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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罐蜂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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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什么情况?
“你这酒是为他喝的吗?”依旧发冷的声音,仔细听还有隐隐的怒意。
梨颂本来觉得叶载这话问的挺令人惊讶的,刚想解释却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个语气,心里原本就憋着一口气闷气,再加之酒精上头,一时间倔劲也上来了。
梨颂冷笑了一声:“怎么了?我喝我的酒还需要跟别人交代吗?”
叶载抿着唇,没吭声。
“哦哟哟,颂爷和崽崽在嘀咕啥啊?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啊。”有眼尖的人拎出来说。
梨颂勾起唇,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什么,来,你们在玩儿啥,带我一个。”
大概演员什么的,最会掩饰情绪了。
一圈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个新玩意儿,叫什么哈利波特怪味儿豆。据说在网上挺火的,里面同一种颜色有两种味道,一种是正常的糖豆的味道,另一种就是各种奇葩的味道。什么臭袜子味、呕吐物味、鼻屎味,一个比一个恶心。
梨颂笑道:“你们这玩儿的挺大的啊,不得吃吐你。”
“就这么说吧,怂的人下场,勇士撸袖子就是干。大家选择吧。”
这话一出,现场唏嘘一片。爷们儿嘛,怂了不像话,这要玩儿不起脸都要丢尽了。
“行行行,那就玩儿吧。”方行嘉春风拂面,脸上的笑容比他过去这些年要多得多。
江雪殷咬着唇,似乎有点儿胆怯。方行嘉体贴的捏了捏她的手,她才露出笑容。
旁边人看不下去了,直喊:“你们够了啊,诚心气我们这一群单身狗呢。不多说了,我这儿有好几盒怪味豆,咱们这样来,按着咱们现在这个座位,顺着来,玩猜数字。一个人想一个数字,范围在0到300之间啊,然后记下来,咱们挨个缩小范围,最后猜中的那个就算爆雷了。这俩呢,就从怪味豆里挑一种颜色的糖豆吃掉,后果自负。”
“行。”
“今天我们方哥先来,怎么样?”
“好啊。”
第一轮,方行嘉默默的用手机记录下数字。
从他左手边开始,江雪殷说:“一百到两百?”
方行嘉:“不是。”
“两百到三百?”
方行嘉:“是。”
“两百五到三百?”
方行嘉:“是。”
“卧槽,可以啊,下一个,我很期待你。”
……
然而第一圈并没有猜到,再绕第二圈的时候,局势就相当紧张了。
“265。”
方行嘉笑了一下,说:“不是。”
“卧槽,只剩下266和267了。崽崽和颂爷两人间必定有一个人要中招。精彩啊,精彩。”
叶载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吐出一个数字:“266。”
众人屏住呼吸,全都看向方行嘉。
方行嘉这次也会吊人胃口了,不疾不徐的拿起杯子抿了口酒,说:“恩……不是。”
“方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我差点儿准备鼓励一下我们崽崽了。”
“也就是说,我们颂爷躺着中枪?”
梨颂倒没紧张,毕竟胜率还有一半。要是方行嘉吃到了怪味豆,她不就安然脱险了么。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她的运气。方行嘉把优先选择权交给了她,她啥也没看随手捞起一个白色的怪味豆,抛进嘴里时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我去!!!这是什么鬼?口腔里像是进了什么怪东西,整个人都几乎要呕出来,嗓子都在叫嚣!
方行嘉捏了另一颗白色的糖豆扔进嘴里,表情很舒畅。
“是椰子味,还不错。”
众人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可以想象梨颂现在正经历着什么水深火热。
“喝水。”叶载虽然还生着气,但看见梨颂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生硬的开口,将一杯温水递给她。
正巧,邻座的也递来了水,梨颂想也没想就接过对方的灌进喉咙,没有接叶载的那一杯。
叶载冷笑了一声,杯子落在桌面的时候发出哐当一声只有两人可闻的声响。
梨颂喝了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只不过那怪怪的味道,好像依旧在胃里翻腾。
“我那个到底是什么味儿啊?”梨颂问。
“我给你看看啊,白色的对吧,婴儿湿纸巾,卧槽,牛逼。”
第二轮,某胖子中招,命运比她还悲惨,臭鸡蛋的味道。
第三轮,臭袜子味道。
这一轮选颜色的那个人刚一选彩色的糖豆,就被搭档吐槽:“你是想尝尝十天没洗的臭袜子是什么味儿吗?胆子太大!”
他不信邪:“去你妈的,老子就是想吃百果糖,臭袜子那醇香浓厚的味当然是由你来尝试了。”
然而,中招的是他自己。当他含泪吞下那一粒彩色糖豆的时候,内心是绝望以及崩溃的,当然,后来他真的崩溃到直接弃局奔向洗手间。
最后一轮,轮到叶载开局。这局结束的异常的快。
“零到一百。”
“是。”
“八十到一百。”
“是。”
“九十到一百。”
“是。”
轮到梨颂了,她随口喊了个“99。”
“是。”
梨颂愣了下,反应过来。她又中招了?内心相当复杂,也很无奈。
“你先还是我先?”梨颂避开他的眼睛,憋着鼓劲不想跟他说话。
“我先吧。”
叶载拎起一个绿色的糖豆,毫不犹豫的吞了进去。
“崽崽,怎么样?什么味儿?”
叶载没说话,只拉住了梨颂伸手去捏糖豆的手腕,说:“别吃了。”
梨颂冷淡的抽回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什么味儿?”
“鼻屎吧。”
旁边的人笑哈哈:“卧槽,崽崽你牛逼啊,妈的这一波牛了,想想就得要不行了。”
“你脸上看着挺淡定啊。”梨颂扫了他一眼,声音跟针刺儿似的,她起身跟大家招呼了声,“我去趟洗手间。”
她离去不久,叶载垂着眸,也站起身说:“刚刚那糖味儿太足了,我去洗手间缓缓,你们接着嗨。”
“行,快去吧。”
剩下的人,继续乐哈哈聊天嗨的不得了。江雪殷挑眉,轻声问:“行嘉,梨颂之前是不是对你动过心思?”
方行嘉闻言赶紧把江雪殷的手握住,脸色沉了几分,说:“说什么呢,我生气了啊。”
江雪殷笑笑,说:“哎呀,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就是刚刚看到她敬我们酒的时候,有那么点儿了断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啊。”
她叹口气补充道:“这姑娘其实挺真性情的。”
方行嘉见江雪殷真的不是在说醋话,笑道:“那你之前不还嫉妒的都用上手段了吗?”
她笑着拍开他的手,“那事儿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归根到底还不是你爱答不理的。我一时间,气急了才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啊。”
***
这边的梨颂并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她在洗手间洗完手,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仍旧一副气恼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个什么劲儿,陌生又可笑。
她对着镜子扯了个笑容,刚一出门就被高大的男人扯住手腕,直到长廊的阴暗角落才停下。
叶载毕竟是一个大高个男人,用力扯着她走了一路,她手腕子疼的要命。
“你干什么?”梨颂气着出声。
叶载的脸藏在阴影里晦涩不清,但那一双深沉眼眸里的暴风清晰的不可思议。
“你在闹什么别扭?”以一种质问的语气。
梨颂挣开他的钳制,冷笑:“谁有功夫闲着闹别扭?”
“你现在。”
梨颂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好笑的笑话,“没有啊,这里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还喜欢他吗?”同样的问题,在包间的时候,她没有答。
梨颂吐了口气,笑:“并没有。”顿了顿,她补充道:“我借酒消愁也不不是因为他。”大傻逼!
这下换叶载不吭声了,良久,他语气缓了下来,说:“对不起。”
梨颂到他面前站定,认真说:“我之前吧,可能是有一段时间对方大叔挺感兴趣的,他成熟稳重,懂进退,总给人留余地,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后来发现,除了这个,感情上并不合拍啊。我呢,也就乖乖撤退了,表白什么的都没有啊。”
说完这通话,她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解释这么大一通干什么,搞得他还以为她想干什么了。
听完这通话,叶载脸色缓和了许多,语气不自然的说:“我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梨颂哼了声,怼道:“你以为,你以为什么?”
叶载拉着她不让她走,说:“你今天来的时候不和我一起,来了之后还碰到老相好,酒一杯一杯的没停过,我以为你还没死心呢。”
“我呸——什么老相好,你从哪儿听来的辣□□卦,老娘都没听说过我跟他好过呢。”梨颂炸毛,继续说:“还有你啊,什么叫我没和你一起来,我一出门就见到小公主眼巴巴的求开门,看着心烦,还不如自己走呢。还有那酒,我心烦的想喝而已,什么鬼联想能力。”
梨颂翻了一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无语。
“小公主?我没给她开门啊,后来她自己走了。”说着,他觉得不对劲,唇角勾起,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梨颂呵呵了一声,没理她后半句话,只撂下一句:“你要有心不让她缠着你,有的是办法,至于成天跳出来膈应人吗?要我说,你们男人这样就是还给女的留下……”希望……
后半句被淹没在了男人略显青涩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