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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到底说了什么醉话!? ...

  •   醉酒的木昔这一夜睡的可好,从前一晚十点多睡到了第二日一早六点多,她才醒过来,伸手就去枕头下够手机。
      然而手机没在。
      她就坐起来,闭着个眼迷迷瞪瞪地伸着手到处乱摸,摸着摸着,手腕就叫人抓住了。
      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温暖而有力,可木昔却好似被人浇了一通冷水一般,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
      “将将将将军!”木昔看清了抓着她手腕的人,就是一声惊呼,“你怎么在我屋……不对,我怎么睡在客厅里!?”
      ——她正坐在沙发上,而不是她卧室的床上;她身上盖着的是曹炎烈穿越来时穿的那件毛领外衣,而不是她的被子。她身上那件衣裳的主人,穿着牛仔裤和衬衫坐在她旁边,捉着她的手腕静静地瞅着她;而她伸出去的那只手,只差一寸就要摸到他大腿了。
      曹炎烈看着木昔,目光算不得冷,却很是逼人。他张口声音也比平日里冷了许多:“木昔姑娘,你醒了?”
      木昔头有点疼,身上也很累。她还没理清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曹炎烈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生气,可总归看到他生气的模样还是有点心虚的。因此她犹疑了半天,才胆怯地答道:“啊。……将军,怎么了啊?”
      “哼。”曹炎烈嗤笑了一声,依旧逼视着木昔的双眼,又问道,“你可还记得昨夜你做了什么蠢事?”
      他说话一向很客气的,现在“蠢事”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生气。他气场很强,木昔瞬间就惶恐起来了,心道:“昨夜我做什么了?……昨夜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记不起来?卧槽,他这表情怪可怕的,我总不会是把他睡了吧!?”脑洞太大是病得治,木昔自己也知道。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是昨天出去时穿的衣裳,显然还齐齐整整的;她就顺着昨天出去之后的记忆捋过去,然后她就瞬间明白了:自己昨晚喝醉了,所以记忆都断片了。
      然后木昔心想:“我喝醉之后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我是不是在家大喊长.枪独守大唐魂然后痛骂狼牙军来着??”一边想着,她就颇惊恐地望向曹炎烈,战战兢兢地答道:“我……我是不是……说醉话来着?”
      曹炎烈一听到“醉”字,就把脸一沉,训斥道:“你既知自己不能喝酒,为何竟还要去喝?在家门外头醉成那般模样,成何体统!”
      木昔下意识地问道:“哪般模样?”然后她看见曹炎烈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她就忙闭了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忆起前一晚记忆断片之前的事来。

      ——当时她又气又憋屈,刚要掀桌撕破脸走人,忽然就听见一个当年很熟悉的声音问道:“杨木昔?你旁边有人吗,没人我坐这了啊。”然后来人就拉开她左手边的空椅子坐了下来。
      是她高中时候喜欢了三年的同班同学,叫韦千。
      韦千长得很好看。刚上高一时候,他是个有点可爱的白净的小男生;到高二时候,他脸庞有了棱角,个头也拔了十几公分,就一下从可爱小男生变成了帅气少年。那时候木昔戴个眼镜,穿着大一号的校服,天天披散着刚到肩的头发,刘海用两个黑发卡别起来,一看到他就手足无措地笑,闹的全班都看出来了她喜欢他。
      三年过去,木昔穿了三年大一号的校服,到底还是没再长高;三年过去,韦千却总喜欢找木昔问题目,喜欢跟她说说笑笑,好像待她跟待别人真的不太一样,起码她自己这么感觉的。只是虽然木昔给韦千讲了三年的题目,可最后高考的时候,木昔考了蛮好的分数,韦千却是一本线都没上,说是要复读了。本来木昔终于鼓起了勇气,想着返校那天她去跟他告个白,说声“你好好复读,我等你”,结果没想到,她是一个人到的学校,韦千却是拉着女朋友的手到的学校,从木昔身边走过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女朋友是木昔当年的同桌,俩人在一起快半年了。
      所以说这半年里韦千到底把她当什么?
      木昔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了,就在学校强颜欢笑,回家之后却好好哭了一场,打定主意再也不喜欢韦千了。
      说不喜欢,可哪有那么容易不喜欢?好在大学几年,韦千没来招惹过她,她也不去联系他,几年下来慢慢的也就淡了,慢慢的也就不喜欢了。
      现在俩人骤然见了面,还坐的这么近,木昔就有点尴尬,也突然不好意思掀桌了。
      “韦千啊。”木昔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宁宁没来?”宁宁就是木昔曾经的同桌。
      韦千淡淡地说:“我们分手好几年了,你不知道?”
      “呃,不太知道。”招呼打完了,木昔没心思跟他多说话,就干笑了两声,夹了一箸豆芽,低下头来开始一根一根地捡着吃。
      但是她想安安静静吃饭,韦千却要招惹她。韦千也夹了一筷子豆芽,说:“我跟她就谈了六七个月。后来大学我又谈过几个,也都散了。”他又问木昔:“我说了我的了,你呢?”
      “哈?”木昔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刚谈了一个,待我挺好的。”
      “逗我呢吧?”韦千温柔地笑起来,“还是气我呢?”
      木昔歪头看着韦千,大写一个懵比,筷子都差点掉了,怎么想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气你干吗啊?”木昔最后问他,“不能说你跟女朋友分手了,我找男朋友就是在气你啊,又不是我让你女朋友跟你分手的。”
      韦千左边坐的是那个落落大方的邻班女生。她谈过头来,热情地笑道:“呀,杨木昔,你不是喜欢韦千吗,我们都知道呀。前几年你不每次都跟我们打听他啊?”又说:“哎,其实老同学聚会旧情复燃也很正常的啊。”
      韦千也看着木昔,笑的有点暧昧。
      木昔稍微一想就大概明白了,韦千大概是没有女朋友会死星人,现在没人要了,看到她就想起他在这个城市还有个备胎来了。也许他联系了邻班女生,也许邻班女生就是想做个媒当个好人,总归今天韦千坐她旁边应该是有安排的。
      他们怎么就这样呢?
      “你记错了,我没打听过他。”木昔沉下脸来,把手里的筷子往菜碟上一拍,“我高中时候是喜欢过他,只是年轻不懂事而已。”
      那姑娘愣了下,赶紧打岔,喊大家吃饭。韦千还不死心,又找木昔搭话,用很世故的语气说自己“成功的事业”,还一劲儿劝木昔喝酒。木昔越看他越觉得他不是高中时候那个小男神了,像个猴儿;再往前想,她发现高中三年除了韦千她记得清楚的也没什么了;再往前想,她就越想越觉得韦千从头到尾其实就是个渣男,她就越想越觉得自己高中三年的喜欢都是浪费,都是白搭。
      既然韦千非要她喝酒,那就喝吧!醉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木昔多留了个心眼,先把家里地址告诉了坐在她右手边的同班女生,然后接过韦千手里的酒一仰脖就干了。
      然后就断片了。

      回想完了之后,木昔就发牢骚似的一股脑的把这件事给曹炎烈讲了,然后说:“我没想到他现在变成这样了,说撩就撩,还这么low。哎我感觉我之前瞎了眼啊将军!”
      讲完之后,木昔忽然觉得昨晚一直堵在心里的事好像一下子就不是事了。她跳下沙发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转头看见曹炎烈沉着个脸坐在沙发上,心里就又“扑通”一下。
      这个真·千年老古董听了她这个少女暗恋故事,会是啥反应啊!?
      木昔放下杯子,战战兢兢地挪回沙发旁边,却坐到了远离曹炎烈的那一头。
      “哈哈哈。”木昔干笑着说,“将军?”
      曹炎烈盯着木昔沉默了片刻,道:“朝三暮四,那男人自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你往后不准再喝酒,喝酒误事。”
      见他没再多训斥自己,也没表现出对自己的反感来,木昔一下放下心来,“嘿嘿”笑着,连声应道:“不喝不喝,绝对不喝了。——将军,我昨晚没做什么傻事吧?没说什么傻话吧?”
      曹炎烈微微偏着头看着她。到底是当将军的人,自己的内心还是掩饰的不错的,无论是从他的表情里还是眼神里,木昔都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其实只是片刻的工夫,木昔却觉得过了得有半钟头,她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她站在沙发上高喊“长.枪独守大唐魂”的一百种姿势了。
      然后曹炎烈微微一笑,道:“你回来便睡了,不曾说过什么话。”然后他道,“昔日你教我如今的钱币如何用,我已学会了,一早买了你惯吃的煎饼来,且去吃罢。”
      “噢!谢谢将军!”木昔这才算彻底地放下心来,蹦跳着去吃了。

      然而吃着煎饼果子的时候,木昔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高中的时候,韦千的话语、表情都会牵动她的喜怒;而她打定主意不再喜欢韦千后,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了。可刚才她跟曹炎烈讲完昨天的事后,她忽然发觉自己心里真的在意这千年老古董的反应。
      木昔就觉得,完犊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到底说了什么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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