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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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克的设想里，如果没有肖恩插进来一脚的话，他会与之结婚的对象，自然只有茱丽叶·西尔弗顿一个女性。
可是现在，一个据说是从未来的时间线来到这个时间点的家伙竟然告诉他，自己即使没有肖恩，也不会跟茱丽叶结婚，甚至还会抛弃她，跟他万分厌恶的女巫艾德琳结婚，即使她跟肖恩有过一个女儿他也不嫌弃……
总觉得这样的未来有点可怕，可怕到让尼克不敢面对。
“不可能！我认识的女巫只有两个，一个是茱丽叶，另一个即使算不上仇人，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娶她！”尼克斩钉截铁的说，但内里的心虚暂时没人能察觉得出来。
“但你确实娶了她。”黑暗深思了一会，还是决定把名字说出来，以免尼克是误会成了别人：“我记得她叫艾德琳·谢德，她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虽然早就想到是艾德琳，但这个名字真被人说出来之后，尼克还是觉得心情难以言表。
“我知道你指的是谁，但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至于我会抛弃茱丽叶而去娶我本来厌恶的女人，即使她有了我的孩子。”尼克说道：“要知道，如果不是艾德琳的爱情诅咒，我现在应该还跟茱丽叶在一起，而不是喜欢上肖恩。”
“不过，不管怎么样。”介于某些心理上的不适，尼克不太想讨论那已经被改变过的，不再存在的未来，所以把话题重新纠正回来：“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和你不可能！因为我不喜欢男人。”
……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肖恩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有介于情敌在面前，他也不能随便反驳尼克的话，让情敌看了笑话，所以就十分的干脆当自己没听到算了。
可是肖恩可以当没听到，黑暗却不可以。
黑暗看向走进病房后站在尼克身边的肖恩，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你不喜欢男人，那他算什么？”
“我跟他是喜欢他到无关性别。”尼克不自觉的说着情话，让肖恩听得精神为之一振。“也许一开始有诅咒的成果在里面，但他从不给我压力，对我也很不错，于我的事业上也有帮助。我虽然喜欢他，但依然可以保有自我，而不至于迷失，这段感情让我觉得很舒服，所以我也愿意喜欢他。”
反之，就是在表达黑暗的性格过于强势了。
黑暗皱着眉头。
他虽然外表看上去像个人，但到底不是个人，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感情表达。黑暗虽然喜欢尼克，但这份感情的由来是因为尼克杀了自己，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能杀死他的，要知道，连路西法都拿他没办法，由此可见，黑暗的能力有多么强大了。
黑暗虽然不太明白感情，但之前依靠本能的行事在现在看来，效果明显不大。
幸好他知道怎么吸取应有的知识，在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暂时处于劣势的时候，选择了循序渐进。
之前的知识点在于让对方无依无靠，那么就只能依靠自己。黑暗本来以为自己做的不错，但结果却事与愿违，而且还让尼克对自己异常的愤怒。虽然不如前世那样愤怒到想跟自己拼命，但黑暗一点都不想继续激怒他，触发到那个底限。
于是，黑暗退让了一步。
“你现在很激动。”黑暗说：“人类的书上说，一个人激动的时候，不太适合谈情说爱，那么我们可以再等等。”
“再等等？”尼克意识到了什么，感觉到自己的头痛症要发作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至少要先尝试一下才能知道结果，所以他赶紧开口，拦住了想要离开的黑暗：“你是不是想走？要离开这里？在你杀了这么多人类之后？”
“不然呢？”黑暗不明白：“你要我留下？是留在你身边吗？”
“我以为你在学习人类的知识，以及他们的心理，而且还是为了我，不是吗？”尼克看到黑暗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口教育对方：“可是你才刚刚苏醒过来，你接下来的日子难道还要继续杀人来挑战我的底线吗？”
“我没有。”黑暗还没想接下来要不要杀人，所以他很诚实的回答。
“你也许现在没有，可是你在人类社会里没有身份，没有工作，没有着落，而这样的个对人类社会无益的流浪者，是不配拥有爱情的。而你没有学历，要如何让自己有身份？有工作？有应对未来的本钱？”要骗一个人，总要编一些能让自己也相信的谎言。如果有编不出来，那么就先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谎话，这样才能说服别人。
所以，尼克的义正词严完全看不出破绽，仿佛这就是他原本的想法，而且确确实实是在为了黑暗着想。
“所以呢？你认为我该怎么做？”黑暗能看穿人的内心，但他并不在乎尼克的那点恶意，因为他本人才是极恶的集合体。所以，黑暗很乐意跟尼克玩个小游戏，只要在这个游戏里，他们之间会一点一点的靠近对方就足够了。
“你现在是三起凶案的嫌疑人，既然已经落了网，就该进监狱了，正好混个身份出来。而且在监狱里也能学习一些知识，正好可以弥补你常识方面的欠缺。”尼克说道：“所以，你不能走。”
“那你会来看我吗？”黑暗直勾勾的盯着尼克不放，一点都不在乎对方把女巫文森泽的死因也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他虽然沉睡了几千年，但实际上，只要他苏醒，就可以获取现在所有的知识，只是这些知识想要融会贯通，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但黑暗不想告诉尼克这一点，因为他觉得，尼克绞尽脑汁的想要哄骗他，让乖乖坐牢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
而且，尼克说的没错，身份问题在人类社会确实很重要。
黑暗有千百种可以得到人类身份的方法，不管是夺取其他人的身份，还是直接催眠，又或者威胁利诱相关者等等，但这些非法的手段很可能会得到面前这位正直的警察的厌恶，那就更难接近他，讨他的欢心了。
所以，倒不如听尼克的办法去做，还能换到好处，让他多点来看看自己，也算是培养感情的一种了。
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监狱，对于黑暗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不怕人欺负，因为没有人类可以欺负他，甚至连接近他，都不可能。更何况监狱于黑暗而言并非是牢笼，黑暗从来都是自由的，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他想去的地方，只要他心中想想，即可到达心之所向。
“我当然会来看你的。”尼克看出黑暗的妥协，十分的满意，也就不吝啬给对方几分好脸色。不过，在尼克不小心瞄到霍奇纳和吉迪恩的时候，这点好脸色就忍不住收回去了。
一想到还要给ＢＡＵ的人一个交代，尼克不止头痛，连牙都开始痛得厉害了。
“会，我当然会去看你，我骗你干什么？图你有能力越狱吗？我没必要骗你，况且对于你口中的未来，我也很难不在意。”因为想到这些烦心事，尼克说话的口气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反而有了几分烦躁。不过，他一向以来都是沉稳内敛的性格，轻易不会泄露出自己的心情，如今一个不小心表露出了只言片语的情绪，反而让尼克自己感觉十分不舒服。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复了过来：“所以，我当然会经常去看你，只要你遵循人类的法律做到了应该做的对被害人的补偿，等你未来出来之后，也许我们还能成为邻居，做好朋友？”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有点谱，后面就纯粹的哄人了。
但无所谓，黑暗知道，不管是不是哄人，亦或是真心话，将来，总会有无限种可能。
黑暗点了点头，对着一直站在尼克面前戒备着自己的两位ＢＡＵ成员，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我认罪了。”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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