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战斗吧，Teacher》晓戈

16、天授的英雄

　　“这是我们在北印度找到的婆罗门，血统纯正的雅利安人。”
　　“那么，一旦和最忠诚的雅利安男性结合，生下的孩子会是正统的雅利安人吧。”
　　“孩子出生后，将寄养在纳粹家庭里培养成人……他们从小就拥有最高贵的血统，要保证他们对帝国的绝对忠诚。”
　　二战期间，希特勒曾经派专家去寻找血统纯正的雅利安人……然而战争后，这段历史也随着帝国的毁灭而消失在了硝烟中。
　　但那时种下的种子，并未死在土壤里。
　　婆罗门源于梵天之口，意为“祈祷”。祈祷的咒语具有魔力，咒语可以增添福祉消除灾难与罪恶，因此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被称为婆罗门。
　　然而，一个出生在柏林的女孩，儿时无意间吟诵出的咒语，打破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平静。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用这些咒语……忘掉这些语言……”
　　她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种能力居然隔代遗传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他一直想要回避的，令他感到耻辱的血源……那承载着一段不祥的历史的血源……
　　这令他十分恐惧……
　　那一年，爱葛莎成为了孤儿。
　　“你会让我想到……我自己也是种族主义的产物……”
　　“一个人的出身是能够选择的吗！难道……就因为这个血源，我就注定不能留住自己的家人？”
　　一个又一个严酷的寒冬过去……孤儿院冰冷厚重的墙不仅隔开了她和外界的联系，也将她的内心封闭了起来。
　　爱葛莎不愿意开口，以免念出那些咒语，让自己再次成为一个怪胎。
　　院长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直到有一天，一位舞蹈老师来到孤儿院，教孩子们舞蹈……当轮到爱葛莎表演时，老师惊叹于她的舞蹈天赋，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从那以后，她便找到了另一种表达方式——舞蹈。

　　“我记得……有人说过，她是婆罗门的后代……却长着一张异族人的面孔。你真的甘心这样惩罚自己吗？阿周那……来到我身边吧……我可以让你从这毫无道理的契约中解脱出来……”
　　微安娜朝着阿周那伸出手，那姿态就仿佛是救世的圣人一般……
　　“像你这样的大英雄，委身为一个苏多（种姓制度里很低的种姓）战斗，是何等的侮辱……我有办法让你取消和她的契约……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忍受这样的屈辱了……”
　　望着这位有着天使容貌的白衣少女，贝兹感觉心里非常火大……
　　“没毛病吧你？”
　　贝兹丝毫不掩内心的反感。这种情绪……不仅是出于自己的文化背景，更是来自于他对Lancer的了解……尤其是当他听到“苏多”这个词……
　　“这都什么年代了，连印度的政（和谐）府自己都已经在政策上都取消了种姓制度，你还拿一个人的种姓说事，不觉得害臊吗？”
　　微安娜偎依在齐格飞怀里，嗔怒地看着贝兹那反射着月光的脑袋，鄙夷地说道：“闭嘴……你这个秃驴。我又没和你说话，”
　　“是什么让你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说白了，你不就是个还在逍遥法外的杀人犯吗？”
　　贝兹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在杀死高文的御主，我的学生查理后还让高文为你战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我们民族的大英雄齐格飞成为你的……骑士？但并非所有人都会因为你那张金玉其外的小脸蛋就把你当成公主来对待。”
　　“哈哈哈哈……”
　　微安娜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又是一个愚蠢的麻瓜~我劝你把你的Lancer给我……这么优秀的Lancer本来应该是我的……Archer也一样……趁我今天还不想杀人。我讨厌执迷不悟的愚民……以及……”
　　微安娜说着，瞄了爱葛莎一眼，“不自量力的贱民……”
　　爱葛莎咬着嘴唇，似乎想要强忍住吟唱咒语的冲动……根据她的口型，贝兹只能判断那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梵文发音……阿周那紧握着手中的甘狄拔神弓，那开弓的手臂竟变得颤抖……
　　微安娜见状，笑得更加灿烂了，“你一定想杀了我吧？原本你可以好好做Archer的御主，可我却告诉Archer你的真实身份……只有真正的婆罗门才有资格使用婆罗门的咒语……一个苏多，没有资格替梵天发言。”
　　“微安娜小姐……”
　　看见微安娜异常的行为，齐格飞的眼神变得有些游移——这个令他痴迷的女人，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齐格飞……她想要杀了我……”
　　微安娜用委屈的眼神看着齐格飞，齐格飞下意识地用手覆上了微安娜的脸颊，温柔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微安娜小姐。”
　　“我的上帝啊……”
　　贝兹抹了一把光头上的冷汗——他现在只想回去把屋子里《尼伯龙根之歌》的珍藏本撕个粉碎……
　　“我们日耳曼民族的屠龙英雄到底怎么了……”
　　忽然，贝兹听见爱葛莎颤抖着用德语说出几个词……
　　“教授……离我……远一点……”
　　她话音刚落，一团火焰便烧焦了她身边十米的大地……
　　“爱葛莎……你在做什么？”
　　“哦？终于忍不住发起挑战了吗？”
　　微安娜轻轻抚摸着齐格飞雪白的长发，“我的骑士……请一定凯旋归来。”
　　齐格飞轻轻吻上了微安娜的前额，随后他走上前方，水蓝色的光辉化作一把巨剑。
　　“为你而战，我的女士……”（莫格莱尼：我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贝兹感觉自己的光头快要烧起来了……除了想烧书的冲动，此刻，他还必须把Lancer叫来……如果阿周那因为微安娜说的话起了动摇的念头，那么，爱葛莎一个人不可能是齐格飞的对手！
　　“教授……”
　　迦尔纳似乎也感受到了教授的不安，但就在他分神的一刻，几条锁链伸向了他的四肢……他凝视着锁链的源头，一道红光穿过天宇，正好改变了锁链的轨迹……
　　“和本王交战居然还敢分心？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呢！”
　　吉尔伽美什嚣张地笑着，数十把武器再次从金色的流光中浮现……他拿起一把金色的战斧，重重地击在了金枪的日轮上，发出沉重而悠长的回响……
　　惨了……
　　贝兹倒吸了一口凉气……
　　Lancer被金闪闪缠住无法抽身……而爱葛莎却要面对齐格飞……
　　“爱葛莎小姐……你知道《尼伯龙根之歌》中的齐格飞弱点在哪对吗……杀死法夫纳以后，他浸了龙血，可是在沐浴龙血时，背后粘上了菩提树的叶子，所以那处成为了弱点。”
　　虽然贝兹非常清楚《尼伯龙根之歌》的故事……但正因为他了解齐格飞是怎样一个人物，他也很清楚，爱葛莎不可能是齐格飞的对手……
　　“你是《尼伯龙根之歌》的大英雄……日耳曼民族的骄傲……如今，你要对你的人民举起屠刀吗！”
　　贝兹走到爱葛莎与齐格飞之间，那双坚定的眼睛直视着屠龙勇士水蓝的双眼。一瞬间，他想起了威尔面对兰斯洛特时的无力感……
　　“齐格飞……你真正深爱的人，是克里姆希尔德！那个为了你不惜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女人！”
　　贝兹近乎用尽全力大喊着，但那双水蓝的眼睛里仍旧没有任何光泽……
　　“不……我已经发誓……此生只钟爱微安娜小姐一人……”
　　长着龙翼的男人扬起巨剑，朝着眼前这位日耳曼民族的男子砍了过去……紧接着，贝兹听见烈焰与雷霆的声音……
　　“教授，别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日耳曼民族的英雄齐格飞！”
　　爱葛莎迅速变换着手势，火焰与奔雷在夜空中交织。齐格飞的龙甲丝毫不会受这种程度的攻击影响，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黑暗中的舞者奔去……
　　“过去将来现在之主、众生的创造者、众生的支持者、存在者、众生的灵魂、众生的起因，纯洁的灵魂、最高的灵魂、解脱者的最高归宿……”
　　爱葛莎吟诵着维护神之名，霎时，千头蛇化作一道屏障，齐格飞双手握住魔剑，巨剑上泛起了不祥的暮光……
　　“爱葛莎小姐！”
　　贝兹知道那是什么武器……
　　Gram……齐格飞杀死法夫纳的屠龙之剑，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除非……阿周那在齐格飞放出宝具前命中他的后背！
　　“不能正面接他的宝具！哪怕是用令咒命令Archer也不要做傻事！”
　　眼看着自己布下的屏障正在齐格飞的猛攻下崩溃……爱葛莎竟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意。
　　“金闪闪的御主……你是用了多少令咒，才让这些人成为了对你百依百顺的男人？这就是你圣杯战争的愿望吗？一个因为渴望得到爱而扭曲的愿望……”
　　“齐格飞，我的骑士……快杀了她！”
　　“你知道吗……”
　　爱葛莎用尽最后的魔力，撑起一面护盾。
　　“一旦这么做……这些英灵就不再是我们所敬重的英雄了。”
　　当最后的护盾在魔剑下破碎，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如同星辰划破夜空。
　　“齐格飞！！！”
　　紧接着，贝兹听见了微安娜痛哭的叫声。当他抬起头，齐格飞的后背已经被一支魔箭刺穿……
　　“Archer……你走神也未免太久了。”
　　“我居然……也险些输给往事。”
　　阿周那撇过头，似乎想要努力掩盖住他脸上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贝兹甚至怀疑阿周那是不是又要开始精分——他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自我厌恶的神情，令人感到格外不安。
　　“Archer……象城演武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爱葛莎望了一眼正在与金闪闪战斗的Lancer，“你的兄长已经从过去走了出来。我们也必须迈出这一步。”
　　贝兹看着Archer脸上纠结的表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让他介怀的并非是爱葛莎的真实身份，而是自己在象城演武时，以迦尔纳苏多的身份羞辱他的那件事……
　　当他对微安娜的话语感到愤怒，他想起了那时的自己……
　　“所以说……Archer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来历？”
　　爱葛莎平静地点了点头，“是的，可他却还是教了我婆罗多舞。”
　　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现在的Archer是个怎样的人了。

　　爱葛莎第一次接触婆罗多舞的时候，是在著名舞蹈家玛杜丽迪克西特的舞台上。
　　她看完那段舞蹈后，回到练习室竟根据自己对舞蹈的理解完成了另一套独特的舞蹈表演。从那以后，爱葛莎便开始将现代舞蹈与各种传统舞蹈结合，也因此在柏林的舞台艺术中有了一席之地。
　　可是，她并不擅长应付记者……她不喜欢开口说话。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呢……
　　“你怎么会知道婆罗多舞？”
　　英国花园，到了冬天会被冰雪覆盖，那时，不会有多少人像夏日那样在草坪上散步。对于一个寡言的舞者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练习地点。
　　爱葛莎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和她一样选择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英国花园。
　　舞者并没有答话，甚至没有回头去看声音的源头，只是继续回想着舞台上马杜丽的舞步。
　　“虽然你已经很努力了……但你的婆罗多舞还是漏洞百出……”
　　舞者皱起了眉头，明显不是很高兴。她的舞蹈是她唯一自信的东西，也是她的语言。她并没有停下，但舞步中的力量与旋律昭示着舞者的情绪起伏。
　　“还是不愿意说话吗，Master？”
　　听到Master这个词，舞者似乎会错了意，认为那是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她扬起地上的积雪，朝着声音的方向扫去。
　　当舞者转过身，准备打量一下这位不速之客狼狈的样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风衣，异乡打扮，古铜色皮肤的男子。
　　“你……是谁？”
　　“我？”
　　异乡人伸出手，“婆罗多舞的创始人，巨苇。”

作者有话说

　　贝兹：靠！搞了半天只有我完全弄错了状况啊！
阿周那：原来我当时在象城演武做的事情这么可恶吗……我居然对哥哥做了这么可恶的事情……
还在和金闪闪打斗中的迦尔纳：教授，我这个愚蠢的弟弟又怎么了？怎么又是这幅快要精分的表情？
贝兹：这次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可是……为什么齐格飞变成了这样！！！！！！！！德国的英灵就他这么一个把？还被导演黑成这样！
导演：哎……怪我咯
雁夜：不，这都是时臣的错！
马修：前辈，那个微安娜肯定也没打过FGO……
咕哒子：没错……对付一个五星弓兵派两个四星剑阶轮流送……还不如来个狗哥……
马修：师匠不是更好吗？
咕哒子：………………………………我也要抽得到才行啊！
PS（鄙人对于摩诃婆罗多的一些理解）：首先，阿周那在这篇文里如果要洗白，他一定不能还是个非常有种姓观念的人，否则我真的不会想去洗他……不好意思啊各位。如果他对小太阳还是象城演武那个态度，我也绝不会去洗白他……型月为了洗阿囧都让他精分了……
其实《摩诃婆罗多》电视剧里面他并没有因为小太阳是苏多而真的特别讨厌他，有一次他乔装打扮小太阳没认出他，两个人相处得还挺好。所有一切的悲剧都是从象城演武的时候阿周那拿小太阳是苏多的事情怼他开始的。要说阿周那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其实拿小太阳的身份怼他，有一个原因是阿周那怂了，他一个王子要是输给苏多脸就丢大了。所以只能呛他，让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决斗。所以他那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面子，不是因为真的有多强的种姓观念。
这里面关于爱葛莎这个女配的背景，是印度兄弟关系非常重要的一环。她是种族主义的产物，纳粹搞出来自以为很高级的种族，却不论在自己国家还是印度那边的种姓制度里都不讨好，算是种族主义的悲剧产物。而阿周那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御主呢？（根据FATE系列英灵召唤的特性，英灵和御主会有一些相似之处或者共鸣的地方）那么阿周那遇到一个种族主义，人种主义的悲剧，一定会时常想起自己老哥当初的样子。
算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吗？
大家也顺便帮我鉴鉴苏吧……之前宅男传很多读者抱怨说我的文里缺少女配，总让人觉得反苏的只有爷们……搞得好像有点仇女……后来我才给月英姐加了很多戏份。这个女配要是写太多会不会也被当成什么苏这类的？反正她和阿周那最多只是御主和从者，我不打算写暧昧的玩意进去……况且一个时常提醒阿周那自己老哥的遭遇的妹子，要是阿周那会喜欢说明他肯定会对他老哥有点啥……咖喱gay gay
然后…………把对不起君写成这样……真的非常对不起！
PPS（反苏的一些内容，毕竟咱们要符合文案）：首先……为对不起君的崩坏而道个歉！有时候看一些苏文里面玛丽苏女票的对象严重出现角色崩坏和OOC的情况，我也会感觉世界观都崩溃了。比如诸葛亮对某个穿越三国的女主说：“我可爱的白痴小宝贝”还有赵云喊人家“仙女姐姐”这类的……
齐格飞因为对这个女主的“爱”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人民动手，那么他还是对不起君，啊不，屠龙英雄齐格飞吗？当这些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穿越的女主角变成“这幅德行”后，还是原来我们敬重的那些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