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恋人成功地分手》越韫

11、011

　　吃过晚饭，陈蔚玟可能是为了给钟虞留下一个好印象，主动提出要帮忙收拾碗筷。
　　从来不做任何家务的我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磕瓜子，悠哉悠哉地跟吕骁洋和梁玫歆聊着家常。

　　“钟哥，我来吧。”陈蔚玟低着头羞涩地小声说道，伸出手便想接过钟虞手上的碗。
　　坐在一旁密切关注他们俩最新动向的我，敏锐地发现那个碗正是我的。
　　钟虞往后一避，陈蔚玟就抓了个空，他抬起头，茫然而无措地看着钟虞：“…钟哥？”
　　可他没有在钟虞的表情上找到半点不对劲，钟虞的态度依然是无可挑剔的彬彬有礼：“陈先生，你是客人，坐着休息就好。”

　　“没事，我正好消消食。你做饭已经很辛苦了，还让你收拾，多不好意思。”陈蔚玟连忙摆手。

　　坐在一旁嗑瓜子，从头到尾屁事都没有干一个的我莫名躺枪：……
　　旁边同样无所事事的吕骁洋古怪地哼了一声。
　　“钟虞，你就让他帮帮忙吧，不然人家也不安心是不。”吕骁洋说道。
　　梁玫歆是陈蔚玟的朋友，自然这个时候要替他抓住这个千载难逢刷好感度的机会，也开口道：“钟哥，玟玟说的没错，你上了一天班回来后还准备了这么一大桌子菜，确实也挺辛苦。玟玟他一个人住，平时家务都是自己做，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让他帮帮你嘛。”

　　听起来简直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可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钟BOSS的LEVEL，如果这么好攻略的话那他就不是钟虞了，如果放到游戏里，钟虞绝对都是属于地狱难度的那种，从各种方面来说。
　　这是因为钟虞的好感度增加条件一直是个谜，这家伙每天就一个笑容，在某种意义上也属于一种面瘫，叫人根本搞不清楚他的喜恶。但他好感度难刷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至少我在高中第一次遇见他时，他骨子里就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冷淡，让人很难跟他亲近起来。
　　为了替陈蔚玟成功地刷高钟虞的好感度，我和吕骁洋也曾经为此激烈地讨论过。可跟钟虞相看两厌的吕骁洋又能提出什么好建议？
　　最后他还振振有词地问我：“你不是已经通关了吗？你就帮陈蔚玟做一个打BOSS的攻略不就行了。”
　　“问题是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刷他好感度！！！”跟钟虞在一起之前我就是个直男，我被门夹到头才会没事去刷一个同性的好感。

　　这也意味着，我连新手村还没有出就不知道为什么推了一个满级BOSS，而且推完之后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做到的。
　　“……那他怎么喜欢上你的？”吕骁洋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他纳闷至极地问道。
　　“我要是知道他看上我哪里，我早全改了。”我当时是这么回答吕骁洋的。

　　这边梁玫歆在为给陈蔚玟和钟虞创造一个两人世界而不懈地奋斗中。
　　钟虞安静礼貌地听完，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换过。
　　他笑道：“不是这个问题。你们都是小飞的朋友，我招待你们是应该的，怎么还会让你们帮忙。更何况我也不是很累。”
　　什么招待是应该的，就因为是我朋友？你又是我的谁？
　　你这话里有话的又是想要强调给谁听？
　　我冷笑一声，把手上的瓜子壳“啪”地扔进垃圾桶，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好办啊，你们也交个朋友不就行了，就不用见外了。”

　　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帮腔，而且还带着浓重的火药味。钟虞一怔，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
　　陈蔚玟有些黯然地说道：“钟哥你是不是嫌我会碍事啊。”

　　钟虞沉默，他眼光复杂地看向我，我把头扭过去，继续跟吕骁洋说话。
　　半晌，他垂下了眼，勾起嘴角，对陈蔚玟温声说道：“当然没有，你愿意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意思是松口了。
　　陈蔚玟闻言喜笑颜开，乐颠颠地跟着钟虞的后面进了厨房。
　　我把视线收回，就看见吕骁洋乐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一副嘚瑟到不行的样子。
　　能理解，这毕竟是这家伙自从对上钟BOSS后，可以说是唯一一次的胜利。
　　想着，我也不禁乐了。
　　仿佛看见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的前方。

　　然而，我还没开心多久，梁玫歆就贼兮兮地凑了过来：“喂，徐鹰。”
　　“什么事？”我心情不错地问道。
　　吕骁洋也被梁玫歆的样子吸引了注意力，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不好意思啊徐鹰，我刚刚还认为你跟钟虞他是…情侣。”
　　梁玫歆特诚恳地跟我道歉。
　　“……没事，误会解开就好了。”嘴上宽宏大量地表示谅解，我却在心里疑惑，为什么突然之间梁玫歆就改变了态度。

　　梁玫歆看着我偷偷一笑：“因为我现在知道了。”
　　“哈？”
　　“你其实是和吕骁洋他…才是一对吧？”梁玫歆眼睛闪闪发亮。
　　“哈？！”
　　“别装了，我刚刚都看见了。”梁玫歆一副“我都懂”的打趣表情：“吃饭的时候你们两一直眉来眼去的，感情真好。徐鹰你真是不够朋友，到现在还想要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啊。”

　　……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跟吕骁洋有一腿？！
　　我哪怕跟电线杆子有一腿，也不会跟吕骁洋有什么啊！

　　这家伙简直就是直男界的定海神针，跟我这种立场一点都不坚定的“前”直男完全不是一个频道的。
　　还有，再想想我和吕骁洋在一起的样子……
　　……
　　我和吕骁洋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嫌弃。
　　我们俩同时干呕起来。

　　就在我和吕骁洋解释了好长一段时间，关于我们俩之间是“基友”关系，而不是“基”友的关系，才还了我们俩一个清白。这时钟虞他们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这次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钟虞首先出来，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难得一见地阴沉着一张脸。
　　可我还没来得及观赏这千年一遇的稀奇画面，钟虞就和我对上了眼神，表情一松，冰雪消融，霎那间春暖花开。

　　我在心里暗暗可惜。

　　早知道就留张照片，纪念一下钟虞这难得的样子。
　　而紧跟着他后脚出来的陈蔚玟简直是另一个画风，面含春水，眉眼间全是潋滟的春情，使原本就太过阴柔的五官显得十分荡漾——看了让人莫名觉得JB疼。
　　若不是另一个当事人一副棺材脸，而且还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我差点以为他们刚刚忍不住在厨房里来了一炮。
　　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好想知道。
　　我好奇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感觉心里有小猫在磨爪子一样痒痒。

　　吕骁洋向来是没有什么顾及的，张口就用一种特抽的调调问道：“哟，你们这是在里面搞上了？”
　　…我该说不愧是一辈子的基友吗，真他妈的心有灵犀。
　　钟虞听了之后脸色又沉了下来：“吕骁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别说，还真是稀罕。
　　一天之内居然看见钟虞两次变脸。
　　陈蔚玟从他身后地走了出来，脸颊飞红：“吕哥你别这么说，钟哥他是正人君子，怎么会这么做。”
　　本来还准备借着士气怒肛钟虞的“吕哥”，被这软绵绵的声音喊得一个哆嗦。

　　看着他，我心里笑成了狗，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对着陈蔚玟说道：“陈先生，今天要谢谢你了。”

　　陈蔚玟还是第一次被我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他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又慌张又欣喜：“没…这都是一些小事，徐哥，你也辛苦了。”
　　我点点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道谢，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以表示友善。
　　陈蔚玟脸一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钟虞的强行打断了。
　　“陈先生，梁小姐，天色不早了。”
　　钟虞一步挡到在我陈蔚玟之间，微笑着下逐客令。
　　梁玫歆拿出手机看了眼，也有些惊讶：“啊，怎么都这个时候了。”

　　我抬头，客厅里的挂钟很清晰地指到九点的位置。
　　“早什么啊，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我平时打游戏的时候……”夜猫子吕骁洋不屑的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和梁玫歆则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外面已经这么黑了。”梁玫歆语调夸张地叫起来，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再状若焦急地转向陈蔚玟：“玟玟，你要怎么回去啊？”
　　陈蔚玟一愣：“玫歆你不是说你已经帮我定好宾馆了吗？”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梁玫歆哭丧着脸，一边对我拼命地使着眼色。
　　早就跟她商量好的我心领神会，也做出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办？陈先生家里住得那么远，总不能让他现在一个人搭公交回去吧，路上也不安全。”

　　“我老弟说他们学校最近好像开什么学术研讨会，这附近的酒店爆满，现在去订肯定来不及了。”吕骁洋煞有其事地说道。
　　看着我们几个的表演，钟虞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陈蔚玟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搞不清状况的人，他真的有些慌张了：“这…钟哥，你们家还有房间吗？”
　　钟虞怎么可能会让他留宿，他冷淡地答道：“没有。”然后视线就转向了我，意思是看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我也没有想过要把陈蔚玟就在我家，所以我也就冲陈蔚玟抱歉地说道：“陈先生，很抱歉，我家真的没有准备多余的房间。”
　　“不过——”我话峰一转：“你可以让钟虞开车送你回家。”

　　“对吗钟虞？”我笑眯眯地回望过去。
　　陈蔚玟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一把就拽住了钟虞的衣袖：“真的可以吗钟哥？”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钟虞，纯洁的大眼睛巴巴地眨着。

　　“当然——不可以。”钟虞扯开了一抹微笑，声音冷得像冰。
　　他退后一步，挣开陈蔚玟抓住他的手，然后又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申道：“我不愿意。”
　　第二句话显然是对着我说的。

　　这厌恶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情商低如陈蔚玟都感受到出来。
　　又可能是因为钟虞不笑的样子真的有点渗人，陈蔚玟不敢再去亲近他，而是将求助的视线转向了我。
　　对于钟虞的拒绝，我一点也不慌，实际上，我还大概猜到了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这么多年来，钟虞在我面前表现得温顺又毫无攻击力，但我一直没有忘记，钟虞，他绝对不是个会任人摆布的软蛋。
　　相反，他从以前开始就聪明得可怕。
　　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试图隐藏过我的意图，没有必要，也瞒不过他。
　　虽然如此，和他相识这么多年，我还是自有办法对付他。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我没有强迫他，叹了一口气。
　　陈蔚玟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那就只能让我来送你了。”我冲他灿烂一笑：“还希望你别嫌弃。”

　　钟虞听到这里，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
　　陈蔚玟眼睛里一下子有了神采。
　　“不嫌弃不嫌弃！”陈蔚玟磕磕绊绊地说道，像急于证明自己清白，又加快了语速：“我…我很开心，真的。徐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人生中第一次被发好人卡，意外的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那你等等我，我就去拿车钥匙。”不给钟虞反应的时间，我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等等。
　　”
　　路过钟虞身边时，他一把拦住了我。
　　“干什么？”我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别拦着我，我要赶快动身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几点钟回来呢。”

　　钟虞的嘴唇抿得死紧，没有做声。
　　“没事的徐哥。”陈蔚玟在一旁添上最后一根稻草：“我家有客房，如果太晚的话……你可以睡我家。”他的声音羞涩。
　　陈蔚玟话音刚落，钟虞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

　　　“不用了。”他的脸色几经变化，仿佛在挣扎，最终回归了平静：“…我去。”
　　目的达成。
　　我满意地笑了。
　　钟虞定定地看着我，他扯扯嘴角，想要微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作为主人，我热情地将陈蔚玟和梁玫歆送到了楼下。
　　主要还是想再多享受一下钟虞难得的吃瘪的神态。
　　梁玫歆家离吕骁洋家不远，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吕骁洋自告奋勇地要骑自行车把她送回去。
　　但是我有点怀疑家伙会不会一激动把车给怼到树上去。
　　毕竟他上次跟女性说话还是n年前的事情了。

　　陈蔚玟跟梁玫歆在原地依依不舍地说着道别的话，我就站在钟虞的车旁笑着看着他们。
　　“今天晚上开心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只是带着点沙哑。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显得格外清晰。
　　我紧张地看向梁玫歆他们那里，发现他们还在愉快地说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松了口气后，我头也不回地回答他：“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呵呵…”钟虞笑了起来，我感觉到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有点痒。
　　我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缩起脖子躲开那股灼热的气息，却在下一秒被人死死地捉住了肩膀。
　　“小飞，我想吻你。现在。”钟虞低低地在我耳边呢喃。
　　我一惊，下意识地又看向梁玫歆他们，同时身子也开始了剧烈的挣扎：“钟虞，你敢！”
　　“小飞，不如你就来猜猜我到底敢不敢。”钟虞的声音低哑暧昧，手蓦然加大了力道，如同猛禽的爪子抓住猎物一样抓住了我，让人无法动弹。

　　我感受到肩膀上被抓得隐隐作痛，却始终没有挣脱开，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
　　这时，我眼睛还在盯着那边，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我猜你不敢。钟虞，你要是在这里亲了我，我们之间就真的完蛋了。”

　　扣在肩膀上的手一下子就松了力道。
　　“完蛋？”钟虞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出声：“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跟我分手？嗯？”
　　“我已经说过了，这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转过身，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撞进那墨黑的深潭一样的瞳孔里：“我跟你已经结束了，钟虞。”
　　钟虞避也不避地直视我，半晌，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小飞，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的确不敢。”
　　“钟虞，你这样搞下去真的没意思。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今天的事情还只是个开始。明白吗？你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我叹息。
　　“作践？”钟虞愣愣地重复道。他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却被我偏头躲过：“这不叫作践，小飞。我爱你，所以你做什么我都情愿接受——我甘之如饴。”
　　他收了手，还在笑着，笑容里却是无限悲凉。

　　对于他的深情表白，说实话，我有点触动。但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吕骁洋说得对，如果不爱了就应该尽早放手，再纠缠对谁也没有好处。
　　当年要不是我心软，胡莉莉和我也不会闹到永远见不到的下场。要是我当初再强硬那么一点点，不被胡莉莉的眼泪说服，做出离家出走这种荒唐事，也许后来我和钟虞都没有机会走到一起。
　　因为我的软弱，伤害了一个全身心爱着我的女孩子，也给自己的心留下了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伤口。
　　感情这种东西很玄妙，哪怕是最伟大的哲学家也说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在我看来，钟虞对我的感情不过是一时间的执拗，没有什么会是一辈子。我现在既然已经不爱他了，就应该说清楚，然后分开，这样就给钟虞的也不过是一时的伤害，以后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痊愈。若我留下来，我们两个人也只是互相折磨。

　　“钟虞，我累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们吧。”我劝说道。
　　“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会改正，小飞，我保证。”钟虞的眼里满是哀求。
　　完全无法沟通。

　　“随你。”我的耐心耗尽，转身便向梁玫歆他们走去，不愿意再跟钟虞多待一分一秒。
　　“小飞。”钟虞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温和镇定，他在身后轻轻地呼唤着我的小名。
　　“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他安静地陈述道：“我刚刚跟陈蔚玟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我知道。
　　那又怎样？
　　我扬起一个冷笑——虽然背对着他，他根本就不会看见：“你知道又何必多说，我还巴不得你跟他发生了什么呢。”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关我屁事。”

　　后来我一直站在了离钟虞老远的地方跟吕骁洋聊天，直到他们都准备好正式准备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陈蔚玟又莫名其妙地对我恋恋不舍起来，在我面前晃悠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钟虞这个时候也准备上车了，他准备打开车门又停住，向我走了过来。

　　不知道他的意图，我警惕地想要往后退，却没有来的及躲开。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然后才坐上驾驶座。
　　我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一直看着直到钟虞的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处，梁玫歆和吕骁洋这才准备回家。

　　“老吕。”我说道：“备好被子，我一会儿就去你家找你。”
　　钟虞让我在家等着他我偏不等，今晚我就住到吕骁洋家里去。
　　至于他回来后看到空荡荡的房子会是什么感受，那就不是我该在意的事情了。

　　“你要来我家？”吕骁洋一脸纠结。
　　“…操老子来是给你面子好不。你上次不是说你买了新的游戏吗，今晚陪你战通宵。”
　　“真的？”吕骁洋一讲起游戏就来劲了，他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哈哈，哥的复仇时刻终于来临了，徐小飞你就等着吧。”
　　“我今天晚上输几盘就削你几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笑了笑，残忍地打破他霸业的妄想。
　　“我日，徐小飞你还以为我真的怕你啊，待会儿看看我怎么收拾得你跪下唱征服。”
　　“兄弟醒醒，别做梦了，就凭你，下辈子吧。”
　　梁玫歆看着我们俩瞎贫，捂着嘴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