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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巫蛊一事终是现 ...

  •   纷纷扬扬的雪飘落在我们身上,无人打扰,天地间只剩我们二人。这样的感觉,有些温馨。
      “阿娇姐。”刘彻有些沙哑的道,“你会一直这样陪着我?”刘彻似在询问着我,又好象是霸道的命令。抱着我的胳膊却是又加重了力道。
      “恩,”这一刻,我清楚的回答道,不想再去激怒逗弄他。顺着他的心意回答。
      好久,刘彻终于松开了我,顿时寒风进入了我们之间,我忍不住哆嗦起来。
      刘彻道:“冷么?”
      我斜倪了他一眼:“这么大风大雪的陪你在这雪地里这么久,不冷才怪。”
      刘彻拉过我的手,放在心,“那我送你回去好了。”
      “可是,皇帝舅舅。”
      “没事的,我送你回去。”刘彻打断了我的话,“明天再来就知道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正要发问,刘彻举着我的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后,冰凉的唇覆盖在手背上。
      顿时一股酥麻的热流涌入身体内。我有些羞窘,即使是刚才大庭广众下的拥抱也不及此刻。
      “走吧,”刘彻道。
      我顺从的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正要走,却猛的几乎摔下去,一个踉跄倒在的刘彻身上。
      “怎么了。”刘彻看着我,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脚好象冻的走不动了,”我感觉到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等等,我揉一下就好。”正要蹲下去。
      “不用了,我带你回去就好,”刘彻忽的搂住我,一用力道。把我抱了起来。
      “你”我惊呼,这是皇宫,他怎这样的大胆。却见刘彻虽沉默不语,但嘴角的笑容却透露出了他此刻欣喜的心情。
      心一软,也顺着他,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向着他的身上蹭了几下。好温暖。
      刘彻迈开步子走着,我暖暖的偎依在他身上,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彻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有着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弯,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已经不是那个,会笑呵呵的喊着我“阿娇姐姐”,吵着要我陪他一起出去玩的小毛孩了。他的模样越来越发的硬朗。棱角分明的五官有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言行间,竟让人着迷的眷恋。
      有种奇异的魔力,驱使着我伸出双手,覆盖在他的脸颊。凝视着他薄薄的唇,人说,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而汉武帝最是无情。那么,刘彻,你呢?我不禁想道。
      刘彻微微低头看了看我,薄唇微启,终是又抬头,把我放到了马车上。
      “回家去,好好休息。”刘彻道,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脸上。久久的看着我。而后,让我回到马车里。
      我回到车内,不多会,打开帘子一角,偷偷看着,刘彻静静的看着车的方向。许久,猛然回过头,大步朝着宫门走进去。
      在那有瞬间,我掀开帘子,风雪顿时泠裂的刮进来,弄的我生疼生疼的。
      他没有回过头来,一直到车拐角,他的背影竟有一丝决然。是我的错觉吗?

      那夜,我第一次失眠了,彻夜翻覆,还是睡不着。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糊的睡了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就顶着个熊猫眼,吩咐小婢弄好洗澡水舒服的洗了个澡。
      “小姐。”小奴推开房门。
      “懒丫头,我还以为你家小姐睡的已经够晚的了,你倒是比我勤快多了呀,这都日上三竿了才爬起来。昨晚上是偷鸡摸狗,还是私会情郎去了?”我逗趣的说着,拿起茶水:“快点从实招来。”
      小奴脸色有些乏白,对着我的眼神,慌忙的避开。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小婢你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病了?”
      “小姐,太子被关起来了。”小奴小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手中的茶盏摔落,裂成了碎片,“你再说一遍,你听到了什么,太子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被关起来,还有呢?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拉住小奴的手,急切的问道。
      小奴担忧的看着我,回答道:“刚才奴婢经过大厅,说是皇上病重了,太医束手无策。朝中大臣都在未央宫殿外面等候。说是太子祸乱巫蛊,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已经被打入大牢,等侯发落了。”
      顿时瘫软在椅子上,震惊的无法言语。巫蛊,巫蛊,这个可怕的字眼曾在我的噩梦里出现,我以为,本应该或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却变了,刘荣,那个曾说过要保护我的男子。真是老天爷和我开的玩笑吗?他说过会护我周全,难道就是顶替我承担“巫蛊”的梦噩吗?
      巫蛊,是古代信仰民俗,巫鬼之术或巫诅(咒)之术也;即用以加害仇敌的巫术。巫蛊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等。当时人认为使巫师祠祭或以桐木偶人埋于地下,诅咒所怨者,被诅咒者即有灾难。由于古人迷信,对巫蛊的威力深信不疑。
      历史上的巫蛊向来都被历代的帝皇所憎恨。而刘荣,他呢?也会重蹈那些残剧吗?他不是应该在刘彻七岁的时候被废,而后不久就自杀的吗?为什么现在刘彻都已经十五岁了,他才出事。
      我并不知道,在景帝的时候,刘荣是因为巫蛊而被废的呀。这一切怎么就象乱了套一样。
      身子发抖,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躲避这一切,去改变历史。只是单纯的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可是?
      不上一直都很平安吗?历史不是已经改变了,没有“金屋藏娇”了,我们也都长大了,刘荣不也有了自己的势力了。
      可为什么?金屋藏娇后,刘彻才受到馆陶公主的重视的,而现在?
      我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就算历史到了现在,只要我和刘彻在一起,馆陶公主就不会放弃拉他上去。
      可笑,我还一相情愿的以为,历史早已经改变了。
      可笑,我怎会忘记了,无论我和谁在一起,那个以权势为重的娘亲,那个一心想把我送上高位的馆陶公主,都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放弃利用自己女儿的时机。
      而刘彻,想到他,我顿时明白了昨日里,他的情绪,还有这几日来,他的反常。
      刘彻!我恨恨的站起身来。你就真那么想当皇帝吗?就真的那么想,想到可以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去换取吗?
      “小奴,备车,我要进宫。”我强忍住几欲下坠的泪水,握紧双拳。

      皇宫里一片萧索,景帝的病危牵扯着太多人的利益,而更由于在这一刻,景帝废了太子,皇宫里,到处是宫廷守卫和禁军。经过重重的盘查我方才进了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来,这一切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去挽救。可是,只是心里的那点不甘心,促使着我继续走下去。
      “阿娇姐,”一身素服的刘彻站在我的面前,神色凄凄。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淡淡的问道:“王美人呢?”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请问,胶东王爷,可否告知王美人现在何处?”
      久久的不语,我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阿娇姐,不要管了。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了。”
      “是吗?”我冷笑着:“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哦,不,是刘荣,已经注定成了阶下囚,而你,却是极有可能成为新的太子,更甚至是皇帝吗?”
      “我”刘彻微恼的看着我,眼中几乎要喷火一样。
      我依旧冷冷看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怕,刘彻,你当真以为我会惧怕你吗?不,因为我在乎你,怕你生气,怕你不开心。所以每当你这样的表情,我就会妥协。可是,你错了,现在的我,对你,只有恨,只有恨。所以,无论你多么的凶横,都无法让我惧怕,妥协。
      “够了,胶东王爷。请你放手。”我使劲的挣脱开他。“我们可还没有订下婚约,还请你自重。”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刘彻松开手后,铁青的脸上夹杂着太多我看不清的愤怒:“在你眼里,我终究还是不如刘荣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是?”
      我回过头,看着他,真是好笑,心中竟有几许的轻蔑:“刘彻,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以为我是个会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吗?在我眼里,刘荣都上我最敬重的人,我把他当做最珍惜的兄长,他疼惜我,爱护我,更从来不曾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在我眼里,他是这世间最懂我的人。而你,”
      我咬着牙,看着他,心中痛楚,“算了,多说无益。”
      我转过头,不想去看刘彻此刻的表情,或许受伤,或许恼怒,或许的或许,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阿娇。”刘彻字字顿顿的道:“究竟是你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背对着他,我轻轻一笑。“如果是刘荣,他会为我,放弃皇位,放弃江山。”
      “可是,你能吗?”我看着眼前长长曲折的回廊。头也不回的走开。
      乱了,刘彻,我以为我认识了你十五年,可终究,还是无法懂你。以前,你给我的,只是一面,那么,另一个面,那个对权利的渴望的那一面,我却没有看到。或者说,我根本就忽视了这些。被爱冲昏了头脑。

        到了甘泉宫,已然是一派压抑沉重的气氛。甘泉宫外跪伏了一堆的大臣。究竟是求情的还是等着看的我竟也糊涂了。而当看到面色平静的馆陶,却忍不住握拳。
      “阿娇。”馆陶见了我,勾出一抹微笑,道:“天寒地冻的怎么穿的这少,快过来。”
      步履僵硬的朝她走去,很快,馆陶解开斗篷,披上我的肩。把帽子替我弄好。“就算是着急见你皇帝舅舅,也要穿好了,着了凉可怎么好。”
      心中冷笑,这个就是我的娘亲吗?一个到了这个时候还会作戏给别人看,就连关心自己的女儿,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要添上些奉承,作戏。
      “皇帝舅舅呢?”我冷冷问的道:“我想见他。”
      馆陶声大了些许道:“那罪魁祸首都已经抓住了,皇上的病自然也会好的。阿娇若是想见皇上,还是过两天,你皇帝舅舅身子调理好了,才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
      “那么,给我牌子,我要去见刘荣。”我静静的说道。
      “你,”馆陶有些气恼,看着我神色坚决,语气稍微有些放软了,道:“娘亲知道你心软,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你说几句好话就可以遮掩的,那样的人,不见总是好的。省的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连累的可是一整族的人。阿娇,你可懂的?”
      我真是当了十八年的傻瓜,她的话不过是说给那些或跪,或立在一边的反对者和中间的人听的。我冷笑着,退后几步,一语不发,向着淑容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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