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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十五章 依前春恨锁重楼 ...

  •   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回复到脑中。
      略微活动了关节,除了微微的肿胀感并无任何不适。
      火灾!
      琉夕的房间!
      我飞快掀开被子,脚一沾地,立刻听见一声抽气声和尖叫,“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纤细忽而闪至我身边,只差没有跳上床压在我身上了。软绵绵肉嘟嘟的手连忙压我回床,“小姐……”圆圆的脸上满是不赞成。
      “我娘的房间怎么样了?”
      “付之一炬,什么都没留下。”
      突如其来的大火诡异地紧,“起火原因是什么?”而最先起火应该是在屋顶上,若说刻意纵火,又有谁会爬到屋顶上去?
      “可能是天火点燃了屋顶上的鸟巢。”纤细如是道。
      天火?这是什么原因。我能理解为现在天干物燥,大气中的正负离子急剧增加,互相碰撞而造成的吗?
      虽然是很牵强,不过就目前而言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我要去看看。”
      “小姐你还是先躺着吧,别辜负了副楼主……”纤细向来笑眯眯的的圆脸出奇地挂上了哀怨。
      “凤劫他怎么了?”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副楼主为了救小姐冲进了火屋,现在重伤昏迷。”摇摇欲坠的眼泪似在控诉。
      “什么?”我有点失控地叫出声。
      一把抓紧了纤细的肩膀,“说清楚,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了茗晚的影响,咋听他的出事,我还是会恐慌会心痛?
      因为一旦凤劫有了三长两短,茗晚一定会誓死纠缠我一辈子……是这样吗?
      因为凤劫是我的护身符,现在只有他会无条件的保护我……是这样吗?
      所以无论如何凤劫一定不能出事!
      “为了保护小姐副楼主的后背被严重烧伤,高烧不退。”蓄满泪水的眼眶最终承受不了负担,泪水绝了堤,“呜呜……怎么办?小姐,副楼主要是死了,纤细怎么办啊?”
      “别哭了,他不会死的。”我的心被纤细的泪水搅得更加紊乱。
      “呜呜……小姐……”
      “够了!不准再哭!”我冲她低吼道。
      经我一吓,纤细止住了眼泪,只是在一旁不住地抽泣。
      “大夫怎么说?”
      “大夫还、还在路上……”
      我愣了下,“重楼没有大夫吗?”硕大的重楼怎么会没有大夫坐镇?
      “呃……”纤细也愣了,诺诺道,“屈伯不是过世了嘛。”
      原来屈睿是重楼的图书管理员兼医生,该死!
      “我去看他,不准拦我。”瞪着纤细伸过来的手,我命令道。

      凤劫的房间外聚集着一帮子人,看见我来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无名之火突然冒出,我冷声道,“这么多人,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楼主……”苍凌冒了头。
      “少啰嗦!我现在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半个时辰内把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我带回来!”沉着脸一一扫过众人,“月芩和幽明你们两个去,如果请不回来就给我直接打晕了绑回来。”
      或许是被我的怒气镇住了,好半天我没有听到回复,“还不去!”
      “是!”
      “其他人都给我守在门口。”下达命令完后,我把众多好奇的眼睛关在门外。
      昏暗的屋子里,断断续续传来痛苦的呻吟。
      凤劫趴在床上,汗水浸透了乌黑的长发,苍白的脸上紧锁着浓眉。紧咬的双唇泛出血丝。
      背上的衣服已烧焦,黏附在皮开肉绽红肿的肌肤上。
      该死!他们居然什么都不管地把他扔在床上!如果大夫赶不来,他迟早伤口感染细菌致死。
      “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说过不会让他出事的。”白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少废话,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去。”烧伤的紧急处理措施是什么?我拼命搜索着脑中的知识,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再顾及无理取闹的疯女人。
      找来剪刀,我小心地剪去凤劫背上的烧焦的衣服,由于长时间没有处理,伤口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有几处烧焦的布料夹带干涸的血液已和肌肉粘在了一块儿。
      如果硬撕下布料,不可避免地会连带撕下他的皮肉。
      “来人!”我冲门口吼道。“去打盆水来,立刻!”
      接到命令的人迅速去执行。
      古时候也没有消炎药什么的,有消炎作用的药草是什么?shirt!我怎么可能知道?
      而如此重的烧伤在未来的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内极容易发生低血容量性休克。
      “水来了!”苍凌端着一盆水急急忙忙冲到我身边。
      拧干了毛巾,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肌肤,即使我下手已经很轻了,耳边仍旧不时传来抽气声,“苍凌,去换冰水来。”不够,凉水远远不够消肿。“还有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知道了,我马上去换!”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凝视着血肉模糊的背,我不解。只是为了救爱人的身体就弄成这样值得吗?我毫发无损的代价是他的半死不活。很傻的男人,却无法令人不感动。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对于他们恶劣的态度。愧疚冒了泡。
      看着自己的爱人对自己的冷言冷语,是怎么样也忍受不了的吧?何况还要守在她身边保护。
      “好吧,只要你没事,我不会再那样待你了。”我低喃着。

      “楼主,大夫到了。”
      一个中年人随即被推到我面前,“你是京城最好的大夫?”我疑狐地问着。
      “是的,楼主。”
      大夫还没从震惊中恢复,月芩代为保证。
      看那张大了嘴的傻样,我就怀疑,“治好他。”楸住了大夫的衣领,我凑到他面前冷笑着到,“用心治。”放了手后,我拍拍她褶皱的衣服,“若是留下一点后遗症,那就是告诉我大夫你很想到去天璇门呆两天。”
      大夫艰难地咽了口水,“老夫明、明白。”
      “楼主,你这是在威胁吗?”苍凌黑白分明的大眼飘来飘去。
      我没回答,视线还是停留在凤劫身上。
      “各位请出去等。”大夫开口赶人,此时要救人命的责任感占了上风。
      “我们出去等。”顺便算账。

      “就算屈伯死了,你们总不该连一点急救的措施都不晓得吧?”
      “我以为月芩会处理。”苍凌首先撇清关系。
      “我以为幽明会处理。”月芩也不甘落后。
      “我让暗夜去办了。”幽明也无辜。
      四道视线同时射向一大冰块。
      ……
      没反应。
      “暗夜!”这男人不但外表像冰块就连心都是冰块做的。
      “大夫病了。”
      “就算一个病了,总不见得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病了吧?你不会再找别的?”
      “是我不让去的。”
      西门冉纭摇着扇子一派悠闲。
      “为什么?”该死,我忘了这笑面虎巴不得凤劫死。
      “难道要随便找个庸医替副楼主治病?”
      “不会找名医吗?”我指着房间。“难道我不来你们就不会把他找来?”
      “月芩的情报网和幽明的掳人手段自是可以把他带来,可我不是楼主又怎么可以命令得了他们呢?”西门冉纭说得头头是道,一点都没有愧疚感。
      “难道你们就不会主动合作?非要我用命令的?”看来这些家伙的团结的意识淡薄得可以。“别忘了,凤劫他是重楼的副楼主。”
      “也是。”苍凌似乎意识到了这点。
      如果不是凤劫的存在感太低,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比白开水还淡。
      “哼!”我把矛头指向月芩,“月月,如果幽明出了事,你会不理不睬吗?”
      “呃……我……”月芩望着幽明,坚定道,“不会。”
      “楼主,这根本不能比嘛!”苍凌忍不住嚷嚷。
      “是啊,如果幽明出了什么事你就会落井下石吗?”
      “当然不会。”苍凌急忙否认。
      “是不会,因为你会袖手旁观。”我一语道破。
      被我说中的苍凌无语。
      “你们都是一个样,好啊,这也好办。以后就这样吧,如果你们之中有谁不幸出了事,那他手上的工作就平分在你们身上。”他们忙自己的事物都应接不暇了,再加上其他人的,后果可想而知。
      “小晚儿你开玩笑吧?”
      “跟了我都这么长时间还分不清我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不是。那也真是失职啊!”我讥讽道。
      楼主我近来心情不好,各位皮都绷紧点

      门缓缓地开启,大夫神情凝重地出门。
      “他怎么样了?”
      “病人似乎拖了很长时间,伤口有些溃烂。”
      瞪了一群心虚的人,我轻声对被吓着的大夫道,“治得好吗?”
      “好、好,治得好。”大夫拼命点头,都不怕会闪了脖子。“病人需要静养,不宜过多人打搅。”
      接着大夫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玉环,送大夫下去休息。”我吩咐道。
      望着远去的背影,一主意逐渐形成,“你们带走大夫的时候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当然没有。”那不可一世的语调像是我的问题侮辱了他们的能力。
      “那好,在没有找到更适合的大夫时,他就留在重楼。”
      “楼主啊,你不但绑架还要禁锢人家?”苍凌又开始发表意见了。
      无视苍凌,我去探望凤劫。

      凤劫还是趴着,不过伤口已得到处理。
      抽出丝绢,我细细地擦着他脸上的汗迹。沉沉的呼吸着,凤劫睡得很沉。
      禁蹙的眉宇也舒展着。
      其实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好好养病,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了。”
      “陪着他吧。”我对着身后的影子道。

      离开凤劫的屋子,我拖着西门冉纭去了颐襄馆。
      “怎么不陪着他身边?”
      我可不愿当电灯泡,“听你这口气,怎么像是在吃醋?”
      “看来他的这次受伤可让你转了态度,倒了戈。”
      “或许吧!”
      “明明出了屋子,为什么你又跑进去?”西门冉纭动了怒,“你真是不知道危险这两个字怎么写。”
      “我拉了东西。可是很奇怪,那屋子明明可以撑很久,可是却无征兆地突然塌了。”
      西门冉纭默默无语。
      “怎么了?”
      “我检查过残留的木桩,断裂处不是烧断而是被人用内力震断的。”西门冉纭压低了声音,“换而言之,重楼里有人要你的命。”
      “嗯。”要我命的还不止一个呢。“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
      “还有那四人。”
      “你们先什么都别做,让我想想。”重楼中人数众多,也不可能一一进行排查。引蛇出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过要等后天赌约结束我才有心思去处理。
      “这……”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去颐襄馆吧。”如果我算的没错,今天颐襄馆应该会被挤得水泄不通。
      果然还没到颐襄馆,就看见长长的人群排着队在太阳底下候着。
      我眉开眼笑地着实满意。
      “你干了什么?”西门冉纭也被吊起了兴致。
      “你不会自己问问?”我似乎看见源源不断的银票飞入了我的口袋。
      西门冉纭拽着我,挂着一丝俊帅的笑容去打探了。
      “敢问这位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小哥你不知道?”大叔以稀有的目光惊叹,“颐襄馆昨天进了一批陈年好酒,可是只限前二十位顾客免费品茗,说是要今儿才开卖,吊足了大伙的胃口。而喝过的人又都是赞不绝口,价格又公道。所以大伙为图口福就都来了。”
      道谢过后西门冉纭拖着我继续向颐襄馆进发。
      远处还听见那大叔在后头扯着喉咙喊道,“要喝酒的上后面排队,不要插队啊!”
      “你什么时候开起酒馆了?”西门冉纭忍不住笑意,“为了赌约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啊!”
      “才不,那只是吸引客源的一种手段。”这么好的酒当然不可能卖得如此便宜,重头戏在后面,不被剥得彻底是无法踏出颐襄馆的。否则就喝喝酒也不可能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外面排起长龙。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是什么酒这么厉害。”
      还没踏进颐襄馆,就闻到阵阵传来的酒香。
      然后我感觉到身边的人整个僵住。用极其细微的声音惊讶道,“芒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五章 依前春恨锁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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