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六章：赌局（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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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突然就不管这事了，江晚余觉得蹊跷，更觉得郁闷。她心情沉重地回到程家，管家已经把秦子岩接回来了，还小声告诉她：“先生回来了。”
今天程勋回来得有些太早了，江晚余一惊，急忙跑上楼。
程勋正好从书房出来，拿着笔记本电脑往卧室走。他看了眼江晚余，说：“回来了？”
江晚余“嗯”了一声，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说着跟着他进了卧室，发现他正在收拾行李。“你要出差？”
她情绪不高，说话都不在状态，程勋把电脑放进了行李箱，没回答，反倒是问她：“你不是去给子岩买东西了吗？”
是啊，她借口出去买东西，怎么东西没买就跑回来了！
江晚余眨眨眼，想到了包里的“爱果”，笑了笑把它拿了出来，“在这儿呢。”
纸袋套着，程勋看不出是什么，皱眉问：“这是什么？”
江晚余嫌他没有生活常识，给他科普：“这叫pomme d\'amour，法国的圣诞食物。”见程勋不解，她干脆说，“苹果做的糖葫芦。”
这么说程勋明白了一些，“这是子岩要的东西？”他想想觉得不对劲，指了一下江晚余，“你不会又在教唆他谈恋爱吧？”
江晚余觉得这回真是冤枉，急忙摆手，“真的不是……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给他了。”
反正秦子岩也没有真的要。
程勋看了眼江晚余，扬了一下下巴，说：“打开来看看。”
江晚余依言拆开纸袋，里边是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像是一颗搏动的心。这种东西，小家伙要来肯定是讨小女朋友欢心的。
程勋摇头，“不许给他。”
江晚余“哦”了一声，猝不及防直接啃了一口。她在路上已经吃了一个了，想想味道不错，再来一个也无妨。
她吃得津津有味，程勋在一边看着眼馋，问她：“什么味道？”
“甜的。”江晚余说着舔了一下唇角。她看程勋一副心痒的样子，拿着“爱果”躲开了一步，“你别想吃。”
程勋无语，皱眉看着她。
“丰先生走之前特别叮嘱我，除了管家做的饭，其他的东西你都不许吃。”江晚余边说边啃。
程勋冷哼，“他的话你倒是听。”
江晚余点头：“那当然，我是他面试招聘进来的。”
“可给钱的人是我。”
程勋说的也有道理，江晚余边想边吃，“不过他也是为你好。”说完，她咬下最后一口，留了个果核，举着向程勋惋惜耸肩，“吃完了。”
江晚余真的一口都没给他留，程勋嘴角动了一下，想生气又拉不下脸，可不生气又觉得不爽。他干脆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低头收拾行李。
江晚余咽下苹果，问他：“你到底是去哪儿？”
程勋不理她，自顾自出入衣帽间，一件件收拾着衣服。
江晚余任务在身，实在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当跟屁虫。
程勋走到一半，突然转身，江晚余没刹住车，撞了上来，栽到程勋胸口。
程勋看着她：“问我去哪儿干什么？”
江晚余笑笑：“好奇。”
程勋板着脸：“那你继续好奇吧。”
他不消气肯定不会告诉她要去哪里出差，江晚余没办法，只好说：“对不起，一个苹果而已，别生气啊。”
程勋放好衣服合上行李箱，问她：“知道错了？怎么补偿我？”
“你总不能让我再跑出去买一个吧？”江晚余无辜看他，“外边天很冷的。”
程勋摇头，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就想知道有多甜。”
江晚余脑子还没转过弯，程勋就走到她身前，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还没回过神，程勋说了一句，“挺甜。”说完再度亲了上来，这回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吮吸了起来。
她的嘴里残留着“爱果”的甜蜜，程勋微有些沉醉，他伸手环住江晚余的腰，轻轻抱起她，走到了窗边的沙发边，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坐下后，两人的高度刚好，程勋环住她，低头专心吻着，用舌尖一点点扫荡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的甘甜。
江晚余被他吻得无力，渐渐承受不住了，绵软地歪在他的怀里，连喘息声都被一并吞没了。
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程勋吻完终于停了下来。江晚余倒在他怀里娇|喘，声音尴尬到让她自己都脸红。
程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笑，说，“我去摩纳哥。”
江晚余回神，抬头问他：“去摩纳哥干嘛？”
“赌博。”程勋放开她，“除了赌博去那儿还能干什么？”
程勋松手了，但江晚余被他弄得腿软，根本起不来，靠在他怀里对着他眨眼。
程勋抬手，玩着她卷曲的头发，问她：“想去？”
正中下怀。
江晚余点点头。
“为什么？”程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江晚余绞尽脑汁：“没去过。”
程勋摇头：“没有说服力。”
江晚余叹气，闷头扎进程勋怀里，手不老实地拽着程勋的衬衣，“你怎么那么讨厌！非要我说实话！”
实话？总不会是想他吧？
程勋看着她笑笑，拉开她的手，把江晚余抱了下来，“回去收拾一下，明早我去接你。”
江晚余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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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余走后，程勋给Amy打电话：“今晚的机票退了，换成明早的TGV（类似高铁）。”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两张。”
Amy应答的速度明显慢了几秒，她提醒程勋：“胡久津只有今明两天在赌场，您要是错过今晚……”
“我有分寸。”程勋打断了Amy的话。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不喜欢Amy逾矩干涉过多。Amy不好多说，只说：“那……程总，您今天早点休息。”
程勋挂了电话，想起此时港城已到了深夜了。那句“早点休息”其实是他该对Amy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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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程勋去江晚余家楼下接她，随后两人直奔里昂车站，坐上了去往摩纳哥的火车。
车上程勋很少说话，安静地看着那本《基督山伯爵》，江晚余窝在他对面的沙发里随手涂鸦。
四周没什么新鲜的东西，江晚余只好又画起了程勋。
同样是在窗边，窗外的阳光同样勾勒出了他漂亮的侧脸线条，但和上次不同，这次程勋在低头认真看书。他的眼神专注，比那时静泊的湖面多了几分包容。
江晚余捕捉到了精髓，低头“沙沙”地画了起来。
程勋抬头时瞥见了江晚余的画，他没打断也没有没收，只说：“我做你的模特，不便宜的。”
商人本质。
江晚余撇嘴：“我给你画肖像画，也不便宜的！”
一来一回，她很快学会了回击，程勋看看，轻笑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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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两人到了摩纳哥。摩纳哥公国位于法国的东南角，毗邻尼斯，因赌场而闻名于世。
程勋住进了蒙特卡洛赌场附近的酒店，放下行李就带着江晚余去了赌场。
南法不同于巴黎，接近年底了，气温仍然和暖。江晚余用一袭水蓝色的长袖长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长裙的质地柔软，将她完美精致的曲线展露无遗，宛如一条婀娜的美人鱼。
由远及近，程勋打量着她，目光停留在了她性感皙白的锁骨上。
美中不足，少了些点缀。
江晚余见他正在看自己，红着脸低了一下头，问程勋：“还行吗？”
程勋展眉一笑：“不错。”
只是不错，江晚余有些不满意，这个评价未免太保守了。她皱眉，程勋却笑了，拉起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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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换筹码进了赌场，已有不少人在场内下注了。江晚余挽着程勋，跟着他在几桌之间徘徊着。赌场江晚余很少来，对各种纸牌、骰子的玩法都很好奇，就连老虎机也能盯着看很久。
程勋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问她：“想玩什么？”
江晚余摆摆手：“我什么都不会，玩什么输什么。”她说着看程勋，“你玩什么？”
程勋看了一圈，简单的他觉得没挑战，复杂的又怕江晚余没有参与度，权衡一二，便说：“德州吧。”
程勋上了桌，江晚余坐在旁边看他玩。
牌桌上除去程勋还剩三个人，一个棕发的北欧人、一个红发的西班牙人，还有一个黑人。
趁着荷官发牌，程勋简单地和江晚余讲了规则。荷官首先每人发两张底牌，根据牌面情况决定是否下注。离手后翻开三张公牌，每人再决定下注、跟注或放弃。以此类推，两轮后翻开第五张牌，如还未分出胜负则大家摊牌，牌面大的获胜，拿走输家下的所有注。
规则看似简单，但玩起来却还要计算不同牌面出现的概率，因此不那么容易。
江晚余在程勋边上看着，他十分谨慎，一旦拿到的两张底牌牌面不佳就立刻放弃，从不恋战，也从不心疼盲注。
他打得过分谨慎了，已经主动放弃了五六把，红头发的西班牙人有点不屑，轻蔑地笑了一声。
程勋不恼，静静地看着几人摸牌。看着看着，他扭头瞅了眼江晚余，问她：“觉得无聊吗？”
江晚余没想到程勋赌博如此没有激情，她支着下巴坐在一边看，险些都要睡着了。程勋问她，她深思惊回，笑了一下，违心地说：“不无聊。”
她言不由衷，程勋笑笑，拍了一下她的腿，轻言道：“再等一下。”
江晚余虽然不知道程勋让她等什么，但还是乖顺地“哦”了一声。
又是两把过后，程勋终于等到了机会。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六章：赌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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