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先锋]离离原上草》千秋之景

7、离离原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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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草原本伪装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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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这两年里做到了一个恋人该做的全部事情。
　　他带着春草去看富士山的樱花，京都的红叶，奈良的鹿，带她去庙会，神社，盂兰盆节。
　　在等待的三年里，他做好了全部的功课，只等着和春草一起去。
　　院子里屋子里有很多他们买回来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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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藏对此颇有微词，不过有父亲支持，源氏对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大有“你越不喜欢我越要带着她在你面前晃”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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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好事。
　　春草能感觉到源氏只是在用这种幼稚得仿佛叛逆的宣告在向他自己证明着什么。
　　但她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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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点燃这份不安的只是亲兄弟之间的一句争吵。
　　私下里动用手段看到些许实验资料的半藏对弟弟的“恋人”发出了带着嗤笑的“人偶”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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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醒来的源氏梦里满是哥哥的那句“人偶”。他睁开眼睛，臂弯里的女人紧跟着也醒了过来。
　　夜色下源氏只隐约看到春草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春草问他。
　　她听到他呼吸急促，心跳略有些加速，也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有些紧绷。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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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睡吧。”源氏定了定神，安抚地将春草搂地紧了些，女人顺从地靠近了他，不一会儿呼吸又平缓了。
　　但源氏毫无睡意，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冒出的却一直是五年前废墟下春草的那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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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的。
　　不用哥哥说他早就发现了的。
　　女人的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个人感情的人偶罢了。
　　不，应该说是机器，被写好了对他的顺从，服从伪装的回应的机器。
　　无论是所谓的恋爱中还是床笫间，女人对他的全部回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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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他送她亲手制作的礼物也好，买回来的名贵饰品也好。带她去看花火大会也好，去看星河也好，她回应给他的那份感情永远填不满他内心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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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带着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回来也好，衣服上带着唇印回来也好，出入各种各样声色犬马的场合传出花花公子的名声也好。
　　他希望她至少能给他一点激烈的回应。
　　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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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深处的空洞越来越大。
　　总有一天这份空洞会吞噬掉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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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源氏收下最后一笔，将纹身针从春草的身上移开。
　　原本纵横交错的疤痕被绿色的龙行花纹掩盖，从胸前到背后，又从背后绕到身前。
　　纹身针带来的超过二十个小时的绵密疼痛让春草此刻的反应略有些迟钝。
　　她睁开眼，源氏伸手将她揽了起来，对上房间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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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
　　人偶也好，机器也好。
　　这是对小时候淘气的自己的惩罚。
　　对让她变成这样的自己的惩罚。
　　但只要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她只能看着我，其他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源氏亲吻着春草身上的纹身，愉快地想。
　　反正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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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心里的空洞，怎么还是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