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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三堂会审? ...


  •   “——呼,还是家里的红茶比较好喝呀。”把爱用的冰裂纹瓷杯轻放在托盘上,我感叹道。

      ……

      沉默,还是沉默,无论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抱着双臂沉默的盯着我的远坂恶魔,还是虽然没有表情,但绝对是在生气的金发少女,还有端茶上来的阿茶同学,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唔,气压好低,这气氛沉重的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一件艰难的事。

      我说,各位有什么不满倒是直说啊,枯坐了这老半天,什么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有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那种错觉啊。

      要是这三个人一起发难的话,我这艘小船绝对会倾覆,会被大海消灭掉啊。

      不过,早死早超生,我不想再在沉默里煎熬了,不想像个傻瓜一样自言自语下去了。

      “——呐,不管谁想说什么,就请不要有顾虑,说出来吧。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的时候确实有点神经……不过疑惑啊,不满啊什么的,如果不说出来,是永远不会有答案和回应的。”横竖都是一刀,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邦——

      某个恶魔很不客气的冲着我的额头来了个“弹指神功”,虽然只是用手指弹了一下,可是真的挺疼的诶。

      但看样子,她愿意开口了呢:

      “你这笨蛋还知道自己神经不正常啊,我还以为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完全坏掉了呢。”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我在大小姐手下幸存下来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啊啊,我当初怎么会收你做弟子啊,真是——呼,算了,这种事怎样都好,今天你又是抽什么疯也先放到一边,还是解决掉昨天遗留下来的那个问题好了。”少有的没有先抓狂再说正题,大小姐的以川剧的变脸都难以企及的速度换上了优雅高贵的笑容。

      ——滴滴滴滴滴滴——

      我脑中的危险信号探测器兴奋的响个不停。完了,这难道是要进行人道灭绝的前奏不成?

      “Master,”放下手里的空茶杯,Saber也用冷冽的声调开口了,“虽然多少猜到了,不过可以请您亲自解释一下,昨天那个Assassin与您的关系吗?”

      啊啊,Saber你那是什么奇怪的,满是敬语的口气啊。虽然刚刚只是怀疑,但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Saber她生气了,而且是快达到愤怒那种等级的。

      ——完了,已经有两颗定时炸弹开始计时了啊。

      “哼。”

      啊哈?我说士郎你小子跟着添什么乱啊,说起昨天那个跑来捣乱的家伙,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不是么,不要好像局外人一样在那里看戏啊,还有那个“你没救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喂。

      ——唔?等一下,看凛那种真相已经了然于胸的样子,难道,你这家伙昨天已经全都交代了?

      不会吧,你这家伙太没有义气了吧,不但不帮忙,竟然站到那边去了。

      ——呃,现在这种状况。

      看着齐刷刷地看过来的的三双眼睛,要是汗腺发达的话,衣服一定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堂会审不成?

      那个,我可不可以先叫个暂停,做点心理建设再上庭啊。

      呃,算了,既然是自己主动要求的,退缩就太不象话了。

      “——”想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关于那个“我”也好,现在的我也好,有什么可说的,又有什么值得说的呢?像我这样人,不管经过了怎样的人生,大概也一直是以这种该死的蠢相,存于世上吧。

      “——那个是我,应该说是某个平行世界里,我的某种可能的未来吧——”

      对于那样的自己,没什么好隐瞒,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对于那个或许踏过了无数的地狱,却仍然没有什么改变,看得出是出自同一本源,现在却变得歪斜的,那样的自己,背负着诅咒的那个自己,身上连半点值得同情的地方都没有。

      ——就像现在的我自己一样,没有那种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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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嘲讽的微笑挂上了嘴角,用扶着额头的右手轻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抬起头来的红发少女,眼神相较平日更加的冷漠,但在深处却隐藏着某种强烈的负面情绪。

      “虽然不想承认,但既然大家似乎都知道了,不做点说明好像也说不过去呢。不过——”摊开手,仍然带着讽刺微笑的少女摇了摇头,“要问我怎么知道‘那个 ’是自己的话,我只能解释是直觉啊。看到那种家伙,就像在照镜子一般的讨厌呢,没办法不察觉啊。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所以还未诞生的,来自未来的人物也是可能出现的,但是那个人并不是现在的我可能会成为的人,而在是十年前,那个人就已经与此时存在于此的我,走上了相异的道路——

      ——呐,我啊,虽然大概能猜到那个人为什么会成为那个样子,但对于那种明明应该幸福,应该抓住幸福,却变成了那种样子的家伙,没有办法原谅呢——”

      如同往常一样的神秘主义作风,如同往常一样不肯给出真正的答案,只有那话语中所含有的感情,和往常不一样。

      那是,在她眼底流动的寒冰下,所潜藏着的悔恨,而正是这样的情绪,将她深藏在记忆之潭底部的黑泥与死水,缓缓的搅动了上来。

      ——少女真正无法原谅的,恐怕是自己吧。

      只是,因为冰层过厚了,所以没有人看到,甚至连少女本人也没有发现,那自己一直在压抑,封印在意识之外的回忆与恶意,是如何悄悄地扩散开来。

      ——以及,它所指向的未来。——

      “——具体是怎么回事,师傅你的Servant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吧,因为他啊,是那个人的双胞胎弟弟啊。关于那个人的事,他应该比我清楚吧。”站起身,状似亲昵的拍了拍红衣骑士的肩,少女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但却因为被某对主从像是商量好一般,同时敲在头上,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呼呼,这家伙已经交代过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蒙混过去——”双马尾的少女拦住了她。

      “说过的吧,我是哥哥。”努力地躲避,少女却还是被红衣骑士的摸到了头顶。

      愣了一下,红发少女拍开了落在头上的手:

      “——切,那不是早就下过结论了吗,而且,双胞胎就不要分的那么清了,还有既然你叫过我姐姐,那我就是你姐姐,这个事实可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这样说着的少女,眼底有着自从那场灾难之后,就没有人在她眼中见过的,只属于过去的她自己的那种光芒。

      ——看到那样的咲夜,金发少女不禁回忆起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她的回忆,以及再普通不过的,她的曾经愿望。

      对于少女来说,弟弟是最重要的亲人。

      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一直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除了那个微小的愿望之外,她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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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想看看无限剑制是什么样子啊。”把虽已成形,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剑丢到一边,我烦恼的抱住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

      好不容易从那三个的审问下活了下来,抓紧时间把该弄明白的东西学好,对于我来讲才是最重要的事。

      其实并不是说凛或者Saber的问题有多尖刻,只是我需要斟酌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一些关于自己原非此世之人的信息泄漏出来罢了。

      简而言之,就是像往常一样,需要撒谎而已。

      ——那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虽然不喜欢,可是不得不做这类事。但因为成为咲夜之前的那些记忆中,有着一段巨大的空白,所以真的要我解释原因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只是含糊其辞的大概解释了一下和那个Assassin的关系,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了。

      ——不过,总觉得Saber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她到最后页没有再开口。

      相较之下,凛的发言倒是棘手的多。

      ——呼呼,那就等抓到那家伙,狠揍一顿,再拷问个清楚好了。——

      明明大小姐说的是那个Assassin,和我没什么关系,可还是突然感觉到一阵战栗。

      呃,好可怕。最近一定要记得不能惹到她才好。

      “喂,我说Archer,没道理那家伙能做到的事,我却没有办法吧。”看着今天很明显的心不在焉的临时老师,我抱怨着。

      “勉强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的魔术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

      “——啊啊,这要不越过那个极限,只是超过一点的话,那点代价我还是付得起的。”

      而且,早就已经习惯了,因为那一点点的痛苦实在算不上什么。

      “——哼,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呃,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欠扁啊,不过我脾气好,不与他一般见识。

      正因为不想再让自己产生后悔这种情绪,才要努力变强啊,而且执着于投影魔术,我可是有充分的理由呢。

      而且,如果万一能掌握那个固有结界的话,我就有与那个男人对抗的手段了呢。至于怀抱着这种希望的原因嘛,大概是因为我曾在半梦半醒间听过不只一次的那个声音,而那声音的正体,我最近也渐渐的明白了——

      ——那是,剑在生长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即使有危险,但学到新魔术本来就伴随着风险来着,但只要能达成心愿,冒那么点风险真的算不上什么。

      和往日一样边斗嘴边进行着训练,我有种时光倒退回十年之前的错觉。

      ——现在回想起来,十年前的自己,不过是个傻瓜罢了。

      天真到会相信,那种平淡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却不知道去珍惜。

      甚至,在察觉到发生在这个城市里的异象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只要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够活下来,其他的人,包括自己在内,会变得怎样都没有关系。

      认真计较起来,那时的我,恐怕对于自己存在于此世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实感吧。

      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物。

      人类,都是这个样子的,当然,我也不例外。

      所以,那个时候,所谓的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大家,都不在了,活下来的只有我而已。

      明明早就放弃了活下去希望,却还是生存着,并且带点讽刺意味般的,几乎奇迹一样地体会到了真切地活在世上的感触。

      ——悲哀,痛苦,以及深藏于心底的矛盾,已然失去的,名为幸福之物——

      ——让我确实的体会到了,自己是真正活在这世上的。

      也因此下定决心要守护,眼前所见之人的幸福。

      想拭去这世上全部的眼泪只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梦,但至少,希望可以尽量减少,这世上的唉叹与苦痛。

      『明知道达成不了的梦想,却还是一意孤行吗?』

      ——啊,我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啊,想改正也早就来不及了。

      如果能一直坚持着走下去的话,在人生结束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悔恨了吧。

      “——啊,已经六点了么,那今天就这样好了,我要进屋准备晚饭去了。呐,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看在今天进展不错的份上,我做给你哦。”站起来在算不上宽敞的仓库里伸展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我拉开了仓库那木质的门。

      “——哦,那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有金枪鱼、海胆什么的刺身拼盘就可以了。”说完还点点头,一副“我的要求真的很低”那种样子。

      ——喂喂,你这个死和食派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那些个鱼生之类的东西么,还有,你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这一周以来我的钱包已经瘦了多少圈,存折上的数字已经减了多少了啊,就不能说个花销少点的东西么?

      ——唔?等一下——

      ——那,那个家伙,勾起了嘴角,那是在笑吧。我可是很认真的提议诶,这家伙居然敢耍我!

      喂喂,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哦。

      “哼呣哼呣。”听到了,这家伙的确是在偷笑没错,“我不需要进食,所以你不用多准备了。——那么,”Archer好像很严肃似的点了点头,“我去屋顶进行警戒的任务了,再见——”

      诶诶~居然给我灵体化跑掉了,你小子竟然敢捉弄我。

      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把小时候那个好欺负又听话的士郎还给我啊,现在这个喜欢捉弄人、嘴巴又坏的家伙是谁啊,喂。

      ——哼,都是那个Assassin的错,一定是她把那孩子带坏了,就冲这一点,我也要找机会把那家伙暴扁一顿,只让凛修理她,无法消去我心头的恶气啊。

      锁好仓库的大门,我握拳向主屋走去,在经过院子的时候抬头看向屋顶。

      ——呼呼,小子,即使灵体化我也看得到你啊。

      不过,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在观察四周可能的异动呢,虽然这大概是做白工了呢。

      我设的结界可也不只是好看啊,如果真的有什么突然袭击的话,先知道的多半还是我自己。

      ——不过,单单只是他在这里这件事,就能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呢,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希望这样的日子,大家一起在这间房子里,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呢。

      ——即使明白那只是连梦都算不上的幻想,却还是不忍放下,那微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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