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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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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生活总是在你不想选择的时候给你无穷的选项,而在你想要选择的时候只给你留下一条路。
我一直都觉得,胜那个赌并不难。就算要穿到死神世界又如何,比起安安静静坐在家里都可能惨遭池鱼之殃的猎人世界,死神简直就是一片乐土。
但是很不幸,我高估了我的能力,还低估了那个透明的家伙——他根本就是早就盘算好了的。
我背靠着墙,看着那边笑得很温和的蓝染,心里莫名的产生了挫败感。
诶诶,不过也没辙,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能瞒蓝染到很久以后,这样瞒了他一年左右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不过……怎么说的来着,就算是身患不知名疾病而亡,我也有资格说“麻烦解剖我的尸体之后到我的坟头上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如果是新发现的疾病可以考虑用我的名字来命名,谢谢了”。
所以——
“呃,我能问一下么?”挠了挠头之后我开口。
“什么?”脸上摆着每次教导新入队员的时候都会露出来的温和笑容,就差写上“我在教书育人欢迎提问”了。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这丫要是敢跟我说一句“发现什么?”我就跟他急。
“当初在学校见到你的时候。”很值得庆幸,蓝染没有继续装下去。
“(囧)那么早?”我还以为我的技巧很出色来着。
“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你的灵压有略微的异于常人之处。”蓝染回答道。
“……”灵压这东西和指纹差不多,一人一个样,这家伙究竟是个啥……狗鼻子?
“不过当时我并没放在心上,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后来,我几次实验都发现试验品莫名缺失。”
“……”贪吃要不得啊,不过如果不吃的话搞不好我会变身然后抓死神来吃。
“而对照了一下那几次试验,发现每次都有四番队的十五席参与虚狩。”
“诶,那就不能解释成我在四番队闷得无聊跑去杀虚了?”这是官方解释啊。
“可以,事实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
“准确来说,我确认你的身份是在前几天。”
“前几天?”没发生什么值得记忆的大事啊……
“体检。”
“……”别唬我诶,咱的伪装之完美,除非你拿把手术刀把皮剥开才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准确来说,是体重。”
“……体……重?”除了爱好完美曲线的女性还有人需要关注这个么?
“你的体重太重了。如果说用体重和你的体重作比,得出来的密度明显偏高,”
“……(囧)”我说老大啊你没事干去关心这种事情干什么……
“灵体的重量决定于灵子密度,而灵子密度决定了灵体的灵压强度,你的灵子密度超过了队长级,然而你的灵压却不是如此。”
“也可以解释为我隐藏了实力吧?”
“的确如此,不过在刚才的试探之后就不能如此解释了。”
“早知如此刚才我应该装成若无其事大吃一顿。”诶,说到这儿我又饿了。
“那样就只好第二次试探了。”
“……”我该庆幸自己现在露了马脚么?“其他人怎么办?死神摄入虚的灵子可不是好事。”
“做过实验了,只会上吐下泻而已,说成是因为新来的帮工没有把猪肉保存好就可以了。”
“……还真不愧是蓝染队长啊,佩服佩服。那么,您能说出我是什么么?”
“你的灵子密度强弱,换算成虚的话,介于瓦史托德和亚丘卡斯之间。我难以想象亚丘卡斯有如此的胆量和气魄潜入瀞灵廷,所以你应该是……”
一开始的时候,感觉像是在看一场戏。
契约订立之后再次睁开眼,满眼都是白沙。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白沙中一个身影前进。
原本应该不认识才对,但是当我低头看着那个行走在白沙中的身影的时候,一行行的文字自然而然的浮现在脑海里。
这里是虚圈,生活着各种虚,其中最高等的那一种称为瓦史托德,外表近似于人,拥有极高的智能,实力甚至胜过了死神中的队长级。
所以说,一般来说瓦史托德这种虚,在虚圈里面都是横着走的——但是它例外。
拥有与自己实力不相符的名,很多时候都是徒增烦恼。当一只按照等级划分属于瓦史托德,可是按实力划分在亚丘卡斯中都只能排在中游的虚诞生之后,这句话便得到了验证。
它吸收的灵子利用率极低,这让它必须比其他大虚耗费更多的时间在捕食上,而它能选择的食物却很少,而且还要防备被其他想要成为瓦史托德的大虚捕食。
像它这种变异的大虚,本来就是那些指望一步登天的亚丘卡斯最好的目标。
所以,只能逃,不停地躲藏,然后还要在掩藏行踪的同时捕食,填饱饥饿的灵魂。
每只瓦史托德都有特别的能力,它也一样。不过它的能力过于特别了些——或许是因为上天看它实在是可怜才给了它如此适合它的能力。
有一种蜜蜂叫赤小蜂,它们可以将自己的卵下在毛毛虫的体内,这样孩子就可以得到充足的养分,也不用担心被吃掉。
它的能力和这个很近似,但是不同之处在于,隐藏起来的不是孩子,而是它自己。
选择的对象一般是基利安,原本个子就比较小的它藏在这种大块头里面很容易,而且,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一般不屑于持这种“灵压稀薄而且没智商”的东西。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选择,隐藏其中,装成基利安和大群基利安一起行动,然后在彻底吃空基利安之后换下一个。
偶尔被发现,那么就只能逃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一直看这出无聊的戏码看到死之后,某一天,我发现我变成了它。
呃,虽然说后来想起当时的感受那叫一个揪心扯肺欲哭无泪,但是在那个时间我的感想只有一句话——
这丫究竟是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