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NO.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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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不怕死亡，更别提蝙蝠侠了。他害怕的是自己永远不被关注，消失在时间和人们容易遗忘的大脑里。
他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死后一年，当哥谭有人叫出“小丑”时，别人会不知所谓地笑笑，或是说：那是谁？
这很可怕。
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哈莉·奎因。两个人的脸色惨白，与嘴部和眼部的妆容形成强烈的对比，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变得可怕起来，影子时而长时而短，如同鬼魅一般。小丑瞪着他永远充血的眼睛看着屏幕上的韦恩大厦，突然感觉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他不想猜出来，更不想问谁，他只想在大众面前摘下他的面具，狠狠地撕下这信仰的外衣。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绿色的头发，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回忆起从前意气风发的杰克·纳皮尔的死亡。
哦——
让他想想他以前是想要干什么的……
一个演员，一个想让所有人开怀大笑的喜剧演员……
他做到了，不是吗？他让那些人在他的表演里笑死。
啊！还有那个女人。
他都快忘记她叫什么了，那个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怀孕的妻子，那个见鬼的上帝一定是在捉弄他，在他想方设法弄钱回不了头的时候死了。
连通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哈哈哈！多么可笑！
然后呢？
哦——是的，掉进了那个该死的装满化学药剂的大桶里。
小蝙蝠啊……
他是谁呢？
不，不行，不能猜。
“哈莉？”他叫道，“把那些可怜人放出去吧！”
哈莉甩了甩头发，又俏皮地用棒球棍拍了拍自己的手心，随后一蹦一跳地按下不远处的一个按钮和呼叫器。
“Hello~开始了哦~”她的声音散发着她个人的小魅惑，但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功效。
什么地方被打开。
寇森转头看见了什么，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不由张开——
他最近刚刚拜访过的死去的特工的家属一个一个地从一个拐角的阴影走出。
“雷石东太太？斯通先生？”寇森喃喃，“上帝……被害的不止是他们的孩子。”
【Bingo！！】小丑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再次响起，【特工先生，我特地找来的他们，您难道不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这些人不对劲。”蝙蝠侠说。
“瞳孔涣散，肌肉松垮，面部表情僵硬而且不自然，步伐一致……是催眠。”夏洛克快速分析，“别靠近他们。”
就像是听见他的话语一样，那些走来的人的身上忽然响起了“嘀嘀嘀”的计时声！
【快点哦！不然他们就死了哦~87、86、85、84、83……】他看着表中的数字为他们“好心”报数。
时间永远不会等人。
夏洛克不会拆弹，但是蝙蝠侠和寇森会。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去试试。
那么，
小丑的目的达到。
他们像是训练好的疯狂的橄榄球队队员，一拥而上妄图摘下他们的防毒面具。
悲催的是，被动的两个人都无法还手。
韦德意识到了什么，拉起了还未恢复的萨拉，把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刹那间，他面罩下的褐色的眼睛充满了杀意。他感觉到了萨拉在他怀中的颤抖……
夏洛克终于有朝一日发挥了他的打斗技能，作为高功能反社会人格，他毫不留情地踢走了一个人，然后护住面罩。
那被他踢倒在地上的人再一次锲而不舍地爬起，夏洛克一拳把他打了回去。
那人爬不起来了。
“体脂过多，并且有摄入多种有害毒品，那里一定能让你清醒一下的。”夏洛克不屑一笑。
他转头看向前方，然后眨了眨眼睛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如果没有的话……
“Holy shit!”
睁开眼，是纯黑的金属天花板。两个直播的摄像头对准了他，边上放着好几台此刻播放着各台报道此次事件的新闻。
哥谭民众此时看见的是他们的骑士——蝙蝠侠，此刻正被小丑拷在了专门关押阿卡姆病人的床板上，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涂满了红色和绿色还有蓝色，就像是在告诉人们，这个床板以前是用来锁住小丑的。
哈莉·奎因对着摄像机做了几个鬼脸，小丑也摆好了另外一个摄像机，凑到摄像机面前咧嘴大笑。
“今天晚上，我将献上你们最喜欢的节目！”
芭芭拉坐在轮椅上，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帕蒂恩斯，“启动吧！”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有刀在割，“骑士陨落计划理应发挥出它的价值。”站在边上躲过一劫的卢修斯·福克斯和长辈一般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
“感觉怎么样？激不激动？”小丑拍了拍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蝙蝠侠冷冷地看着他，他对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你不会成功的。”他的语气决绝。
“成功？不不不，我不要成功……”小丑神经质地舔了舔嘴唇，拍了拍手。他的语调平静，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
边上的哈莉扬起一个夸张而美丽的笑，摇着头走到了蝙蝠侠身边，“Mr J，我要打开了哦！”
小丑看着她。
哈莉得到了允许，伸出手放在了蝙蝠侠的头盔上，摸到了两边的按钮后，面具呈机械状打开，她有点好奇地盯着那些零件看了一会，而后彻底摘下。
她移开身子，把面具下面的脸完全呈现给观众——
“上帝！是布鲁斯·韦恩！”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大叫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个草包吗？”
“我们的猜测都错了！”
“以前那篇报道是对的！上面写过每次蝙蝠侠有什么大动静，布鲁斯·韦恩都不在公众视野，但是总有那么个不在场证明，比如和什么人吃饭或者和什么人睡觉之类的。”
哦，顺带一提，那个报道的记者的名字叫做——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韦恩的老宅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为了这个劲爆的新闻几乎挤破了脑袋。
布鲁斯不在，他们至少可以和韦恩家的管家讨个说法。
这时候，神盾局就行使了他们目前拥有的算是相当高的权限摆平了这些事情。
而小丑似乎也在那一次直播结束后消失了。
一切忽然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一天，韦恩大宅忽然爆炸，熊熊的烈火烧了两天才熄灭。
人们在那一片焦黑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年龄在26岁左右，身高，血型还有那些少的可怜的残留下来的指纹都与布鲁斯·韦恩相符合。
管家阿尔弗雷德因为外出采买而躲过一劫，随后亲手操办了葬礼。
就像是一阵风，快速刮过，一切都那么的快速，那么的理所当然毫无疑问。
那么，
蝙蝠侠死了吗？
没人能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NO.4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