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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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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声痛呼松开了手,于缘赶紧抽身奔跑,然后被不知什么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不等她爬起来,就被那人拽着头发提起来,然后给了她很重的一拳。
于缘倒在地上,被打到的右颊剧痛,她略一张嘴,血从嘴角溢出来,牙齿估计都有些松动,她瞥一眼绊倒她的东西,是从打她那人背后掉出来的一支木箭。
自己脑子不灵清地跑过来,时运又这么不济,罢了。
于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人打了她一拳,显然还不解气,拽起她就要再来一拳,被一声呵斥止住,他像是咒骂了一句,放下了握成沙包的拳头,提着于缘的脖子,把她拎到女人和小孩们坐着的那里,然后重重的掼在地上。
有个好心的女人伸手搀了她一把,她感谢地笑了笑,工作包就被施暴的那个男人夺去了,于缘忍无可忍,骂道:“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对方对于缘愤怒的咒骂和怨毒的目光毫不在意,看着她不怀好意思一笑,把包倒过来,里面的东西都洒落一地,他翻找了下没找到在他认识的或者在他眼里算有价值的东西,把包扔在了地上。
手机正面屏幕和背面的镜面手机壳都碎出了满屏的裂痕,于缘还是把东西捡了回来,努力让自己因为恐惧和愤怒而不停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她静静看着这群强盗,翻检完了尸体,搜集完了食物,找出了软藤向她们走了过来。
女人开始绝望地尖叫,但也没有出现过分挣扎的情况,来绑于缘的是一个身形略微瘦削修长的人,不像打她那人那么壮硕,脸上被厚厚的胡子和毛发遮住了看不清表情,只能辨别出一双眼睛,刚毅,深邃,瞥过于缘嘴角的伤眼神里有并不明显的情绪。
于缘知道,刚刚是他阻止了她再一次被打,但并没有和他说谢谢的念头,手和脚很快被树藤绑住了,只剩下还趴在丈夫尸体上的那个女人还在哭,几个强盗都没有动,还是刚才打她那个走过去,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拖起来,女人抱着孩子凄厉地喊叫挣扎,他这次倒没有打人,却一把拽下了女人上身的兽皮,露出因为涨-奶而盈满的两只,握住其中一只狠狠捏了一下,乳-白色的汁水喷了出来。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拽人的头发,这个畜生。
绑于缘的阻止男再一次出声阻止了他,但这次这个畜生男没有听他的,反而大声说了几句什么,不是错觉,于缘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他说完之后其余的强盗都低下了头,于缘看见离得近的一个还握紧了拳头,沉默了一会,阻止男又说了句什么,听不出内容,但就像看美剧,于缘感觉得出他的语气,淡淡的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畜生男也就没有再反驳,只给那个女人绑好了树藤便再做什么,只也没有把兽皮衣服给这位刚刚丧夫的年轻母亲拉回去。
于缘深深地看了畜生男一眼,记下了他的样子。
之后女人和孩子们便被强盗们催着站起来赶路,于缘脚踝疼得要死,不得不落在队伍的后面,畜生男以为她要逃,朝她走了过来,于缘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疼走快一些,这时在队伍最前方的阻止男往于缘和畜生男的地方投来一瞥,畜生男接触到目光,不太情愿地走回了队伍中间。
也不知在丛林中走了多久,不时有还没蒸发完的雨水滴到于缘头上和肩上,脚踝处的痛感也越来越剧烈,中间在一条小河边休息了一次,一行人都喝了些水,稍事修整,于缘也有些渴,这种时候不能和自己过不去,手是绑在前面的,动作有些艰难但还不至于无法行动,她蹲下捧了点水喝,又点了些在太阳穴,,凉一凉已经有些发烫的额头,睁开眼却发现畜生男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目光和笑容都写满了淫-邪。
她低头一看,刚刚因为喝水的动作,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蹦开了,露出了前-胸一片白皙的肌肤,她身材一般,这个角度沟是看不见的,但也觉得恶心,赶忙拢住领子,但被缚住的双手实在不太灵活,她看了眼畜生男笑得愈发恶心的嘴脸,往女人堆里靠近阻止男的那边走了过去。
阻止男注意到了这一切,但也只是看了于缘一眼,坐在那里一动未动。于缘到他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刚才搀过她的女人,是一个带了两个孩子母亲,孩子都还很小,两个都不停的哭,被绑了手脚的母亲哄都哄不过来,于缘掏出了包里的饼干,撕开包装给其中的一个,孩子接过舔了一口,不哭了,母亲对她低了下头说了句什么,估计是在表达感谢,于缘摇摇头表示不用。
队伍再次启程,这次直接走到了黄昏渐晚,终于到了和刚才类似的一片小村落,那里的女人看见他们过来,都发出了雀跃的欢呼声,与手脚被绑的另一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头发花白的女性长者走了出来,手上拄着着雕成蛇头的木杖,空出来的一只手并出两指,点了点阻止男的额头。
村落里欢声笑语地做起了晚饭,犒劳满载而归的勇士,于缘一行人还没被解绑,被安排堆坐在错落空旷处的一片角落里,身边是抢夺或猎取的动物尸体,于缘知道,她们的地位和这些即将下锅的东西没有分别。
俘虏待遇倒不算太差,给了她们每人一坨粥不像粥,糕不像糕的东西,外加一小块烤肉,于缘哪个都吃不下,坨状物没一点味道,口感太可怕,烤肉太柴又油腻,还没放任何调料,于缘在心里把某德基某新某当劳过了一遍,鸡排鸡翅鸡肉卷的香味仿佛就在鼻尖,伴着想象把烤肉咽了下去。
晚饭之后天彻底暗了,皓月升空,是一轮满月,众人围坐在空旷处,燃起火堆,女长者拄着蛇头杖,哆哆顿地,极有节奏的感觉,她嘴里念念有词了一会,跪地对着月光平举起蛇头杖,缓缓拜了下去。
于缘即便背对着也能想象到长者神情的肃穆,猜测她是这个部落的巫祝,这个动作应该是在祭拜神灵,部落众人也随着对月拜倒,包括那个畜生男,看着也是虔诚一片的样子,看来这个部落的信仰是崇拜月亮,于缘这会儿还有心思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仙一里的拜月神教,只可惜她是个命苦的,不会有个逍遥哥哥来救她。
虽然不合时宜,于缘自嘲地勾了下嘴角,恰巧直起身子的阻止男不知怎么突然朝她看过来,目光显得有些复杂。
于缘没所谓地回看过去。
拜月之后,是分发战利品,猎物中的食品一类,由长者分发了一部分给今日屠村的几人,其中阻止男分到的最多,两头像鹿的动物和一只毛茸茸的松鼠,都已经死了,畜生男分的也不少,分发完毕,众人的目光向于缘等人处投过来,于缘心里咯噔一下。
长者示意阻止男先选,阻止男看来很喜欢阻止,阻止别人也阻止自己,没有依言去选的意思,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于缘的错觉,她感觉阻止男的目光有从她这边划过。接下来是一个年岁稍长的人,他选了帮助过于缘的母子三人,于缘不太意外,整个部落里的人数加起来也才堪堪过百,如果真的是穿到了远古,人口的繁衍的是最重要的,血脉传承的正宗性反倒没那么必要在意。
之后畜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冲向于缘,于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阻止男跳起来一把扯住了他。
畜生男一把甩开阻止男的手,对着长者说了几句,估计是在请她主持公道,长者淡淡地回应了几句,但从她看阻止男的眼神中于缘推测她有所偏向,果然畜生男很不服地开始鬼吼鬼叫。
阻止男说了句什么,站定对着畜生男摆出不服打一场的架势,畜生男率先出手,两人扭打在一起,于缘第一次看这么没有花招的打架,拳拳到肉,带着原始的蛮力。
没过几下,阻止男开始压着畜生男打,但看得出留了手,畜生男伤了脸但没有动到筋骨,于缘恨不能亲自来上几下,暗叫可惜,长者一开始没有阻止,见差不多了才出声说了几句评判的话,于缘光看戏了,突然意识过来,这样一来她应该就归阻止男所有了。
阻止男走过来,解开于缘手脚上的藤蔓,把她拉起来,于缘每走几步腿就软一下,要不是阻止男拉着差些没磕到地上,脚踝实在太疼了,发热的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于缘皱着眉头满脸痛苦,下一秒阻止男把于缘打横抱了起来,走到长者的面前半跪了下去。
于缘很意外,但脚疼得要死,状态完全放飞需要消化一下现实,长者微笑着,并了双指在于缘脖子和额头各点了一记,于缘下意识一缩。
妈的,老太太手指真凉。
长者又点了阻止男头顶一下,说了句什么,阻止男抱着她往一间棚屋里走,人群中开始嘈杂地议论着什么,其中一个耳边簪了一朵花的女孩跳出来,双臂一展拦在抱着她的阻止男面前,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
阻止男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绕了过去,抱着她走进一间棚屋,簪花女还在那里哇哇乱叫,阻止男充耳不闻,把于缘放在了铺着兽皮的茅草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