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
是谁说过，如果已经是棋子了，那么就请忘掉自我这种东西。
我还真是该庆幸，每次大扫除都不忘把队牢一块儿清扫着——否则现在肯定要自食恶果。
我坐在小小的铁窗下，看着窗外的明月出神——据说入狱是人生的必备经验之一，在地球上一直是个守法好公民的我终于在这儿补全了人生中重要的一环，还真是……值得庆幸得很。
“感想如何？”
“床很硬，伙食还不错。”我抬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室内的蓝染，一缕月光透过铁窗照在他的身上——这家伙什么时候把眼镜摘了？平白增加了几个百分点的威慑力。
“你看起来很轻松。”
“因为我和你都一样清楚我什么都没干，蓝染大人。”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摸出把钥匙，“档案室的钥匙我这里也有一把，想进档案室我大可白天找个没人的时间——事实上有人也无所谓，作为队里的三席我去档案室查资料不需要得到任何人包括蓝染队长您的批准。”
“是这样没错。”蓝染颔首。
“那么，能请您解释一下么……虽然我不介意在这儿暂住，但是莫名其妙被冤枉的感觉终究不好。”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蓝染没事干暗算我，不过这一点都没意义——蓝染如果想让我被关一段时间只要开口说一声时间长短就成，我自会跑去查阅《瀞灵廷死神处罚条例》选择适当的刑期做适当的事情，完全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劳心劳力还让人摸不着头脑。
蓝染或许是个神秘主义者，但是他不会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这件事情既可以说是与我无关，也可以说是与我有关，”蓝染如我所料的干脆开口，“并非我策划出了这件事，但是恰好我需要你离开五番队一段时间，而且情况又合适，所以我就顺水推舟了。”
“……那么说，您也不知道是谁闯了档案室？”我皱眉，五番队档案室理论上来说是个机密地点，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真的机密的资料，也就是五番队的人事档案之类的除了死神调动之外用不着的东西。
“是这样没错，而且，档案室并非什么都没少。”
“少了什么？”蓝染居然瞒下不报，难道……是他自己的资料？
蓝染看了我一眼，嘴角浮出浅笑，“是你的资料。”
消化这个消息花了我一秒钟，确认了蓝染并非说笑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资料上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么？”
“我相信它清白得像是白开水。”我耸了耸肩，“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至少我从来没有找出过。”
“那么，会有什么人对你在意到不惜袭击五番队档案室的地步么？”
“……应该不会，我的大致履历想要知道的话去问问小川五席就可以了，她一直致力于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中村一郎这个人的背景干净的像张白纸，唯一的破绽可能在于我并没有尸魂界的正式整理卷。但是尸魂界对户口并不算太看重——只要你不需要去领食物，即便在一个区长住你也不需要那个区的户口。而进入真央的时候更是只要填写一下自己居住在哪个区就行了。
“那就奇怪了……”蓝染的眉毛微微凝起，“那两个死神都是被突然袭击，完全没有回过神来，而且在此之前他还要逃过外围巡逻的席官的注意……初步判断，至少有十席以上的实力。”
“……我没得罪什么有这种能力的人吧……不，准确来说是我就算得罪了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是我啊。”我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出合适的对象。
“未必是得罪，”蓝染忽然微笑道，“可能是哪位小姐看上你了又不好意思打听，因此选择了这种方法。”
“蓝染大人，您的笑话很冷。”有这么骠悍的小姐么……“那么，请问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明天会下来处罚办法，虽说你是唯一的嫌疑人，不过并没有过硬的证据，因此只会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大概就是从在瀞灵廷做文职转为驻守现世。时间不会太长，在十年之内。”蓝染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去现世么？”十年……倒真是不长，相对于死神的寿命来说。
“中村一郎要去现世，但是你要留在瀞灵廷，而且……”蓝染顺手一划，空中凭空出现一道门，“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穿过那道门，迎面扑来的就是虚圈的滚滚白沙。回到久别的“故乡”我并不觉得有多么值得高兴，事实上在这里不管是我还是我附身的这只虚都没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
蓝染在空中闲庭信步，我只好跟在后面——虚圈的灵子狂暴而难以驾驭，踩在上面感觉就像是踩在蹦蹦床上，想要保持平衡只好花费更多的力气。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株很显眼的石英树，蓝染落到地面上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地面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道阶梯。
“这里，是我进行虚的死神化研究的场所。”
“哦。”我虽说也帮忙但是只是在尸魂界的另一个实验场所，主要研究项目也不是虚的死神化，今日一来倒真是大开眼界——居然还有奇形怪状到那般地步的虚。
“原本这个地方非常隐蔽……但是我似乎低估了瀞灵廷。”蓝染走在前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声音中判断他似乎还有些喜悦，“当然，也有可能是只有一个聪明人。”
“有人闯进来了？”我惊讶，蓝染居然能让人溜进来？
“并不是我，而是我在这儿的帮手之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很快赶了回来，不过对方太棘手，用镜花水月并不能很好的抹去他的记忆，而且他的实力也太强，因此，我只能杀了他。”
能让蓝染评价为“实力太强”……那得是什么级别？
“只不过以他的身份，离开瀞灵廷太久会很不正常，但是我也不能让人知道他死了虚圈，否则瀞灵廷就算原本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必然会派人来虚圈调查。”
我大概知道我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一边感慨着自己的卒子命运我一边好奇这个有胆子有头脑可惜运气不足的家伙是谁——
然后，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呆立当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