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偏执狂》亮若星辰

17、哥哥持续崩溃

　　季月只是手脚被擦伤，并无大碍，当她看到季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时，她吓得崩溃大哭。
　　“哥！你别吓我！你肯定没事！你肯定不会死的！”季月跪在季凛身边，却不敢碰他。
　　季凛颤抖着手慢慢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想要挤出个笑容来安慰她，可是他笑不出来。他虚弱地开口：“别哭，哭起来很丑。”
　　救护车很快赶来，季月跟着进到救护车里面，一直安慰季凛：“哥，你振作一点。你一定没事的！”
　　季凛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她，可能是怕自己死了之后，再不能看到季月了。
　　他对季月说：“如果老爸老妈问起我的事，你别跟他们说是我为了救你……不然，他们会恨你的……”
　　他这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季月却能听的明白。
　　季月知道，即使季父季母对季月确实很好，但不够亲近。他们心中最在乎的是季凛。因为季月总是护着季凛，愿意帮季凛挡皮带，季父季母才这么疼爱她。
　　可是，若是让他们知道季凛为她而出车祸，他们确实会恨她。
　　季月帮季凛拭去唇角的鲜血，哭着摇头：“如果你敢出事，我一定会告诉他们，是我害死你的。”
　　到了医院，季凛马上被送进了急诊室。季月待在外面，心慌意乱。
　　凌晨一直待在季月的身边，他对季月道：“我一直知道季凛爱慕着你。在高中的时候，他就整天拿你的照片出来看。他的床头贴满了你的照片。舍友都说他是妹控，但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季月捂着耳朵，不想听这些，她说道：“晨哥，你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凌晨拿开她的手，对她说道：“季月，算是我自私吧！我不会再假扮你男友了。”

　　季凛为了救季月，失去了双腿。
　　季月为了照顾季凛，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
　　她对季父季母说了，季凛因为救她而出事的。果然，季父季母对她不再温柔，虽然他们没骂她没打她，但他们对待她简直就像陌生人一般，而且，他们不愿意让季月见季凛一眼。
　　后来，是季凛吵着要见季月，季凛还绝食抗议了一段时间，季月才能见到季凛。
　　天气晴朗，季月推着季凛的轮椅，带季凛去花园散步。
　　季月觉得季凛受伤之后，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别人永远摸不清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开心。
　　她觉得季凛变得比小时候还要无理取闹、无法无天。一旦有什么事不合他心意，他就乱摔东西。
　　不过，在季月面前，他会变得特别安静，特别温柔。
　　他会笑着对季月说：“你今天的衣服丑死了。”也会默不作声地上网给季月买衣服。
　　他似乎特别喜欢买东西给季月，特别喜欢将季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当季月为他削苹果时，他会安静地在一旁帮季月梳理头发。
　　季月一想到季凛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她就觉得特别难过。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季凛却一点也不怪她害他受伤，或者说，如果季月可以留在他身边，即使他失去了双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失去了双腿的他会变得更加偏执，不能容忍季月离开他一步。
　　夜晚，季月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领床有动静，忙爬起身，对季凛说道：“哥，怎么了？”
　　她摸索着下了床，刚靠近他，季凛便伸出手死死地搂住她的腰。
　　他的头埋在季月的腹部，季月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发抖。
　　季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季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哑声道：“你不会离开我吧！”
　　季月忙摇头：“当然不离开！”
　　季凛又问道：“一辈子？”
　　季月怔了怔，忙回道：“等哥哥以后结婚了，我就不能再待在哥哥身边了。嫂子会吃醋的。”季月依旧是不能接受季凛的感情。她一直把季凛当亲哥哥来看待，和季凛成为恋人会让她觉得自己在乱、伦。
　　季凛听到这句话，就仿佛被一下子点了炸药一般，推开了季月，狠狠地拔掉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
　　季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怕他会伤到哪里，忙抱住他，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道：“哥，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
　　许久，季凛才冷静下来。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季月，急迫道：“你说的，可别骗我。”
　　季月连连点头：“当然不骗你。”
　　季凛很容易被季月哄好了，他抱住季月的腰，不停地亲吻着季月的额头。
　　季月没有躲避，只是一直摸着他的头，哄他道：“快睡觉，这么晚了。”
　　她话语刚下，季凛便乖乖地躺下，顺便拉着季月一起躺下，他要和季月一起睡。
　　这一晚上，季凛没有对季月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握住季月的手，不许季月离开他。
　　等季凛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季月便想带他回家。可是季凛考虑道季父季母会对季月冷言冷语，他便决定不回家了，要在外面租房子和季月一起住。
　　季凛这一决定又让季父季母各种不满，他们跑到季月面前，第一次对季月破口大骂。季凛忽然发了疯一般，拿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下，他发狠地说道：“你们敢对小月有一丝不敬，干脆就把我杀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季凛竟然对他的亲生父母说了这样的话，简直把季月吓到了。
　　季月觉得季凛是疯了。以前他虽然也对季父季母爱理不理的，可他从未对他们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甚至会在节假日里偷偷地给季父季母买礼物，也会在季月面前别扭地称呼他们“老爸老妈”。
　　季父季母被季凛的话伤到了，扔下几句狠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季月蹲在季凛面前，有些无奈地开口：“哥，你别这样凶爸妈，他们不也是为你好？”
　　季凛垂眸看着季月，明明刚刚是暴风雨般的神情，如今却转变为柔和的春雨。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季月的脸：“我们去看房子吧！”
　　季月和季凛同居了。虽然季月有些不愿，但她得照顾季凛。
　　季凛受了伤后，便休学了。他平日有空就会自学大学课程。他用大部分的时间进行创业。
　　家里断了他的所有的卡，他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季月本想把自己的钱给他，但季凛坚决不要季月的钱。
　　季凛本来在高中时期就已经和同学一起创业了，拥有了许多人脉，后来他出国留学了，才和那些朋友少了联系。不过，只要他厚着脸皮找他们，他们肯定会帮他的。
　　就在季凛忙着创业的时候，季月也要忙着自己的学业。
　　因为季凛是个特别自尊的人，不怎么需要季月照顾他，他自己的事他会自己解决。所以季月便想着重新回校念书。
　　可是，即使季凛不需要季月照顾他，他也不允许季月离开他一步。
　　他每天晚上都会到季月的房间，看季月是否还在。而且还会拥抱季月，亲吻季月。
　　季月有时候会假装睡着了，并不理会季凛。季凛便会躺在她旁边，紧紧抱着她的腰，直到天亮。
　　偶尔，他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某些激、情的镜头，季凛甚至会侧过头亲她，还会抚摸她的胸部。
　　季凛眼里的情、欲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季月被吓到了，慌忙后退，然后假装自己有事情还没做，赶快离开。
　　季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和季凛这样下去，便想跟他提出，她想回校住宿。
　　她不管季凛答不答应，第二天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因为担心季凛，她特地帮季凛找了个信的过的护工，可以让季凛得到很好的照顾。
　　可是，没过两天，那个护工便哭着跑来对季月说道：“你哥太吓人了，我怕他杀了我。”
　　季月问她：“他怎么你了？”
　　护工回答：“阴晴不定，特别难伺候。整天暴躁地砸东西，会拿刀自残。”
　　听到后面那一句，季月懵了懵：“自，自残？”
　　季月没等护工回答，慌乱地跑回公寓，她声线不稳地一直叫着季凛：“哥！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公寓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季凛一向爱整洁，又有强迫症，最受不了乱七八糟的样子，如今，这公寓简直乱的如台风过境。
　　季月不停地寻找季凛的身影，然后，顺着地上星星零零的血迹，她在浴室找到了季凛。
　　季凛倒在地上，眉头紧闭，俊脸苍白如纸，嘴唇破皮。
　　而且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着各种深浅不一的伤口，血红的血迹映衬着他雪白的皮肤，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季月惊呼一声，忙蹲下身子扶起他。她一碰到他的身子，觉得他身子很烫，显然发烧了。
　　季月万万没想到，她只是离开了两天，季凛便成了这么狼狈的模样。
　　她把季凛送去了医院，等季凛醒来，季凛便发了狠地吻她，将她身上的衬衣扯乱。
　　季月不停地推开他，可是季凛还是轻易地褪掉她的上衣，将脸埋在季月的胸间，不停地啃咬着她的皮肤。
　　护士听到了动静，忙跑进来，季凛便拿起手边的水杯，狠狠朝拿护士砸去。
　　季凛显然处在崩溃的边缘，明明季月答应过他一辈子也不离开他，可是季月却离开了。
　　如今，她回来了，他要如何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点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