠客手背上的图案问道。
“我之前在研究帝国魔导军的时候看到了关于圣杯战争的一些手札，其中一本似乎是这三大家族里其中一家的...记载的特别详细。这个战争的参与者也就是MASTER的选择不是那么随便的。在贮藏了足以召唤七名SERVANT的魔力后....也就是那些死去英雄的英灵。”听到侠客提到SERVANT飞坦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侠客贴心的解释。
“圣杯会选出适合成为MASTER的魔术师，也就是候选者，并授予他们“预兆”之痕...就是我手上的东西。候补者们必须迅速开始为召唤SERVANT的仪式而准备。大概是找一些曾经的英雄们的圣遗物，例如武器...衣服...又或者是戴过的珠宝。”侠客的神色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我为什么说规则作弊就是因为...选定是有规则和优先度而不是随便选的。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内心中有强烈要让它实现的愿望(包括潜意识)。没有要让它实现的愿望的人不论魔术师能力如何，优先度都会很往后，可以说这种力量就是为了满足人类的欲望而诞生的。”
侠客想了想倒在了飞坦的腿上，并发生一声哀怨的长叹“而我则被规则钦定为七位MASTER之一，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哎！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种事啊。”
飞坦犹豫了一下，把手缓缓落在侠客的的额头上“大概不远了，侠客。”
“希望如此。”侠客喃喃自语“我上哪去弄魔术印刻呢？”
飞坦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之前属于那个老头...叫什么来着？对！儒略克劳迪亚，属于他还有美第奇家族的魔术刻印被我剥下来放在收纳袋里了。”
这真是个惊喜，侠客眼睛一亮，直接拽着飞坦的衣领给了他一个吻“干的漂亮，飞坦。”
飞坦莫名其妙的脸红了，明明不是个单纯的小孩却依旧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而心跳大乱，或许这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想想就开心。飞坦周身的氛围都产生了变化，似乎具现化出了不少粉红红色的小心心，侠客不由得一阵诧异。看着飞坦的笑容...他没来由的得一哆嗦。
侠客从收纳袋里摸出了那两张被纹刻在手臂皮肤上的魔术刻印，一边一张贴在了侠客自己的手臂上，那复杂的魔术刻印泛起光芒跟侠客模拟出来的魔术回路相连接。
“啪嗒，啪嗒”两张皮肤落在了侠客身上，而那复杂的魔术纹路就像是奇怪的纹身一般印在了侠客的手臂上。
......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