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屋藏娇》莫漠MOMO

68、番外-孟婆汤

　　（此番外是在阿娇失去孩子，梦境中所见。小心慎入）
　　黑暗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下，阿娇神思惘然，
　　远方，路似有若无，花开弥漫，红胜火，诡异妖冶，花茎，惨淡殷红。前方，一白一黑，或是笑颜常开，头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一是一脸凶相，长帽“正在捉你”四字。立在她的身侧。
　　“皇后娘娘，快些走吧！黄泉路尽，就到忘川河，走过奈何桥，前尘往事，也就烟消云散。走吧！”白衣男子笑意盈盈，衣裳无风而动，飘逸俊秀。
　　阿娇凝目望着远方烟雾蒙蒙，路，咫尺宛若在天涯，伸手可及，却似无力。“这是何方？”
　　“黄泉路。”白衣男子依旧含笑回答。
　　“我，死了么？”阿娇问，心口，清晰的疼痛着。她死了么？
　　“死了，快上路。”白衣男子身边，一黑衣男子冷漠回答。
　　死了，死了。阿娇低头，垂眸看着自己一身白裙，发垂腰际，身若无骨。“死了，也好。”
　　正欲迈开步伐，身体却自发向前而移动着。
　　“心所念及，体随心动。”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阿娇点头笑笑：“你们，可是黑白无常？”
　　“正是。你，看到了什么？”白无常颔首。
　　“白无常俊俏和蔼，黑无常冷面严峻。世间难得，俊俏男子。”
　　“已到忘川河。”黑无常开口道。
　　黄泉路尽。
　　“阿娇，阿娇，你醒来，你醒来。”
　　五内俱焚的灼痛，忍不住想回头，是他么？是他么？
　　白无常衣袖拂动，声渐渐消弱。
　　“果真是帝皇，唤声竟可传至地府。”依旧笑颜，白无常一笑：“你，可想回去？”
　　回去，回去，念想着，黄泉路渐渐延长，延长。然后又看不见了尽头。
　　“欲所及！”白无常道：“陈阿娇，馆陶公主女，皇后身，年二十又二，因胎落而亡。”
　　“孩子，”阿娇忽问：“那，我的孩子呢？可有投胎再转世？”
　　“孩子并为成形，自然无魂无魄。你务须担心。”
　　黑无常道，“想想你为何落胎，快些上路。”
　　崩溃，无力，然后，渐渐落寞哀伤，身动随风，黄泉路尽渐现。
　　三生石上惟有四字“金屋藏娇”。前世今生，功过不知。送尔上路投胎，来世再论。
　　“今生有缘有份，奈何，奈何，”白无常含笑叹息。
　　奈何桥上，一个少女，绿罗裙裳，裙角飞扬，无数红色花片，片片飞扬，落入河中，随流散开。
　　忘川河上奈何桥，望乡台上忘川水，缘尽今生求来世。强求无用。
　　少女回首，绝色妖艳，眉心一朵诡异异常的花朵绽放，素手一挥，绿风摇曳，已然站在阿娇面前：“来了，可要喝汤？”
　　阿娇四顾，一行行白衣魂魄排行而立，桥中心，陶器热气腾腾，小鬼舀起热汤，递给鬼魂。饮尽，便引入六道轮回中。
　　“喝了孟婆汤前程往事便烟消云散了么？”阿娇问道，“你，是何人？”
　　少女笑，倾国倾城。“我，是孟婆。奈何桥上，来往众升皆要饮我孟婆烫。甘、苦、辛、酸、咸，你想饮什么？”
　　“涩，涩而不苦，你，可有？”
　　少女蹙眉，转向黑白无常：“百年来，已难得遇到真切看清我们的模样的人了。黑哥哥，白哥哥，容我同她说说话，可好？”
　　“阎王无判，由你去了。”白无常笑答。
　　“阎王虽无判，时辰却是误不得。”黑无常答。
　　少女不悦：“黑大哥，可是想了孟婆的汤了？”
　　黑无常黑脸。
　　此时，汤碗破，一鬼魂正向轮回道口扑去，“血海深仇怎能忘，不喝，不喝。”
　　黑无常锁魂勾出，绊住双脚，鬼魂抓来，咽喉勾破，无血无泪，孟婆汤入，再落轮回。
　　“来世，注定是哑了。”少女微笑如春风，不带情感。
　　阿娇看的心惊：“为何？为何定要喝那孟婆汤？”
　　“今生终结，来世才有起点，执着前世，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奈何，奈何？生生世世循环，情字终究不带来，不带去。何必执着。”
　　“孟婆，孟婆，”阿娇念，风竟起，花飞摇曳。
　　少女笑，知晓她心：“世人有恐有惧，所见孟婆无非是老态龙钟，鹤颜白发。怎知，只上心中所念想，便看不到孟婆也是年少芳华。黑白无常也不骇人。清透之眼，清透之心，不过如此。你，也属难得。”
　　“清透之眼，清透之心”阿娇念念，却是不由苦笑，“若有清透之眼，清透之心，又怎会落的如此？竟妄送了性命。”
　　少女身如清风，摇曳到她身边，附着在耳边：“你可后悔了？若再有选择，你可会再爱上？”
　　再爱上么？阿娇心有些酸楚，再爱上他么？
　　“我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知他心狠，知自己不会是唯一，只是，爱上了，自己依然控制不了。然后，就爱了。”
　　孟婆笑，笑如花靥，暖若春风。天姿国色，世间少有。
　　“好是羡慕呢！金屋藏娇，羡煞多少怀春女子。惹来多少痴痴期许。”
　　孟婆道，只是，眉眼间竟是无任何感情流露。
　　阿娇顿时冷冷，“我期许的，不过彼此守侯，而非彼此冷落，猜忌，真爱过，然后他却伤我，所谓金屋藏娇，在我看来，也逐渐失了颜色，成了笑话。”
　　奈何桥边，忘川河畔，阵阵冷风吹，心渐渐冷却，阿娇笑道：“何时让我投胎，此次我将往哪里去？”
　　孟婆娇笑：“何必，何必，你们感情未必到了尽头。投胎也是受苦，未必见的到真爱。”
　　“真爱，”阿娇淡淡一笑：“你可知什么是真爱？”
　　孟婆笑，然后蹙眉：“不知呢！孟婆百年来，知道世间有爱，却不知什么是爱，知爱伤，知爱痛，只是，个中滋味，孟婆的确不曾体会。难道还抵的过，油锅鞭打，地狱酷刑么？你可知，多少前生爱的苦的，到了地狱，尝了刑法，多少爱，不都丢到忘川河底去了。可笑的很呢？”
　　阿娇点头，“真真如此，若能无情，也是好的。身体灵魂本就不可分割。身死魂离。再多的爱，又有何用。”
　　孟婆咯咯笑起。素手抬起，顿时四周花片飞飞，宛若仙境。
　　“孟婆喜欢你呢！怎舍得你死。”孟婆浅笑。
　　阿娇怔怔，不解其意。
　　“孟婆喜欢你，阿娇不如再往生一次。回头看看，是是非非谁又知道，这金屋藏娇的故事，孟婆还想看看，何时这个纠结才解的开？”
　　弥漫着缕缕雾气，孟婆美丽的脸渐渐模糊。
　　“阿娇”
　　阿娇睁开眼。泪划落。
　　刘彻的脸渐渐清晰。
　　那梦却渐渐的模糊，不再记得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番外终于写完了，忽然很喜欢孟婆这个人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