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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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姜璃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
或许是自己也深知不妥，埋首于两腿间不语，姜璃抱着臂靠于墙边，气笑了，“你还真以为我和那姓周的有什么关系啊。”
刘辰闻言缓缓抬头，姜璃有几分不耐烦，“我和他，也仅仅是知道名字的关系而已，你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可以走了。”
说罢还打开门，为她腾出小路，刘辰待坐在原地不动。
她垂着眸，声音也染上哭腔，“糊弄鬼呢……”
姜璃冷漠脸。
“爱信不信，反正我现在没有耐心和你在这耗，这是我家，还请你出去。”她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
刘辰狼狈到极点，她宁愿坐在这招人厌烦，姜璃拖着胳膊将她向外拉时，她却猛地从地上弹跳起。
向后缩成一团在沙发上，“我不走，你现在是我联系他的唯一希望，有本事，你就真的一个人把我拖出去。”
抽噎着眼泪便流下来，眼眶通红，哪里还是初次见面那个风情御姐的形象。
姜璃咬着唇，很想把她拉起来打一顿。
实际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抓着刘辰的腿向外拉，她的双手还死命扣着沙发，“我不走！姜璃，你没良心，为什么这么点的小忙你都不愿意帮，我们还是朋友吗？呜呜呜呜呜……”
“没有他，我会死的啊……”
“那你去死好了啊！”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啊！
她身体本就不适，刚才的大幅度动作更是让人头晕，姜璃猛地放下她的腿，她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
刘辰的哭喊惹得她头疼，姜璃擦了擦额角的汗，“给你三个选择。”
“一，自己出去，二，我报警，请你出去，三，我把你打出去。”
刘辰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姜璃，你还是人吗？我是你朋友……”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堵得她哑口无言。
刘辰眨眨眼，睫毛都挂着小泪珠，她抬手胡乱抹着，“你就是想我死，我之前帮你那么多……”
“你帮我的方式就是骗我的钱？”姜璃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那我可真谢谢你啊，谢谢你差点让我流落街头，现在连根口红都买不起。”
她说话阴阳怪调，她却无法反驳，只能一个劲抹眼泪，嘟囔：“你就是想我死……见……见死不救你……”
“没男人又不会死！”矫情逼。
“可我就是会死啊！”猝然拔高声音，姜璃被她吓一跳，她眼眶通红，“反正你今天不帮我联系，我就一……一直陪……陪你耗在这。”
姜璃：“……”
耐心用尽，没再拖她，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姜璃在沙发另一侧坐下。
她拍拍旁边的位置：“你坐这。”
刘辰眼中有不解：“干……干嘛？”
“让你坐这你就坐这，那么多废话干嘛！”烦死了，一大早吵得她不得安生。
刘辰依言照做，靠于她身旁时，总隐约察觉哪里有些不对。
当初她夸下海口做项目要她投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姜璃没读过书，对着其中缘由根本不了解。再加上她生性胆小，之前哪次不是被她欺负的，而现在，竟反过来爬她头上了。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刘辰又开口：“干……干嘛？”性情大变，她竟不自觉有些怂。
姜璃言简意赅：“我想到了个两全的办法。”
“什……什么。”她放于膝盖的手掌收紧。
“我可以帮你联系周辞纪，但首先，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姜璃说：“欠我的钱，包括阮柚的，一分不少还回来。”
此话一出，刘辰变了脸色。
她嗫嚅小声说着什么，姜璃未能清楚捕捉到，她长腿翘起，漫不经心盯着前几天才让阮柚帮忙修剪好的指甲。
“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反正我不太急。”
夸张些说，她甚至都能从呼吸间，察觉到刘辰此刻矛盾的心理。
的确，她是有些坐立难安。
“我没钱……”这是实话。
姜璃信她，但有时候钱不一定非是以纸币的形势存在，她视线略及她消瘦的面庞，“没关系，卖两个包应该就够了，还能有富余。”
语毕，扬唇以友好的笑容，刘辰却是瞬间由晴转阴。
“你在做梦吧！”方才拜托的友好，瞬间烟消云散。
姜璃也不恼，“凡事有舍也有得，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出去就好了，那我也就不用帮你联系了。”
正好，她不稀罕。
刘辰低头紧蹙着眉，手指也紧紧缠绕在一起。
她不是过度崇尚爱情的人，她想迈入上流社会，程寻之便是她的跳板。而其他的物质，都是她认为脱离现在情况所必须的东西。
她还在犹豫。
“快点想~”困意上头，姜璃打了哈欠，“你走了我还要补觉呢。”
说完，她靠身于沙发，下一秒，又被她拉起。
像是在生与死之间做选择，“还钱，可以。但卖哪个，必须由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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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头痛感过后，胃中弥漫着蚀骨的饥饿。
昨夜的衣服一身酒味已不能再穿，姜璃从衣柜挑出几天前刚买的一条连衣裙，长度堪堪没过大腿，刘辰视线在她身前打量。
她啧啧咂舌，“周总有福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腿这么美。”
姜璃懒得理她，简单扎了个丸子头，浅粉色唇膏凸显气色，让她脸色不会过于憔悴。
刘辰摆弄着她梳妆台仅有的几支口红，“这么便宜的牌子，周总有点小气啊。”
姜璃翻了个白眼，将她手中口红夺过，放置好向外走，刘辰还苦口婆心为她传授所谓的知识，“这些公子哥，我们也就能跟这几年，你要学会资源利用，知道吗？”
“平时那些扎套怀孕要结婚的人太傻了，要懂得让他在别的方面带你……”
“你真的好烦啊。”哪里来的这么一套拜金理论。
被姜璃瞪过，刘辰虽不满但仍闭了嘴，她换好鞋子出门，意料之外，门外竟站着一少年。
刘辰仔细端详数秒，不认识。
倒是姜璃，目光在他周身停顿，“你怎么来了？”
刘辰看过，少年的手中还拿着像是类似早餐的东西，他敛眉，神色有些许抱歉，“昨天晚上，我好像把东西落在这了，所以……”
姜璃蹙眉，刘辰看她的眼神很微妙。
她让过身，“你自己进来找吧，我也不知道你忘了什么。”
梁肆却没动，而是首先将东西递给她，“早餐，你没来我家，所以我猜你没吃。”
刘辰一直紧盯着姜璃，她浑身不自在，刚想撒谎说一句吃过了，但突现的肚子叫声，无形毁灭一切。
妹的。
破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梁肆一直保持着动作，静等她接过，还叮嘱：“不吃早饭对胃不好，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如果懒得做，可以找我一块吃。”
这兔崽子胡说什么呢！
姜璃如芒在背，不去看刘辰的表情，她先行转身回屋，随后两人紧跟其后。
刘辰：“你是小璃的……”
梁肆未作声，只是微笑，刘辰自他神情中顿悟，笑着拍拍他的肩，“加油啊。”
他买的小米粥与小笼包，是充分照顾到她脆弱的胃。
粥的温度与热气尚存，自喉咙涌入胃，心头作暖，姜璃小口喝着，一双大长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不知梁肆在找什么，像是漫无目的乱窜，刘辰凑过来在她耳边，“你在这藏了个高中生，周总知道吗？我跟你说，他们最禁忌……”
“胡说什么呢。”姜璃险些呛到，“他最多算是我一个弟弟而已。”
话落，面前那双腿停下来。
姜璃也停下手中动作，看他，“怎么样，找到了么？”
再寻常不过、正常的询问，联系上一句话，令他心生芥蒂。
他好像走错一步，他不想被她当成弟弟。
他右手摸兜，装作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在这，我记错了，还以为昨天晚上落在这。”
起身站好，却没离开的意思，盯着姜璃良久，向她靠近。
一步一步，回过神，他已在跟前，弯下腰，拇指指腹擦过唇角，“太不小心了啊。”
唇边有东西的话，他会很想吻她的。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