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碎片召唤黑猫》绯色透明

9、重生太子的美姬（9）

　　真儿流产了？！真儿有孕了？！

　　闻人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满满地只有疼惜和懊恼，是了，这次与前世不同，自己没有碰过身子的是雪嫣，不是真儿。

　　闻人璟赶到府中，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梦真，平日里灵动的小脸苍白可怜，没有一丝血色，倒是那双圆圆的杏眼因为哭过而红肿，见到闻人璟却忽然地笑开了：“太子哥哥。”

　　看到她这样子，闻人璟只觉得胸口有把怒火在烧，声音也变得阴沉可怕：“怎么会这样？”却是对着丫鬟下人在质问。

　　素裹似乎是有伤，却挣扎着跪在闻人璟面前有话要说，柳梦真却先一步开口，颇有几分威严：“素裹！”接着柔柔地对闻人璟笑了：“都是真儿不小心，走楼梯的时候不注意，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不起，太子哥哥，是我没照顾好这个孩子。”

　　闻人璟眉头皱了一下，看向素裹：“怎么回事？”

　　“今日太子妃娘娘邀雪夫人游园这才出了意外，旁的不说，雪夫人明明有机会拉住娘娘.......”

　　“素裹！”柳梦真呵住素裹，朝闻人璟解释了一番：“雪夫人本就是想拉住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时候太过慌乱，闪开了，就连素裹都没拉住我，自个倒是一身伤。我看着雪夫人见了血脸色极为不好，这才让人把她强拉了回去。太子哥哥要真动了气，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都是我，没护住这个孩子，都是我。”说着竟又垂了泪。

　　看着她忧伤的样子，闻人璟哪还生的出半点火气，忙搂着她安慰道：“真儿没事的，这会儿没有了，我们还有下回，我和真儿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懊恼：“怀孕之事，怎么没有告诉我。如果我知道，定不会让你有这样的闪失，都管我，你怀孕我早该发现的。”

　　柳梦真却笑道：“太子哥哥净说混话呢，你从未生过孩子自是不知道怀孕时是什么状况，何必自责。”

　　闻人璟轻轻拂过她的面容，叹息道：“都怪我平日里对你疏忽了。”

　　靠在他怀里的柳梦真却噗嗤一笑，带着轻咳了几分，这才说道：“男子本就胸怀天下，就连我父亲那样疼我，也常常把自己关进书房‘闭关’呢。”靠着闻人璟的柳梦真眼前却闪过雪嫣僵在半空的手，和那一瞬间眼中的复杂。

　　柳梦真从没见过那样冰冷苦涩的眼，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自己不懂的东西，有恨，有爱，有迷茫，有冰冷，还有许多许多她看不出来的东西，正是那样的眼神才让自己忘记了去抓住她的手，当自己跌落楼梯的时候，还来不及感受身下鲜血的流出，反而对上了雪嫣恐惧的眼神。

　　安慰了柳梦真许久，闻人璟这才走到房外，顷刻间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取了长鞭，直直冲向雪夫人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就见雪嫣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坐在床上，淡淡地看着她。

　　一路上闻人璟脑海中都是柳梦真惨白的小脸和雪嫣一次次的背叛，哪还来得及想这些来龙去脉，冷着声音呵道：“贱人！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雪嫣看着闻人璟这个模样，忽然就不想对着闻人璟伪装下去，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看来太子殿下心中已有定夺。”她说的没错，之所以闻人璟这般，心中已是认为这事就算不是她所为，定也和南国有所牵扯。她这样的语气，在闻人璟看来倒像默认一般。

　　闻人璟怒火中烧，抽出长鞭来，“簌”地一下在空中挥出声音，狠狠地落在了雪嫣身上，雪白的衣衫裂开一道口子，长长的血痕盘踞在纤弱的锁骨和圆润的肩上，而雪嫣却像使了魂魄一样，忘记了痛呼出声。“你又一次盗取京城攻防图，又一次欺骗我还不算完，还要把主意打在真儿身上！贱人！我早该杀了你。”

　　就在他抽出鞭子的那一刻，雪嫣恍惚间看见了另一个人。对于那时候的自己，那人手中的鞭子似乎和眼前的一样大小，第一鞭也是抽在肩上，幼小的自己第一时间痛哭出声，却很快又咬紧了双唇。

　　那个人用慈爱的声音说着，好孩子，哭出来吧，好孩子。舒服吗？瞧你舒服得都哭了。还是你觉得疼？点头！这样呢？又摇头了？那刚才就是在撒谎咯，这样不乖，这样的坏孩子要受到惩罚哦。

　　然后是数不清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有的时候又不是鞭子了，可能是细细的针，可能是烧烫的烙铁，如果他兴致好，还会用刀子去划自己的皮肤，雪嫣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开膛剖肚过的，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一把刀就这样插进自己的身体，就算那个时候已经对痛麻木了，还是疼到窒息，他一边慢慢撕开幼小的身体，一边像每个慈爱的父亲哄孩子入眠那样，给自己讲着故事。

　　那个大人似乎很喜欢这样，一边伤害着自己一边像一个慈父一样，有的时候是一些童谣故事，有的时候是一些风土人情，有的时候是一些生活琐事，有的时候甚至会说一些诗歌。大抵自己会喜欢舞蹈，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吧，只有当说到有关舞蹈的诗句时，那位大人总要手舞足蹈一番，只有这个时候，是雪嫣最轻松的时候。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死，对雪嫣来说就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情了。

　　就算没有感觉到痛，雪嫣的眼泪确实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看着闻人璟粲然一笑，“你这次竟然是留着上一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