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赵家 ...
-
相比较孙启芳的多彩生活，吴秀娥照旧将生活的所有期盼都放在了孙启芳的肚子上。她天天睡觉之前都默默祈祷，希望这一次能如愿。
但是当孙启芳的例假如期造访时，吴秀娥的愿望落空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孙启芳，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不肯成全我们？”
孙启芳没有说话，她脸上的表情淡定从容，仿佛一早就知道结果一般。
她收拾东西，准备上班。
吴秀娥突然就骂骂咧咧地说道：“上班！上什么班？你现在还有心情上班！”
孙启芳笑了，“我不上班，难道怀揣着大姨妈在家坐吃等死？”
“你一点儿都不伤心难过！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怀上的！”
孙启芳直直地看着她，“我想不想怀，你问你儿子不就知道了吗？我付出了这么多，什么都乖乖配合，到头来怀不上孩子，你怪我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家做了什么孽，到头来还连累上我！”
“你胡说！”吴秀娥扯着她袖子，“分明就是你连累了我们全家！”
“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自负。”孙启芳推给她，一步都没有停留地离开了家。
关上门的时候，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一次又没有怀上。
自从和蔡雨吃过饭后，两人经常保持联系。她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蔡雨。蔡雨问：“是不是你们同房的时候姿势不对？”
“都试过的。”孙启芳直白地否定了。
她和赵有才都爱玩，刚结婚那两年，什么姿势都玩过，如果怀得上，早就怀了。
蔡雨又提建议，“有些过来人说，结束的时候，拿个枕头垫在腰部下，也容易受孕。”
孙启芳回道：“试过了，而且不止一次。”
蔡雨一时没有回复，隔了好久才说：“我建议你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拖了。你不想让你婆家人知道，可以悄悄地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问问朋友有没有值得推荐的医生，问到了告诉你一声。”
孙启芳说：“我不敢去。”
蔡雨说服她：“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无法根治的，早点找到原因，早点接受治疗，好得才快！你结婚两三年的时候就应该去看看医生的。”
孙启芳犹豫了。
蔡雨鼓励她：“迟早都要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孙启芳回：“让我想想。”
孙启芳考虑了大半个月，最后才下定决心，偷偷地请了假，去市中心的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没办法当场出来。
她忐忑不安地在医院走廊苦等了大半天，最后拿到报告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医生告诉她，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正常，可以正常受孕。
孙启芳不敢置信，“医生，你说的是真的？我身体没有问题，我可以怀孩子？”
“看报告，没有问题。”
“可是医生，我结婚五年多了，为什么怀不上！”
“这样吧，你改天带你丈夫过来做个检查，这种事情，只检查你一个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孙启芳忙说：“谢谢医生。”
走出医院时，孙启芳热泪盈眶，她给蔡雨打电话，“我没有问题！我身体没有问题！我可以生孩子！蔡雨，我可以生孩子！”
蔡雨听到这个消息，也为她高兴，“早告诉你得去做检查了，你还拖着。讳疾忌医，有什么事情，早点做检查，早点安心。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不过，医生怎么说，你有问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怀上吗？”
孙启芳低声说：“医生让赵有才也来做检查。”
蔡雨说：“你没问题，那就是赵有才有问题了，他妈有什么脸皮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
孙启芳说：“做妈的，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儿子呢？媳妇毕竟都是外人。”
蔡雨理解，“那也是，媳妇一直都里外不是人。”
孙启芳说：“这次谢谢你了，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蔡雨说：“客气什么，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和我一样，不过我比你幸运一点。”
孙启芳无声地笑了笑，没接话。命苦吗？她也不知道。
接下来，她得将这真相告诉赵有才。孙启芳回家之后，晚上在卧室里给赵有才打电话。她单刀直入地说：“我今天去市中心医院做了检查。”
赵有才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问：“什么检查？”
“不孕不育检查。”孙启芳回道。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去做这个检查了？”
“这个月又没有怀上，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有才听她这咄咄逼人的语气，隐约有了预感，他问：“那最后结果怎么样？你不能生育？”
孙启芳淡然回应：“医生说我身体没有问题，一切都正常，可以正常受孕。”
“那是个好消息。”赵有才说完这句就沉默了。
孙启芳接着说：“你国庆回来，也去做个检查吧。”
“我为什么要去做检查？”赵有才突然提高了音量。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我的身体没问题。”
赵有才直接问：“你的意思是说怀不孩子是我的问题？孙启芳，你要点脸！这么多年，你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有问题！现在就来想是我的问题！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做过检查了？你知道是你自己有问题害的我没办法怀上孩子的？”
“孙启芳，你不要诬赖我！我身体健康！没毛病！”
“那你怕什么！”
“我不和你说！”赵有才直接挂断了电话。
孙启芳看着黑屏的手机，突然就笑了。他这么反常，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体有问题？难怪这么多年来不着急！
孙启芳一整晚都睡不着，脑海里盘旋着都是同一个念头：老公不能生育，我该怎么办？
隔天见到吴秀娥的时候，孙启芳和她说：“这个月没有怀上，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让赵有才回家。”
吴秀娥看着她，不解，“他不是每年国庆节都有回来吗？哪里需要叫了？”
孙启芳笑得深不可测，“就怕他想要逃避现实。”
吴秀娥没问逃避什么现实，怀不上就是赤裸的残酷现实。她说：“我再去抓几副中药，上次才喝了两副，不够，得五副。”
孙启芳不屑地看她一眼，“你最好还是换个药方，抓给你儿子喝。”
“你什么意思？你不肯喝？”吴秀娥整张脸都沉着，“这么多年了，你嫁进老赵家，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喝几副中药你就有意见了？”
“我只是好心给你建议，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问题不在我身上。”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儿子不能生？孙启芳，你白眼狼！”
“我去做过检查了，没问题。既然我没问题，那导致问题发生的根本原因就肯定不是我。”孙启芳对着吴秀娥说，“你不如自己问问你儿子去。”
吴秀娥整天都坐立不安，孙启芳说她检查了没问题，那是儿子有问题？不可能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她趁着中午赵有才中午下班吃饭时给他打电话。
赵有才问：“妈，你有什么事情？”
“有才啊！孙启芳她说你不能生，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你不用听那个疯女人乱说，我身体正常。”
“可是，她说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没问题……”
“妈，我也没问题。”
“真的吗？有才，你别骗妈……”
“妈，我骗你做什么？我要去吃饭了，改天再说。”赵有才匆匆挂了电话。
吴秀娥还是心里难安。两个人都没问题，为什么怀不上呢？
吴秀娥怎么想都不安心，特地跑去找周婵，问她还有其他药方吗？说那个药方好像不管用。
周婵反驳：“不可能！真的有用！村里张婶媳妇不是刚娶进家没三个月吗？也是喝了这副药方怀了。”
“真没用。”吴秀娥说，“孙启芳都喝了两副了，没怀上。”
“那你再抓几副。”周婵建议说。
“还有其他药方吗？我想换一个。”
“你以为这药方就跟买菜一样还可以挑挑拣拣？”周婵笑话她。
吴秀娥问：“那有没有给男人喝的？”
周婵眼珠子一转，问：“不会是你们家有才不行吧？”
“你才不行！你别乌鸦嘴！”吴秀娥紧张地说道。
周婵笑着说：“你都要把我弄晕了，生孩子这种事情，男人有什么问题，有也是女人的问题。”
吴秀娥实在不想说孙启芳信誓旦旦地说她没问题。她瞅着周婵，说：“现在该怎么办？”
周婵说：“再给她喝几副，要是再过两个月还是没有，那就没招了。”
吴秀娥心如刀割。几副药抓下来，好几千。
周婵安慰她，为了孩子，多花点钱算什么。
吴秀娥找了个下雨天跑了趟药店。店里还有其他人，她也没敢进去。等顾客都走了，她才悄悄走进去，又让医生抓药。
医生看了药方，皱眉说：“喝了没用，还是上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偏方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吴秀娥只能拿了药赶紧走人，忙说：“医生，我知道的，麻烦你抓六副。过两天就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看她两眼，也不多说其他，点到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赵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