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结局 ...
-
【小丑被判入阿卡姆，蝙蝠侠杀死哈维登特。】
坐在一如既往冷清的店铺里，克萝伊看着那报纸上醒目的标题，忽然不想阅读下去。
她和小丑从此不会有任何交集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
但……脑海里就是挥不去那奇怪的面容。
她大概疯了吧？
随手将今天的报纸丢到一边，克萝伊有些烦躁的戴上耳机。
连接着耳机的电脑屏幕上弹出跳跃的声波线框。
“安排好了吗？”那男声中透出几分急迫。
“放心吧，老大。已经调查清楚克里斯的人了，今晚的宴会上肯定能把接任这里的兰德尔给除掉。”尖细的嗓音回答道
“不错不错！他以为自己谁呢？想回哥谭立足可不是动动嘴皮那样轻松的。得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男声得意忘形的笑声十分刺耳。
笑得还没有小丑好听呢，哼。
克萝伊忍着扯断耳机的冲动继续监听他们的对话。
“你真的要……杀掉小丑吗？”另一道沉厚的声音突然发问。
小丑？
克萝伊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怕什么？送去阿卡姆的路上他都是穿着拘束衣的！动弹不得的小丑比普通人更好对付！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是为民除害。”那男声自信满满的说。
“我花大价钱雇佣你就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况且一枪崩了他算是便宜他的了。上一任老大也是被他杀死的，我会用他的死证明自己的权威！”
无知真可怕！克萝伊想到。
“……我知道了。一个小时后见。”沉厚的声音并不打算争执下去，没有再出声，约莫是离开了。
接下来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克萝伊的心思早就飞往别处。
指尖缠绕着一圈圈栗色的卷发，松开，再绕回发梢。
恍惚间，她望向对面的那扇古朴的门。
唯一一个顾客……也是最后的一位顾客。
晕红的晚霞绵延至天边，僻静的道路上，警车逐渐驶向深郊，两侧葱郁行道树里隐隐约约透出泛着辉韵的深翠湖水。两辆警车后面还跟随着一辆专属押运车。
车厢里昏暗不清，只有耀眼的橙色衣服格外清楚。
那是阿卡姆的专属病服。
像是察觉到什么，暗绿的侧发轻晃了晃，露出褪色的小丑脸。血红的疤痕随着嘴角的牵扯而微动，漆黑的眼窝处无法看清灰黑分离的眼瞳，徒留一点眼白。
真无聊啊……来点什么好玩的吧……
Boom！
车箱外传来爆炸声，刹车的巨大惯性让拘束衣更加收紧，疼痛感让小丑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让他猜猜，谁是主角呢……
像是过了很久，枪战声还没停止。
效率真低呐，不会是她呢……
车门被猛然打开，小丑眯了眯眼睛，适应着明亮的光线时，不忘挂起微笑。
“Wahu~谁在挂念我呢？不过，太没诚意了，只派了个戴着防吠口罩的丧犬？”小丑可惜的感叹道。
浑身强壮的肌肉无不显示出来者的强大，诡异的口罩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那沉稳不惊的眼睛。
枪口远远对准小丑惨白的脑袋，他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手。
Bang！
“好久不见，贝恩……”
避开子弹的贝恩转过身，就看见举着双枪站在警车上的女孩。
白色的舞会面具掩盖了半张小脸，浅蓝如冰的眼眸里是惊讶。
望着女孩手上精致华丽的双枪，贝恩知道打扰他的人是谁了。
三帮人混战着，子弹四处乱飞。克萝伊迅速跳下警车，朝贝恩周围的同伙开枪。
贝恩对于一个个倒下的同伙没什么所谓，这些都是那个蠢雇主硬塞给他，说什么帮手，想监视他行动而已。
躲开克萝伊那方的袭击，他毫不费力的抓住踢向他口罩的脚背，轻松抵住克萝伊的偷袭，手里的枪却也成功被女孩踢飞。
腿被压成笔直的竖一字马，克萝伊仰视着那波澜不惊的眼睛。
“你想救他？”撇了眼小丑，贝恩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
“……不，我只想把他送进阿卡姆！”克萝伊立马辩驳解释。
她才不是来救可恶的小丑！心里反复的强调着。
“噢，那还不如让这个口罩怪杀了我呢，小可爱~”小丑满脸夸张的对不远处的克萝伊喊道。
贝恩在克萝伊和小丑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皱起眉头，气势不由的更吓人几分。
“这是我任务。”
“这是我工作。”
克萝伊和贝恩同时说道。
“真受欢迎啊……”小丑歪着头不知道在说谁。
贝恩扫了一眼四周胶着的战况，知道雇主的人没剩几个了。
揽住克萝伊的腰将她扛起，贝恩用力将克萝伊甩了出去。
克萝伊以标准的安全姿势在落地，反转一圈后望向贝恩。
接收到贝恩眼底的示意，她明白贝恩的意思了。
将双枪别在腿外侧的束枪带，克萝伊和贝恩赤手空拳的搏斗起来。
小丑静幽幽地盯着车厢外，克萝伊的一举一动。他抿紧鲜红的嘴唇，慢慢扯出微笑。
“总得给我个撤退理由……不然以后谁会雇佣我干活。”贝恩握住挥向他口罩的小拳头说道。
“另外，你的力气虽然大了不少，但还是差了点。”听到贝恩的点评，克萝伊气得有些牙痒痒。
“对了，提醒你，这里有两个……”
余光见到驶向自己身边的黑色车辆，贝恩了然，忽然停住。
“理由有了，我先走一步。祝你好运。”沉厚的嗓音响起，贝恩迅速跃上那车的后厢，利落离开。
还没反应过来的克萝伊下一秒就被身后的爆炸的余波震飞在地。
Boom！！
燃烧着的押运车不断翻滚，坠入湖面，惊起阵阵涟漪。
No！
克萝伊瞪大眼睛，冰蓝的眼瞳里映照着赤红的焰影。
余留的火苗顺着微风点燃浓绿的枝叶，眨眼间，这里变成炽热的火树林。空气中蔓延着难闻的焦味和汽油味。
不可以……你不能死……
瞪着被湖水淹没的押运车，克萝伊摘下面具，没有丝毫犹疑的跳入湖里。
冰凉的湖水包围每寸肌肤，克萝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深黑的湖底和沉没的车辆。
不顾一切的游向车厢，她终于看见那唯一一暖色。
橙黄的病服依然被拘束着，绿发如水草般漂浮，他安静的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
游到joker身边，克萝伊伸手想解开他的束缚带。
水下的阻力和微弱的光亮让人很难顺利的完成这些简单的动作。
莫名的感觉被人盯着，克萝伊轻轻抬头，和正看着她的灰黑眼睛对视。
小丑无声的笑了。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挣脱残破的拘束衣，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低头吻住那樱粉的嘴唇，贪婪的吸取克萝伊嘴里的气息。
克萝伊的脑袋晕晕沉沉，濒临缺氧的痛苦和酥麻的刺激让她混乱迷茫。渐渐地，她无力的依偎在罪魁祸首的怀里，就像沉沦在黑暗里的小人鱼。
离开柔软的唇瓣，小丑幽暗的眼底糅合着刻骨的偏执和疯狂。凝望无神的蓝瞳，他抚上女孩娇嫩的脸颊，再次吻住克萝伊。
小可爱，要和我……共享死亡吗？
Oh，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Boom！
湖底掀起爆炸的尘浪，小丑搂住怀里的人借力浮上水面。
平静的湖面喷涌出几米高的水柱，流水滑落紧紧相拥的两人。
迷迷糊糊的克萝伊只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警报声缓慢的传来，摇晃的画面里，鲜红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和她讲了什么话。
最后见到红蓝的警灯和黑色的制服，克萝伊失去了意识。
【小丑被劫险丧生，现已关进阿卡姆。】
哥谭的报纸上从来不缺热议话题。不知道多少人对joker没被杀掉的这消息非常失望。
押送着哥谭市民心中的首号恶魔，警卫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警惕。
走到心理治疗室，警卫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罗什舒亚尔医生，S级病人joker。”
“Ok，thank you.”清丽的女声应道。
警卫立马退出去，关好房门，站在门边等候。
房内，一张长桌子上坐着名身形娇小的医生。她似乎在翻看小丑的病历资料。
桌子另一边是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丑。
是哪个有趣的医生来陪他玩呢？戴着头套的joker心里思索。
嗒嗒嗒……
脚步声停在他身边。
头套被揭下，小丑似看戏般的撇着嘴，转头看向他的心理治疗师。
“你好呀，小丑先生。”浅浅的梨涡印在可爱的笑脸上，湛蓝的杏眼望着小丑，悠闲的用指尖卷绕着自己的栗发。
“我以后就是你的心理医生了哟。”
“Wa～好大的惊喜啊，我的小可爱。”joker端正的五官笑起来竟然带着几分阳光……可惜脸上恐怖的刀疤令人望而却步。
“你不喜欢吗？”克萝伊坐在桌边，翘起腿问道。
“当然……喜欢，我还以为我们很难再见呢。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执着呀……”故意咬重尾音，小丑凑近克萝伊的脖子轻嗅道。
克萝伊稍稍退后身子，根本不害怕那些疤痕，伸出小手恶狠狠的捏住joker的脸。
“是啊，也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