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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迫留警局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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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立即垂了垂头,以示歉意。他本是个面目凶狠的大汉,可在默老爷一家子面前,却显得十分恭敬,轻声地说:
“噢,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少爷你误会了老爷对你的爱。”
此时,科尔的心情是百感交集的,联想起自己先前在掌控维岱这件事上的失败,感叹道:
“我最近可真是倒霉啊,先是遇到一个性格比石头还硬的女护卫,再是遇到你这么一个说话不留余地的男护卫,我真不知道怎么了!”
默老爷察觉到科尔的神情不对,关切地问:
“你到底怎么了,科尔?”
科尔望向父亲,愤恨地说:
“我说,老爸你要不能接受妈妈那独一无二的温柔,就永远别回来,反正我也是缺少父亲的状态,我不用你虚情假意地关心我!但你偏偏要回来,还拿一堆破石头想俘获我的心,你太过分了吧!”
默老爷自认给了科尔一堆宝物,不明白科尔在说什么,问:
“什么石头?”
科尔以为父亲在装傻充愣,提高了声音,说:
“你给我的那一堆石头,放在黑色手提箱里的那一堆石头!我现在才明白,难怪你给了我箱子,却不让我看箱子里的东西,要是我早看了,你的谎言不是早就被拆穿了吗!”
默老爷听出,箱子里的东西可能被掉包了,吃了一惊,说道:
“我给你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珠宝啊,科尔你有没有看错了?”
科尔认定父亲在狡辩,更加生气了,将手里的石头掷上了桌面,大声地说:
“看吧,这就是你口中的顶级珠宝,还说什么留着买房置地,这破石头要是能买房置地才有鬼了!”
默老爷立即拿起石块,仔细地检视着,确认了那的确不是珠宝,显得更谨慎了,问道:
“说实话,科尔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拿到的这石块?”
科尔没好气地答道:“还能有哪里?我还能从地上捡,从河里捞?这破石头是我从你给的黑箱子里拿出来的!”
默老爷听出,箱子里的东西的确被掉包了,有点小小的哀叹。奇怪的是,他虽然哀叹,却并没有表现得太意外,喃喃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科尔?”
“我还能说假的吗?我要说了谎话就天打雷劈,那箱子里装着一大堆这样的破石头呢!”
默老爷从座位里站起了起来,问:
“那箱子现在哪呢?”
“在我房间。”
然后,默老爷做了决定要去现场看看状况,同沃尔夫和科尔三人移步到了科尔的房间。一进入房间,科尔就急匆匆地走到床面,用手指了指手提箱中的那堆小石子,大声地说:
“看吧,这就是你交给我的宝物!这东西一弯腰就能捡起一大堆,就算我眼睛再瞎,也不可能认定这是宝物!”
默老爷走过去看了看,用手拨了拨小石子。这一通检视之后,他确认真正的珠宝已经不翼而飞了,显得有点受挫,沉吟半响,才喃喃地说:
“是我低估那帮人的能力了!我本想着用一个特别的方式把珠宝交到你手上,会逃脱厄运,可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科尔听不懂父亲的话语,问:
“哪帮人,老爸,你就告诉我吧,这城市中还有哪帮人敌不过你的智慧?你就别绕弯子了,还有你说的厄运,那是什么厄运?”
科尔察觉到在珠宝不翼而飞的后头有一个被隐藏的故事,十分想知道那故事的内容。然而,默老爷并不选择说明厄运的内容,而是沉默着,靠着床沿坐了下来。大汉沃尔夫就在一旁巍然不动地站着,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知道某些事,可是,他也不作出说明。科尔实在按捺不住了,就问道:
“老实说,爸爸你有没有想着要把真的珠宝交给我?”
默老爷诚挚地点着头,说:
“有的,科尔,箱子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珠宝。”
科尔将两手插在头发里,连续地拨了拨发丝,烦躁地问道:
“那珠宝现在为什么不见了呢?”
沃尔夫出声说道:“少爷你还看不出来吗,老爷把真的珠宝交给你,但现在打开看却是石头,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它被掉包了。”
是吗,被掉包了?这几个字像石块一样敲击着科尔的心,让他略感沉重。同时,他表现若有所思,简短思索后,他有所发现,将目光落到沃尔夫脸上,质问道:
“老实说吧,是不是你这家伙监守自盗的?”
沃尔夫不慌不忙地答道:“当然不是,沃尔夫自认是尽忠职守的人,不会干这种事情。”
默老爷也附和道:“是啊,科尔别胡乱猜疑了,沃尔夫对我忠心不二,绝不会干这种事情。”
科尔却坚持他的猜疑,瞄着沃尔夫,说:
“你是老爸的近身护卫,你是唯一在合理的情况下知道所有秘密的人,你老实说说,你见到那些闪亮亮的珠宝不会有心动的感觉吗,你会的,对吧?现在珠宝消失了,就有可能是你监守自盗了!”
沃尔夫被猜疑着,按理说该有点烦躁,可他还是不慌不忙的表情,答:
“真的不是我,退一步说,就算我有嫌疑,也不是唯一有嫌疑的人。”
科尔一听就知道这话有蹊跷,问:
“不然呢,你还觉得谁有嫌疑?”
沃尔夫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轻声地说:
“还记得我上次回来,少爷你在走廊上对我说过的话吗?”
事情才过去不久呢,科尔当然能记得当时的一席话。仔细思索之下,他觉得大汉话中有话,问道:
“沃尔夫你这么含沙射影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沃尔夫耸了耸肩,答道:
“少爷你上次提到的神秘人士,我已经了解得非常清楚了,是那位兰维岱小姐。同时,我了解到她是一位出色的女护卫。我跟兰小姐同为这个家里的护卫,都有义务守卫家里的东西,现在珠宝不见了,既然我有嫌疑,那么,她也同样该有嫌疑。”
听到这话,科尔心里犯嘀咕了,他认为沃尔夫说得对,维岱确有嫌疑。是啊,维岱有着那样一身出色的身手,完全有可能潜进房间将珠宝给掉包了。一时间,科尔弄不清到底是谁偷了珠宝,显得十分失措,望望门口,又望望箱子里的石堆,终究没发表意见。沃尔夫走上前一步,问道:
“那么,我想问问,少爷,兰小姐有来过你房间吗?”
科尔立即记起了上次叫维岱来训话的事情,答道:
“有的,我上次叫她来过。”
说话中,科尔察觉到眼角有点异样,他侧过头望过去,发现他的父亲正用一种猜忌的目光望着他。他知道这是目光是什么意思,立即咆哮着说:
“老爸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你,有些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维岱不听我的话,我叫她来只是因为训话的,仅此而已,我没有做别的事!”
默老爷立即收起了猜疑的目光,说:
“没有,科尔,我没怀疑你,我知道你的眼光,你是不会看上维岱的。”
科尔松了口气,说:
“这就好了,别用度量你自己的标准来度量我,我不是你,说着母亲温柔、却又否决她的温柔,在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有些事情,我是铁定做不出来的!”
说着,科尔想起了不对劲的事,瞄着沃尔夫,问:
“可维岱她并不知道我的衣柜里藏着珠宝啊,又怎么可能偷了珠宝呢!”
沃尔夫答道:“既然兰小姐是出众的女护卫,我想,对于她来说,得知少爷你的衣柜中藏着珠宝应该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觉得呢,少爷?”
科尔从心里认同大汉的话,认为维岱能力出众,总有办法知道别人的秘密。可他还是有稍微的良知和判断力,不想冤枉无辜者,问:
“那她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呢?我叫她来的那次,她可是空手离开的呢!”
沃尔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目光,说道:
“我还是要再一次地强调,兰小姐可是身手过人的女护卫,在少爷你察觉不到的时间点,找到一个藏在衣柜里的箱子,再将箱子里的东西掉包了并不难。”
然后,科尔心底的那一抹良知和判断力迅速湮灭了,新仇旧恨猛然间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咬牙切齿地说:
“一定是维岱那个女人干的!我现在才明白,难怪她总是躲着我,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她肯定是怕我察觉到端倪才避着我的!”
维岱有点冤枉,她只是遵循夫人的吩咐跟科尔保持距离,想不到这样也惹来了误会。科尔认定她盗了珠宝,显得义愤填膺,可默老爷并非同样的表情,劝道:
“我觉得作案者未必是维岱,科尔你还是调查清楚再下结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