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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迪卢木多的结局 ...

  •   芬恩打量迪卢木多的单人间牢房,这里环境还算整洁,有床、有被褥,餐桌上有肉有酒还有几颗新鲜的苹果,虽说是处死,但祭品自然得吃喝吃好才能送到诸神面前。

      就是这里头还是不寻常的湿冷。

      「迪卢木多,」

      倚在墙边沉思的战士并不意外芬恩的到来,他偏头笑了笑,「舅舅,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吗?」

      「你多久没这么叫我了?」芬恩点头,「不错。」然后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他。

      迪卢木多的平静逐渐碎裂,他移开目光,「舅舅,对不住你,还有伙伴们。」

      芬恩抬眉,「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都的盖许在她身陷维京军营、在凯尔帖与她刀剑相向……不,更早的时候就告诉我,她碰上了困难,我必须救她。」

      他们无声瞪着彼此,芬恩无奈的笑了,「我早知道了。迪卢木多,每个人出生到终老,不管愿意不愿意,总有力量操纵我们走上宿命,波芙玛尔已告诉我我会如何死去,至于你,你会是优秀的战士,但你终归会死于上一辈制造的仇恨;因为女人导致费奥纳决裂、与忠义为敌。」

      这毫不留情的一番话令迪卢木多错愕的、继而羞愧低下头,「安格斯曾告诉我关于我未来的一些事,但我从来不知道会波及费奥纳的所有人……我愧对于你们所有人,愧对于家族与荣耀。但是,舅舅,你为什么还愿意让我加入骑士团呢?」

      「高尔的母亲命中注定死于高尔手中,她也并不会因此让襁褓中的儿子饿死或者淹死;巴勒预知孙子卢诃会杀死自己,想尽办法除掉卢诃,最终还是死在孙子手中。我们知道了结果,一定要逆转吗?你一片赤诚为费奥纳效力,有什么理由拒绝你?」

      「安格斯告诉我,莉——阿尔的出现或许会改变我的宿命,但她现在却立刻了。」

      「你怕死吗?老得动不了和死得痛快我宁可是后者。」芬恩拿出早备好的行囊,并为迪卢木多开门,「拿着,现在可不是探讨生死的时候。」

      「?」

      芬恩笑:「我刚才说了,这里不是你该死的地方。出去在向东走有一匹备好的马在小神龛附近的侧面,你骑着马从法仁尼的关口往南到达芒斯特……怎么?发什么呆?」芬恩重重的拍了下外甥的肩膀,「芒斯特一概不服至高王管,哪怕现在塔拉宝座上坐着个芒斯特王子。你在那避风头,再不行从最南端的沼泽港渡船到不列颠吧。」芬恩领着迪卢木多大摇大摆的通过层层关卡,沿途士兵低着头给他们送行,「我就送你到这儿,记住,今晚之后别再让我见到你,知道吗?」

      迪卢木多点头,二人拥抱,「保重了,舅舅。」

      「你也是,别轻易死了。」芬恩目送迪卢木多,确认人走远了才离开。

      ※※※

      顺利逃到南方后,迪卢木多凭借优秀的战技得到杜哈洛的领主塞雷恩的赏识,他成为了塞雷恩孩子们的教练,领主还把远方姪女艾丝妮许配给他。

      又过了几年,芒斯特国王伊戈已近成年,不干权力受制,迪卢木多在塞雷恩长子布莱奇的带领下加入了军队赶跑了恩雅太后以及她的德尔西族人。但也在战争期间他的妻子因难产去世。

      而当战争结束,塞雷恩的长子布莱奇受到年轻的芒斯特国王伊戈(一世)重用,布莱奇希望能再为他安排一门婚事,伊戈国王也打算授予他官职,但都被迪卢木多拒绝了。

      迪卢木多巡游了埃林全境,在他离开后的二十多年,塔拉的王族因与费奥纳骑士团的斗争而两败俱伤,芬恩、法沙、凯尔帖……都不在了,北方也再没有国王被承认为至高王,因此他得以以真名字示人而不必担心有牢狱之灾或死刑。

      他首先停留在至高王军队与昔日伙伴大战的都柏林草原,草木繁盛,他将耳贴在草皮上仔细倾听,芬恩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样死在战场上,而后葬于此,人们则说他芬恩没死只是陷入沉睡,他没有听见任何声息。

      此后他出现在乡间、城市,保护村民免受暴徒欺辱、抵抗了临海城镇出没的海盗、将食物与钱币施与每个需要的贫户。

      很久以后,人们依然流传着双面骑士的故事。双面骑士有两种面貌,一种是悲天悯人、性格高洁的黎明;另一种是残忍、无情的黑夜。双面骑士也是他的父亲死亡之神多恩最信任的使者,他往往在夜晚驾驭着漆黑的烟雾到来,无情的带走人们的灵魂,但在死亡之岛,他保护每个灵魂,给予每个灵魂重生的希望。

      但这也是在他死去一千多年以后的故事了。

      在此之前,他的晚年居住在班布尔本山,等待着命运中最后的敌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被幻化为野猪、载满复仇意志而无法得到安息的灵魂。

      当他们在荒野中相遇,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班布尔本猩红、失去人智的双眼没能迷惑他,他苍老衰败的面容也是,盖许紧联着他们,班布尔本咆哮着冲向他,他也提起了长.枪迦布德迎接……

      没有闪躲、
      没有惧怕、

      死亡是如此真实,他闭上眼,听着鲜血汩汩流淌,身体失去了温度,疼痛并不真实。回忆流转,他的回忆里是年轻英勇的芬恩;活泼的伙伴们;温婉寡言的妻子艾丝妮……还有那双执着的绿眼睛。

      —————————

      埃林部分写完,删了蛮多的,可惜但也感觉精简多了。
      之后是写阿尔会不列颠后的故事,估计大概可能或许也是五章内完结。

      下面附上原本要写的人物故事↓↓

      康柏尔一世(芒斯特王、南部的共主)

      博尔之子,埃林南部芒斯特之王。他的父母分别是芒斯特王继承人博尔麦纳萨;母亲是埃林全境统治者至高王科普蕾女王。尽管他带领芒斯特走向强大,但他从未索取至高王称号。

      童年:
      康柏尔出生于公元290年或公元295年的塔拉橡树宫,是至高王博尔与科普蕾的独子,身世显赫。他的父亲博尔是芒斯特王奥格的姪子,奥格无子因此博尔成了国王唯一继承人;他的母亲科普蕾公主则出生于强大的康纳屈塔家族,父亲曾是阿尔斯特王,本有望成为至高王,但在瞎眼以后身体不再完美,康马克未免宿敌康诺特王族成为至高王,故将长女科普蕾公主嫁给博尔。二人联姻后的一年多,博尔经过一系列政治手段顺利登基为至高王,康柏尔也在此时出生。
      博尔与科普蕾的婚姻并不幸福,强势的二人不只一次出现利益摩擦,康马克的私人秘书西昂则暗示科普蕾的情.人插足使得夫妻二人关系日益糟糕,并且科普蕾与费奥纳骑士团某些人的关系也让至高王“不安”,尽管科普蕾的风流韵事也造成康柏尔的生世一再遭到质疑,但这并不影响至高王对康柏尔的宠爱。

      芒斯特的王储:
      康柏尔十岁那年,至高王博尔猝死,原因成谜,有人说是死于与科普蕾情夫莪相的决斗。博尔死后康柏尔随即被送出塔拉,前往父亲的出生地芒斯特的首都艾恩堡,以免他成为政治博弈品或者阻碍他母亲的计画,因为在一年后,科普蕾登基为至高王,成为埃林第三位全境女王。
      从康柏尔踏上芒斯特那一刻,他再未与母族相见,也未回过塔拉。
      辛格如此描述康柏尔:「…他有如此美貌,也没有浪费,王子有着迷人、无法抗拒的亲和……他从不让身边的人难受或为难……简直无法想象他身上流着一半血属于康纳屈塔……」
      辛格没说错,芒斯特人很快接受了这位来自北方的王子。
      康柏尔的伯父芒斯特国王奥格晚年又迎娶了德尔西的恩雅,后者为国王生下了了健康的男孩伊戈。恩雅又被人称为“残酷的恩雅”,有着相符家族名声的野心。当生下了王子,王后试图影响自己年老的丈夫将继承人改为自己的孩子,但国王并未照做,而康柏尔与年幼的堂叔的关系则如“父亲疼爱儿子”一般的亲密。

      芒斯特国王:
      芒斯特国王奥格在公元305或公元前310病逝,次日贵族议会推选康柏尔登基,并推荐王后人选(据说是一位康沃尔公主),但新国王未免继承权纷争拒绝了,并指定了先王年仅三岁的伊戈作为王储。
      康柏尔再位时期被称为“芒斯特黄金时代”,不同于陷入长期斗争与战乱的北方,开明的国王施行了几项重大政策:土地重制,限制部分土地兼併现象;聘请拉丁学者,并引进东方着作;缓解基督信仰与多神信仰的冲突并资助兴建圣布丽姬教堂;与埃林北方邻居采行中立政策——当科普蕾女王与费奥纳骑士团冲突进而引发战争时,康柏尔拒绝介入,因而在“卡布拉战役”以后,北方王朝衰弱,南方兴起。

      死亡:
      康柏尔统治王国五年,疑似因坠马身亡。按照生前遗嘱,年幼的伊戈登基。

      家庭:
      康柏尔终身未婚,被怀疑有同性恋倾向,伊戈那屈塔王谱的记载中,康柏尔有位名为丽芙的恋人,二人有一子奥格。

      ※※※

      伊戈(Eogan)或伟大的伊戈

      伊戈是芒斯特国王奥格与第五位妻子恩雅的唯一一个孩子,也是奥格王唯一活过成年的孩子。

      王储:
      在伊戈三岁时他的父亲奥格过世,按照奥格遗嘱及贵族的支持,比伊戈年长的堂侄康柏尔(康柏尔一世)登基,国王则指定伊戈为继承人。
      康柏尔王在伊戈七岁那年为伊戈物色妻子人选,最终选定卡舍尔领主的女儿伦斯妮丝,据说这引起了恩雅太后的不满。
      康柏尔坠马身亡则打断了计画,伊戈仓促登基,婚约则被恩雅太后毁弃。

      登基初期:
      伊戈登基时年仅八岁,由他的母亲恩雅代为统治,恩雅同时还提拔了自己母族德尔西家族,打破了康柏尔在位时期的氏族平衡,因此又被后世人成为“德尔西王朝”。太后与太后的宠臣“红发尼安”除尽政敌,连王族也没放过。奥格与康柏尔在位时期为国库挣下的丰厚黄金也在接连与卡舍尔领主作战的过程中所剩无几。
      伊戈在这段时期被人称为“平庸”、“虔诚”的,他两耳不闻政事,将自己关在书房与寝殿中,他拥有的独立空间布置了神龛与神象,他敬拜祖灵、达奴的儿女;也就是基督教士的布道。

      掌权:
      在伊戈十岁时恩雅太后选定了自己的姪女,德尔西家的锡安之女芮恩为儿子的妻子,并为二人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但两年后芮恩死于风寒。
      屡战屡败加之国库空虚,恩雅太后决定结束无止尽的战争,重新为伊戈订下与与卡舍尔领主女儿伦斯妮丝的婚约,十五岁的伊戈借此机会,从卡舍尔领走妻子的同时,还有无数反对恩雅太后的大军,给了后者一个措手不及,成功夺回政.权,也在此次的行动里伊戈国王结识了他一生的挚友与重臣,杜哈洛的布莱奇。

      “大血洗”:
      伊戈国王快速审判了母亲的族人,其中红髮尼安被斩首示众;恩雅太后被终身监禁并拔去舌头;德尔西的大部分成员被打断两条腿流放到曼岛,至今曼岛午夜的海风依然被称为“德尔西的哀鸣”,岛上的首领马南南则驾着海浪驱逐这些四处作恶的亡灵。

      黄金时代(伊戈那屈塔王):
      伊戈治下的芒斯特富庶、安乐,也被基督徒视为南部“黄金时代”起始,国王清算德尔西家族及其同盟时没收了大部分的财富,他将之用于各类教堂、神殿兴建,以作为学习中心,并普及了贵族子女的知识教育。
      伊戈王的政策大致延续了康柏尔统治时期的,他另外还施行了并不成功的中央集.权,但成功打击了如费奥纳等地方武装势力,借分明的赏罚分级、保障的从军酬劳,是战士效忠于国王本人而非地方。
      宗教上,伊戈受洗为基督徒,虽保持大部分人宗教信仰,但他要求芒斯特每一位领主让自己的其中一个儿女受洗为基督徒,他的子女则被强制成为基督徒。公元330年他宣布圣派特里克为芒斯特主教。

      家庭:
      伊戈晚年颁布了《芒斯特继承法》,限定由长子继承,无男嗣女子也可继承,但姓氏、称号不可变更,丈夫无权借由婚姻继承,而继承该产业的孩子则必须更改为母性。此继承法并未得到后人的遵守,但也确立了长子世袭制产生,是为伊戈那屈塔王朝的开端。
      伊戈有过三次婚约、两位妻子:分别是德尔西的芮恩、卡舍尔的伦斯妮丝、康纳屈塔的艾妮。
      1.德尔西的芮恩:死于风寒
      2.卡舍尔的伦斯妮丝:卡舍尔领主的女儿,她与丈夫时常起争执,据说她曾因此跑回卡舍尔。伦斯妮丝王后为国王诞下三子儿女,分别是,
      (1)小伊戈:伊戈二世
      (2)英俊的锡安王子:他英俊风流,在卡舍尔留下了无数私生子女。
      (3)爱丝妮:又被称为杜卡隆的爱丝妮,是几个孩子中最像父亲的,丈夫去世后她统治杜卡隆直到儿子成年。
      (4)莎芙:丈夫为杜哈洛的布莱奇之子小布莱奇,日后王位由她的子孙继承。
      3.康纳屈塔的艾妮:她是否与国王完婚至今依然存疑,艾妮出生在不大宽裕的家庭,自称康纳屈塔家族的一员,可能是前至高王康马克的某个私生子女的后代。伦斯妮丝王后去世后,伊戈国王在一次北上巡游卡舍尔的途中遇见了艾妮,杜哈洛的布莱奇在留存的书信中提到她时写她“长得像故人,但个子高些眼神也不专注”,信中的“故人”有可能是伊戈王的初恋。艾妮获得国王宠爱后为国王生下了至少三名的子女,并一直陪伴国王度过终老。

      轶闻:
      伊戈王的初恋据信是一名来自不列颠的女战士,他为心爱之人写了数十首诗,赞美女战士的美“战斗如雷,击拜了敌人也击败了我的克制”、“秀髮如晨曦、眼眸如碧湖”;也陈述了思而不得的悲伤,“东方的蓝色怪兽阻隔了我凝视你”、“你冷漠的意志让我失去了言语”等。

      ———————Erin篇结束

      下一章开始阿尔回归不列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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