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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五章 银筝华烛高堂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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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还是个多情种子,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意,注意是段无果的恋情。恐怕那天朱标是喝多了,误把茗晚当成了他的夕儿,造成轻薄之举。
“太子,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都不能忘怀。苦的还是自己。”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是不会明白的。”
也是,就好比我一时半会儿也忘不了易青烈一般,感情的事旁人真的无法了解。朱标的情事少插手吧。
“晚儿,你知道重楼这个地方吗?”
“有听说过。”浅笑着品名上好的碧螺春,我镇定自若地回答。
“本宫的夕儿就是来自那里。”朱标幽幽道,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最后夕儿应该会回到那个亦正亦邪的地方吧。可惜,没有人知道去重楼的途径。”
果然,朱标和琉夕有一腿,昨天在书海发现的书信和朱标定脱不了干系。
而朱标现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朱标给我的感觉虽然是很可亲和和蔼,但一定不是会随便和别人闲话家常,提级自己的私事的男人。
“近年来,本宫查到名伶苑也就是现在的颐襄馆是重楼的产业,而派去的人回禀道在那里见过你。你和重楼之间是什么关系?”朱标和和气气地询问着,言语里却散发出不容忽视的肃穆,这就是帝王将相应有的气质。
同时提醒了我,无论朱标怎样随和,毕竟他是太子和寻常人之间的差异。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和重楼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脑袋飞快地运作着,很快便有了一套完整的说辞。“和颐襄馆中一人到是旧识,因此便帮我接下了点细活。”
“此话怎讲?”
“家里日子过得清苦,所以平日里便做些针线活卖至颐襄馆,补贴家用。那里姑娘多所以收益还算稳当。”好在今天前来我换下个一身的华服,真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
“即便如此,颐襄馆也不应是好人家姑娘常出入的地方。”
朱标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说辞,也有可能是我长得像琉夕,所以潜移默化中他心里便倾向了我,这对我来说很有利。
“很多事情是太子殿下无法理解的。颐襄馆里的姑娘并不都是自愿进来的,虽然现在国家安定,可穷苦的百姓不是没有,这就是身为穷人的悲哀。”
朱标陷入了沉默中,很认真地思索着我说的问题。
如果朱标没死而继承黄统的话,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
“你说的本宫都明白。”朱标紧簇着眉宇,“你听本宫的,不要再和颐襄馆有来往,这……对你没好处。”
“太子殿下话说得容易,全家老小还等着我的钱买米开锅呢!”突然间发现自己编故事的水平又提高到了新一台阶。
“本宫之前有提到颐襄馆是重楼的产业,最近官府在严查。”无奈之下,朱标泄露了点官方机要秘密。
难怪了,我就说官府吃饱饭没事做不查手上现有的案子反而跑来找茬。果然是有高官授意。“太子殿下这么做的话,夕儿姑娘在重楼会很难做人吧?”我抬出琉夕的名号,反正朱标也不知道她死了,无妨。
“这……这也是本宫为难之处。可是为了大明江山本宫一定得这么做。”朱标说地义无返顾。
他是肯定不会改变主意了。
“可是重搂没有威胁到江山社稷呀。”我安稳地做我的生意,又没有意欲颠覆江山社稷。干吗惹到我头上。
“接到线报说……”朱标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而住了嘴,“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明白太子殿下是为了我好,晚儿会小心的。”朱标嘴里是挖不出风声了。我感觉这背后一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人的嘴?如果有办法入住太子府近水楼台先得月岂不更好?
等回去之后还要重新设定下我的身家背景,做足万全之策,以免遭人怀疑。当然首当其冲是找间破屋子和我的“家人”。
望了眼窗外,我娴雅地笑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容先行晚儿告辞。”
“嗯。”朱标没有留难我,“我送你出去吧。”
“这怎么可以?”我惊愕着。
“无妨。”朱标不在意地仰手示意我先行,“有你陪本宫说说话,真的感觉夕儿回到了我身边。”
“太子不嫌弃那是晚儿的福分。”我心里可紧张得要命,别他是看上我了,那我可要呜呼哀哉了,我对老男人没兴趣。
一回重楼我立刻找上西门冉纭,让他帮我制造假身份。
“没问题。”西门冉纭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普通的民房很容易解决,至于你的家人嘛,就我一个。”
“耶?”
“我会假扮成你的爹爹。你该清楚这件事决不能张扬出去,所以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很让人信服的原因,没理由拒绝。
“那好吧。”演戏这种小事怎么可能会难倒西门笑面虎?这家伙最擅长的不正是这行?
“晚儿……”西门冉纭呢喃着,醇厚的声音好比是上好的烧酒般令人回味。
每当西门冉纭这么唤我时,我总会不自觉地心惊胆战,他一定是又想出什么花招了。“怎么了?”对着他比以前对着任何case都让我头疼。稍不留神就会掉下他设的陷阱。
“还有五天哦,我们的赌越就到期了。”西门笑面虎笑得特欢畅,那志在必得的表情像是认定我赢不了。
“你不觉得你很罗嗦吗?我亲爱的‘爹爹’!”我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西门冉纭的眼角细微地有些抽搐,但很快便烟消云散。“我只是在关心我亲爱的‘女儿’!”西门冉纭一点也不肯吃亏。
“看来主仆关系并不适合我们,父女关系倒挺不错的哦?希望未来合作愉快,我亲爱的爹爹。”我上前友谊地抱住西门冉纭拍拍背。
西门冉纭却收紧了搁在我腰上的手。灼热炙烈的目光似在锁定着他的猎物。灼热的手掌沿着娇好的曲线缓慢地往上移动,所到之处无不点燃一把无名之火。
暗自懊恼,我做了一个歧义的动作。
对上他的眸子却意外地察觉到西门冉纭的眼睛似乎没以前看上去那般黝黑,隐约泛着异样的光芒。我沉浸在他的眼眸之中,那双时而神秘时而骇人的深渊。
“我认为最适合我们的关系还有一个……”他温和的嗓音里带着笑意,还有更深的亲昵,简直是恶魔在勾引纯洁的小天使。
不,应该是撒旦在蛊惑小恶魔。好吧,我承认西门冉纭的道行比我高了那么一丁点,不过我的上升空间绝对比他大。
西门冉纭的额已经贴上我,细致的薄唇摩挲着我的唇,烙下属于他的气息。
“目前为止,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太复杂,那怎么办?”我任由着他覆在我的唇上,上次被他吻得很舒服,害我都有点怀念了。
吻,也是会上瘾的。
西门冉纭仅用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注视着我。
“说话啊……”
随后我所有的话都消失在他的吻中。
西门冉纭吻得我晕晕的。不服气,我努力回吻。好在我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处女,有了在现代的实战经历,我成功让他失控。
西门冉纭发出一声低吼,“你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服输。”
嫣然一笑,“彼此彼此。”
“碰上你,我不得不随时改变我的计划。”西门冉纭捂着额头,状似很伤脑筋。
“那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我趁火打劫。
“秘密!”西门冉纭以食指点住我的唇。
果然老奸巨滑铜墙铁壁,可坚忍不拔向来是我众多品性之一。总有一天,西门冉纭一定会栽在我手上。
“在打什么鬼主意?”西门冉纭扯着我的脸,“这种时候走神无论哪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我拍落他不安分的手,揉揉脸,“用不着那么大力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皮厚肉粗的?”
“很疼吗?”西门冉纭很不舍地在我脸上摩挲着,“我帮你吹吹。”更多的却是调情的意味。
我一阵颤栗,“不、不用了。”终究在这方面,男女有着天生的差别。他可以气定神闲地实施诱惑,我却办不到处之泰然的应付。
“为楼主服务是我的荣幸,更何况起因还是缘于我。”仍是不愠不火的语气,在能吃豆腐的情况下,西门冉纭是很顽固而且决不会退让的。
“楼主啊,听说你回来啦——”伴随着喧嚷声是一阵门被推开的巨响。
我头疼的看着闯进门来的苍凌,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现在还被瞧见我和西门冉纭的“奸情”。
西门冉纭倒是先开了口,“楼主,没摔着吧?”装腔作势地扶着我站稳。
“不碍事,好在军师你反应快。”我识相地配合着。
苍凌似乎没发现什么,“这重楼是该修葺一番了,有时候我也被绊着。”
“找我何事?”我不愿过多围绕此话题。
“是这样的,这些日子官府的确很少找颐襄馆的麻烦,但有一个人却天天来报到。”
“谁?”我的计划看样子没有起到十成的效果。
“原风翼,衙门的捕头。”苍凌拍手叫道,“对了,楼主你也见过他,就开张那天衙门来的那一伙人中唯一一个和他头头叫嚣的男人。”
我记得他,那个男人给人的印象很深,很正统公事公办的人。但同时他的代名词就是食古不化的顽固分子,不容易应付。好在是捕头若当个官,我颐襄馆还不时常受他“照顾”?还有他的名字,“原风翼”似乎在哪里看见过,熟悉而陌生。
“他每天来干什么?”西门冉纭深锁着眉宇。
“盯着进出的每一个客人。”苍凌满脸的受不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那我的生意怎么样了?”我急着问。
“刚有起色结果又少了。”
哈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衙门的人不应该有别的案件处理,他怎么会落单盯梢起我们了?”
答话的是西门冉纭,“因为他的个性原因受到衙门中排挤,一直都只能是个小捕头。”
“你还挺清楚的。”
“所有有关重楼利益的事情我都会调查清楚。”西门冉纭笑得很无辜。
“那楼主你打算怎么做?”苍凌显然等着欣赏好戏。
对付此类人,用强的肯定是不会屈服,□□估计也没戏唱,陷害的话……“他有没有什么把柄之类的或者是弱点?”
“目前好象没有,他在各方面都很刚正不阿。”
“笨。”扔了个白眼给苍凌,“以前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好好运用你的脑袋学会创造。”哎呀,我怎么成了教唆犯?罪恶感稍许冒了头。
“哈哈哈哈——”西门冉纭再也抑制不了笑出声,“这可不怎么光明正大啊!游戏也要照着规矩来。”
“少来。”西门笑面虎又想扮白脸了,他在外人面前的伪装无懈可击,就算他干了什么坏事估计也没人会信,反而认为他是被陷害的。“重楼里的人可从来不是善男信女,而规矩向来是强者定下的。”权力的世界中是不存在规矩的,死板的教条只能箍住愚蠢不知变通的人。
如果每个人都按着规矩来,那又怎么会有黑市的存在?啊……我的产业中也有暗杀组织吧?很久没注意过了,久到我都差点忘了,而它的头头似乎还正被我奴役着坐镇我的牛郎店。杀鸡焉用牛刀,但万不得已时,应该也可以使用吧?
“我明白了。”苍凌似是而非。
“不过楼主,夜路走得多了,难保不会遇见鬼。”西门冉纭的善意提醒。
“是啊。”我“苦恼”着,“要不这事儿就交给冉纭你来解决吧。”我把烫手的山芋一扔正中西门冉纭。
“我也想替楼主分担责任,可惜还要忙于屈伯的死因调查之中,实在分身乏术啊!”黑眸中跳跃着不知名的火光,实在不像他说的精力不足。“不如这样吧,苍门主——”西门冉纭掉转矛头。
“呃?啊呀呀——”苍凌装腔作势地惨叫道,“哎哟!我这头疼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呢?”
“是啊,苍门主非但要管理自己天权门,还要帮我分担重楼的事物,恐怕真的是累到了呢!”我帮苍凌继续找台阶下。
“是、是啊!”
“那不如早点休息去吧。”别指望我是好心替他圆谎,人多口杂,这万一泄露了什么,麻烦就大了。
打发走了突然冒出的不定因素,我决定和西门冉纭继续之间没干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