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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撕逼这件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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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之在这片树林里走了很久,差不多快两个时辰的样子,他都没有走出去,而且,这两棵长在一起的树,他已经不止一次的遇见了。
鬼打墙?!
修真界有鬼打墙吗?好像没有。最近跟叶潇潇在一起都被传染的一惊一乍的了。
这样不好,真的!
我要重新做回高贵优雅不吐槽的齐晏之!
这是个迷踪阵法。只是因天然地形布局,身在局中的齐晏之就很难发现。既然已经知道是迷踪阵法,接下来就是找到所谓的阵眼。齐晏之冷静下来,用脚步丈量出距离,按着九宫八卦的步法走着,很快就出去了。
但是外面依然是树林,这个树林依然有点眼熟!
树林熟悉也是应该的,因为他们上午的时候刚刚走过这里。齐晏之沿着熟悉的路,再次的走向了湖水边上。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齐晏之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可能会在这片湖,遇见什么,也许是人,也许是事情。
叶潇潇悠悠的从酣眠中醒过来,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大西轰的背好宽,好安全,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柏的香气,叶潇潇睁开了眼睛,依然陶醉着装睡。
齐晏之却突然猛地松手,“醒了就下来吧!”叶潇潇就从大西轰的背上滑了下来,狗腿的抱着齐晏之的手臂,“大西轰,你累不累?潇潇给你捶捶背好吗?”
齐晏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潇潇,不过,背了她这么长时间,确实是腰酸背痛了,齐晏之在湖边的细沙上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吧,捶背吧。”
叶潇潇嘿嘿的笑,又要亲密接触大西轰了哈哈哈哈,真幸福!
她的小手在齐晏之的背上“咚咚咚”的捶打着,过一会儿换个姿势,改为捏和砍。还别说,叶潇潇手艺还不错!齐晏之很满意,叶潇潇很自得。
他们的姿势亲近,身影贴近,在黄昏的日光下,远远地望去,就好像一个小姑娘趴在情郎的背上,说说笑笑,亲昵无限。
归一宗的四位弟子走过了天然迷踪阵法来到这湖边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几位男弟子都觉得略尴尬,但走进了却发现人家只是在按摩捶背而已。一位女弟子却冷哼一声,神情轻蔑的说了一句:“伤风败俗!”
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能让齐晏之和叶潇潇听见。
叶潇潇一听就怒了!握草,你说谁呢?谁伤风败俗了?!人家和大师兄清清白白,纯纯洁洁,就算自己有点贼心(咦?),但是他们绝对是纯洁滴!再说了,就算自己跟大师兄有奸情,管你屁事儿?就你手长管的宽?看着伤眼睛?那就别看!
齐晏之转过身,轻飘飘的看了说话的那个女修一眼,女修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俩,冰凉冰凉的穿过自己的心脏,透到自己的后脑勺,背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师兄弟不知道她的状况,歉意道:“道友有礼!在下归一宗掌门二弟子许冬,这位是我的大师兄王千城,那一位分别是我的小师弟刘朝阳。”
一边说着一边指过去,冷面面瘫的是他的大师兄,幼齿鲜嫩的娃娃脸是小师弟,剩下的这位不知为何,许冬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位——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妹陈香华。道友,我师妹不会说话,但是她没有什么恶意,请您见谅。”
叶潇潇想跳起来大声说:“没有恶意个屁!”但是齐晏之牢牢地拉住她的手,大而修长的男子的手紧紧地的包裹住叶潇潇小而多肉的拳头;在大师兄的手心里,她翻不了身。
齐晏之也施了一礼,态度不轻慢,也不恭敬,“在下齐晏之,无名小派耳!这是我师妹叶潇潇。”对于许冬所说的道歉的事情,却并不提起。
许冬的神色有点尴尬,这位师妹实在是临时进入他们的队伍的,之前并不很熟悉,只是听说她风评不很好。没想到刚进入秘境,自己师兄弟就见识了什么叫做“风评不好。”但毕竟是同门,自己也替她道歉了,只希望这位所谓的“无名小派”能够不计较,而陈香华也不要再作妖了。
然而,他能如愿吗?怎么可能!陈香华听到齐晏之轻慢的语言,早就怒在心头,再听齐晏之对于自己的事情只字未提,就像一只点着了的火药,烧尽了自己的引线,“轰”的炸了!
“你是哪根葱啊?你什么态度啊你?一个无名无牌的杂碎,也敢在我们归一宗面前如此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
许冬:……日了狗了是什么感觉,看他就知道了。
那个男修,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物,人家随口一说自己无名小派,你就当真了?许冬师兄弟对这位师妹真的无语了,本来人家都不打算计较了,你上杆子找事儿几个意思啊?这世上谁你都敢得罪啊!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蠢货,而且是我的队友!
蓝瘦,香菇!
听到这样嚣张的话,齐晏之兄妹心头也是有火。但齐晏之向来沉稳,不愿与无知之人计较,只是冷冷看了那女子一眼,随即转移视线。
叶潇潇却受不了这样的叫嚣,想她叶潇潇当年也是撕逼的一把好手,多年来无人可撕也很是高处不胜寒,寂寞无人知。再说了,自己可是自诩大师兄迷妹的人,为男神撕逼义不容辞!
“你又是哪根葱?我大师兄什么态度了?没打你没骂你没羞辱你,你有什么意见?有意见你就给我憋着!
我们无名无派又咋滴了?关你屁事,就你手长管得宽啊?你们归一宗是天下大宗门,难道是个人见到你就要跟你磕头请示恭恭敬敬啊!你算哪根葱啊?你是掌门大弟子吗?是掌门吗?是归一宗长老吗?是元婴老祖吗?啥都不是手伸那么长干嘛?等着你姑奶奶我来剁啊?!”
陈香华已经面如猪肝,羞愤至极,一双拳头紧紧地攥起来,恨不能这里只有自己和对面的小贱人两个人,那就可以放开顾忌狠狠地使劲儿的凑她一顿,甚至杀了她!
但是不能!自己的师兄弟明显不站在自己一边,那个贱丫头的师兄却是把她当做小鸡儿似的护的严严实实的。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尖,愤愤的看向自己不会帮忙的师兄弟们,心里面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三位师兄弟:看我们干嘛?
叶潇潇还没有嘴炮完,“再说了,你们当家的大师兄,二师兄什么都没说,你多什么嘴啊!舌头太长了没地方放吗?我可以免费帮你切掉一截儿,不用谢!”
归一宗陈香华气得手都抖了,叶潇潇乘胜追击:“你干嘛指着我呀?你宗门里面的长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没跟你说过用手指着别人的鼻子是没素质的表现?呀!这就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继自作主张不知好歹之后又被冠上了“没素质”的帽子的陈香华:“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嘴贱的臭丫头!”
叶潇潇身子往大师兄后面一躲,装起了可怜:“大师兄,那个大婶好凶!我好怕,大师兄等下她打过来你一定要帮我挡住!”
齐晏之从善如流:“放心,她要是打你,大师兄帮你挡住!”
叶潇潇又开始星星眼,感动!我男神永远在我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
坏女人陈香华:…….
大婶陈香华:……
“要打人”的陈香华:……
帽子太多,带不住了!
陈香华处理了愤怒,反而冷静下来,她也开始告状,声音学叶潇潇变得嗲嗲的甜甜的,无辜又委屈:“大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啊!你看那个野丫头多嚣张!她对您大不敬,还羞辱咱们归一宗!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捏着嗓子故意发嗲,却学的不伦不类,听的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叶潇潇在心里配完音,就开启了吐槽模式,:“她好恶心哦!”
陈香华一秒变脸,再次怒目对潇潇!
这种档次的眼刀根本伤害不了叶潇潇,但毫不妨碍她告状:“对面的大师兄,我觉得你要好好管着你们的大婶,栓不好就出来咬人,以后你们归一宗的名声会变差的!真的!”
陈香华三个队友(除了面瘫大师兄)已经开始捂嘴笑了。一点同门爱都没有!
齐晏之揉揉叶潇潇的头,叮嘱道:“少说话,少闯祸!”,向着“对面的大师兄” 歉意道:“小师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的,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
面瘫王千城就回了俩字:“无碍!”
媚眼抛给了瞎子的陈香华:/(ㄒoㄒ)/~~
陈香华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耻辱的时刻,没有之一!
太天真了好吗!怎么可能是最耻辱的时刻,让叶潇潇告诉你,只要专注作死,你耻辱的底线将会不断刷新!
两个女孩子闹了不愉快,男修们却还相处愉快。不多时已经师兄师弟的叫起来。
性情温和的许冬提出了一件怪事儿:“我们师兄弟途径树林,一片狼藉,有不少灵兽野狼的尸体,还有十几具道友的尸体,齐师兄可知此事?”
齐晏之道:“我与师妹在林中曾听到野兽狂奔的声音,以为是兽潮,便躲开了,并不清楚其中情况。许师兄,不知现场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遇难的道友死状凄惨,身上的伤口也都是没有任何灵力的外伤。然而,弟子们身上的储物袋却全都消失了。”
“死者多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可有猜测?”
“门派杂乱,还有一些散修,难以确认。不过——不过有一位弟子身上留下了一块腰牌,应该是御兽宗的弟子。 ”
叶潇潇弱弱的举手,眨巴着眼睛问大师兄:“我可以说话吗?”得到大师兄的点头后,凭着多年电视小说的经验立马就猜到了:“我觉得,肯定是御兽宗的弟子到了狼窝。见狼起意,偷偷摸走了人家的小狼。狼爸狼妈为了追回孩儿们,带着同胞一起追击小偷。然后就追上了,然后就发生了一场恶战。”自豪脸,请叫我叶.福尔摩斯.潇潇,谢谢!
归一宗也有好奇宝宝刘朝阳:“然后呢?”
叶潇潇:“然后就没有了呀该死的死,该跑的跑。”
“那几个弟子全军覆没了?”
叶潇潇自己好奇,却不耐烦别人好奇,“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真当我是福尔摩斯啊,什么都没有看见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奇宝宝刘朝阳一张娃娃脸涨红了,羞愧道:“哦。”
齐晏之:“小师妹想法一贯天马行空,请不要在意。”
叶潇潇:大西轰你竟然拆我的台,宝宝生气了哦,真的生气了哦!
齐晏之:我是为了等会儿你被别人拆台的时候脸上好看些,乖,不生气了啊!
沉默是金的王千城却说:“她说的有道理。”
齐晏之&叶潇潇:……
向来和王千城关系亲近的许冬也开口道:“现在让人不解的就是:人修是否全军覆没?灵兽为什么带走储物袋?是否还有逃生的弟子?”
王千城:“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王千城有些不自在,僵硬的说:“在场共有14具尸体,却独独有一条齐根断掉的左臂。”
福尔摩斯.潇潇:“啊!我又知道了!”目光聚焦一下转移到叶潇潇的身上,她略有点不好意思,小脸微红:“肯定是有灵兽咬住了他的胳膊,这个人见自己无法脱身,于是壮士断腕,自己动手把胳膊砍掉跑了!”
刘朝阳发问:“可是他受了伤,怎么跑得掉?难道有人救他吗?”
叶潇潇被刘朝阳充满求知欲的眼光看的十分不自在,按照小说的套路随口瞎编:“说不定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把他救出去了呗!”
齐晏之:#我的小师妹胡扯上瘾怎么治?#
其他人:#她说的好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刘朝阳还想问是什么救人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