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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爱情游离 ...

  •   孤单,这根红线把我们拉近、相依。
      也因为寂寞,我们踏向分离——题记
      命运的铁索拉着我们向尽头步去,一路的挣扎,什么也没得到。唯一残余的还有只夹缝中孤单气息。迈着繁重的调子,无力的飘荡在初冬冷清街道上,身后铺满散落一地凌乱印记。
      多年以后,即使当初年少轻狂,即使当时也曾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避免不了现在碎碎翻腾的心悸。余秋没有离开的几片枯叶携着威风的手飘舞着,风停、叶定。疼痛也跟着睡在了骨髓深处。
      ‘我这个爱情遗孤来了’胡汉三归来时的豪迈,一股难以平息的冲动。
      一缕缓慢音符窜进耳朵来,抚慰着、激荡着灵魂。抬起头望着被阳光沾染上华丽颜色的店名:‘零度咖啡馆’笑了笑,推门而入。一脸些许日子,点两杯‘寻味’,听‘幽魂’一曲。在离尘中消磨往事的糜黄,洌尘般的品味。
      今天的咖啡馆很是冷清,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该走的走,回的回。余下的几粒孤魂野鬼在思念着,像巨匠米开朗琪罗凿子下令人可怕的雕刻品。悄然步入靠窗的老位子,孤单便拥簇而来。习惯的拉开身旁座椅,没多时,雅西放下两杯‘寻味’静静退去。人,总会有突然的记忆,亦如此刻,轻易就拾起了流浪远方的碎片……
      月光,一些如斯般躺在湖泊上。微风中站立着一位女子,一袭长袍包裹不住的美丽四溢。这是一幅惊艳的油画,良久,低沉而又震耳欲聋的声音逸出她的嘴唇:“别在苦等,五年过了。从前的单纯已经乏味,我们的性格始终存在着差异,忘了我吧,忘了爱……”
      清风拂面,不禁打了一阵怅然。还没回过神,她已硬生生拉开了我们间的距离。无形的跳进湖泊,不想求死,只想浇熄那颗灼热的心田,仰或者冰封到尘埃落定,让墓碑在深岗轻轻诉说。
      她不知道有些东西需要用一辈子来遗忘的,却还要我忘了她、忘了爱。
      端起冰凉的咖啡,一抹清爽拍醒我,更让我意外的发现拉开的空位,不知何时多已个人,一个女人,已个被魅惑笼罩着的女人。她,呵气如兰,特有的气息爬满了整个空间。那种美丽抓这我紧紧不放,当我掠过她眼神深渊不经意流过的伤感,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而她似乎也刚回过神来。轻轻放下那杯寻味,点了点头,是在抱歉,是打招呼。她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凌厉的看着我。
      面对她,突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或许是她的突然、她的伤感。“你好”声音艰难的逸出我的喉咙,却如此流利。她终于笑了笑,沧桑悦耳的音符溜出来:“想问我为什么喝掉你的咖啡,我认为那是为我点的,不是吗?”我顿时慌乱了心神,默道:这女人太厉害了,她是心理医生?真不敢想象。嘴中只能尴尬着断续道:“不……不……”
      “不是什么,你不是想问我是干什么的吗?”笑容依然在她那张没有杂质的脸上绽放着,让我想到了越过地平线的第一米阳光。她的眼神却让我不容拒绝回答,吃惊下毅然脱口而出:“不错,你太厉害了。我承认那是我想说的。”
      雅西换了两杯‘飘逝’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酒窝,随后默默退去。呡了一口咖啡,我继续说道:“我想这是你将要告诉我的,当然,包括你的名字,不是吗?”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异,淡淡的回了一个笑容。
      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简洁的拿起杯子,用艺术家的眼光欣赏着咖啡溢出的轻烟,合上眼帘、轻闻着。如沉睡中的仙子,自然得如此和谐。尔后,张开眼睛,径直的冲撞上我的双目,沉声道:“很有品位,原来你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许是你一直以来的安静让我误解了。”
      “你在监视我?”‘蹬’的一下站起身子,我夸张的问道。不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心里像被拨动了琴弦,颤粟着。她高挑一边眉毛,轻蔑道:“监视?太可笑了吧。你认为我是警察,还是……看来你的机警让人佩服,反应也迟钝得让人无奈。”
      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坐下来,打了一个响指,单刀直入:“喂,大姐,这样子调戏别人很有意思啊,在说,擅自与已个陌生男子说话很危险的,就没有人告诉你吗?”
      她的动作很让我生气,还有她的语言。她掩着嘴笑道:“这么说你很危险了?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刚出茅庐的青头?”接着又是一瞪眼,不满道:“别这样叫我,我很大吗?没礼貌而又古董般的家伙。”
      女人啊!我彻底被打败了。皱了皱眉头,无奈道:“难道,让我叫你阿姨、或者小姐?我叫不出口,你听着也一定刺耳吧!对于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我都这么叫。”无所谓地翻起桌子上的杂志,看着时间一页一页地跳过,留下一片模糊。
      ‘吱’木椅叱着地板向后滑去。她突然站起身,我以为她恼怒了,心中一阵暗笑。谁知道她反而一笑:“韩鼻先生,谢谢你的咖啡,我先走了……”在她侧身那一瞬间,我清晰看到被何时赶跑的孤单分成两半,一半向我袭来,一半跟着她离去。原来,我们属于同一类人。被孤单压得直不起身来,喘不过气,脸上却还画着快乐。
      一种不由自主的怜惜与同情并肩窜上来,充斥着沸腾的血液,让我站起来。望着她如薄冰般脆弱的背影道:“喂,大姐……”将要跨出门口的她双腿随之一颤,停了下来。因为我的声音?因为我门是同一类人。时间不妥协的跟着她逾越出视线,同一种声调停在我的脑海:“我叫白念夕,记住了,没礼貌的家伙。”
      踏出零度咖啡馆已近午夜,大城市的夜晚明亮不比白天,。犹如千里外的繁星,逃离不了黑暗的怀抱,命运也是这么朦胧摆脱不了。点上一支香烟,很久没抽烟了,只是现在有了借口。想不到竟被一个陌生女人搞得手舞足蹈,第一次又感到了作为男人的失败。更没想到刚埋葬了一个不想失去却终于失去的人,捏一个人就这么轻易刻绘下来。有些是似乎只是与我们相差一秒的间隙……

      北京的这个冬天似乎延长了许多,冷冽的寒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冷清,在这个房间里。也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能够承受得了。好几天没走出这间小屋,每天就是这样醒来后打开电脑发呆。交稿的日子越来逼近,文档中却还是一排省略号。烟灰缸圆满的完成赋予它的任务,溢出的雪白烟灰散落一地。
      就在叹息命运,添上最后一笔‘就快要吃不下饭呵!’□□上一个陌生的头像跳动着,我喜欢这种感觉。弹开消息,不是常用于“Hi”“在吗?”“聊聊”之类的开端,我想,这是一首诗:‘远处钟声飘来,他们,在礼堂。她们,在宣誓。为彼此戴上了戒指,钻石耀眼的光辉下,激烈亲吻。掌声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这是个诗人,我敢肯定。被现实挤裂成疯子般的诗人,这种人太多了。‘日子,不会一泊如水。明天,阳光依旧。天空还会有乌云飘过,命运若不能掌控,我们只有期待雨后的明媚。’随手敲上一段话发过去,有时候这样打发时间总比一个人抽烟来的快活。
      ‘无聊、神经病、傻B……’能用上的她全用上了,倒弄得我一阵头晕眼眩。莫名其妙的敲了几个大字‘大姐,需要看心理医生吗?’良久,消息发过来‘如果你需要请拨120,没礼貌的家伙!’接着发了已把血淋淋的刀。好熟悉的语气,难道是她,还是巧合,现在女人圈中的时尚?可以肯定我绝不认识,印象里没有这个人曾出现过。
      ‘你不是诗人?’
      ‘不是’
      ‘你是干什么的,请问贵姓?别告诉我你叫白念夕。’于是我试探性地发了一句。还在我培养这紧张情绪,消息已经发过来‘恭喜你答对了,韩鼻先生。’果真是她,令我魂牵梦绕的女人,一个梦魇。被撕开伤口的知觉也就是我这刻,第二次了,我希望是这样,但后怕。
      ‘想把我撕扯成两半?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半小时后,老地方见。’看完消息,她已经下线了。我被威胁了?像正在进行某种地下交易:‘带上钱,半小时后,老地方见。’就是这样。关闭电脑,徒步向几条街外的咖啡馆走去。
      还是靠窗的老位子,她说的老地方。我们就在这见过一次。依旧是两杯‘寻味’杯雅西轻然放下,我努力收索着点滴线索,也没有结果。于是,在我决定放去的时候,才知道白念夕已经叫上了第二杯‘飘逝’。
      心中一片哗然,直视着她,道:“你每一次都这么悄声无息的来,白小姐。”白念夕呡了呡嘴唇上残留的咖啡,显得更加抚魅,毋庸置疑道:“是你每一次都像哲学大师一样静止着,哦!准确点说,更本是一块木头,叫我念夕好了。”她停歇了一会儿,颤粟道:“他们结婚了,就在今天,豪华的车队,庄严大气的礼堂。”
      我想她的却不是诗人,她只是一个和我一样被爱抛弃的遗孤。这让我对她更加怜惜和同情。“是吗?”用很轻的语气我问着。怕惊扰了受伤的孤雁,更怕掀起心中愈合的伤疤。
      “你认为我是个悲哀的女人,想知道故事的主角是谁吗,还有迷惑着你的问题?”她平静着,若傍晚落下的雪花。喝了一口‘飘逝’,寒苦的味道冲出来:“想,但我不会逼自己去得到打破头也猜不到的答案。该知道的时候它自己会窜出来,既然你约我出来,就一定会告诉我。”
      放下咖啡,我继续道:“说吧,我不喜欢这种交谈方式”半杯咖啡被白念夕一饮而尽,接着从我面前抽了一支香烟。熟练的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她‘咳嗽’的动作告诉我:她不会抽烟。对眼前的女人,我突然产生了兴趣,拿走她手中的香烟,熄灭。淡淡道:“不会,就别抽。”
      白念夕苦涩的笑了笑,口若悬河的演讲开始了,甚至比演讲还好,它让我安静得流泪:“他们,一个是你苦侯五年的恋人,一个是我结婚六年的丈夫。二十三岁,因为他的才华,对我浓烈的爱。我毅然接受了他的追求,随后草率结婚。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的情人。他浪漫,善解人意……千里马好找,伯乐难寻。事业的失意让他坠落,对我的爱依然是不变的真挚,虽然近些年我们之间有如隔着一座大山,可他一有时间就会陪陪我,我很满足……直到半个月前,突如其来的一张离婚书打破了这些年平静的梦。而,就在今天,他和一直同他创作文学的女人结婚了。他说‘他们是文坛上的神雕侠侣,彼此生命中的梁祝。注定将会被连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时间开始停止不动。又是什么时候,这里成了寂静的Paaty舞池。我们就这么坐着,注视着对方脸颊上泪水淌过的痕迹,安静得让这个世界在抖动。以至于雅西不小心打翻了玻璃桌上的咖啡杯,清脆的声音才告诉打盹的时间:它偷懒了。
      市区郊外,逃离了城市的喧哗。终于找到了乡村泥土的气息,碧绿的草地上,苍老的银杏树下。我们就这么背靠着,说着、笑着、悲哀着。七情六欲像突然间被打翻了,一骨碌全爬来。直到阳光前来驱赶走周围四伏已久的寒冷,与念夕相视而笑,并肩回到车里,缓缓地向回去的方向驶去……
      相爱,不需要像大海一样波涛澎湃,它可以像林间的小溪,哗啦啦地向远方流去。
      咖啡馆,我已不去了。找不出理由还让我无所事从的去点上两杯咖啡,呆上一个晚上。不过,我还记得雅西,要是没有白念夕这个意外,或许我和她之间会发生点故事。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但当时我没那份闲心,而现在我一心扑在念夕身上。有些东西一直在我们身边,相差也只是一步距离。一步却可以改变一个结局……
      阳光,刚好穿过玻璃窗,柔弱的揭开我的眼帘。我还光着身子,坦然地享受着它给的轻抚。电脑自编程序苏醒来,一首轻快的曲子像鱼儿一样游在屋子里。伴随着节奏洗漱完毕,端着牛奶来到电脑前打开文档,激情荡漾的敲打着键盘。愉快的心情,美好的日子,一转眼便晌午时分。
      甩甩头,转过身。念夕已坐在床边,安详地看着我。这是必然的,每天都会上演这一幕。这将预示着我们将同进午餐,然后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挤了挤眼,习惯的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我忙完了。念夕侧过头,看也不看我,祥怒道:“韩呆子,你又迟了几分钟。”
      “几分钟,又不是几个世纪。夕,今天的午餐很香哦,大师级的也不过如此嘛!”摆好餐具,唯唯诺诺的来到念夕身边。拉着念夕,我们向餐桌走去。
      “哼,几分钟就可能错过了昙花盛开的瞬间了。”念夕转过身拿了一瓶红酒,打开来,酒馥四溢。如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我端端坐在那儿,兴奋道;“夕,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事吗?我可记得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念夕缓步踏来,轻轻坐下。她的脸上被镀上一层安静的辉煌,沉默着举起瓶子倒着红酒。‘她不开心?’我暗道。直到暗红的液体溢出了酒杯,我告诉她,酒洒了。念夕才恍惚的端起洋溢的红酒,自言自语道:“幺笑得装不下的寂寞,溢出来。顺流成泊……”
      她的却不开心,那丝偷跑出她心脏的忧伤让我的灵魂为之一颤。这只是沧海一粟罢,一只蝴蝶的微抖。足以让这个世界某个地方疯狂。
      突然有种很强的感觉,像被扔进千米下的海底,努力想顺着光亮游去,却使不上力气。全身的血液膨胀开来,死神的来临,生命的结束。让我想到了将会失去,或者又将得到的东西。沾了一口红酒,我坦然道:“我们都在同一平行点上,所以我努力想看到你的心底。可却办不到。”
      “其实,你连自己的心也没看清楚。或者说,你被你的心麻痹和欺骗了知觉……韩鼻,我有话要对你说。”念夕脸上的忧伤更加浓郁。
      那是被寂寞系立着的单纯。我能感觉的到。那不陌生,很亲切。点点头,我冷静道:“想告诉我什么?你知道我爱你的。”
      我想,红酒一定是口渴时的白开水。就那么被念夕一口啦光,随后又满上。直视这我道:“你是在阻止我们的交谈吗?你不是笨蛋,我们应该面对……”
      我打断道:“我们没有逃避,我们不是去看过那枚戒指吗?当时……”看着念夕阴云不定的眼神,我耸耸肩,以个国际性的动作道:“好吧,说出包裹在你华丽外衣里面的心里话,我相信那些见鬼的理由改变不了我们的历史。”
      一阵宁静,红酒瓶已是衣服空囊,酒杯也滴酒不沾。念夕开口道:“韩,因为寂寞、孤单和空虚,我们走到一起。互相安慰,相互守候着彼此脆弱的心灵,用心呵护这难以弥补的伤口。这时的我们像走过大半生的伴侣。已然白发苍苍,充斥着淡淡的温馨和幸福。但我们分开,内省会更加孤单,使得‘寂寞’这块禁地蔓延开来。哪怕一次小聚,它也会悄悄跑出来。”
      顿了顿,念夕又道:“我知道你爱我的,我相信,我也爱你。可我们的爱只是一件艺术品——孤单与寂寞并存的艺术。像一望无际糜黄的大草原上,随手插上一株苍天枯树,一切显得融洽。我们的命运却不能允许这样。知道吗?我们的爱情脱离了爱的真谛,本质上歪曲了。也许你会说,我们一样的开心,一样的幸福。难道你没想过以后?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特别。平凡的乡村生气息会让我们呛得流眼泪,所以,面对吧!为了生命的繁华,乐章应该是激情荡漾的。哪怕是悲哀,它也会有高潮……”
      这个下午,我们依旧徘徊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是为了珍藏?是为了在那段突然早晨,木梳子上带走几丝银发的回忆。这已不是很重要,就像大雨稀稀拉拉就过去了。天是灰蒙蒙的一片。这是旅途的终点,我们将要走过的最后一站‘零度咖啡馆’。
      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安静着,默默的。没有悲伤,没有欢乐。若禅坐的僧侣,是那种沧桑过后的恬淡。换上第二杯‘飘逝’的时候,念夕接了一个电话走了。我们的爱情也随之宣告破产。这时,我们微笑,发自内心的,经历这么多,现在我们如释重负。
      有时候,一秒的间隙,一步的距离,很轻易就能跨越。有时候,却就此搁浅了一生……

      几个月后,我到了法国。这是个美丽的王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浪漫主义,缓慢却带着优雅,古老气息的咖啡馆,餐厅犹如万花筒,时尚的色彩。于是习惯了花五小时吃顿午餐,买束艳丽的鲜花送给不认识的小姐……
      我喜欢这样,或许是我要的生活。记得小时候有个女孩问我‘韩鼻,你想去巴黎,想过法国是生活吗?’我天真的回答道‘想,那正是我想要的。’那时候不管别人问什么,只要你这样回答总会有糖吃。可我忘了她也和我一样是小孩子,那个女生不但没有给我糖吃,而且还兴奋的给了我以个大大的拥抱,湿润的嘴唇在我细致的皮肤上‘啵’了一下,大声道‘好耶!那么长大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然后……’摸着脸上恶心的唾沫,我一溜烟的跑掉了,嘴里嘀咕着‘小气鬼……’
      你一定知道狮子,知道它们嚎叫时候给你的震撼吧!对,就像现在跟在我身后大笑的家伙,嘴里还不时漏出嗡隆的噪音‘想不到你还有娃娃亲呢!哈哈……’她和这里简直就是反差,有点像一群优雅的天鹅,突然挤进来乱闯的鸭子。现在我终于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上去那样的,要知道,在‘零度咖啡馆’见到的雅西是翩然优雅的,总是轻轻一笑,慢慢散开。
      念夕爱上摄影,开始了一次漫长的旅行,第二周便起行了,没有告诉我她会到哪里,什么时候结束。她说她也不知道,于是,我们之间就彻底断开了。去过几次咖啡馆,雅西就在那段时间开始缠着我,说喜欢我的文字,喜欢我的安静,给人一种悠闲,没有包袱。
      突然决定开的时候,雅西问我去那里,我笑笑摇摇头说,没有目地,要不你介绍一个。雅西给了一个奸笑,只是我刚好没看到,她说,去巴黎吧!那里更适合你。登机那天,候机厅。说好雅西来送我,快到时间了也没到,这个懒猪下班很晚,一定还在睡吧。望了望这片天空,淡淡笑了笑,我登机了。
      刚坐下,不小心惊醒了旁边戴着大帽子的女士,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大帽子女士没有开口,我以为她没听见,正准备重复。她突然揭开帽子来,天啦!是雅西。
      雅西‘嘿嘿’一笑:早上好!巴黎那么繁华,没有向导你怎么能安心旅游呢!所以本小姐决定学学雷锋,免费做你的向导。怎么,激动吧!我焦急道:这不是开玩笑吧?我这次过去不是旅游,不一定就会在那里定居。看着她还是一副细细发笑的样子,我皱皱眉头,连哄带骗道:好了,你快回去上班,在说那边生活太高了。你要什么,我下次回来带给你就是了。
      雅西一阵大笑后,指着我道:你,你不会认识我是咖啡馆的服务员吧?哈哈,笨蛋。她扣上那顶大帽子,歪着头又对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爸爸就定居在那边……哈哈……。我真想对着她的脑袋瓜使劲敲敲,雅西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啊!好困,睡觉。到了叫我……
      我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而现在,她只是以个成天跟着我屁股后面瞎转悠的路盲导游,没事帮我整理稿子的助理。而我,也只是她们家的一个房客。也许哪天能看见夜空划过一片流星,将会又以个美好的故事……
      这几天心情不错,我放怀在葱绿的郊外。吸收着自由的气息,这是一副漂亮的油画,如果没有雅西拿着我那本刚出版的小说《孤单旅行》在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想,那会更加完美。
      谁知道雅西越来越嚣张,突然间敞开右臂栏住我的去路,右手翻着书的尾页,我停下来,静静的望着她。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跳水运动员的准备动作。然后雅西面向碧蓝长空,如古代的私塾先生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着,声音传遍了初春的原野:
      亲爱的,在铺满了糜烂,崎岖的,老去的岁月。我努力学会不在爱你。这场没有结局的故事里,成王败寇的游戏中,我不要葬送了明天。就让这些支璃破碎的心悸,封印下来。尔后,染指了深山静谧冷渊。墓碑逸出幽幽轻鸣,撕裂着最后一片苍蓝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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