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坐看云起》月满西楼映黑白

5、对与错

　　你所看见的，是否都是正确的。
　　或许那都是错误的。
　　路人派啃着苹果，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黑白。
　　不是喜欢苹果，而是无所谓，能吃饱就行了。
　　“黑白，路人派，怎么了？”端着盛饭的桶，失瞳疑惑地看向她们，“怎么回事？”
　　“肚子饿了，脑袋就会空白起来的。”路人派脸色郑重地说道。
　　吃饭皇帝大。
　　失瞳看了她们一眼，抿抿嘴，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筷子夹着的饭落回碗里，再夹，再落回碗里。
　　黑白这个人是个好人，至少没道德沦丧，正义感还有。和某个志愿当米虫，混日子过，什么都没所谓的人不一样。
　　失瞳皱起眉头，一只手压着桌子，身体向黑白接近，另一只手向黑白探去，“发烧了吗．．．”
　　黑白摇摇头，“没有。”
　　“那怎么吃饭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黑白说道，然后拿着筷子，把头埋下去，扒饭。
　　失瞳把手收了回去，咬咬唇，又回到原位吃饭。
　　这顿饭吃地很压抑。
　　路人派在窗边撑着头，看着天空发呆。
　　“黑白没来吗？”那温和的女人刚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白色的粉末，她看着路人派，担忧地说道，“黑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人派转过头，对着店老板歉意地一笑，“她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是吗？”那温和的女人皱起眉头，“没什么大事吧？”
　　“没什么。”路人派淡淡地笑道。
　　路人派的视线又转回天空，天上的乌云聚集在一起，一团一团的，低沉沉的，像是要将怒吼。空气沉闷地没有一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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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温热的液体沾染上手，刀子插进那个人的身上。
　　大家都是恐惧她的，她开始不知道原因，后来知道了。
　　她是拥有力量的，她拥有那死神拥有的力量。
　　接着，她知道怎样用这个力量去施压在别人身上。
　　看，这是多么地容易。
　　只要施压在那个人身上，那个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跪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她不用再去店里面偷东西，她不用看着伙伴因为被抓住而一个一个地因为暴打，消失掉，变成那山头上的一座坟墓。
　　血般的颜色浸染了她的世界。
　　这个世界静止了光明，于是黑暗不断延伸。
　　她开始能吃饱了，她开始有自己居住的地方了，她开始在深夜会因为噩梦而惊醒，她开始因为自己而感到恐惧。
　　那温热的液体还没冷却下来，那人倒在地上睁大眼看着她。
　　她咬咬唇，打算向平常那样去搜寻可用的东西。她默念，路人派和黑白在努力工作，回到去她要给她们做饭。
　　然后，她转过头，发现黑白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黑白向她走了过来。
　　她开始惊恐，她害怕，惟独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她们知道。
　　她往后退了两步，可是喉咙发不出声，身体僵硬地动不了。
　　于是，她看着黑白走来，然后搂住她。
　　雨淅淅沥沥地开始下，一滴落在了失瞳的脸上。
　　黑白轻声说，“已经没事了。”
　　然后名叫失瞳把脑袋埋进去，女孩放声大哭。
　　雨势开始慢慢加大。
　　雨水顺着发梢落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然后，有什么东西隔绝了雨水。
　　失瞳抬起头，看见路人派撑着竹伞，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举了在她的面前，她微笑着说道，“红豆糯米糕，老板娘送的。”
　　然后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又红了，又哭了起来。
　　站了很久。
　　那个人大概是有妻子或者儿女或者父母，然后有家人等着她回去。
　　黑白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搂紧女孩，抬起头看着路人派，“我们走吧。”
　　路人派点点头。
　　“话说。”路人派突然说道，“咱们穿着的这件衣服湿了，晾在家里的衣服又被雨淋湿了，我们明天穿什么？”
　　然后女孩破涕为笑，“笨蛋。”
　　然后眼圈又红了起来，“嗯，是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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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在后来又去了那里，可是尸体已经不见了。
　　抬头就看见了路人派靠在墙上，她微笑着。
　　“那个人呢？”黑白问。
　　“埋了。”路人派淡笑着说道。
　　她皱起眉头，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挤出字，“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路人派笑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错的对的，自己认为是想做的事情，这样走下去就好。代替死去的人看云起日落吧。”
　　然后黑白怔了好久。
　　她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
　　然后呢？
　　只能这样走下去吧。

　　BY甜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