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十七

142、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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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出手吗？”提奇·米克奇怪的提问，“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用着与拼命的驱魔人截然不同的轻松口吻。
　　“不是哦~”玛丽苏回答，“我们和你们，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她靠着杰克苏温柔浅笑，十足的淑女。
　　避开砸下的锤子，提奇·米克挠了挠脸，“可你们的目的，不是罗德吗？罗德是诺亚，我也是诺亚，有什么不同呢？”
　　说着漂亮花纹的地狱蝶煽动翅膀，飞舞在‘绅士’周围，“你，玛丽·苏，还有那个大块头杰克·苏，我们是敌人吧？”
　　提奇·米克微笑，“是敌人，为什么不战斗呢？”
　　“因为，”玛丽苏歪了歪头，“因为目标不是你哟~所以，提奇和驱魔人玩玩就好啦~”
　　对话到此结束，以提奇·米克意味深长的轻笑作为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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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创造故事，故事创造世界，世界构成背景。
　　亚连·沃克无疑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身世复杂，命途多舛，背负着沉重的使命。
　　贪心的想要拥抱光明与黑暗，年仅十五岁，是个驱魔人。
　　他从方舟中出现，仿佛救世主一样披着洁白的斗篷，又像个从没沾上学的刽子手。
　　亚连·沃克和千年公公交手，他们打了两下，然后就停止了，接着在一阵光亮与烟雾里各奔东西。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李娜丽李说着‘欢迎回来’，他还没来得及给亚连·沃克一个温暖的拥抱就掉进了兔子洞。
　　那是个入口，一个通往魔鬼之地的、神奇的桥梁，像时光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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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绿裙子的爱丽丝带着一长串的狗尾巴草追着看怀表的兔子先生，他们要去参加一个只有一个举办的茶话会。
　　哔哔叭叭的戴毡帽敲着身前的茶杯，准时在下午一点二十七分的时候说，“时间到。”
　　鬼脸猫出现在通往森林深处的羊肠小径上，它有着变化成烟雾的身形，与一张肥嘟嘟的锚链。
　　它在树杈上，它在小径上，它在任何一个你可以想到的地方。
　　残暴的红心女王是个可爱的洛丽塔，喜欢吃一圈圈的彩虹棒棒糖，会在苦涩到吐舌头的咖啡里加上四五块的白色方糖。
　　她会对着方块的士兵说，“绞死她，为了女王。”
　　乱入童话的王子殿下是爱丽丝的狗尾巴草之一，他和铁皮人、胆小狮以及改邪归正的恶毒王后一起掉进了兔子洞。
　　他们迷失在变大变小的餐桌旁，桌子上放了一块施加了魔法的可口蛋糕。
　　在那个快要关闭的东子前，又一个少女和一个青年。
　　当那个兔子洞将将关闭的最后一秒，少女和青年齐齐跳进了黑黝黝的洞口。
　　向下坠落的状态让人只看得见那一缕飘飞的黑色长发，与袅袅吹起的香烟余晖。
　　“咚！”
　　安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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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另类的兔子洞，是个如拼图碎块般的遗失文件夹，它有着童话镇般的圆顶建筑群，有着如同真正的兔子洞一样的高高的钟塔。
　　纯白的十字架顶端飘扬着不同颜色的彩色旗帜，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仿佛有着无数人居住的房子呈现出一种日常琐碎的状态，没备受起来，晾晒在衣架上的外套，打开房门迎接客人，摆上丰盛的晚餐，冒着热气的咖啡旁是还在摇晃的躺椅。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有着圣母玛利亚像喷泉的小广场，流动的泉水从池子里抽出来，再从圣子耶稣基督的手指头上喷回池子里。
　　有人在许愿，背对着一步步走向广场的玛丽苏，虔诚的许愿。
　　那同样是个少女，她是个少女，又像个女人。她看上去很年轻，年轻的不像话，可又很深沉很成熟，宛如过早掉落的绿苹果，明明是代表青色的绿，却有着红苹果的有人芳香。
　　少女缓缓转过身，面目平静，眉眼低垂，在她身后浮现出斗篷人的样子，是的，是影子。
　　影子逐渐凝实，仿佛从背景里走出来的人物。
　　“你打不过我。”玛丽苏说。
　　“我知道。”情三十七说。
　　情三十七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香烟，细长的女士烟夹杂着一股水果的香味，她点了烟，吸了一口。
　　“这里很漂亮，像二十三喜欢的世界。”她缓缓吐出烟圈，继续说，“情二十四和情二十三是一对奇怪的姐妹花，以前我是这么想的，你吃了那么多同类，唯独放过了二十三，是因为出生时的一点联系吗？”
　　情三十七嘲讽的笑了笑，“不过你和她也就那样了，最后不还是抛弃了她？二十四，不，不对，现在应该是玛丽了，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虚伪，只要听到你的名字我就想吐。”
　　她扭曲着脸孔补充，“太恶心了。”
　　“你想让我生气。”玛丽苏很生气，可又不是那么生气，至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多么生气。
　　“我很生气，但是我不想那么生气。你打不过我，‘她’也知道你打不过我，可你依旧在这里等我来和你打架。”
　　玛丽苏看了看地面，然后抬头，“‘她’还是一样让人讨厌。”讨厌死了，在心底，玛丽苏补充。
　　“……”情三十七不说话，她只是把手里的香烟抽烟，扔掉烟头用鞋底狠狠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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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对于‘情’来说，战斗就应该是好看的，是眼花缭乱的，是美的，至少，在‘神’眼里应该是这样。
　　‘神’才不会管什么光污染，什么一秒之内绝对做不出变身加攻击这样异想天开的奇思妙想，对，奇思妙想，像小魔女芭芭拉、美少女战士变身一样。
　　绸带、魔法棒、珠宝，三种元素构成了‘少女情怀’，哦，对了，还要加上‘粉红色’这种指定标配。
　　好吧，好吧，以上纯属想象，但不可否认，‘情’在某种程度上称得上‘魔法少女’这个专有名词。
　　地面在震动，似乎是地震，又似乎是崩塌的开端。
　　情三十七拿出手套，白色的那副。她把随身携带的挎包仍在一边，戴手套的时候活动着手指。
　　她说，“我打不过你，‘她’知道我打不过你，于是……”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是种子，是青草，是——张牙舞爪。
　　“这是没有‘情’的世界，原始、纯净、最接近‘她’的世界。”玛丽苏握着刚拔出的骨剑，鲜血淋漓的背脊喷着血，金红色的。
　　金红色的血显示了神性，它们没有掉在地上，没有蒸发，没有干枯结成块。
　　它们流动着，吸附着彼此显示出最初刻画好的形状，是——翅膀。
　　“最初，这是你的世界。”情三十七说，她的脚底土地裂开，钻出了一朵盛开的花。
　　鲜花展开花瓣露出中心嫩黄色的花蕊，它把情三十七托起来，猛地拔高的高度展示了情三十七对玛丽苏，对原情二十四的讽刺。
　　“她给你准备好的世界，最接近她的，最好的世界。”
　　“我拒绝了。”玛丽苏俯身，她脚下发力一个冲刺，向情三十七，“我砍掉了她为我准备好的‘根’，也砍断了她的‘触手’，你的‘神’，她还好吗？”
　　挥剑砍断缠上来的花枝，断裂的枝蔓抖动着喷洒铺天盖地的汁液，莹绿色的，“她有恨我吗？”玛丽苏问。
　　“她还，爱我吗？”玛丽苏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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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苏在哪里？
　　杰克苏在和斗篷男打架，在地面冒出奇怪植物的同时和突然冲上来的斗篷男打架。
　　斗篷男有着跳跃空间的古怪能力，悬浮游走的黑球是个吞吃一切的黑洞，它是球形的，又会在下一秒变成线，它会从脚底下钻出来，也会从四面八方扎过来。
　　那是洞，很多的洞，像蜜蜂的巢棱角分明，八边形。
　　斗篷男会从一个洞里钻进去，又会从另外一个洞里钻出来，他的动作很僵硬，像个忘了上润滑剂的木偶。
　　他的手指又尖又细，仿佛脱了毛的兽爪，他伸手在空中异化，就又多出了一个洞。
　　杰克苏觉得自己在玩打地鼠，他要躲开横七竖八的线外线，又要拿着锤子看清地鼠的脑袋，狠狠地敲下去。
　　嗯-难度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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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忽略那些乱七八糟的光效与颜色，这无疑是场赏心悦目的画面。
　　轻盈的跳跃，反重力长时间在半空中滞留，在会晤中啪啪作响的袭击中借力调整里总是，流畅的转身。
　　下落时下蹲卸力又快速移动的身形，完美的展露出优美的身体线条，肌肉拉伸在短暂的蓄力后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
　　用具俗套的描述次，可以用‘旋转、跳跃、转圈圈’来比喻。
　　情三十七冒出了烟，黑色的烟，如同她那条黑色的长裙，仿佛是水，仿佛是雾，又仿佛看见了无边业火。
　　那些从她身上每个毛孔冒出来的烟以一种迸溅的姿态凝聚成形，那是一把枪一支炮，它仿佛水蛭一样覆盖上情三十七的整只手臂，造型夸张泛着纯黑色金属色泽的枪炮。
　　她的脸孔浮现出一条条纵横交错，却有能找到规律的沟壑，沟壑闪着光，流淌着金红色的物质，那是——‘神之血’。
　　“她在等你，”情三十七举起枪炮，“她要吃了你。”枪炮口凝聚出光束，金红色的。
　　“是吗。”玛丽苏抬手，背脊上金红色的翅膀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
　　当玛丽苏张开物质顺从的接受指引，改变形状，当那只手握紧成拳，金红色的液体极速凝成了盾牌。
　　金红色的炮火与金红色的盾牌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它们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如此绚烂。
　　情三十七甩手，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的黑色烟雾以几块的速度凝成一把剑，那是一把黑红相交的剑，偶尔间金红色的纹路一闪而过。
　　紧跟着两柄相似又不相似的剑互相撞击，迸溅出的火花滋啦啦的燃烧。
　　她们交手、碰撞，又拉开距离。
　　玛丽苏游走在密集的炮火里，盾牌不是闪现，又会在跳跃之初重新回到背脊，以翅膀的姿态递减下坠的趋势与姿势。
　　她们交手、碰撞，又拉开距离。
　　情三十七会在枝蔓挥舞间逼近，会在出乎预料的角度上突进，会在玛丽苏格挡的同时开枪。她会使用‘力量’污染空气，属于伪神的，粉红色的‘力量’污染可以污染的一切，包括空气。
　　那是一种颜色，仿佛墨水般晕染在纸上，一点点延展根须，像蛆虫一样爬行。
　　那是一个色块，凭空出现在那里扎了根，抽枝发芽。
　　那是一种美丽，残忍的、绝望的、侵蚀成一团一团的美丽。
　　从少女到女人，再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吗，要做到这些并不需要很久。
　　每一次的突进、攻击、防守，不满全身的沟壑榨取着情三十七身体里残存的‘神血’。
　　‘情’是‘雪娘’改造的造物，由最好的四肢拼凑起来，赋予‘雪娘’的血，那是力量，也是禁锢。
　　失去力量之源的‘情’会很快死去，像风干的橘子皮，仿佛甩上岸的鱼，宛如发臭的腐肉。
　　情三十七在变老，她老的那么快，瘦的也那么快，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脱离的熟悉的土壤与空气，即使拼尽全力的求生，依旧会在下一刻干瘪枯萎。
　　情三十七站的摇摇晃晃，金红色的纹路在越发干瘪枯瘦的脸孔上清晰可见，她飞不动了，跳不动了，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她喘着气，张大了嘴一下又一下的呼吸。
　　“你快死了。”玛丽苏说，她在群魔乱舞的枝蔓中站定，看向情三十七的方向久久都不移眼。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漠不关心，“自私自利，见利忘义的情三十七，你想我让我杀了你，你想让我吃了你，为什么？”玛丽苏想不通。
　　‘情’拥有‘门’，但‘门’的存在归根究底是为了延缓病证。‘情’拥有世界，在拥有的世界里‘情’不会老也不会死，可也仅限于自己拥有的世界里。
　　离开了扎根的世界，‘情’的生命从来不是以正常速度来衡量，虽然也不会立刻就去死去，但对于‘情’来说，这种只亏不赚的行为是每个‘情’都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出现了另一种形式的交流，她们会脱离身体的桎梏，以灵魂的状态‘窜门’，可这样做同样存在风险——太容易被‘吃’掉了。
　　失去了身体的保护，脆弱的灵魂控制力大大降低。被吃的情况增多，本就没什么信任感的‘情’更不会随意去另外的世界，即便拥有‘门’。
　　当然其中从来不缺少耍小聪的同类妄想利用这两天，可下场往往都不怎么理想。
　　地面裂开了，童话镇般的仿佛倒塌了，双眼昏花瘦骨嶙峋的情三十七用着全身的力气才没跌倒。
　　她说，“你以为你做的是对的，‘神’不应该是‘神’，‘情’不应该是‘情’，‘玛丽’不应该是‘玛丽’，你觉得这些都是错误的，我们不应该存在。”
　　“人物构建故事，故事构成世界，世界形成背景，它们衍化、前进，在灵光中诞生，在绝望中毁灭，你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道路。”情三十七嗤笑。
　　“什么是‘情’？什么是‘玛丽’？‘神’为什么是‘神’？”玛丽苏没有反驳，她只是提出了疑问。
　　“‘情’控制人物，掌握故事，接管世界，一次又一次。‘情’不是人，拥有者人类的外表却可笑的不是人。‘情’爱‘神’，是真的‘爱’？还是只是‘神’创造‘情’时嵌入的‘爱’呢？”玛丽苏仰头看向卷动花蕊的鲜花问。
　　“‘情’真的爱‘神’吗？如果爱，为什么曾经作为‘情’的我，不爱她呢？”玛丽苏转回视线看向情三十七，她问。
　　“‘玛丽’不爱‘神’。”玛丽苏摇着头下了总结。
　　地面摇晃的更厉害了，情三十七有点站不稳，她抬头看向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中塔。
　　她说，“我还是，最讨厌你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最讨厌了。情三十七想，然后她笑起来。
　　那抹在干瘦枯黄仿佛橘子皮一样的脸孔上，却让玛丽苏联想到了‘漂亮’这样的字眼。
　　闭上眼情三十七补充，“说谎。”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只是对早起身为‘情’的遭遇心生怨恨，被‘神’所逼迫的行为闹心成怒罢了，永远只为自己的情二十四，，抛弃二十三的二十四，想要成为‘人’的情二十四。
　　骗子，说谎精。
　　“大骗子。”情三十七重复。
　　她感觉到灵魂被抓出躯壳，她感觉到自己别切成了好多块好多块，她感觉到自己被吃掉了，一口口的。
　　迷蒙间她仿佛看到了有人冲过来，熟悉脸孔熟悉的斗篷，熟悉的小动作。
　　她想说‘你这样真好’，‘你还活着真好’，‘你这样真好看’。
　　“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哭，那么那么伤心。

　　——别哭啊，杰斯特……杰斯特·罗德，我的，我的小丑，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