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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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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坦白承认,邢法也不好说什么,心里也想明白朱赢一直笑个不停,肯定是因为发现尚墨跟着又表现关切,唉,这呆子,真叫人哭笑不得。
朱赢却还要故意惹尚墨生气,“囝囝学琵琶是因为他小时候和我比赛摘杨梅输给我,我让他学的。他不仅琵琶弹得好,文采也好,你有没有和他谈过诗词歌赋,谈过诸子百家,谈得晚了便抵足而眠,春观桃李,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你和他一起逛过集市?还是曾经相伴着出游踏青?”
“我……我杀了你……”尚墨实在是很想跟他吼一声我和容容成过亲,但是实在上次这么吼完之后,邢法还没原谅他呢,憋得急了,居然冒出一句我杀了你。
“阿墨,人人都有小时候,你虽然没有跟我做过这些,你一定跟你的莫莫做过,自然也是很开心的,何必如此计较?”邢法见尚墨动怒,只得拉住他的手,软语劝慰。尚墨却是一怔,这些他自然跟莫离做过,莫离不仅会乐器,还会唱戏大鼓,也会烹饪行医,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邢法会些什么,是否是他疏忽了,他之前只想着要得到这个美人,却没有想过要珍惜他。
“说到杀人,”朱赢竟然仿佛嫌还不够乱似的,拿出一把精致的波斯匕首,递给邢法,“你不会功夫,既然要做清官,总要有防身的利器,也免得这等好相貌叫人垂涎。”
邢法仔细一看不禁红了脸,匕首的柄上竟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这样有伤风化?”
“我就知道你是个道学先生,这匕首原来是一对的,另一把是个少女,我想让你看了那还得了,所以美人我就自己留着享用了。这少年有的,反正你也都有,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们容容才不要你的臭东西,他要什么匕首没有,我就是鱼肠、龙鳞也找得到。”
“我是自己赚来的一份心意,囝囝,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伐?”
“嗯。”邢法点头。
尚墨气个半死,朱赢又抱出一个小瓷罐,“囝囝,你一向喜欢吃各式梅子,我有此碰到东瀛人,学了这青梅酒,我改良了用陈年花雕泡的,别有一番风味的。不过青梅实在太酸,把它浸在酒里,勾兑冰糖就起了扬长避短的作用。
“谢谢你这样记挂。”
“哼。”尚墨老大不乐意,当夜他自然赖着不走。
“容容,你别跟那人那么亲近。”枕边风吹啊吹。
“只许你有青梅竹马,就不许别人有?”
邢法只是淡淡一句,尚墨已经无言以对,好半晌才厚着脸皮道,“容容,我以后会陪着你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
“嗯。”邢法白天走得累了,已有睡意,不过是随便敷衍。
“你以后也只弹琵琶给我听。”
“嗯。”
“你也只跟我肌肤相亲。”
“嗯。”
“在床上时时会换花样。”尚墨已经听出邢法此刻特别好说话,打蛇随棍上。
“嗯。”邢法果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答应了。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们马上就来试一试吧。”尚墨色心大起,就要扑倒邢法。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累了。”他可不想跟尚墨纠缠,他只想睡觉。
“你这是有外心的表现,在外面有了人,所以不能满足正妻,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尚墨十分委屈。
“你这样淫佚,犯了七出之条,我休了你。”
“你敢,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一代新人换旧人……”尚墨开始装怨妇。
“我认识他可比认识你久多了。”邢法莞尔一笑。
“容容,以前那些统统不算,反正以后你都是我的。”美色当前,尚墨哪还装得下去,搂住邢法,缠绵爱抚。他知道邢法的身体异常敏感,经不起挑逗!也许,今晚他还有机会……
“嗯。”邢法仍是敷衍,随便他如何动作。
尚墨卖力挑逗了半天,见他没有反应,再仔细一看,不免大受打击,“居然真的睡着了!”原来他对邢法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正在怨恨,可是也不忍惊醒邢法,看到邢法放在床头的青梅酒,正好拿来泄愤。我叫你送给我的容容,无事献殷勤,他抱着那酒猛喝一气,梅的酸甜借着酒香荡漾开来,他只觉得心里更酸,那酒泡了梅子又加了糖并不是很醉,他把一罐都给喝完了,也没有觉得什么醉意,坐在邢法床边,看他沉静的睡颜,真好看,他的眼光就是好啊,容容是他的,谁也不给。
尚墨花痴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摸摸邢法的面孔,他记得把自己的面孔贴上去与他厮磨,那柔软温暖的感觉,还有甜蜜宛转的心情。只是看他安稳的闭着眼,便觉得只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心中无限的喜欢,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就好像什么都不要了。看着那好看的脸,竟就移不开目光,最终,他在邢法脸上亲了两口,虽然是收敛了渴望的,轻轻的,尽量别闹醒了正在酣眠的邢法,也仍是足够陶醉,搂着邢法欢天喜地地睡了过去。
邢法第二天醒过来,一看整个酒罐都空了,旁边躺着一个酒鬼,推醒尚墨,“谁准你喝我那酒的?”
“嘿嘿,容容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酒还不是我的,那人对你肯定不怀好意,我怕他在酒里下药,所以帮你喝了。”
“你是该吃药了,成天胡说八道。”邢法气得踹他下床。
“容容,你现在精神了,应该兑现昨天答应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什么了?”
“很多,你以后只跟我风花雪月,最要紧就是在床上时时会换花样。”尚墨卷土重来,爬上了床,压在邢法身上。邢法那样拘谨的性子,几乎从不同意早晨或白天和他亲热,这等机会可要抓紧。
“我哪有说过?”
“你真的答应过,你都说嗯了。而且你昨天没有喂饱我,我都饿了一晚上了。”
“那只是语气词吧。”邢法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好像是说过。
“可是你的语气明明是答应的,你还点头了。”尚墨委屈地亲了亲邢法。
“啊?”邢法仍在思索,尚墨干脆堵上他的嘴,开始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