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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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泽说：“白晓，我给不了你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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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夜凉如水，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白晓走在大街上，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同样漆黑的夜晚，也有一个男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白晓，我给不了你婚姻。”
那个时候，白晓不明白，周斌为什么不愿意娶她。他们在一起两年，虽然后期有过争吵，但甜蜜的时候，他也是赌咒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她只不过渴望得到爱，可所有人都告诉她，我的爱不可以给你。
以前是父母，现在是情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也觉得挺讽刺的，到后面，她竟自嘲地笑起来。笑声和哭声夹杂在一起，也许还能遮挡那种难以启齿的羞愧。
手机铃声响起，是沈磊。
“你在哪儿呢？”沈磊问。
白晓深呼吸了几口，才左右看了看：“应该…还在岷山路吧。”
沈磊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奇怪：“白晓，虽然你一直不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极力地找到这个视频。但我隐隐觉得，这个视频肯定意义重大。”
白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沈磊说：“对不起，我因为好奇，点开了那个视频。”
白晓顿时一惊：“你找到这个视频了？”
沈磊叹了口气：“我跟着对方的路径找到的，帮你拷贝了一份。白晓，画面里的这个女孩儿，是你平时经常去看的那个吗？”
白晓点点头：“对。”
沈磊说：“所以，六年来，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结案？”
白晓笑了笑说：“不，我是要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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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南城市公安局局长刘山的电话响起，打电话过来的刑侦大队队长张寻。
随后，刘山于凌晨三点召开了紧急会议，对赵启华之子赵野实施了抓捕命令。
此后两小时之内，赵野在夜色酒吧被捕，由于行动比较隐秘且抓捕时间是在无人知晓的深夜，因此抓捕异常顺利。
赵野入狱之后没多久，刘山的电话再次响起，是赵启华打来的。
这是赵启华十几年来第一次跟刘山直接通话，那么多年了，两人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积越深。
“我以为，我们的对话会在监狱，没想到却早了那么久。”
“人生数十载，今天连明天发生的事都不能确定，何况你我？”赵启华手中夹着一根雪茄，他深吸了一口，嘴角上扬，丝毫没有因为赵野的突然入狱而有所惊慌。
这一点刘山并不吃惊，要说他这辈子，除了自己，最了解的莫过于赵启华。这个人心思极细，城府极深，哪怕内心再是波涛汹涌，表面也会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
刘山冷哼一声：“我只知道，亏心事做太多，总会遭报应。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就是报应在别人身上。”
赵启华语气依旧淡定深沉：“不知道小儿赵野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堂堂南城公安局局长，劳烦刘局长深更半夜这么兴师动众？”
“赵野涉嫌一起□□案，只能委屈他在警局协助调查。”
赵启华凝眸锁眉：“证据呢？”
刘山笑了笑：“人我都敢抓，证据自然有。”
赵启华冷笑一声：“刘山，你最好拿得出证据。”
电话挂断以后，李二狗凑了上来：“华叔，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启华：“说。”
李二狗说：“不是我怀疑泽哥，想当初泽哥落魄成那样。要不是华叔您救了他，还把他带回南城，恐怕早就死在国外了。为了报恩，他当时自告奋勇要为野哥顶罪，自然是他应该做的。但现如今，野哥被抓。我总觉得，这件事跟泽哥有很大关系。我甚至怀疑…”
赵启华回头看着李二狗：“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有人自编自导了一出戏。一来，获取华叔信任，也许这只是他想立足；二来，也许他并没有销毁视频，或者说他也许自己留着视频以备不时之需。”
李二狗自来对边泽有怨，这一次赵野出事，又跟边泽有关，他自然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他的这番话能让赵启华对边泽起疑，即使最后并非如此，也能让赵启华失去对边泽的信任。不管结局是什么，边泽这一次算是栽了。
李二狗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边泽最近似乎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赵启华冷笑道：“哦？那可新鲜了。”
李二狗贼眉鼠眼的模样：“可不是嘛，而且他还为了这个女人差点动枪。上一次威叔召集我们讨论跟费德的事，我还看到那个女人蹲在酒吧外面，那模样，感觉是跟谁吵了架，伤心呢。”
赵启华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转身回到书柜面前翻阅文件：“这个女人什么情况，你打听清楚了吗？”
李二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满您说，我确实查了一下那个女的。是个高材生，在一家研究所工作，三十左右吧，不算年轻。”
赵启华正在翻阅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盯紧她。”
李二狗一双眼睛笑得剩下一条缝：“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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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本来约好许飞下午在四医院碰面，她顺便也去看看刘佳。
赵野的事情，她要跟许飞商量一下，刘佳现在的状况根本不适合出庭。但律师告诉她，如果刘佳能亲自出庭，法官看见她现在的状况，也许会因为同情而对赵野判得重一些。只是，刘佳父母那边，也许不会同意。
可没想到，许飞竟然等不及，直接找到了她们单位。
白晓接到电话以后，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请了一个假出来。
许飞老远看见白晓，就迎了上来。
许飞的情绪显然还有些激动：“听说抓到那个人了。”
白晓点点头，算是承认。
许飞笑出了声：“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白晓说：“现在有个问题。”
许飞说：“什么问题？”
白晓说：“刘佳的现状，可能不适合出庭。”
许飞沉默，没有说话。
白晓继续说道：“本来之前，我是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刘佳亲自看着那个混蛋伏法。但后来我想了很久，这都刘佳来说却是是一次不可磨灭的伤害。也许她一直都在努力遗忘，如果现在让她出庭，无疑是再一次揭她的伤疤。”
许飞叹了口气：“是啊，一个女孩子，发生这种事，又谁能够再次承受这种痛？”
白晓说：“所以，她还是不要出庭了吧。就让这件事，随着凶手的伏法，就此了结。”
许飞点点头：“白晓，无论如何，谢谢你。”
“我做这些事，其实都是赎罪。我不想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惊醒。”我不想连朋友，都在怪我。
后半句白晓没有说出口，她现在还有什么？家人？爱人？呵呵，好像一无所有。
那么，起码她要做到问心无愧吧。
回到家以后，白晓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晓啊，妈这会儿在忙呢，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对了，前段时间你爸腰不好，你要么寄点前来，要么买点保健品回来。”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妈…”
“怎么了？”
“如果当初死的是我，你们会不会把我放在心里？”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白母笑了笑：“说啥呢？这孩子…好端端地提这些做啥，你弟都死了那些年了，估计早就投到好人家去享福了。”
“妈，我今年都三十了，你们从来没有过问过我的任何事。每次打电话，除了让我寄钱就是问表哥，您从来没有问过我过得好不好。周斌和我分手，您竟然跑去人家里道歉，是他不要我啊，为什么我要道歉？我也是您的女儿，是您唯一的女儿。弟弟的死，我已经自责了二十多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我。
白母说：“你弟那是他的命，你呢这么大个人了，知暖知热的也该自己照顾好自己。爸妈岁数大了，操心不过来了。”
白晓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了下来，砸在脸上呼啦啦地疼。
白母挂断电话以后，叹了口气。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张一张的检查单，上面几个鲜红的大字刺得眼生疼：病人白晓，确诊为轻度抑郁症。
白父皱眉：“孩子打电话啦？”
白母点点头，一双生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我真怕啊。”
白父拍了拍白母的肩膀，很是无奈：“自从她弟弟死了以后，她就得了这病。那么多年，她都挺过来了，会好起来的。那孩子，命硬。”
白母擦了擦眼泪：“每一次，她现在说话越来越糊涂。我真怕她最后想不开，前段时间，还报道那些个抑郁症都自杀了。老头子啊，你说我们晓会不会…”
“不会的，她只是轻度。”白父说：“以前她瞒着我们跟周斌在一起，也有两年时间。要不是后面发病，周斌不知情跟她分手，兴许孩子都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孩子已经见好了，这就是希望。”
白母满眼含泪地点点头：“我们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哟！”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35
