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无人生还之后》白马驮沙

5、Chapter 5

　　菲利普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巨大的黑色唱片。罗杰斯也从另一头的房间抱着晕过去的罗杰斯夫人走了出来。医生赶去拿他的医药包帮罗杰斯夫人检查，马斯顿问道：“一张唱片？”
　　“上面写着《挽歌》。”菲利普说。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马斯顿激动的拎住戴维斯的衣领，“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马斯顿，放开他，他根本不认识欧文夫妇。”菲利普开口，“他不叫戴维斯。”
　　小胡子挣脱开来，整了整礼服，“我是布洛尔，威廉·布洛尔警长。”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斯顿问。
　　“直觉。”菲利普冷哼道。
　　“我要去喝一杯。”马斯顿说着走上了楼，薇拉看着菲利普，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花痴一下。戴维斯果然是个侦探，好吧警长，让她想起了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之前广播里突然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一瞬间以为另外有隐藏的“上帝之手”存在在这个小岛上，现在发现是张唱片，不觉放松了许多。都是噱头，用来吓唬他们的。也许她可以趁机提出大家待在一起，但是她有点不确信别的人是否会把这唱片的警告当回事。
　　他们一行回到了楼上客厅。每个人都喝了点酒压惊，薇拉也被分到了一杯。她站在沙发旁，半靠在沙发扶手上，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看到罗杰斯拿着一张纸进来，指着纸上的字解释：“你们看……‘遵从我的指示，按所写时间播放唱片。’我们以为这是一个惊喜，是个游戏。”
　　“什么鬼游戏！”医生不满的开口。
　　“但你当时也在房间里，和我们在一起。”马斯顿说。
　　“唱片有延迟。”菲利普有些不耐烦，“有人为此很下功夫。”说着他走到薇拉靠着的沙发上坐下。薇拉连忙站直了身体。
　　“如果我早知道唱片内容，就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罗杰斯斩钉截铁地说，“上面说的关于我和罗杰斯太太的话，全是胡扯！”
　　“完全是诬告吗？”布洛克警探前后摇晃着身子，不以为然地问。薇拉觉得他把这些当成他的责任，开始作为警长想要掌控局面了。这让她有点紧张，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那个斯里尔还是西比尔到底是谁，完蛋，她现在压根把那人的名字也忘记了。
　　她有点紧张地听着罗杰斯否认了唱片提到的罪名并且表示是家政行业常有的嫉妒现象，罗杰斯说完退下之后马斯顿一脸疑惑的说：“我都不认识什么约翰和露西·库姆斯。”薇拉简直要绝倒了，不认识还把名字记住了！要知道她到现在只记住了菲利普和罗杰斯的名字，其他人她一直用法官将军医生小胡子侦探骚包男和老妇女来辨识……接着医生也说明了路易斯·克里斯的事只是一次手术并发症的意外，将军表示亨利·里士满的死只是将士的以身殉国，法官则说爱德华·西顿是有罪的。布洛尔警长申明自己除了给兰德戴上手铐根本没有碰过他。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薇拉不知道是不是轮到她了！可是马克思才知道原来的克莱索恩小姐到底干了什么！
　　“对我的指控是完全正确的。”一道声音解救了她，是菲利普。他说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停下来盯着他。
　　“二十一个人？”
　　“我一直觉得会有人说出去。”菲利普摇晃着脑袋，薇拉站在旁边只能看到他晃动的头顶，“很有意思，人都是安稳地睡在床上时，会突然良心不安。”他举起了酒杯，贴近胸口。
　　“你这个可怕的人！”布朗特女士尖利又充满谴责的声音传来，“你这个可恶至极的人！就是你这种人——你这种男人——让我们的传教士需要冒那么大的险！”
　　“噢，你的传教士，还有他们的上帝和他们的梅毒！”菲利普站了起来，薇拉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是非洲唯一的白人杀手，布朗特女士。”他扯着嘴角讽刺地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薇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隆巴德，你——你这个屠夫！”将军用食指虚点着他，显得十分激动。
　　“我并不推脱我干过的事情。”菲利普挑起了一边的嘴角，作了一个邪恶又有些残酷的微笑，“所以，要么是我夸大其词，要么我就是这屋子里唯一说了实话的人。”他的眼神变得十分锐利，鹰鹫一样扫视了一周。
　　“你怎么敢这样说！”“把话收回去！”菲利普的话毫无疑问挑起了大家的怒意。
　　“够了，女士们先生们，够了。”法官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制止的姿势，“这样说下去有什么用？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就寝，然后明天跟随纳拉科特先生离开小岛。”
　　“如果欧文夫妇也来了呢？”医生问。
　　“那我们就和他们对质，但我们一定要离开。”法官先生温和又不失坚定地说，“尽管有隆巴德先生这番令人震惊的坦白，我们都还是惨遭人戏弄了。我们不应该就那些荒谬的指控作更多讨论了。同意我说的吗？”
　　当然没有人不同意。就在大家纷纷放下酒杯准备离开的时候，马斯顿先生似乎终于想到了约翰和露西·库姆斯是谁。他举着酒杯，依然有着丰富的肢体动作，只是人看起来好像喝多了，脸上全是晕红：“约翰和露西·库姆斯，肯定是那俩孩子——老天啊，到底什么样不负责任的父母会让孩子半夜跑出来玩——太不负责任了，我的驾照为此被吊销了六个月，麻烦死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阿姆斯特朗医生讽刺地说：“噢你当时在开车啊，真是意外！”
　　“只是运气不好罢了，”马斯顿依然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谈论着，“我根本没法子。”
　　“可怜的孩子……”布朗特女士看起来好像要哭了。气氛一时又沉重起来，薇拉皱着眉。危险驾驶撞死了人，马斯顿看起来不像是策划小岛上一切的凶手。他看起来太迷糊了，有一种残忍的天真，也许并不是个坏人，只是自大得忽略了其他人。
　　“我都没开多快……你在英国开不快，跟欧洲大陆不一样。他们那边的人懂车，不管你怎么看德国人，他们的路可棒了。”马斯顿依然夸夸其谈，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好像呛到了似的咳嗽起来。他咳得越来越剧烈，酒杯也掉在了地上，双手扯着领口，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他噎住了！”医生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实施海姆立克急救。
　　急救失败了。安东尼·詹姆斯·马斯顿成为第一个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