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世界1》王一又

86、迫留警局6

　　这时，胡玥太太陷入了短暂思索的状态，然后，她花了五秒来组建语言来重述当时告示上的话，答道：

　　“那告示有两处特别的，一是内容，上头写着，有专门人士帮有需要的女士解决家庭矛盾，要看告示的人撕了右下方的章印，那么，就自然会有人□□；第二是落款，一般找工作的告示，一定会有落款，可那张告示却没有这一项，既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联系人姓名，什么都没有。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揭了那章印，没想到晚上真的有人来了，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位清秀的小姐，我当时觉得很意外。”

　　警长仔细地听着胡玥太太的讲述，产生了不小的疑惑，问道：

　　“太太你为什么会揭那告示呢，你不是说，你跟丈夫的关系很好？”

　　胡玥太太不想把有人出钱让她去揭告示这故事说出来，面有难色，答道：

　　“我一时觉得好奇，揭了那张告示。”

　　听她说完，马斯又心生疑惑，插嘴问道：

　　“胡玥太太你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才揭了告示吗？”

　　胡玥太太着急地说：“是啊，我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揭了那张告示。再说了，家庭矛盾也不一定就是和丈夫之间的，不瞒你们说，我和我的亲戚家有点矛盾，我想着，对方是不是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就揭了那张告示。”

　　胡玥太太所述，跟亲戚家有矛盾才揭告示这理由稍有牵强，但警长和副警长都拿出信任感，表示相信她的话。胡玥太太见状后放松了，又说道：

　　“虽说揭了那章印，但我也没放在心上，认为不一定会有人来，就那么一直到了晚上。然后，女杀手就出现了，原来，那女杀手就是贴告示的人。”

　　警长把胡玥太太说的状况停在耳底，然后反复思索，问道：

　　“报纸上的女杀手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五官，你怎么断定对方一定是这次犯案的女杀手呢？”

　　说及这一问题时，胡玥太太立变得严肃了，阐述道：

　　“我基于三点原因确信她是女杀手，第一，她穿的黑色披风跟报上的一样；第二，我家住的楼层高，她却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进来了，我检查过门了，锁完好，她没有特别的本事根本进不来；第三，她亲口承认了她是报上登的女杀手。”

　　是吗，亲口承认？警长听到这话目光闪了一下，谨慎地这一状况记录在案，问：

　　“是吗，对方亲口承认她是女杀手吗？”

　　胡玥太太笃定地说：“是啊。她还说替别人解决家庭矛盾是她的主业，女杀手才是副业。说实话，我当时以为活见鬼了，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那种女孩呢，真诡异！”

　　警长和副警长心里都明白，如此一来，那个神秘女孩十有八九就是女杀手了，相互对视一眼，传达对这个案件的看法。接着，警长问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么，那女孩向胡玥太太你透露过有关她身份或是住址的信息吗？”

　　“没有。”

　　马斯插嘴问道：“确信没有？”

　　“确信没有，有的话我会记住的，但很遗憾，没有。”

　　一点信息都没有，这状况可真是棘手啊！警长眉宇间泛起一丝忧愁，愣在椅子里，陷入了思考。马斯接过话茬，向胡玥太太问道：

　　“胡玥太太你刚才说，你的丈夫在外地工作，那么，他现在应该是无恙吧？”

　　胡玥太太察觉到马斯说话的口吻有点不对，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事。她觉得疑惑，便问道：

　　“我丈夫他一直在外地工作，如无意外的话，我相信他应该是无恙的，警官你为什么这么问呢，问他是否无恙？”

　　“噢，没什么。”

　　马斯摊了摊手。他其实是担心胡玥太太的丈夫会出意外，毕竟，所有跟女杀手有沾染的家庭，丈夫都死了，可是，他不便于把这话说出口，便咽下了倾吐。警长接过话茬，说道：

　　“请别多心，胡玥太太，马斯副警长的意思是，你跟先生之间保持着正常的联系吗？”

　　胡玥太太答道：“正常。我们经常通信，我前天才收到他的信，他说三天后会回家。”

　　回家。这个词语惹得警长心动了。这同时，他似乎得到了破案的灵感，说道：

　　“那么，今天的交谈就到这里，胡玥太太你先回去吧，日后我们还会上门找你的。”

　　胡玥太太慢吞吞地从座位里站了起来，她心里惦记着奖金的事，想开口问问，又开不了口。警长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说：

　　“奖金只有在抓捕了女杀手后获得，放心吧，太太，只要日后抓捕了女杀手，你一定会获得奖金的。”

　　胡玥太太这才松了口气，说道：

　　“那好吧，我回去了。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我住在石门街的8号公寓。那附近只有我一个胡玥太太，要找我的话是很容易的，到附近问问就找到了。”

　　警长立即应允道：“放心，我们会去找你的，太太。”

　　之后，胡玥太太转身离开了警长办公室。马斯走到办公室的门前，看着对方走远，然后退回到室内，对警长说：

　　“那位女杀手的耳环呢，我能看看吗？”

　　警长将身前的抽屉拉开了，从中掏出一串钥匙，将右下方的抽屉打开了，取出了里头的证物耳环。这耳环用透明胶袋装着，他小心地把它交到马斯手里。马斯接过后，拿到眼睛附近仔细地看了看，像坚定珠宝的真伪那样慎重，然后得出了结论，叹道：

　　“既然能戴如此精致的耳环，那么，就算是呲人类，相貌不差这件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着，马斯把耳环交还到警长手中，警长则将它放回了抽屉，再将抽屉锁起了。

　　三

　　整个下午，雨都淅沥沥地下着，没有停的迹象，渺城笼罩在雨雾中，显出一股阴郁。维岱在房间中呆着，睡了一会儿午觉，又看了一会儿的诗集，不知不觉便到了四点钟，这时，她房间的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这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两遍。

　　在往常，她听到敲门声会提高警惕，现在不会了。她知道敲门的人不会是科尔，走到门前，开门一看，发现嫣嫣夫人在门外站着，立即恭敬地让对方进门。

　　嫣嫣夫人进门后，在室中央站定了，侧头望了望飘雨的户外，对维岱说：

　　“我要出门了，维岱。”

　　“要去哪儿呢，夫人？”

　　维岱以为夫人会带着自己，做好了准备出门的准备。嫣嫣夫人答道：

　　“去我姑妈家。她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我要出门去探望她，大概过两天才回来。”

　　维岱听出嫣嫣夫人似乎要独自出门，忙问：

　　“那么，夫人，要我跟着吗？”

　　“不用了，你就留着吧，替我看着家里。”

　　维岱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显得不放心，侧头望了望窗户，推断雨下个不停的街道会不好走，便说：

　　“这雨似乎要下很久呢，就让我把你送到目的地吧，然后我再回来。”

　　“不用了，我让提瑞送我过去，你留在家里，替我看着家。”

　　“那好吧，夫人。”

　　维岱只得遵照吩咐留下来。然后，嫣嫣夫人走出了房间。一进入走廊，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阴沉了，阴沉中又带点愤恨，然后，她侧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门，将那股愤恨给投了出去。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只能从这种表情推测，她此次离家的行动不单纯，似乎带有某种别有的用心。

　　半小时后，嫣嫣夫人出门了。五点多的时候，有访客冒雨到府了。这人穿了一身粉红色的雨衣到来，正是莉儿。她一到来，便把那雨衣脱下了，鱼儿走过去，替她接过雨衣，抖了抖后，挂在门口。那之后不久，科尔也正好下班归来，他好几天没见莉儿了，十分想念她，这一见面，分外愉悦。鱼儿很快地端来玫瑰花茶及糕点供两人享用，两人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沙沙的雨声是一种来自自然的伴奏，科尔十分陶醉，半躺在客厅的椅子里，对莉儿说：

　　“明天就是周末，又有两天假期可享了，这可真好啊。另外，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莉儿。”

　　“什么秘密？”

　　莉儿有点心不在焉，目光四处瞥，似乎在找着某种别的东西。科尔止不住地吹嘘道：

　　“之前，我的父亲是财阀，现在，我也一样了。”

　　科尔一脸骄傲。他本以为莉儿听了这样的话会欣喜雀跃，可他想错了，莉儿根本有点反对他这么自大傲慢，冷冷地说：

　　“我不喜欢你说的话，科尔。”

　　“是吗，你是不喜欢我说话的口吻，还是不喜欢我说话的内容？”

　　“不用分开问了，我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