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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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吗？当然是开心的……侠客倚在门边垂首低眉的笑着，尤其是他感觉到另一道脚步声逐渐接近的时候，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了两下。
“鲁鲁……杀了克洛维斯皇兄？”尤菲米娅有些不可置信，猛的摇摇头“为什么？”
“我们都不是曾经的我们了，我看见母亲倒在血泊里，娜娜莉手脚抽搐得流泪，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鲁路修摊开手，颓然而无助。
鲁路修看着尤菲米娅的眼泪心里也是无比的抽痛，却听见尤菲米娅轻声道“那如果我挡了鲁鲁的路，鲁鲁也会杀了我吗？”
会还是不会？鲁路修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尤菲米娅擦了擦眼泪挺胸抬头的走过鲁路修和侠客身边一把拉开了门。
“朱雀……”尤菲米娅看着门口的人喃喃出声，这声音鲁路修听得清清楚楚猛然回头，朱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鲁路修。
“鲁路修，你是ZERO？”
“是，我是ZERO。”鲁路修看见现在的场面也没什么可惧怕的了，那手臂一甩自负而“正大光明”的宣布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朱雀沉默了好一会，他疑惑而不知所措。
“谁都可以问我为什么，唯独你不可以，朱雀。”鲁路修双臂一横“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推翻皇帝的统治。”
“不一样，我希望的是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战争，不会再有人死去……一如当年……”朱雀握着自己手臂，缓慢的陈述。
“没有牺牲，何来胜利。”鲁路修嘲讽着朱雀的天真“你去布里塔尼亚当一个军人，最高可以达到一个随时被牺牲的一等兵，如果不是我去救你，你就死了朱雀！”
“牺牲的是谁？”朱雀问“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吧？”
“如果牺牲可以达成我的目标，任何人都是我的棋子，包括我自己。”如果王不身先士卒，又怎么会有属下跟随。
侠客听完这句话不由得一捂脸，鲁路修你在说什么，多解释一句会死吗？
接下来是一阵窒息一般的安静，那月光从窗中流入，房间陷入一种银白色和黑色混杂的密闭状态。
侠客说话了“尤菲米娅公主，我送您回总督府。”
等侠客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只有鲁路修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似乎在等侠客回来给他一个交代。
“为什么？”鲁路修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在腹部凝视着走进来的侠客。
“你知道为什么尤菲米娅问你‘那如果我挡了鲁鲁的路，鲁鲁也会杀了我吗？’这样的话吗？”侠客解开领口的纽扣，把水银灯的箱子打开放在了操作台上，开始重新组装。
“你告诉了她什么？”鲁路修想了想问。
“我可没告诉她重要的事，所有关键的词语都是你亲自说出口的。”侠客笑了一声，把水银灯的手臂安回了正确位置。
“你从来没按照我给你的提示调查过吗？”侠客转头看了一眼鲁路修怪异的表情又无奈的收回目光“我说过，你们班要转来一个新学生，他叫哈立德，据说是个先知。”
“哈立德一定是跟柯内莉亚‘预言’了尤菲米娅将会死在ZERO手里，但大约由于世界规则的限制而不能说出ZERO是鲁路修的话，不然柯内莉亚不会拜托侠客制作樱石护盾，尤菲米娅也不会在得知鲁路修就是ZERO后说出那番话。
“你不相信我嗨，鲁路修。”侠客语气肯定，有似乎又根本不在意。
“我没有必要害你不是吗？”侠客想了想又说。
“那你肩膀上的三颗星星怎么解释？”鲁路修直直的看着鲁路修，质问道。
“三颗星星，你有一瞬间信任过我吗？鲁路修我问你。”侠客拄了一下桌面，猛的扭头看向鲁路修“即使是一秒钟，你是不是从见到我那刻就觉得我为了财富和地位而背叛了你？投靠了皇帝。”
“我怎么没有信任你！如果我一开始就质疑你你就不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鲁路修的意指在克洛维斯的指挥车上发生的事。
“你杀不了我，鲁路修。”侠客笑出了声，那绿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你太自负了。”
“那种力量，Geass对吧？我失去了当时的三分钟记忆，也就是我在走进指挥室后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你让我忘记了没错吧？”侠客放下了手里的工具逼近了鲁路修。
鲁路修在听到Geass的一瞬间瞳孔收缩，惊讶于侠客怎么知道这种力量。
“你现在完全可以利用Geass让我乖乖回答你的问题，但你没有，是不是有什么只能对同一个人使用一次的限制？”侠客按着扶手两侧俯视鲁路修，那双眼眸似乎可以洞察鲁路修的一切表情“朱雀怎么不见了？你让他忘记了今天的事还是……”
“住嘴！”鲁路修猛的推开了侠客，愤怒的说。
侠客踉跄了一步有些疑惑但却在下一瞬间了然，学着伊路米的样子锤了一下手心“是啊，我跟朱雀怎么能相提并论？他可是为了你杀了他父亲，在布里塔尼亚的生死线上奋斗的一等兵；而我只是个偷窃了别人姓氏尊享贵族生活的腐化蛆虫，心安理得的喝着别人血髓？你暗地里挣扎，而朱雀也跟你一样，我们三个人中只有我在享受生活！你是这么想的吧？”
侠客指着自己的心口，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但这一切确实也戳进了鲁路修的心里，虽然狭隘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相对无言，不欢而散。
侠客把水银灯的肢体安装好，但被烧焦的羽毛却没法再修复，侠客制造人偶的“橡人木”是一种魔法界的活木，他们即使切成一段一段，那每一段也都是活的而且修复能力极强。
侠客把翅膀按在水银灯背肩胛，水银灯大约是完成了，只差最后一个步骤，放置贤者之石。
老管家所暗恋的爱丽丝最爱的花是鲜艳的红蔷薇，热烈而充满危情的诱惑。
侠客好心的在贤者之石上附加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那像彩虹一般的荆棘花心是夺目而艳丽的贤者之石，而荆棘当然不只是装饰，还是蔷薇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人偶们的伙伴……不如就叫精灵。
“蔷薇……”侠客双手捧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精致宝石，想到了管家日记中所描述的美好少女，侠客的脑子里却冒出了珍的笑容“……圣母，是的这不是贤者之石而是蔷薇圣母。”
那艳红夺目的宝石落进了水银灯的心口，那一瞬间柔和而美好的光芒绽放在水银灯身上，那美丽栩栩如生的人偶缓缓张眼，跟蔷薇圣母一样夺目的眼睛里充满孺慕之情。
“父亲大人。”那娇小的人偶缓缓落进侠客的怀里，脸颊和小小的手掌贴在侠客胸口，充满期待而温柔的呼唤侠客。
那一刻侠客突然理解了老管家心里的想法，这些人偶即使是再完美却依然不是自己所真正想念的人。
侠客把水银灯放在地上，一言未发，脸色十分沉静的去了另一个房间。
水银灯有些慌张，手攥在心口追了上去“父亲大人！”
“不要跟着我。”侠客拒绝了水银灯跟来，把她推拒在门外，一个人进了卧室缓缓关门。
“拉普拉斯，你负责照顾水银灯，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山里散心了，樱石护盾的话你把它按照图纸组装好交给吉尔福德。”侠客叫来了万能管家兔子拉普拉斯，嘱咐了几句之后递给拉普拉斯一个袖扣，小小的橙色胡萝卜。
“戴上这个，可以把脸变成人类，别穿帮了。”拉普拉斯点点头，向侠客行礼“好的主人，期待您的归来。”
侠客环看四周，思量了一下自己是否有什么东西忘记携带，紧接着打开了衣柜门，抬脚迈了进去。
穿越传送门的一刻，侠客设置的炼金阵也随即发动，整个人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蹂.躏压缩，骨头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整个人都小了几号。
侠客踩在浅色的地板上，身上的汗水已经濡湿了肥大的衣服他疲惫不堪直接“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侠客慢吞吞的拍了个清洁魔术给自己，拖着脚步上楼换衣服。
时间还是那个自己离开的下午，侠客瘫在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头刚沾枕头，有点迷迷糊糊得要睡着，就听见楼下拼命地敲门声，震耳欲聋。
侠客“扑棱”一下翻了起来，差点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去，侠客把带回来的微型手.枪别在后腰，披着毯子从楼上慢吞吞挪到一楼，侠客发誓如果敲门的人没什么重要的事，绝对要把他一枪打死。
侠客拉开了快要被敲烂的门，眼前是黑发女孩菲比·美第奇，她的衣衫有些破烂脸上也沾着灰尘，满脸的泪痕眼眶通红，手也锤门锤得红艳艳像是被热水烫过，而另一只手……怀抱着一个婴儿。
她叫什么来着？这都过了十年了……忘了，让我想想。
侠客就当自己没睡醒，整个人蔫蔫的也没跟菲比打招呼，倒是菲比一下子扑进了侠客怀里，哇哇大哭。
“肖克！完了……”菲比嘤嘤的哭着“父亲和妈妈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出……什么事？”侠客眼睛都没完全张开，慢吞吞活像一只树懒。
“父亲和妈妈被闯入庄园的黑魔术师杀了…家里出了叛徒…只剩下我和妹妹了……”听着菲比的话，侠客终于想起了面前的女孩是谁……
“肖克，我们结婚吧，不让他们会通过姓氏找到我！”菲比抖着手从妹妹的襁褓里拽出了一张魔术婚约书，只需要在落款上签名即成为魔法界法律上的夫妻。
菲比名字的位置已经签完，只剩下侠客……
“肖克，你帮帮我……我还不想死。”菲比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姓氏而感到害怕和恐惧，她的手臂上有美第奇家族的魔术印刻，是父亲埃布纳临死前转移给她的，除了魔术印刻，她还继承着那些黑魔术师抢不走的家族密库。
侠客把菲比拉进房间，看了看门外没有闲杂人等，便从小桌子上拿了蘸水笔在签名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魔术契约生效，泛着乳白色的光芒，两人的名字也被笼罩在光晕里，菲比一只抱着妹妹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如获新生般的呼气，只要有了肖克的姓氏，自己就不用担心魔法追踪了，谢谢妈妈……
“砰”
侠客拎着那张魔术契约书，另一只手里是那把微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白烟……哦，侠客怕高科技枪械用不了特意带了复古款。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侠客喃喃自语道，说着还默默地掀了一下眼皮。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